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石锦绣宇文炎的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蔷薇晓晓”,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惊。一是惊讶于大统领的马背上竟还坐了其他的人,二是惊讶于这么晚了石锦绣竟然还跟着大统领出来了。“人呢?”宇文炎先将石锦绣放下马,随后也跳下马来。“就在这宅子里!”暗云就凑上前悄声道,“俗话说反常即妖,又不是什么急案犯,把人连夜押回本就奇怪,而且押回后还不是关进京兆府的大牢,而是带到这没有主的荒宅来……这里面肯定有鬼!”宇文炎就挥了挥手......
《娇妻万福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烟丸乃镇抚司特制,被弹射出去后就会变成一道细长的烟柱,即便有风也没那么容易被吹散。
宇文炎就一路奔着烟丸而去,果不其然就在路边的一座荒宅旁见到了久候于此的暗云。
一见到宇文炎的马,暗云就迎了上来。
可看到坐在马背上的石锦绣,他还是大吃了一惊。
一是惊讶于大统领的马背上竟还坐了其他的人,二是惊讶于这么晚了石锦绣竟然还跟着大统领出来了。
“人呢?”宇文炎先将石锦绣放下马,随后也跳下马来。
“就在这宅子里!”暗云就凑上前悄声道,“俗话说反常即妖,又不是什么急案犯,把人连夜押回本就奇怪,而且押回后还不是关进京兆府的大牢,而是带到这没有主的荒宅来……这里面肯定有鬼!”
宇文炎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声张。
“你若是怕,就闭上眼。”宇文炎就轻声叮嘱着石锦绣,“但不管遇着什么事,都不要出声叫喊,以免打草惊蛇。”
“只要能见着爹爹,我什么都不怕!”石锦绣就冲着宇文炎重重地点头。
宇文炎就嘴角轻翘,抱起石锦绣就往那荒宅内飘去,暗云也紧随其后,一同没入了夜色中。
这宅子果然荒凉,庭院里的草长得竟然比人还深,可穿过两座厅堂后,却有一间屋子被打扫了出来,屋里除了被关在囚车里的石岗外,还有一众看管他的人。
石锦绣跟着宇文炎躲藏在屋子对面的屋顶之上,正好能将屋里众人的一举一动都给瞧在眼里。
“这么多人,咱们怎么下去?”石锦绣就担忧道。
宇文炎却给暗云使了个眼色。
暗云就飞到了对面的屋顶,掀开一片瓦,往屋里丢了个什么东西。
不一会的功夫,石锦绣就瞧见屋里的众人都昏睡了过去。
“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就把这个含在舌下。”宇文炎就掏出了两粒小药丸,“一粒给你,一粒留给你父亲。”
石锦绣听了,就乖巧地照做,然后任由宇文炎抱着飞下了屋顶。
比他们先行一步翻下屋顶的暗云四下里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了危险后,就招手示意他们进屋。
石锦绣就直奔了囚车,然后将宇文炎给的小药丸塞进了父亲石岗的嘴里。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石岗早就憔悴不堪,再加上之前的舟车劳顿,这会子更是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爹爹……”石锦绣就很是心疼地唤他,希望他能快些醒过来。
听得女儿的声音,石岗就错愕地睁眼,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绣姐儿?”半眯着眼的石岗就打量着眼前的人,暗想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的女儿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
“爹爹,是我!”石锦绣却赶紧握住了石岗那有些冰凉的手,“爹爹,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平白无故就变成了杀人越货的凶手了?”
听着这话,石岗瞬时睁大了眼,扑了上来。
“绣姐儿,真的是你?可你怎么……”石岗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可眼前这个穿着黑衣扎着黑色头巾的女子不是石锦绣又会是谁。
石锦绣却同石岗长话短说:“因为不相信爹爹会杀人,所以我托了人带我来找爹爹!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尽管有女儿在场,石岗还是眼带怀疑地看向了宇文炎和暗云。
“石四爷,您尽管放心,我既然能带着令嫒来,就能平安带她走。”宇文炎就上前一步道,“只是你若不说清当日发生的事,我怕她不肯轻易离开。”
宇文炎蒙着面,却依然让石岗感受到了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
时至今日,他也害怕自己沉冤不能得雪,就这样凭白给人做了替罪的羔羊,于是就将自己在山东如何上船,又在船上如何遇到苦主,然后苦主以缺少盘缠为由要卖个祖传的红珊瑚摆件给他……
因为受了这么些天的折磨,又惊又怕的石岗说起话来就有些颠三倒四,可石锦绣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
“您是说,那人卖了红珊瑚摆件给你后,就不见了踪影?”石锦绣的脑海中就好似闪过了什么。
“对啊,我还以为那人是在哪一站的码头下了船,也就没往心里去。可不曾想,我这边刚在通州下船就叫官府的人给逮了。”石岗就抹着泪道,“真是天地良心,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红珊瑚摆件呢?”杀人越货……还有红珊瑚……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就让石锦绣突然想起了梦境中曾轰动一时的红珊瑚案。
“他们说那是重要的证物。”石岗就垂头丧气道,“自然是被官府搜了去!”
石锦绣就越发笃定梦境中的事来。
“爹爹,答应我,不管他们怎么严刑拷打您,您千万不能认罪!”石锦绣就急急地嘱咐着石岗。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石岗就有些颓丧地道,“认了罪,我的这条命也就没了。”
交代完这些,石锦绣就一脸认真地同宇文炎道:“大统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件事,我能否同您私下里说?”
宇文炎便点了头。
他留下暗云垫后,自己则带着石锦绣离开荒宅。
在离开荒宅有段距离后,宇文炎便问起了石锦绣:“说吧,什么事?”
石锦绣环看了四周一眼,见四下里寂静无人,便道:“小女子斗胆问大统领一句,您现在是不是在找一本前吏部尚书卖官鬻爵的暗账?”
一听这话,宇文炎突然就变得眼神凌厉。
陈亭一案,因案情复杂,在朝中牵扯甚广,而被庆德帝授意镇抚司专案专查。
知道陈亭那本暗账的人并不多。
就连他们镇抚司也是在调查过程中,偶然才得知了这本暗账的存在。
她一个小丫头如何会知道暗账的事?
难不成长兴侯府也与陈亭案有关?
可随即,他又被自己这一可笑的想法逗笑了。
石珊瑚哪里受得了这个。
在她印象中,蔡襄儿就是受欺负的那个,自己怎么可能受她蔡襄儿的欺负。
她就指了蔡襄儿的鼻子大骂:“你先别得意,就算你弟弟考过了府试又怎么样?不过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不是!可是你爹呢?他可是被关进了镇抚司的人,你知道镇抚司么?被抓进去的,基本上就不可能活着出来!蔡襄儿,你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啪!”石珊瑚的话还没说完,蔡襄儿的手就重重地打到了她的脸上。
“绣姐儿!你疯了!”一旁的石珍珠完全没能反应过来,除了惊慌失措地拉住蔡襄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蔡襄儿却是冷笑:“我没疯,疯的是她!”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蔡襄儿就盯着石珊瑚道,“刚才的话你敢不敢在长辈面前再说一次?你真以为我爹爹出了事,你们三房的人还能置身事外?你最好天天去菩萨面前跪着,求我爹爹平安无事!否则你看看还有没有高门大户敢上门来求娶你们!”
在梦里经历过一遭的蔡襄儿再明白不过了,这些后宅的娇小姐们一辈子最在意的事就是找个如意郎君,为此可以不惜大打出手、争风吃醋。
果然蔡襄儿的这一番话,就让石珊瑚和石珍珠都变了脸色。
石珊瑚尚好,与蔡襄儿同年的她也才十六岁。
可石珍珠却不一样,她如今都已经十八了!
为了给她说一个好婆家,鲁氏依然在挑肥拣瘦,还没有将她的婚事定下来。
尚有一肚子心事的蔡襄儿哪里还有功夫管她们姐妹俩,而是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是夜,蔡襄儿就点了一盏油灯,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将事情一一记了下来。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纷繁芜杂地揉到一起,乱得就像是一团麻。
父亲的事,她是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寄希望于镇抚司的公正严明。
石楠那边,有惊无险地进了考院参加了府试,可之前到底是谁想借机整石楠,却还不知道。
馨香阁,是自己大意了,还以为有了福馨姐和郑老伯,自己就可以当一个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
还有答应蔡襄儿制好的香,一直也没有功夫帮她送过去。
至于门房里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更是要想办法好好教训一顿,否则以后都被他这么拿捏着,很多事情都会陷入被动。
看着纸上列出的这一二三四五条,蔡襄儿就觉着有些头大,也真正的察觉到这世间没有什么容易办的事。
不过再难办的事,也只能一桩桩一件件的来,蔡襄儿就抻了个懒腰,准备唤杜鹃打水过来洗洗睡。
“她……暂时先睡了……”黑暗中,一身黑衣黑袍的杜鹃突然现身,着实将蔡襄儿给吓了一跳。
想着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悄无声息地来,蔡襄儿就将临窗的大炕收拾出来,让出了半边给他坐。
岂料杜鹃并未像往常那样坐下,反倒是站在那,上下审视着蔡襄儿。
今天的大统领……好似和以往不太一样……
蔡襄儿就在心里想着。
可到底哪不一样,她也说不太清楚。
就在她站在那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珠子的时候,杜鹃却突然问:“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去永盛门外的青石街买宅子?”
永盛门外的青石街?
蔡襄儿突然就想到了那日杜鹃说过的“利高者疑”。
难不成他在怀疑是自己在永盛门外放了那把火?可是那日自己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啊!他为什么会怀疑自己?
“你为什么不说话?”杜鹃一脸审视地站在那,继续问。
“我……”蔡襄儿就眨巴眨巴了眼,实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同杜鹃说起此事。
难道自己要告诉他,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而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么?
“我去京兆府问过了,那边的刀笔吏说,你是由郑国公府的大小姐带过去的,而且是在他们的劝说下才买下了那条街上的宅子。”见蔡襄儿不说话,杜鹃便开口替她说,“蔡襄儿如何会想到要劝你去买那里的宅子?还是说他们郑国公府一早就得了什么消息?然后让你得了这个便宜?”
听着这话,蔡襄儿就猛的抬头。
杜鹃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怀疑郑国公府与永盛门外的那场火灾有关么?
可郑国公府与这件事完全无关,她不能让蔡襄儿替她背锅。
“不……不是的!”蔡襄儿就鼓起了勇气同杜鹃道,“去青石街买宅子是我自己的主意,蔡襄儿只是陪同我前往而已,至于为什么是青石街的宅子,是因为我钱少,只买得起那儿的宅子。”
因为说的都是实情,所以蔡襄儿的眼神特别的坚定,以至于杜鹃完全找不到她话里的破绽。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要买宅子?”这一次,杜鹃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几分,有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因为并不是好端端。”蔡襄儿就同他苦笑,“大人也瞧见了,我们四房在长兴侯府里并不受人待见,我不过是未雨绸缪,想着早些买下一个宅子,以免将来被人轰出去,无家可归。”
看着蔡襄儿突然笑得有些凄厉眼神,杜鹃莫名地想到了自己。
当年的他不也正是如此,一路摸爬滚打,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将自己逼迫成了人人惧怕的活阎罗。
难道她和自己竟是同类人?
杜鹃在心里猜测着,可还是冷冷地道:“可长兴侯府多少还是会要点脸吧?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授人口实的事。”
蔡襄儿却是摇头:“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
明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有做,可梦境中的他们却是不得善终。
“那你知不知道,你买下的那个宅子,就因为这一场大火,可能要升价百倍了。”杜鹃探究地看向了蔡襄儿。
可让他意外的是,蔡襄儿竟没有半分的惊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你就一点都不吃惊?”杜鹃再次皱眉。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蔡襄儿却反问杜鹃,“自那日大火之后,我就前后思索了很多,那场火不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京城的地价一日贵过一日,没理由放着永盛门外一直那样乱糟糟的,如今那块地被清理了出来,周围的地价怕也是要跟着跳三跳了。”
禧香堂内,钱掌柜特意打来了二两小酒,又点了一碟花生米,一个人支在柜台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对面馨香堂的笑话。
新出了个慕年华就想翻身?
真当他们禧香堂是死的么!也不看看这些年禧香堂是靠什么发的家。
一脸坏笑的钱掌柜就很是轻蔑地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
“掌柜的掌柜的,我刚才瞧见那个郑老头又带着他的徒弟来馨香阁!”一个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来报信。
“爷我一直在这盯着呢!还用你说?”钱掌柜却白了那店小二一眼,啐道,“还不赶紧给我招呼客人去!”
那店小二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就一脸讪讪地离开了。
钱掌柜再次看向了门外,就见着满头白发的郑老汉在徒弟的搀扶下,步态艰难地进了馨香阁。
他们自然是因为得了叶大太太的信,而从永盛门外特意赶来的。
一见着石锦绣,郑老汉就颤巍巍地跪下,老泪纵横:“石姑娘,小老儿有罪,没能看管好姑娘的香方子,让禧香堂的那些卑鄙小人给窃了去……”
“郑老伯,此事不能怨你。”石锦绣就赶紧上前想将人扶了起来,没想却被他身边的年轻人抢先了一步。
石锦绣就打量起这位年轻人。
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和郑老汉一样,头上扎着布带,穿着一身洗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衣裳,脚上还穿着一双黑布鞋。
“这位是……”石锦绣就看向了叶大太太,她记得福馨姐曾说过,制香坊里青壮汉子全都被禧香堂挖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年迈体衰的人。
而眼前的这一位,明显不属于年迈体衰之辈。
“他叫刘阿贺,是郑老伯一手带大的徒弟。”叶大太太就同石锦绣解释。
只是个徒弟么?
石锦绣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刘阿贺两眼,没想刘阿贺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郑老伯,慕年华的方子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石锦绣就云淡风轻地道,“反正我那类似的方子还有很多。”
石锦绣就拿出她在禧香堂买到的慕年华:“这个香,他们用的料比我们好,份量比我们足,价钱还比咱们低,所以咱们是不能再接着卖了。”
“所以当务之急,咱们必须赶紧推出新的香品来代替慕年华。”石锦绣就笑盈盈地看向郑老汉,好似真的没把泄露慕年华配方的事放在心上,“对面的禧香堂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咱们也不能服输,只是……恐怕得麻烦郑老伯连夜制香了。”
听得石锦绣并不怪罪于自己,郑老汉自是感激涕零,当即拍着胸脯道:“石姑娘请放心,这一次小老儿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新香制出来的。”
石锦绣就笑着点了头,然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咱们是先制哪一款呢?雏菊的味道太淡、胭脂的味道又太浓……都无法同慕年华一较高下……”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在馨香阁内踱步,好似真的难以取舍。
而屋里其他人的目光却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打扰到她。
“不如……咱们就用‘鹤延年’吧!”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锦绣就跑到书案前默下了一张方子交给郑老汉,然后很是慎重地交代,“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让禧香堂得了去!”
郑老汉自是不敢怠慢。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方子,就急忙带着徒弟刘阿贺离开了。
石锦绣将二人送至了馨香阁门外,待他们走远,准备转身回馨香阁时,却瞧见对面的钱掌柜不但站到了禧香堂外,还在踮着脚往她们这边看。
石锦绣瞧着,也就冷笑了一把,然后辞别了叶大太太回了长兴侯府。
只是没想她一回府,就遇着了闹心的事。
因在郑国公府落水而病了大半个月的石珊瑚终于能下床了,她便在姐姐石珍珠的搀扶下,出了兰芳阁,到长兴侯府的园子里散步。
姐妹俩原本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可一见到石锦绣,石珊瑚就很是生气。
她就是看不惯石锦绣如今的模样。
总是扬着一张自信的脸,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觉得为难。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石珊瑚就忍不住想。
好像就是她救起了蔡襄儿、攀上了郑国公府后?
一想到这,石珊瑚就更恨了。
要知道,这些本该都是属于自己的!都是因为石锦绣这个贼趁虚而入,从自己这里偷走的!
“呵呵,有些人还真是薄凉啊!”于是石珊瑚就突然拉高了声调道,“爹爹都被关进镇抚司了,一个还有心思乱跑,另一个则能安心下场去考试!真不知这些人的心是不是铁打的,如此的铁石心肠。”
从一旁经过的石锦绣一听,就知道石珊瑚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可惜她并不想理会,也就当成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石锦绣!你是聋了吗?”石珊瑚就怒道,“我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她。
石锦绣索性地停住了脚步,弯腰捡起了一粒小石子,冲着屋檐上一只正在嘎嘎乱叫的鸟扔了过去:“你这只笨鸟,整天叽叽歪歪的,怎么这么聒噪!”
石珊瑚当场就要气炸了,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同石锦绣干架。
好在一旁的石珍珠拉住了她,还不断地劝说着石珊瑚不要同石锦绣一般见识。
石锦绣却是冷眼打量着这位“温婉善良”的二姐。
她曾天真的以为这位二姐和三房其他的人不一样,可出了上一次蔡襄儿落水后她们两姐妹互相打掩护的事后,石锦绣对这位二姐也开始另眼相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刁钻刻薄的三伯母,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善良大方的孩子?
所以,石锦绣并没有退让,而是信步走到二人的跟前,睥睨着眼神道:“不知四姐姐,有何指教?”
别看石锦绣比她们都要小,可得益于简氏的身高,她自小就长得比石珊瑚要高,这会子站在二人跟前,气势竟是一点都没有输。
宇文炎那边却是一连几夜都不得好眠。
他散出去的暗卫都陆续回来禀告并未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人在谋划焚烧杂板房。
“你这消息到底是从哪来的?”为这事,整个镇抚司都被闹得人仰马翻,特意从羽林卫大营赶回的副统领蔡桓更是忍不住同宇文炎抱怨。
“你又不是第一天来镇抚司,不该你打听的事,不要打听。”正在对着棋盘打谱的宇文炎脸黑得能挤出水来。
“行行行!我不打听!”蔡桓就举双手讨饶,“可你也不能让弟兄们就这样整天的瞎忙吧?其他的案子还查不查了?我可是听闻今早陛下对前吏部尚书陈亭私下里卖官鬻爵一案大动了肝火,你这边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宇文炎低垂着眼,照着棋谱落了一粒白子后,这才冲着蔡桓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带人去抄的陈府,没能找着那本暗账,怨我?”
“不是,我哪敢啊!”虽然是个副统领,蔡桓还是自认没有同宇文炎叫板的实力,“我是想说,陈亭不会已经把那本暗账烧了吧?”
“烧了?”宇文炎却是一阵冷笑。
他又拿起一粒黑子,踌躇了一会才放下:“他陈亭要不想活了,才会去烧那本暗账。他现在之所以在天牢里安稳地住了两个月,全是因为他的那些同伙投鼠忌器,倘若没有了那本暗账,他们怕是早就将陈亭干掉了。”
“这么说来,那本暗账还是在陈亭手上?”蔡桓便若有所思。
“不好说在不在他手上,但他一定知道那本暗账的下落。”宇文炎不动声色地啜了口茶,随即冲窗外大喊了一声,“暗云,茶凉了!”
暗云赶紧进屋换了茶。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同他们这么耗着?”蔡桓就有些不耐烦。
宇文炎却是端起了茶杯轻饮,却想到了他在石锦绣那喝到的那杯茶。
回味甘甜。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他就冷眼看向了蔡桓,“没有就等着吧!”
有些急性子的蔡桓就一甩身后的大氅:“要等你等,我先回大营了!”
说完,他就牛饮了暗云刚换上来的茶,放下茶杯就走了。
看着蔡桓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宇文炎就失笑地摇头,难怪庆德帝要将镇抚司交与自己,就蔡桓那火爆脾气,也就带兵还行。
“暗云,永盛门那边还是没有新的消息回来吗?”他的眼神又瞬间冷似了铁。
暗云就入得屋来抱拳道:“回大统领的话,还没有新消息传回,但我们已经按照大统领的意思重新布人,并且大张旗鼓地让明面上的弟兄都撤了回来。”
“让弟兄们都机警着些。”宇文炎从棋盘上拿起一粒棋子在手中把玩。
据他所知,永盛门外的那些房产最近变动得有点大,而最先告诉他这一消息的小丫头也牵扯其中。
也就是说,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去那边买了宅子。
不管实情是什么,至少是真的有人在打那一片地的主意。
时间很快就进入了四月,一切还是显得风平浪静。
石锦绣担心的那把大火并未烧起来,而石楠这边却开始准备考篮,等着下场。
石楠自回来后,也就是最初那几日带着许砾在京城里东奔西走,待将以前的恩师都拜访了一遍后,他便整日地将自己关在屋里温书。
若不是有时候许砾还会在自己的跟前晃一晃,石锦绣都以为她这个弟弟还在江南,没有回来。
“你爹不是说会回来送楠哥儿入考场么?这都几号了?为何还不见人影?”刺绣的间歇,简氏就忍不住同石锦绣抱怨。
“或许在路上了吧。”不忍母亲劳累,石锦绣总会在研香之余,来帮忙分线。
简氏看着窗外已是花繁叶茂的庭院,就叹了口气。
石岗还没有出正月就启程去了山东收账,照以往的惯例算算日子也该回了,更何况石楠这边就要下场,最关心石楠学业的他不可能不赶回来。
她正想着这事,就瞧见出门去绣庄送绣品的玉兰又提着之前的那个包袱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回事,玉兰就噗通的一下跪在了简氏的跟前,一脸急色地道:“我刚才出门,听闻咱们家四老爷在通州被官府给逮了!”
“什么?”简氏听得心中就一惊,她急急地自炕上站起,却不料眼前一黑,整个儿就往绣架上倒去。
好在一旁的石锦绣眼明手快,虽拉住了母亲,却是唤不醒她。
她赶紧用手搭了母亲的脉搏,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习从刘记香铺那得来的那本残书,疑难杂症不敢说,普通的脉象却还是看得出来的。
“是急火攻心!”石锦绣赶紧让玉兰搬清了炕上的杂物,让母亲平躺了下来,然后取来一把香,在迎香、合谷、阳溪等穴位炙灸起来。
简氏悠悠转醒,可一见到石锦绣就急急地问:“你爹他……”
“娘,您先躺着休息会,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害怕母亲又一个情绪激动晕厥过去,石锦绣先是安抚着她,随后交代玉兰看护好母亲。
爹爹怎会无缘无故就被官府给逮了?
可这事,自己应该找谁打听?
去京兆府找李全?还是去镇抚司找宇文炎?
再三思量了一番后,石锦绣就回房拿了那枚宇文炎给她的玄铁令,直奔陈记医馆而去。
因之前就来过一次,陈记医馆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她,并帮忙传话暗云。
没想来的却是宇文炎本人。
一见到急得似乎要哭的石锦绣,宇文炎便皱了眉:“怎么了?这次真被人欺负了?”
“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在通州莫名被官府的人给逮了,我就想来问问大统领可知其中缘由?”石锦绣就抹了一把泪,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玄铁令,很是倔强地道。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宇文炎不帮她,她就拿着这枚玄铁令去京兆府假传命令。
反正她要弄明白,爹爹为什么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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