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祁愿以为自己是听错，可许长安说了这句后就是沉默，不像是在开玩笑。
祁愿哈哈两声，表情有些难看，“可笑。
怎么，当初拉黑我的不是你？
现在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听到这话，许长安疑惑地抬起头：“没拉黑，我……”他好像瘦了很多，祁愿感觉自己那条胳膊有些硌得慌，都能感受到许长安的肋骨。
祁愿手上松了松劲，但没移开，他面上无所谓道：“没拉黑为什么红色感叹号？
哦，单纯删了我呗。”
“不是，”许长安有点慌，他看着祁愿，又移开视线，强装镇定，“少废话，给我微信。”
祁愿插话：“给你什么？”
他故意盯着许长安的脸，故意堵话，他就想看看许长安能不能正眼看他一次。
因为他记得，许长安这人平时话不多，但最讨厌别人打断他说话。
果然，许长安攥紧了拳：“能不能别打断我。”
祁愿首视着许长安的眼睛，笑了：“好，你说。”
很久没见祁愿，他好像没怎么变。
许长安静静地看着他。
“那天回家，我是想立刻还你钱，但遇上点麻烦，我并非有意鸽你……”许长安说到一半停下了，他表情有些痛苦，好像在挣扎什么。
他的过往极其不堪，他不喜欢这种把自己弱点暴露于人的感觉，何况那人还是祁愿。
他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索性破罐破摔，心态炸了。
“手机摔碎了。”
祁愿呵笑一声：“就这？”
许长安看着他，算是默认。
“这就是你失联的理由？”
祁愿说着，垂眸冷笑，“你敢编我都不敢信。”
许长安拿开祁愿的手，语气平静道：“……爱信不信，总之，我给你转账。”
祁愿看着拿出手机的许长安，他没有动作，只是咧咧嘴：“我可不敢要你的钱。”
他又补充：“入乡随俗，我应该尊称您一句许哥？”
“没明白。”
许长安看他没有要扫码的意思，小幅度抬了抬手，还是息了屏幕。
看到许长安拿着手机的动作，祁愿眼皮跳了一下，突然感觉手没地儿放，“我都看到了。”
许长安疑惑：“看到什么？”
“刚刚在胡同，你们把人都打残血躺地上了。
还有你跟那个墨镜哥，勾肩搭背的。”
祁愿扬起手机给许长安看，“我拍了照，而且己经报警。
你的初心你不守护，我替你守护。
还是把你一块抓起来的那种守护，感动吗？”
许长安沉默着没回答。
换以前，许长安被人这么损，必定回怼，此刻，许长安一言不发，祁愿心里开始有点慌：“你还没回答为什么拉黑我。”
许长安不知道该怎么说，至少他现在还没组织好语言。
看到许长安沉默，祁愿不理解，他眼眶有点红：“怕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
“不需要理由。”
许长安看着他，祁愿比三年前更高些。
他有些不知所措，轻轻道：“没事我先走了。”
“我没让你走！”
祁愿拽住他的手臂，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