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缅北两位老牌军阀的儿子死于非命,而且是45度角行刑式射杀,说明死者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见凶手实力之强悍。
一大清早,街上就戒严了……
大家已经习以为常,这里常年军阀混战,街上打枪,死人,甚至火拼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巴律和占蓬拿着早餐进屋时,南溪已经起来,靠坐在床边,接过雅娜递过来的矿泉水,拧着眉在喝水。
占蓬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见南溪的真容,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个妞儿长的太他妈邪性,即使素颜病容,就那么傲娇的拧着眉坐在那里,已经是绝色。
作为大其力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荒唐的时候也在芭提雅包养过绝色的小明星,但跟这个妞儿绝对不是一个档次,这个妞儿,即使穿着黑黢黢的大T恤,披散着头发,脸上连血色都没有,但眉眼之间的傲气,一看就是顶级财富之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
占蓬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已经迈腿走到床边的好兄弟,心里暗暗一沉。
这样的女人,巴律不管得到,还是得不到,都不会好过。
女人八十分的外貌,九十分的性情,最适合带在身边过日子。
而这个女人,三百分的外貌,性情却一看就娇气又麻烦,喝口凉水都要拧着眉,以后有的巴律伺候。
转头再看一看乖乖站在一边的雅娜,心头一松,还是乖女孩好,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巴律接过南溪手中矿泉水瓶,开口道,“饿了吗?先下来吃早饭。”
南溪抿唇不语,不想搭理他。
“好了,阿龙,你的妞儿毫发无损的交接完成,老子要带着我的乖女孩去逛街了!”
说着,搂上雅娜的腰肢,亲昵咬了咬她精巧耳珠,“辛苦了,宝贝儿,走,哥哥带你去买衣服包包,想要什么买什么。”
两人转身出了屋子,室内只剩下巴律和南溪。
“想通了?”
巴律没有弯肠子,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当我老婆,还是去外面晃荡?”
南溪依旧抿了抿唇,没吭声。
尽管昨天夜里,雅娜的那句“活着,才有希望回家。”让她不再朝着死胡同里钻,想通了生命的可贵,可是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巴律,我们谈谈,可以吗?”她手指紧紧攥着薄毯,哑声开口。
听着她变了声的嗓子,巴律心头一拧,她的嗓子一晚上都没好,可见昨天挣扎的多厉害,吃了多少苦头。
“谈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缺钱?你放我回去,我让我哥把我家里属于我的那份财产,全部变现给你,作为对你的回报,可以吗?”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不辨喜怒。
巴律放在腿上的大手屈握成拳,后槽牙紧了紧。
说来说去,还是他妈想走。
“老子不缺你那三瓜两枣!”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正值火气盛的年纪,脾气也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对着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耐性出来,没想到她把自己的隐忍当成垃圾,随意践踏。
“老子说了,不想留下,你可以离开,至于别的,老子不想听!”
南溪好看的眉毛重重蹙了起来。
“什么叫三瓜两枣?我虽然只占了家里一小部分的股份,但是折现最起码上亿了,你管这叫三瓜两枣?胃口不要太大了!”
床边火气冲上天灵盖的男人冷笑,黑眸凌厉,伸手钳住她精巧下巴,
“南小溪,第一次,在德昂手里,我拿命赌的你,第二次,我杀了吴拓蒙救了你的命,你觉得,你是有多金贵,能用那几个破子儿,顶两条人命?”
他粗糙的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少女细腻肌肤,白皙的下巴很快浮现红痕,“不想当我老婆,就下床滚,下次见面,老子不会再多管闲事出手救你!”
他虽然说服自己不去计较她逃跑的事,说服自己接受她的麻烦娇气,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心甘情愿点头,跟着自己过日子。
本以为她已经被吓破了胆,想明白在大其力,只有跟着自己,她才能活下去,没想到还是这么自命清高,拿钱打发自己。
也对,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当乞丐,随手扔一个不要了的破蛋糕。
关键他还魔怔似的,将那个蛋糕整个吃完了。
巴律看着床上,小脸惨白,却咬牙忍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少女,咬牙,
“哭什么?我不是活菩萨,会拿命三番四次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呼——
一阵冷风猛地刮过,床上少女大力掀开薄毯,瞪了他一眼,光脚下床,朝着门口一瘸一拐的走,头都没回。
南溪边走边哭。
每走一步,脚上,腿上都是钻心的疼。
但是那个男人说话太气人了。
她从小都是被哄着,宠着,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少女听着那人的意思,好像自己死皮赖脸赖着他似的,骄傲如她,又怎么能待的住。
缠了绷带的脚再次踩在土路上,很快就被尘土弄脏。
眼泪模糊掉视线,她伸手擦掉,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四下望去,除了一条土路通向远处繁华小镇,四周皆是大山。
出门时还只是阴着天,没走出几步,山顶处已经是惊雷滚滚。
南溪咬了咬牙,想着再往前走走,找个地方躲雨。
可是雷声过后,没几分钟,瓢泼的大雨就落了下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找到个浓密一点的树躲进去,就那么孤零零的在雨中飘荡,像个孤鬼。
“大哥,你看,那边是不是个妞儿?”不远处出城巡逻的士兵,突遇大雨,干脆躲回了军车抽烟,没想到看见个女人的影子,在大雨里跌跌撞撞。
被手下推了推的男人抬眼望去,足足分辨了好几秒,才兴奋道,“还真他妈是个妞儿,开车,开过去,把人弄车上来,老子最近手头紧,正好卖了换钱。”
南溪本就已经受到身心重创,在雨中摇摇欲坠,连迎面开过来的车子都没看清,就被突然打开的车门中,伸出来的强悍手臂拖了进去,一个手刀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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