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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墨涵元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主角沈昕娘冯夫人,是小说写手“墨涵元宝”所写。精彩内容:了他一巴掌,“人死,往往死在一个贪字上头!我眼皮跳的厉害,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如今钱已经不少,勿要贪多,赶紧上路才是!”男人啐了一口,“五百贯呐……”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深深插入男人左肩。男人捂着肩膀,哇哇大叫。车夫一惊,想要冲进屋内挟持沈昕娘为质。......

主角:沈昕娘冯夫人   更新:2024-03-24 0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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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昕娘冯夫人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主角沈昕娘冯夫人,是小说写手“墨涵元宝”所写。精彩内容:了他一巴掌,“人死,往往死在一个贪字上头!我眼皮跳的厉害,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如今钱已经不少,勿要贪多,赶紧上路才是!”男人啐了一口,“五百贯呐……”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深深插入男人左肩。男人捂着肩膀,哇哇大叫。车夫一惊,想要冲进屋内挟持沈昕娘为质。......

《精选篇章阅读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精彩片段


“我回来了!”车夫在院中大喊一声。

不止守在院里的男人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就连屋里的丹心都蹿了起来。眼巴巴的向外看去。

沈昕娘缓缓踱步道门口,目光却并非落在那车夫身上,倒是向车夫身后看去。

“收拾东西,咱们赶紧走。”车夫沉声说道。

男子拍了拍屁股,笑脸上前,“钱拿到了么?”

车夫拍拍胸口,压低声音道:“沈娘子给的东西当了三千贯,那婆子又给了五百贯,还差五百贯说要等看了东西再给,咱们不等了,如今这钱已经够咱们一路花用,也够给……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收拾东西走!”

男人闻言面露犹豫,“五百贯呀,不是小数目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塞着沈昕娘给她的五百贯飞钱。

“要不,再等上半日?”男人迟疑道。

车夫抬手狠拍了他一巴掌,“人死,往往死在一个贪字上头!我眼皮跳的厉害,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如今钱已经不少,勿要贪多,赶紧上路才是!”

男人啐了一口,“五百贯呐……”

话音未落。

“咻——”的一声。

一只羽箭破空而来。

深深插入男人左肩。

男人捂着肩膀,哇哇大叫。

车夫一惊,想要冲进屋内挟持沈昕娘为质。

可他动作慢了一步。

呼呼啦啦,十几人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迅速将他和他的同伙团团包围起来。

一个面色沉冷,浑身带着王者气势,让人难以直视的男子缓步上前。

丹心趴在窗口上向外张望,登时激动起来,“齐王,是齐王!齐王来了!娘子,齐王来了!”

她一面激动的含着,一面眼泪就淌了下来,这两天一夜的时间,怕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光了。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着她身上每一寸皮肤。

她微微颤抖,不若不是当初害怕,而是兴奋地颤抖。

沈昕娘缓缓点了点头。

“拿下。”齐王冷声道。

车夫同那受了箭伤的男人,瞬息之间便被制服。

他们的反抗在齐王亲随面前,恍如孩子的打闹,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齐王上前,目光落在沈昕娘脸上。

“多谢你。”沈昕娘福身说道。

齐王点了点头,“人,你要怎么处置?”

沈昕娘迈步出破屋,俯视着被押着跪在院中的两个男人。

“这人,对丹心欲行不轨,先夺起刑具,再要其命吧。”沈昕娘淡然说道,好似她说的不是一条人命,只是午饭要吃什么一般。

男人一愣,刑具?他没有用刑,哪儿来的刑具?

还是车夫反应快,砰砰的磕头求情,“沈娘子,此事是我谋划,他不过是我的帮凶,且这两日以来,并未真的冒犯与娘子,求娘子将他打个半死,饶他一条狗命吧!”

男人皱眉,“我的命,怎么就是狗命了……”

车夫瞪他一眼,“沈娘子,他是他们家里的独苗,因为家里穷还没有娶妻生子……娘子宽仁,且放他一马吧!”

沈昕娘侧过脸看着车夫,“你知道你是主谋就好,他今日结果,都是拜你所赐。不过念你曾拦他行恶,便给你个痛快吧。”

沈昕娘说完,转向齐王,“麻烦王爷了,就地处决吧。”

两条人命,她说话之间没有半分犹豫。

车夫求情之语,不曾触动她半分。

完全不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能有的冷静狠厉。

齐王点头,见她无事,他眉目之间的冷清,带着如释重负,“动手。”

齐王随从将受了箭伤的男人拽到一旁,两条腿掰开,亮出刀来。

那男人才明白什么叫“夺其刑具”,当即吓得面色惨白,嗷唔乱叫,“不要不要……娘子饶了我吧!饶……嗷——”

车夫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连连滚落。

“娘子,小人死不足惜,求娘子在小人死了以后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车夫从怀中将当掉沈昕娘给的首饰,和从那婆子手中的来的钱一并拿了出来。

“小人是迫不得已,才会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没钱,能借的亲戚朋友邻里都借了,实在是筹不到那么多钱……不得已才冒犯了娘子,小人赔上一条命也是罪有应得,只是我那孩子,他……他实在可怜!”车夫哭着将钱呈上。

齐王随从上前接过飞钱。

齐王看向沈昕娘。

沈昕娘面色如常,她好似永远都是这样,艳若桃李的脸却永远冷若冰霜,叫人看不出她的半分情绪。

“你孩子在哪里?”沈昕娘缓声问道。

“在……”车夫开口,看了看周遭的人,心头又有些犹豫。

行事之前,他已经将孩子藏了起来,就是怕事发,牵连到儿子。

如今自己倘若就这么死了,那孩子……

“小人将他藏在城南了。”车夫以头触地,无力说道。

荒草丛生的残破院中,是那个被没收了“刑具”的男人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

他被扔在半人高的草丛里,下身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的荒草。

丹心捂着眼睛,不敢朝那个方向去看。

虽然当初自己对这男人又恨又怕,可见到他如今惨状,她竟觉得他也有些可怜。

等待齐王的随从去驾马车来的功夫,那男人晕过去了两次。

晕过去又被人弄醒,继续忍受这无边痛苦。

待马车声远远传来的时候。

沈昕娘才道:“给他个痛快吧。”

齐王点头。

丹心立即闭眼睛,抬手死死的捂住耳朵。

可临上马车时,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单这一眼,就险些一头发栽下马车去。

一片郁郁葱葱的蒿草中,尽是斑驳淋漓的鲜血。

那人的头颅滚落在草丛之外,缺了脑袋的尸体却是在蒿草掩映之下看不清。

扑面而来的似乎尽是浓郁的血腥气。

她忍不住趴在马车边沿上,连连作呕,面无人色。

沈昕娘坐在马车内,却淡然如常。

齐王的马车宽大舒适,日常需用,一应俱全。她甚至饶有兴味的向齐王要了茶具,点了红泥小炉,在车上烹起了香茶。

马车缓缓动起来。

袅袅茶香,渐渐驱散萦绕在丹心面前的血腥之气。

可她仍旧面白如纸,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去。

抬头看到沈昕娘行云流水般优雅的烹茶动作,她咽了口口水道:“娘子……您,不怕么?”

沈昕娘倒了杯水,抬手递给她。

“吃点茶,压压惊。”

丹心受宠若惊,慌忙接过,小口抿茶。

沈昕娘也给齐王倒了一碗茶,“这是宫里的茶么?”

齐王抬手接过,嗅了嗅茶香,垂眸以观茶色,“水温时间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动作流畅,浑然天成宛如画卷。娘子倒是烹茶的高手?”

沈昕娘抿了口茶,漆黑的眼眸倒映在清透的茶水之中,“我好像吃过这种茶?”

齐王脊背一僵。

丹心吸了吸鼻子,茶香满满,再也嗅不到血腥味了,“是不是夫人让人送到娘子房中的茶?”

齐王紧紧盯着沈昕娘,“确定,吃过?”

他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却又完全不敢相信。

沈昕娘放下茶碗,“也许,记错了吧,你知道,我以前又呆又傻,识人不清,许多事情,记不得。”

齐王缓缓饮尽一碗茶,今日的茶,好似格外回味悠长。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倏尔停了下来。

外头的路人惊慌诧异,却又好奇不已的窃窃私语。

齐王的随从在马车外低声禀道:“王爷,前头路窄,马车难以通行。”

“还有多远?”齐王问道。

“那车夫说,若下车徒步,再走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随从禀道。

沈昕娘点了点头。

齐王起身,却是看了沈昕娘一眼,忽而抖肩,将自己的外头深衣脱下,披在她的肩头。

沈昕娘看他一眼,并未拒绝。

齐王先下了马车。

丹心跟着跳下,转身扶着沈昕娘,缓缓下车。

车夫在前头带路。

一行人迤逦跟在后头。

城南居住多是贫民,或是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

何时见过齐王这般阵仗,纷纷在街旁驻足窥视。却又震慑与齐王气势,不敢抬头,只拿眼角偷瞟。

车夫在一间残破的小屋前停下。

门口坐着个眼盲的老太太,正摩挲着纳着鞋底子,许是摩挲的十分熟练了,虽然眼睛瞧不见,一只大针在她手里确是十分灵活,断然不会扎到手。

“就……就是这儿了。”车夫呐呐道。

“铁柱回来了?你请了大夫来了吗?还是请了那巫医来了?小栓这会儿睡了,昨个儿问了好几遍你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眼盲的老妪耳朵倒是好使,立时便听出车夫的声音来。

“啊,哦哦,是,我请了大夫来了。这两天多谢您帮我照看小栓!”虽然那老妪看不见,车夫却仍旧是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

老妪将针别在鞋底子上,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摩挲着墙面,撑着身子缓缓站起,“不谢不谢,多大点儿事儿。”

说完,便顺着墙根缓缓蹭着离开。

沈昕娘看了那老妪一眼,颔首没有说话。

那老妪离开众人的视线,才靠在土砌的墙上,拍着胸口喘了口气。

低声喃喃道:“来了这么多人,这铁柱是怕是惹了祸事了呀……可千万别牵连到旁人……”

喘息两口之后,她又扶着墙,摩挲着向自己家中走去。

“孩子就在里头。”车夫说道。

沈昕娘闻言迈步向前。

齐王却伸手一拦,先她一步,迈入了屋子。

沈昕娘抬脚跟在他后头。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哪个贱蹄子跑进来,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许进来么?”杜媛之厉声说道。

杜媛之身边的丫鬟更是冲出里间来,准备呵斥。

可见到站在门口的主仆二人,那丫鬟直接吓傻了。

“姨娘……姨娘……快,快出来……”丫鬟哆嗦道。

杜媛之愤然走出,“什么人,撵出去不就是了……”

咣当——

话没说完,她手中的一只羊脂玉镯子,却是脱手而出,砸在地席上,摔成两半。

“你,你,你……是人是鬼……我,我,我……”杜媛之抬手抚着屏风,面色难看。

“我为什么会是鬼?”沈昕娘缓步上前,“你以为——我死了?因为你看到那件血衣了,是么?”

杜媛之眼中满是惊恐,“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没死,那血也不是我的。倒是你找来杀我的人,死了!”沈昕娘一字一句,淡定说道。

杜媛之呆愣片刻,大口的喘着气,但她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死了没死的?你昨天夜里怎么没回来?我……我来看看你这儿需不需要收拾打理,你回来了,还是你自己看吧!”

沈昕娘漆黑的眼眸望着她,姣美的脸颊上没有半分情绪。

杜瑗之听得自己胸中隆隆心跳,仿佛要跳出嗓门,面上却维持着平静,迈步向外。

“你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惊慌?为何会以为我死了?你想要我死,对么?”沈昕娘淡然相问,声音里似乎还有些许的笑意,可她脸上却并没有笑容,“可惜,我活着回来了,你害怕么?”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要你死呢!你想多了!”杜媛之已经走到门口。

沈昕娘看着摔在地上,断成两半的羊脂玉镯,“你怎么说并不重要,我如何以为才是最重要的。你谋算我命,却没有成功。我回来了,必然会亲手夺去,你最珍视的。”

杜媛之闻言,抬起的脚被门槛绊住,险些摔趴在地上。

她身边丫鬟慌忙扶住她。

杜媛之回头看了一眼,惊慌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匆匆离开。

丹心皱眉啐了一口,“不要脸!算计娘子不说,还想要娘子的东西!哼!”

“收拾收拾,将席垫换了,桌几食案都擦洗干净,她的脂粉味儿,太浓。”沈昕娘嫌弃道。

“是!”丹心应道,片刻却有些狐疑,“娘子还要在冯家住下去么?”

沈昕娘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冯七郎和离。”齐王坐在上座,眼眸不抬的淡然说道。

“是,是!”冯大人连连应声。

冯七郎却在袖中捏紧了拳头。

他是想要休妻,可不是在旁人胁迫的情况下,而是他自己主动休妻。

被人胁迫着和离,与被人抢了老婆有什么区别?

看着父亲卑躬屈膝的样子,冯七郎在心中咬牙切齿,脸上却只能隐忍不发。

齐王垂眸,“原以为,她在冯家,虽不能过的如何舒坦,但起码平静安然。看来,连这点都做不到。”

这是责备他们冯家无能?

冯大人忖度着齐王爷的话。

“三日之内,本王不想多等。”齐王起身道。

冯七郎忽然直起上身道:“我休了她,王爷会娶她么?”

齐王闻言,冰冷的眼眸转向冯七郎。

冯大人连忙向冯七郎使眼色,叫他别招惹齐王,齐王爷是他们家能惹得起的么?

齐王冷笑,“怎么,冯弩关心吾的私事呀?”

“不敢不敢,小儿无状!王爷息怒!”冯大人连忙稽首说道。

齐王冷笑一声,“还有,不是你休妻,乃是和离!不要搞错了!”

冯七郎脸色难看之极,心头憋着火气想要和齐王辩驳,可偏偏衣摆被爹给紧紧抓着,里头暗示警告的意思太过明显。

齐王抬脚离开。

冯家西北角的小院里,种着一颗梧桐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底下的主干两人难以合抱。

书上的梧桐叶,微微泛黄,风一吹,便飘落几片下来。

沈昕娘正站在树下,等着自己的丫鬟将上房收拾好了,好回去休息。

她仰着脸,望着梧桐树叶剪碎阳光的风景。

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最美的景致。

齐王站在小院外头,驻足看着少女一身净白的衣衫,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几乎齐腰。

净白的小脸儿仰望着硕大的梧桐树,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发梢,灵动跳跃的微光,将她包围,仿佛一个误落人间的仙子。

“王爷,宫里……”

齐王随从匆匆赶来,开了口才瞧见自己的同伴连连向他打手势,让他别出声。

可他发现的太晚。

一句话蹦出半句来,树下往景的少女已经转过脸来,看到了齐王。

齐王冷冷撇了属下一眼,属下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只盼自己从没出现过。

“齐王。”沈昕娘福身道。

齐王推迈步入院门。

“你在看什么?”齐王缓声问道。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仿佛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看树啊。”沈昕娘指着梧桐树道,“树的里头藏着年轮,记载着过去。那人呢?”

齐王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人的过去藏在心里。”

“那我呢?”沈昕娘抬头看着他道。

漆黑的眼眸之中,是齐王颀长的倒影。

瞬间,他竟有些心疼,“你的过去……”

“我过去又呆又傻,天降横祸又注定了我没有回忆,没有回忆,就没有过去,没有过去,还有心么?”沈昕娘缓声说道。

一向平静淡然,面无表情的她,今日怎的有这般感慨?

齐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你让冯家休妻了,对么?”沈昕娘忽而问道。

她的思维跳跃的太快,齐王点了点头。

“你把我当做谁了?”沈昕娘忽而靠近他一步,仰着脸问他。

专注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那棵剪碎阳光的梧桐树。

齐王皱眉。

“你把我当做你过去生命里遇见过的谁了?你要知道,我没有过去,我也不是你期待的人。”沈昕娘平缓说道。

原来,她明白,她都明白!

齐王凝视着她漆黑漆黑的眼睛,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是她。也没有人,可以替代她。”

沈昕娘点头,“你知道就好。”

“给车夫银钱,拿回血衣的婆子,我让人跟着呢,你要见么?”齐王转而问道。

沈昕娘摇头,“证据,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齐王笑了笑,“那好,我先回宫,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有礼物送你。”

沈昕娘问他,“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你这是表示期待么?”齐王俯身,靠近她的脸问道,带着龙涎香的温热味道,扑面而来。

他眉重如墨染,笔直如剑,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沈昕娘望着这张离自己不到三寸的俊脸,“我在期待礼物。”

齐王轻笑着直起身子,“好吧,我就当,是一个意思。”

齐王离开。

沈昕娘的归来让忙乱了一天一夜的冯家,暂时的平静下来。

可沈家此时并不平静。

“明日就是三日的最后一日了,倘若那小娘子真的来赎回红翡怎么是好?”朱氏皱眉道。

“要不……告诉爹爹吧?”沈五娘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出主意。

沈四娘低着头,并不说话。

“也怪那掌柜的,求功心切,还没到时间,怎么就将这红翡送到府里来呢?东西是好东西,可怎么就不见了呢?”朱氏说话间,目光扫过屋里的众人,“你们说,都谁碰过那红翡?”

“夫人!”朱氏身边的老妈妈先跪了下来,举着右手道,“夫人,东西是老奴收起来的,可老奴绝不敢私藏,老奴伺候夫人多年,对夫人忠心耿耿……”

“我又没说是你!”朱氏抬手叫那老妈妈起来。

目光一一扫过屋里人,最后落在沈四娘的身上。

“四娘,你拿过那红翡么?你年纪小,若是贪玩儿,一时看了又忘了放回去,母亲是不会怪你的。”朱氏温声说道。

沈四娘身子一抖,噗通跪下,“母亲,四娘不敢……”

朱氏深吸了一口气,怒怕桌案,“都说不敢,那红翡自己长脚跑了么?!”

“夫人别动怒,掌柜的不是说了么,那小娘子定然没有钱来将东西赎回去的!”老妈妈劝道。

朱氏冷笑,“不会赎回去,就不用找了么?那红翡的妙用……”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细滑的触感,实在让人爱不释手。女人没有不爱美的,她听闻掌柜的献上红翡有美颜之妙用后,就用红翡泡水净面。果然!不过用了两三次,这脸就细滑的仿佛那完美无瑕的玉一般了!

可隔了一夜,红翡竟然不见了!

让她知道是那个贱蹄子贪心,偷了她的玉,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那就找吧,我的屋子里上下已经翻过了,接着去四娘那儿,五娘房里也不能忘,整个后院都不能遗漏!”朱氏厉声道。

沈四娘垂眸,“是母亲。”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沈四娘的院中去。

路过那一片繁茂的荷花池的时候,沈四娘才脚步微顿,她目光掠过荷花池,不过片刻就转回视线。

沈五娘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四娘,你说,会不会哪个丫鬟偷了母亲的红翡,将她藏在荷花池里?”

沈四娘抬眼看着自己妹妹,“会么?”

沈五娘摇了摇头,“肯定不会了,除非她傻呀,荷花池里头都是淤泥,可深啦!听说埋个大活人都不成问题呢!一块红翡扔进去,除非她不想要了!她若不想要,又何必从母亲那儿偷出来?!走吧走吧!”

沈四娘没有说话,抬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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