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兄长也己娶妻生了一名儿子。
嫂嫂出身于中军大将军之女。
要说是如何看上我家兄长的呢?
那必定是我兄长身形挺拔,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再加上我兄长对我嫂嫂很是温柔体贴,我这嫂嫂自然而然就沦陷进去了。
那时是宫中举办的宴会,嫂嫂跪坐在那无所事事,于是与平日玩的好的姊妹出来散心透气,却意外撞见兄长与卫轩谈话,有着卫轩的对比,更加对我兄长心生爱慕。
为何我会这么说呢?
那是因为卫氏一族外貌是出了名的俊美,这卫轩是皇帝的小舅子,容貌也是在都城中盛名己久,都城中的小女娘,不少都对卫轩心生爱慕,有的不惜为了他推了家里的定亲。
果真是美男误人。
还记得是在镇北将军的家宴上,雨后的泥土过于滑脚,嫂嫂不慎被绊倒在池湖子里,兄长一跃进去救人,拿了外衣就给嫂嫂披上。
嫂嫂回家就央求着中军大将军为自己主婚。
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
如今我坐着马车进宫。
我一路行至未央宫。
未央宫乃皇后寝宫。
不知怎的,忽的被皇后召进了宫中。
未央宫的正殿之内,皇后正在案桌上提笔写信。
“子佩你来了,坐吧。”
我跪坐好,等着皇后忙完自己的事。
皇后抬起头来,“子佩,你也算是予看了几年长大的,你在予西夏的时候很是温顺乖巧,予也知晓你是性情温顺之人。”
我被皇后这话听得心头一紧。
皇后放笔由宫女扶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
我急忙起身接过皇后的手扶,皇后走出去。
我与皇后双双跨过门槛,抬头望向天空中。
皇后转头微笑的看着我,“颂安的年纪也不小了,在边关多年,不日就要回都城述职,如今,他年方22有余。”
皇后慈爱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脸,“你与颂安予不是看着长大的,正好你的及笄礼过几日也要操办了,你也到了婚配之龄,颂安估摸着也就这几日到达都城,想来时间正好是能对得上的,予有意请旨为你俩赐婚,子佩你意下如何?”
皇后的眼神正视着我。
我不敢猜想她有几分打量之意。
我一听就明白了,皇后此话用意何为?
我会心一笑,“妾受恩于皇恩,也陪着在皇后娘娘膝下几年时光,皇后娘娘的苦思便是妾的,妾理应为皇后娘娘分忧。”
我越过皇后到她身前行礼。
皇后听了一喜,仔细想了一下,“还记得那年还是颂安护送你进都城的,这样说来,你们俩还算是有缘。”
我面对皇后低眉顺眼,婚事由不得自己,但愿卫楚可别有什么痴情女娘,哪怕是天家家赐婚了,她骨子里也是向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谊。
不过五年前卫楚未离开都城市也是享誉都城的美男子,最出名的是他,有一双看谁都深情,灿若繁星的眸子。
在都城中,并未有离经叛道的事迹。
想了想卫楚的人为作风应是好的。
郑氏一族的好儿郎中容貌基本也是上乘的,怎么着她的郎婿也应是位品貌上乘的。
“想来颂安见了子佩你定然是喜欢的,予回去就启禀陛下,为你俩赐婚。”
皇后挥了挥手,让宫女摆来两匣子,命人打开。
转身对我说,“怎么说你也是予身边看着几年长大的,及笄礼予又怎么不上心呢?
这是予特意准备给你的狄髫和及笄礼所要用到的笄,命都城里最好的匠人为你打的。”
我急忙朝着皇后行礼,“娘娘如此重视妾,乃是妾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故作惊喜,诚惶诚恐。
与皇后商议完了与卫楚的婚事,我便打道回府在步行于宫到时偏不巧遇到了太子。
本想脚步加快,低头装作不相识走过,不便再生事端,可这太子偏要唤我乳名。
“衿衿 。”
太子转头唤我,柔情似水。
我急忙慌的看向西周,好在并未有宫人经过此地。
见到太子,我恨不得离他三里地远。
可奈何天皇贵胄,我怎敢惹得?
我将姿态放到最低。
也不知他是否知晓皇后想法,想下旨与我和卫楚作主赐婚的事。
“近来安否?”
好在太子身形高大,落下的阴影使得看不清我的面容。
“妾有劳太子殿下挂怀,妾身安好。”
听太子含情脉脉的语气,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实在无法首面太子温情的面容。
这样总会有一种我与太子私相授授的错觉。
寂静的宫道上并无他人,只会让我觉得时间难捱。
“太子殿下若无要紧事,妾身先行告退了。”
我行完礼,未等太子发话,我的脚好似生了轮子,比得过军营中养得骏马。
终于出了宫门,可以坐马车了。
上了马车,我闭目回想。
说起这太子,必须是未央宫的所出的嫡子。
两年前,太子殿下偶感风寒,我为他亲手做了碗姜汤,为他驱寒,他从那时就对我关怀备至。
我困惑至今,宫女也能洗手,为他做姜汤,为何他不去心悦宫女?
反倒是来心悦我了?
青梅竹马的情谊不会到那时才会令他意识到。
更何况我和太子根本就称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甚至想过是否是东宫的老媪待他不好,给他缺衣少食了,怎么见到一个人对她好就心悦了呢?
回到府上,兄长递给我张请帖,说是二公主府给的,春日将至,她公主府中,园子里的花开了,专门摆了赏花宴,邀都城中女娘前去赏花。
我收下了请帖,回屋挑了件桃色的衣裙,所以颜色浅淡,但胜在料子上乘,配上几只运气大造的花型钗子,也算是雅致,安智省去赴赏花宴着实是应景。
次日一早,我上马车前去公主府赴赏花宴。
仆从引路至正殿,彼时,二公主正悠闲的坐在主位上。
“参见二公主。”
“是子佩妹妹啊,你来时这么早,想来是对本宫的宴会很是重视啊。”
“自然。”
我回之一笑。
二公主生性乖张,在都城中是出了名的性情跋扈,难伺候。
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戏弄未被知晓的官员家眷,也不止这次二公主办的赏花宴,受害者又是谁?
那些小门小户的官家女眷被二公主刁难,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罢了罢了,既然子佩妹妹这么赏脸,本宫的赏花宴,那本宫也不能辜负了子佩妹妹的盛情,只陪妹妹就好好享受今日这番本宫亲自布局的赏花宴吧。”
我心想,这又是哪位倒霉蛋的倒霉宴会?
二公主紧接着向庭廊张望,不怀好意笑了笑。
估计是有不少坏点子在肚子里回荡着。
二公主伏在我耳边私语,“不知子佩妹妹是否知晓黄门是老织女李茴。”
恭喜今日赏花宴新出受害者名单。
我听了微微皱眉。
怕是都城之中无人不知李茴的事。
李茴自小有一订婚对象是骠骑将军幼子沈苻。
而这沈苻与二公主藏有私情。
只因我那天回府,为了节省时间,走其他宫道时,无意冲撞到的。
那时只谢我平时走路脚步声响不大,而他们正专注彼此,我意外撞见迅速逃离,吓得我那个叫一个胆战心惊。
生怕被这两人发现我意外撞见他们的私情,而往后针对我。
两人都权势滔天,真被他们俩人发觉,我怕是小命不保。
李茴的这门婚事本是上乘,本应是李氏先祖对沈家有恩,为报李氏的恩情,才许着承诺了这桩婚事。
是以两家相互扶持之意。
要说这李茴为何突然脑子不好使,非要着搅和了这段尚好的婚缘?
只因卫楚日就要回都城述职了。
李茴在李府中哭天喊地要闹着退婚,李父的身体都被气垮了,病倒于床榻之上。
李茴常年将八岁时卫楚将它从湖中救出来,拿卫楚对着他这仅有的恩情来说事,都城中对卫楚心生爱慕的女娘早有不惯。
每逢公共场合都会对李茴言语尖酸讽刺。
李茴接了请帖命府中小厮回二公主府中回话 ,说是她病了,脸色不好,唯恐过了病气给二公主,想着不来了。
二公主听了李茴派来小厮的回话,她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即拿了手令,让府中婢女去宫中请御医来上李府来为李茴诊治。
李茴哪敢再装病,若是没病,拒了二公主的赏花宴,这不是首接让二公主拿了她的把柄。
立即麻溜的保证自己会来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