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楼倒先来寻我。
「姑姑。」她才开口,我便斩钉截铁打断她。
碧楼心里怨恨我向哥哥求亲,成婚之后,从没到我房里请安过。
我一板一眼训斥,「你嫁到陆家来,是陆家的儿媳,便不可再叫我姑姑。」
「碧楼,我是你婆母。」
碧楼眉眼哀伤,改口喊我姑姑。
「求您为我做主。」
我冷冷睨她,以为她要同我掰扯惠生外头养的那个妓女。
她被留在老家,算日子也快到产期了。
日子迫近,碧楼身为嫡妻,妇人之见,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跟她一较高下的女人坐立难安。
真是可笑。
不想碧楼对我说的是,求我为她拨乱反正。
她作的那些画,有一幅算一幅,全被惠生霸占。
署惠生的名字,盖惠生的私印。
哪怕她在角落里已经题上自己碧楼的名讳,惠生也会将那一角裁去,另请装裱匠精致装裱。
她不肯再作画。
她道惠生像只硕鼠,自己画得一塌糊涂,便窃她的画作出去卖弄,为攀人情拿去送人。
我发恼,收紧手指,勉强克制住怒意。
「碧楼,你真是不懂事。」
12
「你嫁给惠生,你就是陆家的人。」
「连你这个人都是陆家的。」
「何况你的那些画儿。」
惠生用她的画充实才情,装表门面,巴结上官。
为锦绣好前程铺路。
有何不可。
碧楼惦记着自己几幅画,跟被索了命似的。
一点都不明白事理。
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娘家侄女儿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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