女频言情连载
阿峰出身于一个小山村,他从小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懂事之后,村子里来了一个赊刀人,那人留下了一把菜刀,并且留下了一句预言,等预言成真后会回来收钱。那件事给阿峰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为了出人头地,他离开了家乡,立志成为一名赊刀人……
主角:阿峰,陈一九 更新:2022-07-16 0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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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峰,陈一九的女频言情小说《术派赊刀人》,由网络作家“一叶知秋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峰出身于一个小山村,他从小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懂事之后,村子里来了一个赊刀人,那人留下了一把菜刀,并且留下了一句预言,等预言成真后会回来收钱。那件事给阿峰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为了出人头地,他离开了家乡,立志成为一名赊刀人……
这是我第四次从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走出来,只是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出的来。
回到家把已经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刚开机就收到了十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
都是以前我留下菜刀的人打来的,无一例外全都是要出钱买我的菜刀。价格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甚至还有人想要送别墅,跑车,美女……
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没收他们的钱,只是让他们把菜刀给我送过来,然后我再给他们指点迷津。
因为到了我这个田地,要再多的钱也没时间享受。当初入这行的时候我就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十年的时间,虽然赚到了不少钱,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能活到现在算是个奇迹。
现如今的我在湖边买了栋别墅,闲来无事喝喝茶,钓钓鱼,把为数不多的日子过的舒服一些。
前段时间网上突然冒出了关于“赊刀人”的一些趣事,说什么的都有,好坏参半。
也许看到这里有些朋友看出了些苗头,不错,我就是最为神秘的赊刀人之中的一员。
我十八岁入行,从业十余年,确实亲身经历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之事。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把我的经历写下来,权当做是为赊刀人正名吧。
那就从头开始讲起吧……
我出生在苏北的一个穷山村,位于山东,江苏两省交界处。
打我记事开始我就没见到过我爹,每当我问起来我娘就说我爹死了,但我知道那不过是气话罢了。
上初中那会经常会有人来我们村子给人家看风水算命一类的,三言两语的就能赚几十块。
要知道那可是九十年代初期的农村,几十块都可以买辆自行车了。
当时我就想着如果我能成为这样的人那该多牛逼,以后我娘就有好日子过了。
打那时候起只要闲着我就去十里八村四处找那些高人,想要拜师学艺。
那些人又岂会搭理我,好几次差点挨揍。
直到有一次村长的大儿子喝醉酒掉河里淹死,第二天一大早便来了个怪人。
这人给村长家留下一把菜刀,并说村长家三日以后必有灾祸。
如若应验可带着菜刀去镇子上的招待所找他,若是无灾祸发生,那把菜刀便白送给村长。
起初也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村长还把那人臭骂了一顿。
说来也怪,自从那人走了之后,村长家里是坏事不断。
先是村长的小儿子在学校打架被人打成了脑震荡,接着就是村长的媳妇摔断了腿,就连村长本人都差点一命呜呼。
还没等到第三天村长就把那人请到了家,大摆筵席,又是敬酒又是磕头道歉,临走还给了那人一沓钱。
足足上千!
不瞒各位,当年我见过最大面值的钞票也就是五十,上千块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趴在墙头上看的清楚,当时羡慕的不得了。
后来听说村长是给他儿子办了场冥婚家里才消停。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都说赊刀的那个是高人,能掐会算。
小时候同学们都有梦想,有的相当科学家,有的相当老师,而我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于是乎我就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要去找拜师学艺!
兴许每一个少年的心里都装着一个成为武林高手的梦,当年的我年少无知,偷走了家里仅存的五百块钱,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离开了家乡。
老早就听说北河市有很多算命的高人,于是我便步行去了北河镇。
从未出过远门的我一路走一路打听,虽然身上有钱,可我也不敢乱花,生怕到时候不够学费。饿了就吃馒头,渴了就到地头喝点水,就这么走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等到了北河市我就傻眼了,我是第一次来到大城市,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去哪拜师。
好在是我不怕生,一路打听着。
有个扫大街的老头跟我说:“小伙子,你可以去西六街去找张半仙,那是张天师的后人,灵验着呢。”
听到这话我心中大喜,跟老头道了声谢直奔西六街而去。
等到了西六街我才算是大开眼界,整条街都是摆摊算卦的老头。有的在地上铺一块布,上面写着五行八卦,还有的挂着一块帆布,写着“某半仙”,有戴着墨镜的瞎子,有穿着道袍的,总而言之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我松了口气,这么多“高人”在,还愁拜不到师傅吗?
我打量了一眼,就朝着自称是“道家正统,铁嘴神断”张半仙的摊位走了过去。
等到算命的人散去之后,我才壮着胆子凑到跟前,笑着问:“那个……张大师,你收徒弟吗?”
张半仙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收,也不收,我们道家收徒,要讲究个缘分……”
“缘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看到他拍了拍桌子上的钱我才明白过来。
我赶紧把身上仅剩下的四百八十块钱全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张半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小子悟性不错,是个好苗子,现在你就是我们道家弟子了,明日到这里来,我将传授你道门秘术。”
我一听这话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赶紧跪下磕头,师傅师傅的叫着。
临走的时候张半仙还拍了拍我肩膀,神秘兮兮的说:“徒儿啊,明日一早到这里来,切记不可宣扬出去。”
我满口答应了下来,心说不愧是高人,果然神秘。
晚上,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店住了下来,睡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无数人围着我叫我高人,塞给我钱让我指点迷津的场面。
看着沾满苍蝇屎的天花板,我大声的喊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刘青峰念书不行,但我跟道家有缘啊,以后老子要当最牛的算命先生!”结果引来隔壁一阵臭骂。
现如今回过头来想着这一幕,我还忍不住的会笑出声,当年的自己真是个傻子。
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到了西六街张半仙的摊位跟前等着,想着马上就可以学到道家秘术,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可是苦等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没等到人。
开始我还以为是张半仙有事今天来不了,可是当我苦等了三天之后,我才猛地反应过来,八成是被骗了。
我急坏了,赶紧去问问临边的几个算命的,问他们认不认识这张半仙。
可他们的话,让我彻底绝望。
结果可想而知,这所谓的张半仙就是个骗子。
我那四百八十块钱算是打了水漂。
时至今日我对这种路边摆小摊算卦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料想那张半仙也已经不在了,说恨,倒也谈不上。
若不是当年张半仙骗走了我的钱,也许我现在也只能是个靠着坑蒙拐骗勉强糊口的江湖骗子。
找不到人,我去派出所报了案,却只得到了一句会尽力追查的答复。
钱没了,也没脸回家,在举目无亲的北河市,我万念俱灰。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之间居然走到了河边。
看着幽深的河水,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一头扎进去死了算。
反正我就是个废物,活着也给我娘添累赘,死了一了百了。
人的想法一旦走了极端就很难再拉回来,我是个旱鸭子,这河水少说也有两米深,只要下去就上不来。
我的一只脚已经伸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后面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啊,这水可深啊,当心别掉进去。”
我楞了一下,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等我回头一看就愣住了,这不是当年在我们村子赊刀的那个高人吗?
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可是我不会记错,确实是他。
“小伙,从你到河边我就注意到你了,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死?”
中年人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梳着大背头,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有神。
他的话说到了我的伤心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着说是钱被人骗了,没脸回去见我娘。
中年人笑了笑,问我是不是在西六街被骗的?
他又问我骗了多少,我说四百八。
“呵呵,西六街摆摊算卦的,十个里面就有十个是骗子,你这还算是好的,有的人都被骗的倾家荡产。”
“小伙子,记住,人不会永远都走被字,只要不死总会出头。”
这句话一直到现在我都铭记在心,每当我绝望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句话。
说完,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我看了一眼,大概有两三千。
“区区几百块钱也算钱?就我跟你说话的这功夫,就可以赚到上万。”
我愣住了,虽然我知道他赚钱容易,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开始我还以为这家伙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副业,要是那样的话,这人我还真不能接触,免得惹上麻烦。
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那沓钱,又指了指自己,开口道:“给你两条路选,一是拿着这些钱回家好好孝敬你的老娘,二是跟我走,跟我学本事。”
两三千块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他来说却只是鸡毛。
虽然我贪财,但是我不傻。
钱花光了就没了,可要是把他的本事学到手了,那就有花不完的钱。
不瞒各位,当初我的想法就是这么单纯。
所以我想都没想,便选了第二条路。
此人,便是我的师傅,外号“陈一九”全名在这里就不说了。
而他的职业,便是三教九流中九流里最为神秘的—赊刀人!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成了他的徒弟,也算半个赊刀人。
入行之后我才算是了解到这赊刀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各位一定听说过赊刀人,却不知赊刀人分为“商派”和“术派”。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经济形势的转变,靠着估算行情发家致富的“商派”已基本上都转行做了商人和经济学家。
而我们术派赊刀人在“破四旧”的洪流冲击下也已经名存实亡,人才凋零。
术派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字,是在赊刀人的形势基础上,辅佐阴阳之术。
在观察之中寻找生意,然后再去多方面打听,实地勘察,最后才是下结论,留下菜刀,等着事主找上门来。
所以这就需要认识很多的人,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要认识,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不瞒各位,术派赊刀人人脉关系网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名媛”。
而商派基本上都是团伙,几十口子,甚至上百口子组成,一般都有他们特定的运作模式。商派的人基本上都懂经济学,个个都是做生意的材料,却和阴阳五行之术无关。
这行里头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厉害的是真牛逼,只看了你家的祖坟地一眼就能说出几十年之后你家谁会出息,谁会早死,这都不夸张。
当然,也有类似于张半仙这类坑蒙拐骗的半吊子,都是组团去行骗,这类人大多都是惯犯,几乎是派出所的常客。
真正厉害的人物,譬如我师父这种,就属于那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我简单的说一下我们术派。
无论商派还是术派我们共同的祖师爷都是鬼谷子。
赊刀人挑选客户也不是随机的,我们往往会选取比较偏僻的小村庄。
首先这种地方的人比较淳朴,比较容易接受我们的说辞,再者就是流动性差,一般不会举家搬迁。
因为我们赊刀人的语言往往都是需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应验,如果到时候找不到人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做我们这行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多听,多看,多打听。
比如当年我师父能准确知道我家邻居死人埋在哪里,就是从镇子上卖丧葬用品那得来的消息。
找准了事主之后才是实地勘察,说两句必定会应验的话,留下菜刀,等到时间到了再来收帐。
一旦预言成真,我们还需要为事主解决麻烦。
因为我们术派多是跟阴阳五行有关,所以就需要和鬼神打交道。
这就是门技术活了,你不仅要掌握阴阳五行的知识,多少还需要了解一些驱邪镇灵的道道。
我所说的驱邪镇灵可没电影里九叔演的那么邪乎,不过对于常人来说也够刺激。
一开始我也认为师傅不过就是一骗财的神棍。
直到跟着师傅学了三年之后,师傅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清河镇的土大款意外身外,不日要下葬,便带着我赶了过去。
从那件事起,我的世界观被完全颠覆。
我在农村活了十几年,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帮我娘干活,也谈不上什么世界观。
在去的路上师傅跟我简单说了一下那土大款是怎么死的,这个消息也是他从清河镇做丧葬用品的一位老友口中得知。
这土大款为人嚣张跋扈,开着自己新买的小轿车在山道上飙车,结果出了意外,连车带人翻下了山崖。等到家里面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车子已经四分五裂,连带着里面的尸体都被炸的血肉模糊,东一块西一块,拼拼凑凑的也没能弄个全尸回去。
当时是夏天,尸体腐烂的很快,家里人便急着要发丧,下葬,至于尸体全不全,他们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人都死了,即便找齐了零部件又能怎样?
问题,就出在这里。
用我师父的话来说,人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尸体不全那就意味着灵体不全,死者心存怨念不得安生,活人难免遭殃。
不过我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棺材已经埋进了他们张家的祖坟地。
坟地修缮的相当豪华,占地面积足足五十多个平方,正前方是一条人工河,应该是张家人自己出钱挖的,墓碑前还放着两个镇墓兽,气派的很。
师傅围着那坟墓转悠了一圈,让我把罗盘递给他。
在这里说一下,我们术派赊刀人的物件很简单,一个罗盘,几十个正经古铜钱,还有本皱巴巴的书,外加一把菜刀。
跟着师傅的这三年时间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葬经更是可以倒背如流,更别提这看罗盘选墓地了。
不用师傅说我都能看出来这墓地有问题。
人们常说风水宝地,这土大款的坟墓周围确实是有山有水,可问题就出在这水上。
葬经里面记载的非常清楚,坟墓的朝向,忌朝水反弓。
简单的来说就是坟墓只能背靠着水源,却不能正对着,水乃大凶之物,易经八卦里面四大凶卦全部都跟水有关,古代人忌讳水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出了问题所在,我和师傅便直接去了张家,上门赊刀!
师傅让我一个人进去,这笔生意算是我的,也算是我的出师考验。
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就说是来找张老板的儿子谈事,张家的人也没拦我。
进了院子,我就从包里面拿出菜刀放在张家的院子里,对闻讯赶来的张家大儿子说:“四日之后,你家种若有异事,可拿着这把菜刀到清河镇如家旅馆找我。”
巧合的是我们到张家的时候正好给张家选坟地的那个阴阳先生也在,喝得不少,脸红彤彤的。
张家大儿子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还没等他发作,旁边喝的醉醺醺的阴阳先生就跳着脚骂道:“你个小孩胡说八道什么,我给张老板选的可是最好的风水墓,必定保佑张家顺顺利利,财源广进,能有个屁的异事。”
师傅不想跟他计较,可我年轻气盛受不了这个气,便开口道:“谁说是墓地有问题的?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那阴阳先生气的不行,跳着脚骂道:“小比崽子,给你脸了是吧?我做了二十年阴阳先生,选的墓地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你这是要坏我名声?”
我冷笑一声,不想搭理这招摇张骗的神棍,便直接对张家大儿子说:“我们只在这里逗留五天,四日之后是张老板的头七,到时候我的话如果验证了,你就带着这把菜刀去找我,若是不灵验,这把菜刀算我白送你。”
那阴阳先生和张家大儿子嘴里面还骂骂咧咧,把菜刀扔到了墙角。
随后,我便被张家人哄了出来。
出来之后我是气的不行,心说这家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的要帮他解决问题,这家伙倒好,还要报警抓我。
师傅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我这还算好的,有一年他赊刀的时候,还被事主一家打了一顿,愣是在医院住了三天。
不过事后那事主还菜刀的时候又是磕头又是给钱的,像个孙子。
办完正事之后师傅带我去见了给我们消息的红白事用品店的朱老板,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喝了起来,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朱老板点钱。
我们术派赊刀人虽说和道门沾边,却并不属于道门中人,所以也就百无禁忌,更没有什么五弊三缺的说法。
喝酒吃肉,哪怕是去找小姐都不算犯忌讳。
而给朱老板钱也是有讲究的,毕竟朱老板给我们提供的消息。
随后几天的时间里,我和师傅什么事都没干,在这清河镇吃喝玩乐,打牌,洗澡,按摩,只等着张家的人找上门来。
一晃四天的时间过了,按照习俗来说今晚就是张老板的头七。
我们苏北这边普通人家对头七都非常看重,更不要说是张家这大门大户了。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比较紧张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赊刀,若是不成的话那丢人是小,主要是对信心的打击太大了。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我留的那句话也是使了心眼的。
我只说他家中会有异事发生,却没具体说明。
说话不说死,这是我们赊刀人的规矩,为的是日后好跟事主周旋。
倘若是说死了,事主咬文嚼字,那我们这生意可就要黄喽。
一开始我只是通过张老板墓地风水的格局推测出张家会有异事发生,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远比我预料之中的要棘手的多。
甚至,差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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