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见她回家了,气急,只是还养着。
骂她挣钱不寄回家也好,骂她不知羞耻生了个小杂种也好,她都是沉默的——冰冷地沉默,长久地沉默。
我自小就知道,连亲妈都不喜欢我。
但出于最原始纯真的爱,16岁之前,我会像小大人一样护在我母亲身前,任打任骂,她连自己都不在乎,更不会在乎我这个间接害死她爱人的我。
直到上高中,不再是义务教育了,我母亲对我还想上学的愿望全然不理会,躲在整个苗家之后,漠视着我泣不成声的哀求。
好在,政策到了,党在帮我,社会爱心人士也献来了捐助,我差不多连书本费都不用交,免费上了高中。
拿到的政府补贴和奖学金,就是我的伙食费和零用钱。
实在不够了,母亲的房间有个小小的存钱罐,她从来只存不用,再一次实在没钱买笔后,我从里面拿了一块。
我住母亲屋里,她肯定听见这唏哩哐啷的声音,身子侧向了靠墙,没有吱声。
我明白,这是默许我用这只罐子里的钱了。
我死死握住那枚一元硬币,翻来覆去很久,却还是在第二天早晨放了回去。
钱,我要自己赚。
花别人的钱,那叫没出息。
自那时开始,唯一还算亲你的母亲也被我划分到了“别人”的范畴,除了偶尔下意识的关心,我们好像陌生人一样,连话都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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