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火锅店的事吧?”
说起火锅店,王飞龙滔滔不绝起来。
他们一家人去参加了加盟商在市中心的宣讲会。
一进门,他们对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震撼不已,对激情澎湃的主持人啧啧称赞,对加盟商创建的美好未来充满向往。
几人一拍即合,当即签下合同,交了定金。
正愁着怎么补齐全款,就想到了我。
仅仅是加盟费也不贵,毕竟这里面包含了装修、培训、经营、供货系统一条龙,普通老百姓攒几年钱也能凑齐。
问题在于王飞龙是个不省事的主儿。
从小到大,逃课、抽烟、打架样样不落,叔叔王德福屡次给他交赎金、报补习班、塞钱进技校,眼看存款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们自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你看你现在出来工作了,应该攒了不少钱吧?”
王芳盯着我,眼里贪婪的光一闪而过。
“婶婶,我才刚毕业一年呢,平时月光族,哪有什么钱啊。”
我从高中毕业起就四处兼职,确实存下了一笔钱,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呢?
“你这话说的,女孩子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你看隔壁家的张婷,都把钱存下来每个月给父母呢。”
王芳拉过我的手,“我们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也养着你,不求你报恩,就是给弟弟帮个忙,以后弟弟发达了也能照应你啦!”
“是啊姐,姐弟就是要互相帮忙的。”
王飞龙的演技没他爸妈成熟,明明想表现乖巧,却露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
我低下头,做出为难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叔叔婶婶,我确实没什么钱,不过我不是把爸妈的赔偿金寄存在你们这里了嘛,既然弟弟这么需要这笔钱,就从赔偿金里取吧。”
我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委屈的眼泪。
我不可能借他们那笔钱,但我要确认一件事。
果然,看到叔婶一瞬的慌乱后,我明白了。
那笔宣称替我保存的赔偿金,恐怕早被他们据为己有,现在所剩无几了。
怀疑的种子埋在了我心里。
走出房门,我拨通了闺蜜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