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一脸神秘地看向黎粲,声音娇滴滴道,“不过我宁愿你别来看我,因为我崴脚是想给你准备个惊喜来着,你可千万别打听。”
黎粲满脸兴致乏乏的样子,打着方向盘回答,“嗯,不打听。”
随即车子驶入车流中,朝着酒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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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回到公寓,陆轻宴已经筋疲力尽,几乎沾床就睡着了。
才睡到早上五点钟,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一看才发现是二姨打来的。
二姨,也就是陆轻宴母亲的亲妹妹。
记得小的时候,陆轻宴和南大山还有母亲住在昌茂县的郊区筒子楼里,隔壁住的就是二姨家。
那个时候家里很穷,南大山和母亲每天都早出晚归干活,根本顾不上管她。
只有二姨管她,会把她带回家给她煮面条吃,有时候还会给零花钱让她去买辣条吃。
可后来他们搬到了京市,再后来母亲去世,南大山娶了蒋慧云过门,二姨特别看不上蒋慧云,两个人大闹了一场,差点把蒋慧云脑袋开瓢。
要不是奶奶拦着,二姨估计就要被蒋慧云告着去坐牢了,但也在之后,二姨便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陆轻宴给她发祝福短信会回复一下而已。
这会儿突然主动联系,一看就不一般。
陆轻宴立马接通了电话。
“是卿卿吗?”那头传来二姨局促的声音,“我是二姨,云新春。”
“我知道的二姨,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情吗?”陆轻宴立马关切询问。
云新春回答,“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们来京市了,想着给你带了点特产,你在哪儿呢,我拿来给你。”
二姨来京市了?
陆轻宴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二姨,你站在原地别动就行,我现在过来找你!”
好多年没见到二姨,陆轻宴怎么能不激动呢,恨不得给自己按上两个翅膀,直接飞到二姨面前去。
云新春给陆轻宴的地址是京市汽车站。
这年头坐长途汽车的人少多了,故而陆轻宴隔着老远便看见了云新春。
快十年没见了,云新春苍老了很多,一身棉布衣服早就过时,但胜在洗得很干净,花白的头发也十分服帖的盘在脑后,怀里抱了个蓝白红的编织袋,鼓鼓囊囊护在胸前,生怕别人碰到了。
这和陆轻宴记忆中的样子逐渐重叠。
蒋慧云刚登堂入室的时候,云新春也是这样将她护在怀里,声嘶力竭大骂,“姐夫,卿卿难道就不是你亲女儿吗,你是死的啊,让这个女人欺负她,我姐尸骨未寒,你不怕她半夜找你索命吗!”
不禁的,陆轻宴眼眶有点发热。
她快步走上前,“二姨。”
云新春循声抬起头,差点不敢认。
好半天才开口,“你是卿卿?哎呀,出落得这么水灵了,我都没认出来。”
陆轻宴莞尔一笑,十分自然地伸手接过云新春手里的东西,”二姨,你一路辛苦了吧,吃早饭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我自己可以拿。”云新春赶紧要伸手把东西抢回去。
两个人你拉我扯的,云新春又道,“我真的可以,你要实在想提,就去帮你嫂子提,你俩还是第一次见面吧,她叫蒋婷,你管她叫婷婷就行。”
听闻这话,陆轻宴才注意到,云新春旁边还站了个女孩子。
一米六出头的个子,有点胖胖的,但长得并不丑,笑起来的像是个福娃娃似的。
云新春就一个儿子,三年前结婚了,但陆轻宴那个时候忙着照顾奶奶,便只是发了个红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