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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

岁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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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雾声谈则序   更新:2024-07-06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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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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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则序下意识扭头,见到主席台上,她大咧咧坐在边沿,双腿晃动,两手扩在脸颊前,做喇叭状。

见他望过去了,她不知怎的,偏了偏头,然后把脑袋垂下,似是害羞地笑。

谈则序无比茫然,她表现得太主动了,身边的人都在起哄。

“则序,这是谁啊,怎么最近老跟着你?”

谈则序抿唇:“不知道。”

知道她的名字是在几天后的傍晚,他在实验室做实验,准备竞赛的东西。

实验室在一楼,窗边就是花园。

他的思绪被轻叩声打断,抬眸,发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个她。

她无所顾忌冲他笑,身后就是一片小树丛,实验室的窗户比较高,她更像是爬上来的。

谈则序内心大呼麻烦,她又来了。

教室里人的人都埋头做实验,唯独他这边频频被打扰,介电常数测得失灵,无可奈何地扭头去,她正对着玻璃窗哈气。

一片白雾中,她手指描摹而上,慢慢写着什么,然后,在最末画了一张笑脸,又涂了一个爱心。

她写得非常认真,在他转头打量时,她都不知情。

完成整个“大作”之后,她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不经意抬头,与他目光相接。

她蒙闪过一瞬诧异,但很快被灿烂笑意替代,这时,实验室已经有人好奇这边的动静,抬头瞧过来。

女生丝毫不避讳他人的打量,灼灼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指了指那串字。

“诶,那个同学!”老师瞧见了,吓得不行,已经一大把年纪,拄着拐杖颤巍地指着她,“怎么爬那么高啊!快下来!”

她应该是被突然出现的老师吓到了,兔子见了鹰似的,大叫一声,掩面而逃。

谈则序眼见一抹白色校服的身影很快窜入花园中,躲躲闪闪就不见了。

空留教室里一阵揶揄促狭的笑声。

谈则序再次感到头疼,扯过窗帘,准备把窗户掩上。

他不甚关心她写了什么,但还是从那排歪歪扭扭的字迹认出了三个字——

林雾声。

字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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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家需要四十分钟,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车辆仪表盘的声音啪嗒啪嗒。

谈则序在旁边,她无所适从,好比一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像被控制了。

她只能勉力维持一个动作,那就是僵直着身子,尽可能往车门边靠,和他拉开距离,然后维持原状,一动不动似王八。

动作姿势局促不安,但思维却出奇活泛。

林雾声脑子里凭空钻出个想法——感谢这辆后座宽敞的车,让她四肢有了安放之处。

雪天路滑,车走走停停,她眼见着窗外的树枝一点点被白雪覆盖,形成松松白塔。

空气里的香气过于宁淡安神,配合着车载空调,熏得人昏昏欲睡,她保持着这个动作过久,很快便被倦意席卷。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入睡,可时间已经扫过零点,白天忙了一天,整个人都陷入绵软困乏中。

她敌不过困意,不知道与之交战了几个来回,最终缴械投降,额头抵在窗前,浅浅睡去。

等到再次睁眼,她思维回笼,意识到什么,猛然惊醒,坐了起来。

自己身上披着大衣,车里空空如也,发动机还未熄灭,暖气丝丝缕缕。

林雾声急忙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彻底清醒,从车窗往外看去,正是自家那栋楼外的巷口。

找到手袋,拿出手机,已经快到凌晨两点。

她急忙推门下车,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鞋跟几乎要陷入进去。

天空无声无息飘着白,四下阒寂无人,只有一盏高挂的路灯。

脚下松软,林雾声不太稳当地走了两步,看到沉默屹于车边的那人时,身型一乱。

谈则序自然地靠在车边,比之前慵懒一些,他正好低头衔烟,睫毛微垂,一手笼过火苗,在烟尾轻轻一扫,灼烧开来。

火苗映照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裁出一片昏黄光影。

在他呼出第一口青雾时,飘渺升腾中,他的容颜看不真切,有几分亦正亦邪的魅惑。

大概是注意到她,他两指夹着烟,看了她一眼,冷漠无视掉,又抬起手,含过滤嘴。

这种做派有些理所当然,林雾声怔愣片刻,不知道怎么定义面前的场景。

面前的谈总,和记忆里的谈则序,虽然面容还相似,但气质早已截然不同。

如果放在八年前,她难以把一身校服穿得纤尘不染的谈则序,校园里风光霁月的谈则序,和面前气场强大、经世入世的谈总联系在一起。

她倒也说不清楚哪个他更好,只是又被直观提醒——他们都变了。

林雾声拢上几分酸楚,但很快掩饰下来。

她扯起一抹笑,拿出了应酬时的笑容,对他说:“谢谢……谢谢谈总,送我回来。”

这两个字讲出口时,有些生拗,她率先晃了神,露了怯。

谈则序没吭声,自顾自抽烟,身后风雪飘飞,他整个人被笼上一层难以接近的气场,让她站立片刻,无法镇定。

时间的流逝再次长到令人心慌的地步,她近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不敢看他。

她刚才没忍住偷偷抬了眼,又很快垂下脑袋。

现在的谈则序,比多年前感觉更高大了,脸上五官没怎么变,上乘的骨相和皮囊,给人空中楼阁般精致,让她觉得他很远。

很远,所以一旦四目相接时,她止不住怅然。

林雾声拉了一下肩上的外套,低垂着头:“我就不打扰谈总休息了,回见。”

谈则序碾灭了烟,声音染上低沉,隔着风雪,又有些清冷,“为什么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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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林雾声的生活可谓是从天上到地下,她也没觉得丢脸。

因为这是在无人知晓的他乡异地,羞愧感不来自陌生人,生活给她什么,她厚着脸皮笑嘻嘻迎头扛下就是。

可现在面对的是南穆。

以前林雾声被宠得无法无天,有很大部分来源于他。

优渥的家庭条件是她骄纵的资本,南穆带给她的偏爱,则让她更加有恃无恐。

他干净校服上,是她放肆的口红印,筋骨分明的手腕系着她昭示主权的皮筋。

不想写的作业本和练习册中,悉数都是他的笔记。

他家庭条件不好,但从不吝啬为她花钱,奖金全都拿去给她买礼物,哪怕这些她已经有过不少类似的。

她表示不需要他花钱,他也说:“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现在被他接二连三撞见窘境,林雾声花了多年编织的一场自我麻痹的梦,被他一举击碎。

林雾声明白,现在的感受叫做无地自容。

她其实可以解释,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来拿回我属于我的东西,是他欠我爸的,我找他讨债,之后这些钱我要给别人治病。

可话音在喉咙里哽咽盘桓一阵,她没了解释的欲望。

于是,她顺水推舟:“年纪大又怎样,能给我钱就无所谓。”

南穆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广漠的黑夜,能吞没一切。

曾经对她恣意温柔的神色,早已找不见踪迹。

他语气轻蔑:“他给你多少钱?”

林雾声笑得无所顾忌:“谈总问价,也想包养我?”

“包养?”他几乎将这个词碾碎了说出来,声线冷漠,“你真看得起你自己。”

“那谈总别耽误我赚钱了,再会。”她起身,拎起放在一边的包。

南穆拽过她的手臂,把她拉至身前禁锢住,抬起她的下巴逼问她:“你被几个人包过?”

林雾声被迫仰头,不知怎么的,回忆起曾经她抱着他,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

一丝嘲弄浮上心头。

她嫣然笑说:“有点多,不太记得了。”

被捏紧的下巴逐渐有火辣的痛感,南穆因为她的这句话,力道失了控。

临近午间,咖啡厅人逐渐增加,附近已经有人打量过来。

南穆牵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了出去,他的车停在路边,他拉开车门,将她并不绅士地甩在后座。

他也坐了上来,和她共处在狭小私密的空间内。

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裹。

“谈总,我比较提倡先钱后货。”她大着胆子说这句话,赌气的意味更多。

她发现南穆这会儿脾气确实算不上好,以前他不管多生气,也只会气自己,绝对不会对她动手。

南穆抽出一根烟,直接在车内点燃,开了窗,手肘撑在窗边,时而含吸一口,目视前方,没搭理她,侧脸紧绷,压抑的气场弥散开来。

在车内吸烟,很容易留下异味,而且难以除去,林雾声两次坐他的车,觉得车内空气清新,所以车里吸烟并不是他的习惯。

现在更像他在疏解情绪。

“光天化日,谈总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吧?”她说。

南穆自顾自吞云吐雾,片刻没说话,现在皱眉:“再说话,我不保证。”

林雾声闭嘴了。

他半根烟燃过,神色也如常了,冷静下来。

面对林雾声,他一而再再而三失态,连思考的能力都少了些许。

他才不信林雾声肯被包养,她那么要强一个人,谁能圈养得了她。

再者,她真被人包了,能把日子过成那样?

可刚才他还是失控了,因为她嘴上从没吃过亏。

到头来,介意到不行的,还是自己。

她凭什么?

看看她那副表面堕落,其实内心骄傲到不行的样子,南穆就很想……让她哭。

让她记住现在的屈辱,好感同身受,他当年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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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他冷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收费?”

“什么意思 ?”

“你跟我,我给你钱。”他看过去,言简意赅。

「跟」这个字眼,可算不上清白,甚至没几分尊重,用在这里,就是包养的意思。

他刻意这样说,视线追随她的表情。

林雾声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谈总愿意给多少?”

“你出价。”他抬了一下手,示意随便她说一个价钱。

南穆注意着她神色变换,分明已经有些恼怒,却偏偏露出假笑。

他心底轻嗤一声,真会装。

以前的林雾声可不是这样的人。大小姐,你不是应该扬起高贵的头颅,蔑视所有人吗?

“那看在我们以前认识的份上,我给谈总一个友情价……”

话未说完,南穆不屑一笑:“谁都能说以前,但你不配。”

打断了她的后续。

林雾声话音微顿,脸色依旧看不出破绽,可是细瞧,就能看到她微微湿润的眼眶。

仿佛再被他折辱一段时间,就真的哭出来,他也能如愿以偿,看到她的眼泪。

南穆垂在一旁的手,轻拢了拢。

终究是舍不得……

他目光挪动,从她脸上移开,越过她的肩头,抛向窗外。



南穆眸光清亮,挑了一下眉,从后视镜看她:“车都上了,还装什么。”

“我上车是因为!”因为怕被同事看见你跟着我。

她高声地反驳,还没说完整句话,话音又主动断在喉咙里,懒得解释。

但脸颊还是因为羞愤而透出红晕,胸口起伏着,憋了好大一口气。

她继续说:“你停车。”

到了红绿灯路口,南穆非但没有停车,在畅行无阻的绿灯处加速,无视了她这句话。

这一举动让林雾声彻底炸毛了,特别是那个“装”的字眼,让她特别不爽。

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想上南穆的车,谁让他那么无理取闹。

她不乖巧也不温顺,脱口而出:“南穆,你给我停车!”

南穆闻言,轻笑一声,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什么叫做,‘车都上了,还装什么’?”林雾声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你不看看你跟着我,会给我带来多大麻烦!”

“说我傍大款的流言都能压死我,你有钱有势无所谓,我还是个打工的。”

“你说我装,我确实挺装的,我现在不装了,我只想掐死你!”

她生气时,眼睛瞪得溜圆,脸颊两侧晕开暖蜜色,表情很是生动。

南穆竟然品出了一点欣慰的感觉。

他轻松地踩下油门,将速度加到底,旁边楼宇快速掠过,他眼前风景跳动,有几分轻快。

这才是林雾声,该生气就生气,被冒犯了就反击回去,谁也惹不起的,才是林雾声。

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根本不像她。

“大小姐,说够没?”

林雾声正在炸毛阶段,根本听不进去话,质问他:“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

南穆神色一暗,“报复?”

“对啊,不就是报复我甩了你吗?”她咬着唇瓣,胸口快速起伏,眼眶的热度逐渐升温。

南穆不说话了,目光逼视前方,轻扬的唇角一点一点压下来,成为凌厉的线条。

顿了一会儿,他才冷笑道:“确实想报复你,想欺负你,看你哭。”

“你有病。”林雾声压抑着鼻尖的酸楚,憋出这句话。

窗外建筑快速倒退,林雾声确认这不是朝向家的方向,她一时没了底气。

“你要带我去哪?”她不太友好。

南穆一声没吭,默默将车往前开。

林雾声忍不住了,来到靠里侧的座位,在他减速转弯的时刻,不做犹豫,拉开把手,推开车门。

因为惯性,她踩在地上时往前滚跌了几步,几乎是摔下去的。

这个举动有点赌气的意味,风往她脸上糊,手掌顿时传来火辣辣痛感。

南穆没想到她竟然跳下去,马上踩了刹车,摔上门,跑到她跟前,发现她正在慢慢起身。

“林雾声,你疯了。”他眉头紧锁,两手扶住她的臂膀,将她托起来。

女生低垂着脑袋,发顶变得凌乱,他躬着身子时,下巴被毛茸茸的感觉刮蹭。

“伤哪了?”他低垂着头,不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检查打量。

她的手掌摊开,掌心处红彤彤的,混着地上的灰尘和碎屑,不自觉轻颤。

他用手指举起,凝眉观察,准备带她去医院,还未抬眼,就见到一粒晶莹滴落,顺着她红肿的掌心往下滑。

南穆愣了一瞬,就见到更多泪水,大滴大滴,成串地坠落。

他仰头,撞入一张眼泪簌簌落下的脸。

林雾声的脸被吓得惨白,扑着被风吹拂的发丝,糊满泪水,眼神空洞,许久才聚焦。

而后望向他,倔强又不服输地吸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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