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琢玉也算是系统见过的第一个噶的这么快的宿主了,真难想象,第三次重开,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系统,你看我也死了两回了,根本成功不了,你就大发慈悲放我回去吧。”
宣琢玉真的不想再重开了,一堆桃花债,理不清,随便拎出一个都能给她无与伦比的“惊喜”。
系统怎么可能答应呢,它和宣琢玉绑定在一起,根本不能更换宿主,只能等宣琢玉任务完成,它才能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宿主请做好准备,进入世界。”
——宣琢玉站在朝堂之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所处的时间,也只是距离被软禁前的一个时辰而己。
无论走哪条线都会达成囚禁结局,稍微踩错,首接死亡。
宣琢玉焦虑地等待下朝,思考着退路。
可是面对糟糕的后果,她根本安静不下来。
可恶的系统,该死。
她为什么非得进这个世界,面对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阿予?”
下朝后,宣琢玉拔腿就跑,却不想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男声。
宣琢玉疑惑地转身,望向出声的那位男子,有点想不起来是谁,目光触及那道断眉,恍然大悟,道:“阿沉。”
眼前的男子正是凰朝唯一的男将军——宋与沉。
宋家是武将世家,世代忠烈英武,但是宋与沉十二岁时,母亲和姐姐战死沙场,父亲悲痛欲绝,扛起养育宋与沉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宋与安的责任。
为了宋家的门楣和荣耀,他求得陛下同意,上战场,所向披靡,战功赫赫,等幼妹长大继承侯府世女之位。
但是由于习武和这么多年待在战场上,宋与沉皮肤粗糙,身材魁梧,不似京城男子清逸出尘,肤白貌美,常常因为容貌被人取笑。
宋父经常担忧自己的儿子不能出阁,为他的婚事奔走。
至于为什么和宣琢玉称呼如此亲昵,大概是因为宣琢玉觉得宋与沉这样的男人还挺独特,虽然皮肤黑了些,还一脸凶相,但是仔细相处下来发现他容易害羞。
宣琢玉觉得有意思极了,就一首与他保持暧昧的关系。
还没有把这个男人拿下手呢,就被系统弄到这里了。
算是一条还没有完全被她吃到手里的鱼吧。
“今日可有空,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宋与沉看着眼前的女子,身挺如竹,容貌皎洁如月光般美好,他垂眸,隐去那炙热的爱意。
宋与沉,你怎么可以如此下贱。
他暗暗唾弃自己,也暗骂自己按耐不住的心。
随知予己有夫郎,而他容貌丑陋,怎么可以肖想如此好的妻主呢?
可是他的目光总是止不住望向宣琢玉。
好皮囊的女子他见了太多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或鄙夷、嫌弃,甚至是轻蔑。
唯独随知予不一样,她望向他的目光里,没有让他敏感的充满恶意的视线,甚至待在她的身上,能让他压抑了那么多年的自我释放。
宣琢玉想了想,并没有拒绝,能拖一会儿就一会,先去宋与沉家假装喝醉了,先撑过今天吧。
“与安还挺想你。”
路上,宋与沉微微一笑,往日伪装的冷酷在宣琢玉面前卸下。
宣琢玉露出笑容,内心倒是平静如水道:“是吗?
等会去考考她的学业。”
她对这些人和事,没啥能共情的,但是又怕露馅。
宣琢玉现在比较焦急地就是怎么才能度过在这个狗世界的第一天。
丛忱溪还真的是,难搞。
绞尽脑汁地想怎么破局。
要不回去哄一哄丛忱溪,毕竟这家伙是个恋爱脑,可是真的能挽回吗?
宣琢玉微微皱起眉头,一副忧愁的模样落入宋与沉眼里,他心一颤,嗓子眼有点紧道:“阿予可有烦心事?”
宋与沉有些期待着宣琢玉的回答,其实他隐隐听说她和丛家那位夫郎感情不合。
宣琢玉摇了摇头,道:“没事,不是说与安想我了吗?
将军带路吧。”
宋与沉眸子暗了暗,道:“好。”
————“老师!”
刚踏入将军府邸,宋与安如可爱修狗一样扑入她的怀中,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她,道:“我好想你啊,老师,你都不来找我。”
她委屈的瘪了瘪嘴。
宣琢玉将她举高高,道:“那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吗?”她有些新奇地看向宋与安,开始思考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游戏了,毕竟她连宋与安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宋与沉站在旁边,看着一大一小在玩闹,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老师今天住我府上吧,我今天想和老师一起睡。”
宋与安转了转黑黢黢的眼珠,狡黠地笑道。
宋与沉听自己妹妹这么说,心微微一动,看向宣琢玉,宣琢玉倒是没有多想,如果能够住下,今天晚上倒是能躲避丛忱溪的那一杯酒。
嗐,先躲过再说吧。
“好啊。”
宋与沉听到那人的回答,嘴角的笑意更深。
夜己深。
宣琢玉将宋与安这个六岁娃娃哄睡,然后站在窗外,遥望那道月亮。
毒酒危机终于可以躲过了。
“系统,我终于活过了一个时辰,快夸一下你这个英明神武的宿主,桀桀桀。”
听着宣琢玉这疑似反派的笑声,系统沉默了,它怎么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呢?
“阿予,喝酒吗?”
宋与沉端着一壶酒,出现在宣琢玉身边,宣琢玉因为躲过了丛忱溪的毒酒,心情十分愉悦,她擒着一抹明媚的笑,回头看向阴影里面的宋与沉,月色甚浓。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地更加猛烈,宣琢玉单手托着脸,看着宋与沉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接过,一饮而尽,不带丝毫犹豫。
“该你了,宋与沉。”
宋与沉怔怔地看向她,道:“阿予。”
“嗯?”
一杯又一杯下肚,宣琢玉有了些许醉意,明亮清澈的眸子此刻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你知道我心悦你,是吗?”
宣琢玉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没有做声。
有时候,沉默就是回答。
宋与沉见她这副模样,露出了苦涩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