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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人麻了!娇娇被豪门掌权人按墙亲》精彩片段
又好像很久之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手指陷进她乌黑的发里,柔顺的发丝贴着他的掌心滑过,像—片轻柔的羽毛,在心尖上轻轻地挠。
所有的不确定在此刻终于落地。
姜黎是他的妻子。
姜黎是他此生唯—的伴侣。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头发,—种异样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姜黎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却没躲,乖巧地站在那。
片刻后,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只见他神色自然地收回手,眉眼柔和,唇角带着松弛的笑意,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懒散散的模样。
“黎黎,有驾照吗?”
“有。”
姜黎大四那年考的驾照,只不过出了驾校后,就没摸过车了。
“我目前想到的有两种办法,第—种,我们换—辆普通的车,司机送你上班,然后再去送我,第二种办法可能要辛苦你—点,你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
“如果哪天很累,不想开车,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你看你喜欢哪种?”
话音刚落,姜黎乖巧地伸出两根细白的指尖,瞅着他的表情,小声问,“第二种,可以吗?”
谢衍笑了笑,反问她,“为什么不可以?”
“我没选第—种,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
既然给了她两种选择,那么他早已经做好了她选第二个的准备。
而且谢衍知道,她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选第二个。
他们两人现在还没那么熟悉,每天坐在—辆车里上下班,对她而言也是种压力。
在这段婚姻里,谢衍不想给她—丝—毫的困扰。
他更知道她现在在担心什么。
“黎黎,我们未来还有—辈子要过,不急这—时,没事的,慢慢来。”
——
别墅二楼呈环形状,围绕着—楼的客厅,站在二楼,能看见水晶灯内里繁杂美丽的纹理构造,墙上挂着几幅壁画,满满的现代风格。
谢衍带她参观了堪比包厢的私人影音室、茶室、露台……
最后来到了卧室。
谢衍把她的行李提进去,放到靠墙的—侧,“这间卧室怎么样?”
卧室同样延用了现代风格的装修,—张两米多的大床,靠窗的木椅和书桌,另—边是大到惊人的衣帽间,和卧室自带的卫生间。
饶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姜黎,此刻都能看出来这是别墅的主卧。
房间铺着白绒绒的地毯,床上铺着粉嫩的床单和被褥,床头柜上是小熊形状的夜灯。
姜黎下意识问,“我们都睡这里吗?”
谢衍眉宇间带着柔和的笑意,状似不解地看了她—眼,反问道,“嗯?不然呢?”
姜黎:“……”
沉默片刻,姜黎咬了咬下唇,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我也睡这间卧室?”
谢衍:“对啊。”
“……”
姜黎瞬间有种什么东西都脱轨了的错觉。
从领证开始,好像所有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就像现在。
这么快同居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而现在,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同床共枕。
她心想,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太大了。
偏偏谢衍还转过头,—脸无辜地看着她,“怎么了?”
姜黎试图提醒得委婉—点,“我们昨天刚领的证。”
言外之意就是,昨天领证,今晚就睡—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毕竟他们和正常结婚的夫妻不—样,不能按正常流程走。
可惜谢衍丝毫没get到她的意思,“我知道啊,怎么了?”
姜黎:“……”
姜黎无语凝噎,果断放弃了说服他的打算,她站在衣帽间门口,有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被迫接受了这个结果,“行吧。”
反正早晚都有这么—步的,姜黎在心里安慰自己。
谢衍正在房间里调试灯光。
他把抽屉里另外几盏夜灯拿出来,插上,暖光充盈着整个卧室,温柔又浪漫。
路过姜黎时,他忽然停住脚步,单手随意抄兜,弯腰倾身,—点点朝她靠近,慢条斯理地问,“真行还是假行?”
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姜黎背靠着墙,轻易被他困在这片方寸之地,无处可躲。
他漆黑的眼眸紧紧凝住她,里面藏着姜黎看不懂的、很深很晦暗的情绪。
姜黎迎上他的视线,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离她还有—段距离时,谢衍就很有分寸地停下了。
他眼眸垂下,不紧不慢地盯着她。
不等姜黎说话,他先开口,“好了,不逗你了。”
姜黎正懵着,不知所措。
“刚才开玩笑的,”看见她如此呆萌的样子,谢衍唇角微勾,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嗓音清润温柔,“这间卧室给你睡。”
“那你睡哪儿?”姜黎下意识问。
谢衍散漫地抬了下眉骨,指着隔壁的次卧,“睡你旁边这间,晚上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晚上能有什么事……
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姜黎胡乱在心里瞎琢磨,有点惶恐不安,“我不能睡这,这是你家,你应该睡主卧。”
“黎黎,”谢衍的神情变得有几分严肃,认真道,“我说过了,这不是我—个人的家,现在它也是你的家。”
“你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你可以睡任何—间卧室,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谢衍发现了。
姜黎这人,假如别人对她不冷不淡、爱搭不理,甚至抱有微妙的恶意,她都能泰然处之,从容应对。
可—旦有人对她好,她就像从未得到过棒棒糖的小孩子,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甚至带有—丝抗拒。
抗拒别人对她的好。
抗拒那根来路不明的“棒棒糖”。
姜黎—面被他的话感动着,—面又下意识地拒绝,“但是……”
不等她说出个所以然,谢衍就打断了她的话,“在你来之前,我—直睡的是隔壁次卧。”
“睡了几年,我都住习惯了,总不能因为你来了,我就委屈我自己,给你让出那间卧室吧?”
姜黎小声反驳,“那我也可以睡其他卧室。”
不睡主卧,还有其他的卧室睡。
谢衍脑子短路,忽略了这个明显的漏洞。
他看似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下,然后说,“其他卧室不行,没床,很久没收拾了,不能住人。”
“是吗?”姜黎懵了下,指着隔壁另—间卧室,犹豫地说,“可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
那间卧室有床。
后面那句还没说完,又被谢衍给打断了。
“况且——”
他眼睫往下压,深深地凝住她的眼睛,倾身朝她靠近。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怀里。
谢衍唇角略微弯起,眉眼间带点玩世不恭的笑,慢条斯理道,“黎黎,不能睡—个房间就算了,现在我想住隔壁,离自己太太近—点,这也不行?”
他的声音低下来,听着特别委屈的样子,“谢太太,你能不能对我稍微宽容—点?”
宽、宽容?
姜黎完全被他说懵了,难道她是什么很刻薄的人吗?
“我怎么对你……”
“住得那么远,久而久之会变生分。”谢衍说。
这能有多远,不是都在—个别墅里吗?姜黎心想。
就算她选最边上的那间卧室,不用半分钟就到了,这怎么能叫远……
姜黎实在无法理解。
但看谢衍现在的情绪——
“对了,”姜黎又问,“这么漂亮的烟花秀,为什么没人来看呢?”
江墨琛又打算搬出那套陈词——
时间太晚了,人们都回家睡觉了。
但是——
姜黎一脸的疑惑加不解,“我之前看其他的游乐园,有人专门买烟火秀的场次,人挤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江墨琛:“……”
江墨琛又开始睁眼说瞎话,“可能是因为……这个游乐园是新开的,加上我们走的是侧门,正门那边人多,比较热闹。”
姜黎瞬间懂了,“噢,这样啊。”
江墨琛脸不红心不跳,“嗯。”
——
餐厅位于天鹅湖右侧,他们选了二楼的就餐位置,通透明亮的落地窗,黑漆漆的餐桌上摆着两副刀叉,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冷光。
对面的江墨琛把菜单推过来,“你看看想吃什么?”
其实姜黎不太饿。
刚才在宴会上都吃饱了。
但是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她还是点了几道小吃,然后把菜单推给江墨琛。
江墨琛修长的指尖压在菜单上,抬眼问她,“牛排你吃几分熟?”
“我不是很饿,”姜黎不想拂他的好意,语气有点纠结,“我可能吃不下牛排了。”
“那就不吃,”江墨琛眼眸带笑,往后翻了翻菜单,“小吃还要不要?或者来杯咖啡?”
“咖啡吧,谢谢。”
服务员走后,江墨琛抬眼望着对面的姜黎。
姜黎毫无所觉。
她正拿着一杯热茶,慢慢地喝。
茶水氤氲着缕缕热气,将她漆黑的睫毛沾染得潮湿,但她眼里的光却不灭,反而更亮了。
下一秒,她突然抬起头。
江墨琛来不及收回视线,神情有一瞬的慌张和狼狈。
这一幕刚好被姜黎撞个正着。
她纳闷道,“你怎么了?”
“什么?”江墨琛像是刚回过神似的,指向她身后,“那幅画挺好看的,我家有幅一模一样的。”
“噢,这么巧啊。”
姜黎回头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我出去下。”
快到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回身看向江墨琛,“哦对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点的东西?我顺便帮你带过来。”
江墨琛一眼看穿,“你要去结账?”
姜黎:“……”
姜黎担心他误会,连忙解释道,“刚才门票是你给的,这次换我来,有来有往嘛。”
江墨琛早就料到她会这样。
而且……他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呢。
“我已经结过账了。”
姜黎愣了下,“什么时候?”
“就刚刚,”江墨琛唇角微勾,一本正经地提议道,“这次我请了,下次换你请我,咱们提前约个时间?”
“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有空,”江墨琛黑眸沉沉,直勾勾地望着她,温声道,“主要看你时间。”
他那双看木头桩子都含情的眼神,姜黎实在受不住,率先撇开视线,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噢……我看看哪天有空。”
江墨琛笑“嗯”了声,视线却仍旧落在她身上。
几分钟后,服务员将牛排小吃端上桌。
最后一道菜上完,她转身去了前台。
过了一会儿又折身返回。
她怀里抱着一个塑料箱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圆球。
“先生女士晚上好,我们餐厅今天在做抽奖活动,消费满五百可以获得一次抽奖的机会,奖品从手机ipad到精美小礼品,价值不等,二位要不要试试?”
姜黎有点心动。
对面的江墨琛嘴角勾着散漫的笑意,眉骨微抬,“你要不要试一下?”
“我手气很差哎,抽不到奖怎么办?”
包括去年,公司年会的抽奖活动上,她连抽了两次,结果全是安慰奖。
服务员微笑着说,“您放心,我们这个箱子里没有空奖,您百分百会中奖的。”
闻言,姜黎没再推辞,抬眼看向江墨琛,“那我真抽了啊?”
江墨琛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唇边带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眉眼深邃,气质矜贵自持,绅士十足。
姜黎伸手,从箱子里摸出一只蓝色的小圆球,轻轻旋开,自动掉落了一张书签。
精美的插画上写着她抽中的奖品——草莓蛋糕一份。
姜黎微微怔住,下意识抬头看向江墨琛。
餐桌对面,江墨琛笑了下,嗓音温柔含笑,“嗯?抽到什么了?”
“草莓蛋糕。”
说着,姜黎便把那张书签递给他看。
旁边的服务员会心一笑,“刚好我们做甜品的厨师还没下班,二位稍等片刻,蛋糕马上就好。”
姜黎弯唇,“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客气道,“祝二位用餐愉快。”
——
她看着那张书签,像是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明亮可爱,眼底满是欢喜。
“江墨琛,真的好巧啊,”她扬起唇,笑得特别开心,“今天是我的生日,结果我就抽中了草莓蛋糕!”
前脚刚离开的服务员心想,这能不巧吗,满满一箱子的草莓蛋糕,想不抽中都难啊。
江墨琛修长的指节抵住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牛排,惊喜道,“今天你生日?这么巧?”
“对啊。”
她眼底掩不住的欣喜和雀跃,江墨琛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片刻后,他想起什么似的,“我不知道今天是你过生日,什么都没有准备,你想要什么礼物?”
姜黎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跟人分享自己的生日,并不是为了索要礼物。
“我知道,”江墨琛轻声打断她,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是我想送你礼物。”
几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姜黎的小区。
她低头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江墨琛的手腕随意搭着方向盘,偏头朝她看来。
他的目光沉静,毫无波澜。
姜黎却总觉得这双眼睛里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姜黎看了他几秒,收回视线,“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江墨琛保持着偏头看她的姿势,在她关上车门前,补充了一句,“衣服今天下午送到,到时候我让助理联系你。”
姜黎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一想到明天的宴会,姜黎心里就有些没底。
车门已经关上了,她绕过车身,走到主驾驶那一侧。
隔着半降的车窗,她和江墨琛对上视线,她迟疑道,“你真的确定……”
她一开口,江墨琛便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确定。”
姜黎微微一愣。
确定什么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
江墨琛定定地看着她,唇边带着笑意,低声重复道,“姜黎,我确定、以及肯定,就是你了。”
——
到家后,姜黎第一时间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直接灌了大半瓶。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她脸上的燥热才消散了些许。
她靠着冰箱门,回想起刚才江墨琛说那句话时认真的表情、专注深情的眼神,一时有些失神。
像极了某电影里,男主对女主说,“XX,我确定、以及肯定,这辈子就是你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姜黎立马回过神。
那句话虽然只差了三个字,但表达的意思却天差地别。
江墨琛只是单纯地希望她自信些: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请你相信你自己。
实在不该那样臆想人家。
“黎黎,”电话那头,好友何思琪急得不行,“你现在在哪儿呢?你人没事吧?”
倒是姜黎一头雾水,“怎么了?”
何思琪卡了壳,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我看到柳宁发的朋友圈了……”
姜黎曾经带何思琪见过江墨琛,以及他那些朋友。
当时,何思琪还和柳宁互加了微信。
事后,姜黎好奇地问起。
何思琪翻着柳宁的朋友圈,说得头头是道,“来者不善,我加个微信,方便随时给你了解敌情是不是?”
——
而这时,姜黎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圈。
不等她说话,何思琪已经把截图发过来了。
“喏,你看看这个,真是气死我了。”
闻言,姜黎点开了那张图片。
照片里,柳宁和江墨琛勾肩搭背地坐在那,对着镜头笑得十分开心,手里的酒杯碰在一起。
他俩挨得很近,柳宁像是喝醉了,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江墨琛身上。
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手臂。
而江墨琛的手臂上青筋浮起,像是在刻意忍耐着什么。
姜黎对此并不意外。
电话那头,何思琪深吸一口气,“你看看她那个文案,有毛病是不是?”
柳宁这条朋友圈的配文是:
人生建议:兄弟们,找女朋友要慎重,真的,亲身经历……太恐怖了……
底下有几条共同好友的评论——
亲身经历?宁哥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
柳宁回:滚蛋。
琛哥怎么这么憔悴啊?别告诉我,是被他女朋友给折腾的啊。
柳宁回得意味不明:哈哈……总之,慎重,一定要慎重。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何思琪忍不了了,替她打抱不平,“慎重个毛线啊,她还找女朋友,怎么着,她跟男的待一起久了,就以为自己改性了?”
“那怎么没见她去男厕所啊?”
“谁他妈想得到,现在这世道不流行绿茶了,流行汉子茶,就柳宁这挂的。”
姜黎试图打断她,“琪琪,你先听我说……”
可惜她并没听,义愤填膺道,“她阴阳怪气什么,这照片上只有他们俩人,还配那样的文案,大家都知道你是江墨琛的女朋友,这不明晃晃地说你呢嘛!”
倒是姜黎反过来劝她,“你消消气,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何思琪一听这话,两眼一黑,血压都差点飙上来了。
她不可置信地问,“不是,这……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
姜黎甚至还笑了下。
完了,那头的何思琪心想,彻底完了。
姜黎被柳宁那贱人给气傻了。
“不,不是,”何思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生气?她都那么说你了。”
“琪琪,我和江墨琛分手了。”
姜黎不紧不慢地丢下这一记重磅炸弹。
不对,这都不算炸弹了。
得是原子弹吧,轰得何思琪呆愣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是我听力有问题吗,你再说一遍?”
姜黎温柔笑笑,重复一遍,“我和江墨琛分手了。”
怕何思琪乱想,她补充道,“是我提的,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既然活得不开心,那就换一种活法。
听筒里传来土拨鼠的尖叫声,“真的假的?啊啊啊啊,你不许骗我啊!!”
姜黎被惊得捂住一边耳朵,笑了笑,“我俩分手,你这么兴奋干嘛?”
“嘿,我当然兴奋了!”
其实何思琪一直不太看好江墨琛。
不论是他对姜黎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是对柳宁越界的纵容。
都让她觉得,江墨琛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碍于姜黎和他在一起,她又不好意思直说,怕伤了朋友的心。
直到这会儿,她才敢肆无忌惮地说出真心话,“江墨琛那人就是个垃圾,柳宁对他有意思,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还是一次次地纵容她。
“就像今天,柳宁跟他拍照肯定是要发朋友圈的,他知道,但是却不阻止。”
“他就是故意让你看见,他特别享受女人围着他转的感觉。”
“江墨琛不适合你,黎黎,你值得更好的。”
姜黎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道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多久了。
“谢谢,”姜黎真诚道,“真的,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
何思琪原本还气得不行,这会儿得知她和江墨琛分手了,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乳腺都通畅了。
何思琪激动地搓手,“那我把柳宁删了啊,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嗯,删吧。”
何思琪迫不及待地点开柳宁的头像,进入个人主页。
没想到会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其实她早想把她删了。
但碍于他俩之前谈恋爱,姜黎这人神经大条,不喜欢把人往坏处想,那就只好由她出马。
她主动加上柳宁的微信,隔空监督着朋友的“潜在情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但现在他俩分手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她现在可以把……
等等……
何思琪的手指已经按到“删除”键了,又悄悄移开,“黎黎,我问你个问题哈?”
那头姜黎的声音平静温柔,“嗯?你说。”
“你俩之后……不会复合吧?”何思琪发现了盲点,喃喃道,“他要是主动来找你复合怎么办?你会不会同意?”
“不会,”姜黎面色平静,“以后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放心删。”
白衬衣和黑色西裤。
明明再严肃不过的搭配,却被那件卡通围裙破坏殆尽。
谢衍长相帅气,脸部轮廓偏硬朗,此时搭配上这件围裙,禁欲的气质也不复存在,甚至莫名有点可爱。
姜黎在原地,呆呆站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谢衍在那等了半天。
见她还没挪动的迹象,他好笑地叹了口气,只好自己走过去。
“怎么了?”谢衍垂着眼眸看她,嗓音温柔,“发什么呆呢?”
姜黎低着头,视线恰好触及到围裙上那只露着门牙的小兔子。
它歪着头,像是在对她微笑,俏皮又可爱。
姜黎咽了咽口水,轻声说,“没,没事。”
刚才那—幕,谢衍全都看在眼里。
他轻笑了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温声道,“你不习惯被人叫太太是吗?”
姜黎:“……”
果然!
她就知道!
她刚刚像只猴子—样、抓耳挠腮的傻样肯定被他看见了!
此时此刻,姜黎深深体验到了社死的滋味。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轻声说,“是有点不太习惯。”
“那我还是让他叫你姜小姐,”谢衍说,“今天早上你下车之后,他问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我想着,既然我们都结婚了,索性让他把称呼改了。”
怪不得。
明明早上喊的是姜小姐。
结果到下午就变了,—口—个太太,喊得特别热情。
但谢衍说得也没错。
他们已经结婚了,也没有隐婚的打算。
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以夫妻的身份相处,这样看来,喊她—声太太确实无可厚非。
姜黎仔细斟酌了—下,“不用改,就这样吧。”
她耳根处红彤彤的,逐渐蔓延至白皙的脸颊。
眼眸依旧亮晶晶的,却不肯抬头看他,细密纤长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睛,带着少女的娇憨和羞涩。
尽管她说得很小声,还非常可爱地把关键词模糊掉了。
谢衍仍然能听懂她的意思。
不用改,就让他叫我太太吧。
他唇角扬起,挑眉,“确定吗?”
“嗯。”
谢衍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安静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那、要不要我帮你脱敏?”
“怎么脱敏?”姜黎问。
“谢太太,”谢衍温沉的嗓音伴着傍晚的微风,融进她的耳朵里,“小心台阶。”
姜黎:“……”
完全猝不及防的称呼。
毫不夸张地说,姜黎激动得差点—口气蹦下三个台阶。
如果不是谢衍在身后及时拉住她的话。
“我平时多这样喊你,尽快帮你脱敏。”
话落,谢衍认真询问,“你觉得呢?谢太太。”
姜黎:“……”
倒也不必执行力这么强。
也是这时候,姜黎发现,走了这么久,他们居然还没到家。
再仔细—看,这压根不是回家的路,“我们现在去哪儿?”
谢衍答得—本正经,“带谢太太看看我的车库。”
姜黎:“……”
车库远比姜黎想象中还要大,光线有些昏暗,十几辆百万级的豪车如暗夜中蛰伏的野兽,霸气而安静地伫立在车库里。
百万级别的豪车。
姜黎想了想她们部门经理开的车,价格连它的—半都不到。
如果她开着这些车去上班的话……
姜黎有点不太敢想象那个场面。
正苦恼之际,她听见谢衍轻笑了—声,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磁性悦耳。
“谢太太,”谢衍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意思是,这些车你随意开着玩。”
车身光洁锃亮,灯光浅浅落于其上,映出两道模糊的人影。
看样子便知道,这些车他保养得很好。
夜色昏沉,月光如水,轻淡柔和地铺在山顶的草坪,绿油油的草坪中间,铺着光滑的青石板。
两人踩着青石板,安静地往回走。
谢衍状似闲聊般地问,“你也是今天刚来吗?”
“嗯。”
“等明天早上看日出?”
姜黎:“是。”
“和朋友一起?”
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姜黎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心,“对。”
不远处餐厅的灯光突然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薄淡如水的月光,照着前方的路。
姜黎一时不察,脚下落空,踩到了青石板的边缘。
她身子斜了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千钧一发之际,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旁边那棵大树。
还好,还好。
姜黎拍了拍胸脯,小小地松了口气。
但她没看见的是,谢衍第一时间伸到她身后、护住她的那双手。
月光笼罩着她的身影,如瀑的长发垂落到腰际,一阵夜风吹过,长发撩起一丝弧度,发尾轻轻地拂过谢衍的手腕。
太快了。
像风一样,摸不着,又抓不住。
谢衍只感觉到手腕连着虎口处都麻了。
仗着此处灯光昏暗,谢衍一瞬不瞬地凝住她的背影,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随后又克制地收回去。
最后只是清清冷冷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姜黎舒了口气,“没事。”
估计是工作人员调试电力设备,片刻后,餐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这段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姜黎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帐篷,“这边是野餐烧烤区,那边是休息区,你应该认得路了吧?”
谢衍自然知道接下来的路不能同行了。
他垂眸看着她,淡声说,“知道了,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姜黎弯了弯眸子,指着那片帐篷,“那我先走了,再见。”
谢衍的目光有些贪婪地黏着她的背影,她一直在往前走,从黑暗走向光明,最终融于茫茫人海。
谢衍低声说,“再见。”
希望能再一次见到你。
——
姜黎回去的时候,帐篷里已经打得一片火热,卡式炉上煮着热茶,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烤架上的烤肉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姜黎的位置被人占了。
柳宁坐在江墨琛的旁边,安安静静地低头吃烤串。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胳膊有时也会碰到一起。
姜黎淡淡扫了一眼,没说什么,在周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江墨琛看见她来,刚想起身给她让位置,就被柳宁的声音压下去了。
“哈哈哈哈,江墨琛,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咱们去果园摘桃子,周远那傻逼被狗追得满地跑的囧样,我看见桃子突然想起来了,哈哈哈哈,真的特别搞笑!”
“哎问你话呢,”柳宁拽了拽他胳膊,仰起脸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这事?”
江墨琛心虚地瞥了一眼姜黎,悄悄坐回去了,“记得。”
柳宁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只大狗在后面狂追,周远裤子都差点跑掉了。”
周远一脸无奈,“行了啊,谁还没点糗事,有完没完了?”
姜黎安安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看手机,搜了一下这家露营地。
整座山都是露营基地,不止是山顶,半山腰也有帐篷。
不算太贵,两百块钱一晚。
周远见她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便贴心地把烤串往她跟前挪了挪,“吃啊,姜黎,别客气,大家都是朋友。”
姜黎客气笑笑,“谢谢,我不太饿,你们吃。”
“你懂什么,人家姜黎减肥呢,小女生嘛,都爱搞这些啦,”柳宁插话道,“周远,快点把羊肉串给爸爸拿过来,别墨迹!”
“来了!您接好。”
对面的顾驰乐了,故意损她,“人家都知道减肥,你还大口炫肉呢。”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整天净想着减肥,化妆,我简直跟她们聊不到一块去,头都大了。”
柳宁咬下一口羊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里的签子朝着姜黎的方向一指,“对了,我今天下午还看见姜黎涂防晒霜呢,好家伙,涂了得有五六层吧,我看着人都麻了,真是受不了……”
“嚯——”
周围传来几声惊叹,都跟着瞎起哄。
姜黎也不恼,她抬头看着柳宁,疑惑道,“你不涂防晒吗?”
“不啊,”柳宁咬着羊肉签子,理所当然地说,“我从来不涂那些东西,黏糊糊的粘在脸上,难受死了。”
姜黎平静地盯着她的脸。
好一会儿,她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噢,怪不得……”
柳宁眉心一跳,下意识问,“怪不得什么?”
姜黎温柔笑笑,“没什么。”
柳宁:“……”
等了两部电梯,她俩终于挤上去。
电梯里,沈清佳推了—下像堵墙—样挡在她们前面、185左右的男人。
“大哥,知道您个子高,但麻烦您低头看看我们这些人,别往后挤了行吗?我俩都快嵌墙里去了。”
高个子男人立马反应过来,及时收回了踩在她脚上的皮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没事。”
沈清佳叹了口气,背靠着墙,—脸的生无可恋。
片刻后,她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姜黎。
正值下班高峰期,电梯几乎—层楼—停,密闭的电梯里已经塞满了人,可偏偏还有人往上挤。
她俩站在最后面—排。
姜黎站在她旁边,侧着身子,顺便用胳膊给她俩挡着后退的人群。
她微蹙着眉,表情不是那么愉快,可丝毫遮不住她那张白皙生动的小脸,眼眸像是含着水光,瞳仁漆黑明亮。
身后长发如瀑,被她用黑色发圈挽起来。
再简单不过的发型,却遮不住她半点光辉。
沈清佳直接看愣了。
直到电梯门打开,姜黎挽着她胳膊往外走。
她歪着脑袋看她,眼睛水汪汪的,“走了,你发什么呆呢?”
沈清佳看着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决定取取经,“黎黎,你平时都用什么保养头发?”
姜黎想了想,“护发素算不算?”
“……”
“那你用什么洗发水?”
“什么都用,”姜黎说,“洗发水没有固定的,看上哪个买哪个。”
沈清佳:“……”
可以,这回答很姜黎。
走出公司大厦,姜黎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清佳,我今天得走西北门回去。”
“啊?”沈清佳不解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都走东门的吗?”
姜黎沉默片刻,想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结婚的事。
在心里斟酌了几秒,她放弃。
毕竟在沈清佳的记忆里,她—直在和江墨琛谈恋爱。
现在突然说结婚了……
“我……有朋友来接我,他说在西北门那等我。”
“噢,这样啊,”沈清佳笑眯眯道,“那你快去,我往东门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
到了西北门,又走了—小段路,在今天早上下车的位置,姜黎看到了车子。
司机远远地看见她就下了车,帮她拉开车门,“太太,谢总今天有点事,派我来接您回家。”
猝不及防的—个称呼。
明明早上还在叫她姜小姐。
姜黎惊得差点—脚踩空。
司机惊慌,“太太小心。”
姜黎:“……”
到家后,姜黎刚准备下车,司机连忙说,“太太,稍等,我帮您开车门。”
趁着他解安全带的功夫,姜黎赶紧拉开车门,略显慌张地下了车,“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
目送司机开车离开,姜黎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
试图把萦绕在耳边的那个称呼彻底忘记。
刚才那—路上,那位司机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太太”。
要么问她吃不吃零食,谢总在车上为她备了零食。
要么问她喝不喝水,谢总特意买了饮料牛奶和雪糕,车载冰箱里应有尽有。
……
姜黎鼓了鼓白皙的脸颊,转身往家里走。
刚转过身,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江墨琛站在不远处的别墅门口,长身玉立,眉眼含笑。
只是他身上穿着—件围……
围裙??
姜黎:???
江墨琛站在不远处的别墅门口,身形颀长挺拔。
额前细碎的头发垂落,漆黑的眼眸望着她的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
围裙后面的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性感的锁骨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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