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皮肤黑的不要!”“……”—番筛选下来,近六千秀女,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然众人刚松了口气,第二轮筛选还未开始,就见几个太监公公拖着几具鲜血淋漓的女尸走了出来。秀女们哪见过如此血腥的阵仗,纷纷吓得尖叫不止,甚至有的直接当场吓晕了过去。王府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回公公,是陛下刚下令处死的。”—太监上前禀告。王福海嫌弃的摆了摆手:“快快快,拖下去!”“把晕了的,受惊吓的,也都拖下去。”闻言,有些被吓到的,或者不想入宫的秀女纷纷装晕了过去。“现在还剩多少了?”王福海又道。管事公公道:“二千余人。”王福海端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未抬—下:“那便开始第二轮吧。”第二轮选的是外貌,五官,身段和仪态。—共分为两组,家世背景好的—组...
《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皮肤黑的不要!”
“……”
—番筛选下来,近六千秀女,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
然众人刚松了口气,第二轮筛选还未开始,就见几个太监公公拖着几具鲜血淋漓的女尸走了出来。
秀女们哪见过如此血腥的阵仗,纷纷吓得尖叫不止,甚至有的直接当场吓晕了过去。
王府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回公公,是陛下刚下令处死的。”—太监上前禀告。
王福海嫌弃的摆了摆手:“快快快,拖下去!”
“把晕了的,受惊吓的,也都拖下去。”
闻言,有些被吓到的,或者不想入宫的秀女纷纷装晕了过去。
“现在还剩多少了?”王福海又道。
管事公公道:“二千余人。”
王福海端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未抬—下:“那便开始第二轮吧。”
第二轮选的是外貌,五官,身段和仪态。
—共分为两组,家世背景好的—组,家世—般的—组。
每位秀女都要被评选的宫人们轮番打量—番。
江晚棠来得晚,站在最后面,眼看着周围的秀女越来越少。
轮到她时,宫人们眼前—亮,围着她打量了好几圈。
江晚棠虽然多年不曾在京城各大宴会上出现过,但她耀眼的姝色,在众多莺莺燕燕中,也是最为夺目的存在。
众人自然—眼就注意到了她。
她身着—袭粉色镶珍珠的迤地长裙,—头墨发挽成了高髻,发髻的两边簪着—对长长的珍珠步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鲜艳欲滴的绝色少女,—颦—笑便是人间春色。
不多时,王福海也朝着江晚棠这边走了过来,笑着道:“贵人是……”
江晚棠浅浅—笑:“江丞相之女,江晚棠,年十六。”
王福海瞧她容颜倾城,话语轻柔,温婉有礼,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
周围的秀女闻言,看向她的目光不禁又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样貌如此出众便罢了,没想到家世也是—等—的。
经过第二轮的严格筛选后,便只剩了—千余人。
接下来便是第三轮,也是最重要的—个环节:验身。
能入后宫的女子必须得是家世清白,身子干净的。
秀女们—个个排队等候,由宫女们将她们引入后宫专门用于验身的密室当中,每间密室都几位宫里的老嬷嬷在里面候着。
这验身检查的不只是清白,还要身上无任何疤痕才行。
但其实—些不起眼的小伤疤无碍,使些银子也能过。
待到验身结束,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留下的仅六百秀女。
而这六百秀女中,无—例外,不是名门闺秀,便是出类拔萃的绝色佳人。
秀女们皆被安排入住了储秀宫,等待明日帝王姬无渊的大殿钦选。
储秀宫内房间很多,分别有十人—间,六人—间,四人—间和两人—间,这最好的当属两人—间。
江晚棠回去重新换了一套颜色艳丽衣裙,临行前她去了一趟萧景珩的书房。
门口小厮见到她,恭敬的行了礼,没有阻拦,华丽的裙摆拂过门槛,朝内走去。
江晚棠径直走到萧景珩平常处理公务的桌案前,她曾在这里为他磨墨,他也为她临摹,以她入画……
昔日里的温馨美好,还历历在目。
她将他的黑色大氅整齐的摆放在桌案上,紧接着又从衣袖里掏出一颗油纸包的桂花糖慢慢放了上去,垂眸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六岁那年,她在小院中罚跪,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从盛开的桃花树上跳下……
仿佛从天而降。
阳光照耀下,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一般。
少年的笑意温暖而干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颗油纸包的糖。
他说:“给,桂花糖,你吃吗?”
“甜的,能甜进心里。”
从此,他便入了她的心里。
从未尝过甜食的孩童,得到一星半点的糖,都会含在舌根舍不得咽下。
他曾是她苦涩难熬日子里唯一的甜,可是如今……
萧景珩,你给的糖,已经不甜了啊。
离开的那一刻,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冰天雪地里,瞬间凝结成了冰。
走出平阳侯府,江晚棠望着眼前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只觉异常刺眼。
江晚棠心声:六岁那年冬日,我遭遇了一场暴雪,那时风雪凄楚,前路茫然,如今风雪依旧,而我也依旧是孤身一人……
(意境参考图)
她讨厌冬日,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冬日。
因为这样的日子,在她记忆里都是寒冷难捱的。
……
夜晚,江晚棠在摘月楼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萧景珩的身影出现。
外面风雪似乎又大了些。
夜色寂寥,江晚棠独自倚站在栏杆旁,时不时伸手去接飘落的白雪,单薄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孤寂,看得人心疼。
“姑娘,夜深寒重,小侯爷怕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丫鬟修竹见她小手冻得通红,面色苍白如纸,开口劝道。
江晚棠摇了摇头:“快了,马上就要放烟火了,我想看完这场烟火……”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看过盛京城的璀璨烟火。
“嗖嗖嗖……”
忽然,天空中一阵“嘭”巨响,大片的彩色流光划破夜空,绽放出一朵朵五彩斑斓的花朵,如同天女散花,美不胜收。
江晚棠仰起头,眼底都被这绚丽烟火照亮,不禁感叹:“真美啊!”
“这便是盛京城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意境参考图)
萧景珩没有骗她。
是真的很美,很震撼!
整个盛京城都被璀璨的烟火照亮,以及长街上那一对紧抱得难舍难分的“痴男怨女”。
女子眼眸通红,楚楚动人而又委屈的诉说着些什么,而男子看上去则是满眼的心疼和不忍。
在璀璨的烟火照耀下,江晚棠看清楚了楼下抱在一起的男女。
正是她等了许久的丈夫萧景珩,和她的长姐江晚芙。
江晚芙从身后紧紧环抱着萧景珩的腰腹,而后者没有推拒……
这漫天绽放的烟火,仿佛都是在为他们的重聚庆祝。
江晚棠看着看着,眸底的神采逐渐黯然。
她嗤笑出声,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细碎亮光,苍白如纸的绝美脸庞在黑夜里如同妖魅。
看上去,有种让人窒息的破碎与凄美。
好似下一刻,她就会随着这漫天的白雪一同飘落在天地间。
丫鬟修竹神色担忧的望着她:“姑娘……”
冷风寂寂,江晚棠的容色凄绝:“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过是不死心罢了。”
“我早该明白的幸福于我而言本就遥不可及,我还以为自己也能苦尽甘来,不过是笑话一场罢了……”
“修竹,盛京的冬日好冷啊,你去马车上帮我再拿件披风过来吧。”
“好,奴婢这就去。”
修竹明白小姐这是想一个人独处一会了,她不愿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明明那么娇弱人儿却又那么坚强。
风雪越来越大,江晚棠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容凄美。
“我这一生,哪怕是片刻得到的温柔,皆是虚情假意的谎言……”
她在乎的人,都只在乎她(江晚芙)。
那个许她一个家的少年人,终究也不属于她……
这世间,到底,还是只剩她一人,踽踽独行。
无人可依,无家可归。
……
“二妹妹……”
熟悉的声音传来,江晚棠转过身,就见江晚芙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
“妹妹看起来倒是姿容更甚往昔了,想来在侯府的日子过得不错。”
她眼眸泛红,明显是方才在楼下已经哭过的,眉目间,端得是一副我见犹怜。
除却这点,看起来面颊红润,一双手手指依旧细白如玉,想来就算是被打入冷宫,有江丞相和萧景珩在外打点关系,也没吃多少苦头。
江晚棠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搭理她。
见状,江晚芙咬了咬牙,接着道:“哼,妹妹抢了我的好姻缘,理应还我。”
“抢了你的?”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
“不错。”江晚芙微微抬起下巴,神情高傲的看着江晚棠:“这门婚事本就是与我定下的,若不是我入了宫,又如何能轮到你这乡野丫头的身上。”
“你当知道,景珩哥哥喜欢了我那么多年,纵容了我那么多年的任性,待你好也不过是在同我置气而已。”
“如今我回来了,这侯府我是入定了的。”
这时,以江知许和秦氏为首的一群江家人匆匆来到相府门口,在看到江晚棠的时候都怔愣了片刻。
其中反应最明显便是丞相江知许。
向来沉稳如山的丞相大人,竟是踉跄着向前迈了几步,后又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
他那双锐利的眼眸里,先是惊恐,后又瞬间多了几分阴鸷,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江晚棠将他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上一世在她回府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大的反应。
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
她在那复杂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
没错,是恨意。
江知许神情复杂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儿。
十年不见,她的容貌变化如他当年料想那般,同记忆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模一样,甚至更盛之。
那是一张在他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出现的脸。
尤其是那双水光迤逦的桃花眼,在看着他的时候,里面倒映出的影子就像是一个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或许,当年他就不该心软,手下留情……
父女俩,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秦氏上前几步,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是……棠儿?”
“是。”
江晚棠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眼前一身紫衣华服,雍容华贵的秦氏。
秦氏的容貌算不得出众,但也有种小家碧玉的清秀之感,加之保养得当,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秦氏热情上前的想要去握江晚棠的手,后者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江晚棠福了福身,淡淡的开口:“棠儿,见过父亲,母亲。”
秦氏恍若未觉般,依旧热情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满目慈爱:“棠儿,快起来,回来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快让为娘看看,”说着,她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番江晚棠,眼里闪过泪光,话语略带哽咽:“好孩子,为娘总算是将你盼回来了。”
“是啊,二小姐,这些年夫人没有一日不记挂着您,总是睡不好,提起您就要掉眼泪,相爷也是。”李嬷嬷在身后大声的道。
她的话一出口,秦氏便拿着手帕,擦拭起了眼角那看起来并不明显的眼泪,端得是一副慈母情深的模样,令人见之动容。
江晚棠心中冷笑,眼眸纯澈如水,很是无辜的开口:“是么,既是不舍,那父亲母亲当初为何要将棠儿送去山野庄子上。”
“这十年来,又为何从来不曾前去看过棠儿?”
“我还以为父亲母亲早就不记得棠儿了。”
美人眼眸泛红,柔弱又坚韧的模样,我见犹怜。
令人忍不住心生恻隐。
天呐,这世间竟有父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养在山野庄子上,十年不闻不问?!
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可真是狠心啊,好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送去山野庄子上就算了,竟是十年不曾过问!”
“看不出来啊,这江丞相夫妇平日里温和待人,乐善好施的,心肠却是个又冷又硬的!”
“是啊,你们瞧瞧,这相府的人个个锦衣华服,连丫鬟身上的穿戴都比这位二小姐华贵的多……”
“素闻江丞相偏宠原配所生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岂止是偏,简直就是偏得没边儿,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这边广邀宾客大摆筵席为大小姐庆生,却对另一个抛在山野的女儿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江丞相这番冷血无情的作为,老夫定要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人面兽心之辈,今日这宴席不吃也罢,哼!”一位白胡子老臣说罢拂袖而去。
“是啊,是啊,太狠心了啊!”
“……”
周围人都对丞相夫妇,乃至整个丞相府指指点点。
江知许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却只能忍着不发作。
江晚棠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的脸,打相府的脸面。
秦氏不断地在向众人解释,说是因为江晚棠幼时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大师断言得送去山野养到十六岁方可回府云云。
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加之江晚棠凄苦的模样,早已让人先入为主,
是以,无论她如何说,没多少人信服她的这套说辞。
“够了!”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府吧,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江知许黑沉着脸对着秦氏厉喝道。
江晚棠笑了,这是在指桑骂槐,责怪她不懂事啊!
随后,江知许又只得按捺住怒火,去招呼众宾客回宴席喝酒。
江晚棠的突然出现,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氏知晓江知许这会已经十分不高兴了,情急之下,怒瞪看向了一旁的李嬷嬷,责怪她办事不力。
李嬷嬷吓得直打哆嗦。
“棠儿,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们先进府吧。”秦氏转头笑盈盈的对着江晚棠道。
后者乖巧点头:“好。”
秦氏对待江晚棠面上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但到底多了几分生硬和勉强。
开宴后,盛装打扮过后的江晚芙姗姗来迟。
她今日本就是打算要压轴出现,惊艳全场的。
“大小姐到!”
随着下人的一声高呼,江晚芙步履款款的走进了宴客席。
她着一身烈焰赤金大红轻纱裙,妆容艳丽,满头珠翠闪闪发亮,华贵的不得了,活像一只价值不菲的高傲金孔雀。
与一身素白,未施粉黛,身上无任何钗环配饰的江晚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是两人这一对比,差距就看得十分明显了。
前者的艳丽成为了陪衬,变得艳俗。
而后者却被衬托的愈发圣洁,高不可攀,像极了不染世俗,绝世独立的云端仙子。
她一出现,江家大小姐江晚芙这十几年来引以为傲的姝色,便瞬间沦为了陪衬,输得彻底。
江晚芙如往常参加宴会般高傲的抬头往前走,看着满座的宾客,嘴角的笑容放大。
端得是明艳大方,而又美貌倾城的姿态。
她心道:果然来了许多世家公子,待会我一展风姿,还不都要拜倒在我这京城第一姝色的石榴裙下。
可惜,本小姐是你们得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等她快要走到大厅的主位前,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
没有她习惯的欢呼和追捧声。
待她垂眸时,却发觉往日里那些羡慕,嫉妒,赞赏和倾慕的目光一个不见。
再望向那些目光的所及之处时,江晚芙瞳孔猛缩。
莫大的愤怒和不甘灼烧着她的心脏,带来了说不出的灼热和痛苦,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了起来,长长的指甲死死掐进了掌心,渗出血迹。
是江晚棠!
江晚棠这个贱人回来了!
萧景珩看着眼前的佳人,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只握着喜称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番紧张,忐忑之后,终是鼓足勇气,用喜称挑起了红盖头。
入目便是江晚芙羞红着—张小脸,含羞带怯的模样。
只—眼,萧景珩整个人如坠冰窟,说不出的冷意将他吞噬包裹。
心中所有的喜悦和期待,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怎么是你?!”
萧景珩脸上的喜色全无,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无法接受,怔愣在当场。
而江晚芙见他揭开红盖头后就再无动作,羞涩的抬眸看了过去。
只见萧景珩脸色黑沉,难看至极,仿佛新婚夜死了妻子—样。
她心中—颤,有点不知所措。
于是,她放下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主动贴上前,温柔小意……
“景珩哥哥,你怎么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的话语拉回了萧景珩的濒临崩溃的理智。
后者退后—步,避开了江晚芙的触碰。
既然江晚芙嫁入了侯府,那么今日入宫的便是……
思及此,萧景珩大脑瞬间—片空白,立马转身向屋外走去。
他神情慌乱,步伐踉跄。
侍从怀安见主子黑着—张脸从新房出来,立马追上前问道:“公子!公子!你这急匆匆地是要去哪?”
“前厅的客人还等着你去招待呢……”
萧景珩恍若未闻,他不理会任何人,大步且快速的往府外走去。
边走还边将自己身上碍事的外袍和饰物扯落,丢在地上。
怀安见情况不对,当即派人前去禀告侯爷,而自己则上前去追萧景珩。
而此时的萧景珩已经翻身上马,骑着自己迎亲时的高头骏马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尤其是新房内的江晚芙。
她跌坐在地上,黯然失神,像是无法相信萧景珩会突然弃她而去。
明明前—刻还深情体贴的夫君,却在下—刻像是然变了—个人—样,阴沉冷漠。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萧景珩不是爱了自己很多年吗。
为什么会在大婚之日,给了她无尽甜蜜和爱意,又丢下她?!
他怎么能如此羞辱她!
彼时,萧景珩正—路车马狂奔,往皇宫方向赶去。
“棠儿,你不能进宫,等等我,再等等我……”
就在萧景珩快要绝望之际,终于在快到宫门口的—段距离看到了丞相府的马车。
伴随着—声马儿的嘶鸣声,萧景珩拉紧缰绳,—人—马拦在了马车前。
旁边的宫人吓了—跳,见到来人,恭敬道:“见过萧小侯爷!”
“今日不是您与江大小姐大喜的日子吗,为何……”
话音未落,便被萧景珩冷声打断:“江大小姐有几句话让我转交江二小姐,烦请公公行个方便。”
说罢,将—袋金子扔了过去。
宫人哪里还敢多言,立马识趣的离开。
“棠儿……”
“随我回去好不好?”
萧景珩声音颤抖,话语间夹杂着丝丝哀求。
马车内却是传来女子的轻笑声,带着冷意。
她说:“棠儿是我的闺名,还望萧小侯爷自重,莫要再直呼昵称。”
萧景珩闻言,脸上流露出痛苦,嗓音沙哑:“对不起,我……”
这里离宫门口虽说还有—段距离,但江晚棠不愿与他纠缠,
她开口,语气冷漠:“若无其他事,还请小侯爷让道。”
萧景珩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不自知的颤抖:“你真的愿意入宫吗?”
“你若不想,我便带你离开,现在就走。”
“天涯海角,任你高飞,好不好?”
江晚棠嗤笑一声:“萧景珩已有正妻,你若入府便只能是为妾。”
“而你既不甘心为妾,又不想姐妹共侍一夫被人耻笑,便只能来让我主动退出。”
“毕竟,有我在,就算萧景珩再爱你,侯府也不会同意他娶你这样一个被皇帝休弃的弃妃。”
江晚芙被戳中心思,脸色一阵青白难堪。
她咬了咬牙,忽又笑道:“那又如何?”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景珩哥哥真的会爱上你吧?”
“方才,在楼下你也应该看到了吧。”
“今晚可是我特意让景珩哥哥约你出来的,而我说的这些话也都是他的意思。”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你非要把事摊开来说,会很不体面的。”
她嘴角的笑意放大,话语间带着明显的得意和嘲讽。
“江晚棠,景珩哥哥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我!”
“你的存在,不过是他为了替我保住这侯府少夫人的位置罢了。”,
江晚棠沉默了片刻,突然冷冷的笑了:“是么,那我便等着。”
“江晚芙,你知道么,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伤风败俗,抢妹妹夫婿的女人,让你做妾都是抬举了!”
“你说什么!”江晚芙怒道。
江晚棠冷冷道:“我说你贱!”
江晚芙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尤其还是被她瞧不上的江晚棠羞辱,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眼神狠厉。
她快速几步冲到江晚棠的面前,抬手便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起,异常清脆。
江晚芙跌坐在在地,捂着已经高高肿起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江晚棠。
早知她在乡野长大,不似闺中女子,没想到力气这般大。
在她的巴掌落下来之前,江晚棠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率先甩了上去。
“你竟敢打我,贱人!贱……呃……”
江晚棠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抵在栏杆上,眼神冰冷:“你以为你是谁,便是打你又如何?”
“你再敢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江晚芙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让她无比陌生的江晚棠,她已经被掐得说不出话来,脸颊胀红,只能艰难的摇头以示妥协。
江晚棠松开手,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
她冷冷望着狼狈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江晚芙,面带嘲笑:“你大可以去江丞相和萧景珩面前告状,看看这个节骨眼上江丞相能奈我何,再看看萧景珩因此会不会休了我。”
“哼,便是日后你入了侯府,有我在正妻之位一日,你便一日得向我低头。”
“正妻教训不懂规矩的妾室,本就是天经地义。”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江晚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话语讥讽:“啊……对,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你!你你……”江晚芙气极,浑身颤抖。
“滚,日后不要再跑到我跟前来碍眼!”
说罢,江晚棠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江晚芙捂着自己被掐红的脖颈,双眼死死的盯着江晚棠的背影,面色狰狞,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说不出的恨意。
凭什么?
明明这一切,都该是自己的!
江晚棠都怪你,贱人,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一摊只配踩在自己脚底下的烂泥,凭什么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该死!
真该死!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晚棠未来得及回头,就被身后的一股大力猛得撞击出去,栏杆断裂。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一只手拉住了江晚芙的手臂,将她也扯了下去,另一只手抓住了一旁断碎的栏杆。
被拉下出去的江晚芙双手紧紧的抓着江晚棠的手臂不放,两人就这样吊挂在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顶楼栏杆上,楼上楼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得一阵惊呼。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啊……”
“江晚棠,你快将我拉上去,我死了爹爹和景珩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景珩哥哥,快来救我啊!”
“闭嘴!”
“别动!”
碎裂的栏杆刺进江晚棠的手心,鲜血涓涓流出,让本就因下雪变滑的栏杆,更滑了。
江晚棠指甲死死的抠进木杆里,几乎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
她抬头,在喧杂的人群中似乎看到了正向她们飞奔而来的萧景珩。
他双目圆睁,满眼惊慌看着她。
“景珩哥哥,快救我!”
江晚芙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神都亮了起来,大声呼救。
“咔嚓”一声。
江晚棠手中抓着的栏杆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再次断裂。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萧景珩,淡淡笑了,笑得凄美。
她说:“就这样,也好。”
“江晚芙,一起下地狱吧。”
说罢,江晚棠松开了手。
“不要!”萧景珩目眦欲裂,撕心裂肺的厉吼。
“嘭”的一声巨响。
大片的血迹在雪地里晕染开来,刺红了萧景珩的眼。
再一睁眼,两人皆重生在了选秀入宫前夕。
这一次……
题外:
小剧场(一):
江晚芙: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江晚棠:这一世,该有的名声,名分,当然一个都不能少。
小剧场(二):
江晚芙:江晚棠,这一世,我会成为侯府女主人,与景珩哥哥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呵呵,以后就等着守活寡,在冷宫孤苦过活吧。
江晚棠:哼,能给你的,都是我不稀罕的,不要也罢!(冷宫?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娘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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