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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坐牢三年,他却让我当小三全局

斯名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医生说,按照我脑部的病变情况,我还有3到5年,只不过,这种不可逆的疾病到最后我会完全无法照顾自己。医生问我:“陈小姐,你有家人吗?”我呆呆地摇头。医生摘下口罩,他有一张悲悯而温情的脸,他说陈小姐,我建议你不要留下这个婴儿,我可以介绍你去专门的疗养院。6雨下得很大。我撑着伞,来到了花店。这里已经被宁娇娇的粉丝砸得一塌糊涂。这边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亲自搭建的。我看着裸露在外的断壁残垣,好像我的残破不堪的命运。这如何让我不恨?7我从来没来过斯渔公司,尽管我是这个公司最大的股东。斯渔心甘情愿地把股份让渡给我。当年是我,在公司走投无路时,用一份虚假的财务报表拿到了银行贷款,在公司缓过来之后,我自首,判刑三年。出狱后,斯渔把股份双手奉上。也同时告诉...

主角:斯渔斯名渔   更新:2024-11-06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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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斯渔斯名渔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为他坐牢三年,他却让我当小三全局》,由网络作家“斯名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生说,按照我脑部的病变情况,我还有3到5年,只不过,这种不可逆的疾病到最后我会完全无法照顾自己。医生问我:“陈小姐,你有家人吗?”我呆呆地摇头。医生摘下口罩,他有一张悲悯而温情的脸,他说陈小姐,我建议你不要留下这个婴儿,我可以介绍你去专门的疗养院。6雨下得很大。我撑着伞,来到了花店。这里已经被宁娇娇的粉丝砸得一塌糊涂。这边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亲自搭建的。我看着裸露在外的断壁残垣,好像我的残破不堪的命运。这如何让我不恨?7我从来没来过斯渔公司,尽管我是这个公司最大的股东。斯渔心甘情愿地把股份让渡给我。当年是我,在公司走投无路时,用一份虚假的财务报表拿到了银行贷款,在公司缓过来之后,我自首,判刑三年。出狱后,斯渔把股份双手奉上。也同时告诉...

《我为他坐牢三年,他却让我当小三全局》精彩片段

医生说,按照我脑部的病变情况,我还有3到5年,只不过,这种不可逆的疾病到最后我会完全无法照顾自己。
医生问我:“陈小姐,你有家人吗?”
我呆呆地摇头。
医生摘下口罩,他有一张悲悯而温情的脸,他说陈小姐,我建议你不要留下这个婴儿,我可以介绍你去专门的疗养院。
6
雨下得很大。
我撑着伞,来到了花店。
这里已经被宁娇娇的粉丝砸得一塌糊涂。
这边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亲自搭建的。
我看着裸露在外的断壁残垣,好像我的残破不堪的命运。
这如何让我不恨?
7
我从来没来过斯渔公司,尽管我是这个公司最大的股东。
斯渔心甘情愿地把股份让渡给我。
当年是我,在公司走投无路时,用一份虚假的财务报表拿到了银行贷款,在公司缓过来之后,我自首,判刑三年。
出狱后,斯渔把股份双手奉上。
也同时告诉我,他答应了海微集团大小姐的商业联姻。
我当然不同意,斯渔在我楼下不吃不喝站了三天三夜。
我说,你给我钱,让我走吧。
斯渔说,不。
我说,我没办法忍受和别人分享一个恋人,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分手吧。
斯渔说,不。
我说,为什么你爱我,却还要这么伤害我?可不可以放我自由?
斯渔说,不。
我绝望,我说,你是不是恨我,为什么要折磨我?
斯渔的嘴唇早已因为脱水而干燥,他英俊的脸庞瘦得凹陷,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可是他的眼睛却亮如鬼火,他是站在尸山上踩着别人头骨也要往上攀爬的野心家,他是血液里生来就来写着贪婪欲望的野望者。
他是我的地狱,也是我的天堂。
斯渔笑了,残酷无情:“因为我爱你。”
他说:“如果世界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角斗场,我唯一能够暴露后背的人,只有你。”
他的指骨狠狠碾压过我的嘴唇,压迫般把我困在他紧如牢笼的臂弯里,他的声音深沉,带着执念:“阿初,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可我多么后悔,当初没有逃离他。
8
我来到了斯渔公司。
前台慌乱地把我领到总裁办公室。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没有人敢拦我。
斯渔和宁娇娇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宁娇娇捂着脸尖叫。
斯渔脸色苍白,他说:“阿初,你把刀放下。”
我笑,看着我的恋人。
一个礼拜,他瘦了,青色的胡茬让他有一种英俊的落魄,我把刀尖对准自己,斯渔果然吓得面色惨白,他要立刻走过来,宁娇娇尖尖的指甲抓过他的手:“亲爱的,你别过去!”
斯渔恶狠狠甩开她,再也无法掩饰厌恶:“你滚开,滚回你的海微集团,从此以后,我们势不两立!”
宁娇娇狼狈地跌坐在地,从未有过的羞辱让她面容扭曲:“斯渔,你不要后悔,你的公司别想上市了,我一定要让爸爸整死你!”
斯渔却急着夺过我的刀,他轻柔地哄我:“阿初,乖,我后悔了,我们好好的,以后那些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我发誓,以后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立刻结婚,好不好?”
我摇摇头,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没有机会了。
斯渔的眼眶红了,他说:“我的乖阿初,你是不是一直很难过,我是不是一直让你受委屈?”
我想,我爱着的那个少年,已经死了。
这么久,我只是守着我们爱情的坟,像个掘墓人,被回忆束缚在原地里,一帧一帧地看着爱情的倒带,假装我们从未改变。
我看着宁娇娇,很奇怪,我一点也不恨她,我甚至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就算现在的宁娇娇消失了,也会出现下一个王娇娇,李娇娇。”
宁娇娇的眼里浮现一层愤恨。
我说:“这一场游戏里,从来都只是关于我和斯渔两个人。”
是的,从来就是我和斯渔两个人的事情。
我把刀把递到斯渔手上,然后我看着他的眼睛,握着他的手,把刀尖捅向他的腹部。
斯渔只是闷哼一声,没有任何挣扎。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他甚至还苍白着脸跟秘书说:“去把监控删掉,谁也不许透露出去!”
在他倒地之前,我在他耳边说:“你欠我的,你还了,我走了,别来找我。”
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不。”
我笑了,这次,我决心已定。
9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似乎自我出生有记忆以来,他就已经出现在我身边。
福利院的冬天又冰又冷,被子不够分,他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就敢跟比他高一个头的孩子打架,不要命一样,被摔到地里,又爬起来,被拖到墙角,我哭着去找院长,等我们赶过来,他已经骑在别人身上鼻青脸肿地反揍回去了。
他从来没有因为打架哭过一次。
倒是我,我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哽咽不止。
他会抱着被子,掀开一角说,阿初,进来吧,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斯渔说,我们不能生病,在福利院,生病是没钱去医院的。
他一向是聪明的,他逼我学习,逼我在每次有人来领养孩子的时候,衣服要最干净,神情要最可怜,他逼我笑,他说:“阿初,你不像我,我长得冷,笑起来不好看,你笑起来那么温柔,这是武器,你会离开这里的。”
果真有一对和善的夫妇要把我领走。
他们说,他们家有一台巨大的钢琴,在阳光和煦的房间里我可以弹钢琴,可以有公主裙,可以有洋娃娃,还可以养一只小狗或者小猫,甚至还有吃不完的甜点和零食。
我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不见他来送我。
在即将离开大门的一刹那,他终于出现,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瘦骨嶙峋,倔强要强,明明看着要哭了,却冲我凶巴巴地笑。
隔得远,我听不到他声音,只看到他口型一张一合,是在喊我的名字。
阿初。
我甩开那对夫妻的手,一路跑回去,他张开手,我扑进去,嚎啕大哭。
谁也不忍心分开我们。
从此我们形影不离,我说,斯渔,我当你妹妹吧。
他不耐烦,吼我去看书,谁要你当你哥哥。
我委屈,但也听话,认真读书。
他明明穿着最破的衣服,用着最破的书包,上着最破的学校,考试却总是永远的第一名,他明明穷困潦倒,神情却永远高傲得像个王子。
谁都知道,这里困不住他。
他从来不说自己渴望出人头地的野望,却会偶尔沉默着,看着同龄花枝招展的女孩时问我:“阿初,你羡慕吗?”
我摇摇头。
他却攥紧拳头,冷冷地发誓:“你将来会什么都有的,谁都不能看不起你,我会让你物质不缺,衣食无忧。”
我根本不在乎,只担忧地看着成绩单,生怕考不上跟他一样的大学。
他的成绩太好了。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10
年少时,我不想当他恋人。
因为恋人可能会分开,可是妹妹却永远是家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他嗤笑,不置可否,也不动声色,在考上大学之后,果然身边有一堆女生开始喜欢他,听说我是他妹妹,对我嘘寒问暖。
他问我,这个女生漂亮,那个女生聪明,还有一个很富有,他说妹妹,我听你的,你让我选谁,我就选谁。
我却很难受。
他看着我,很嚣张,他说阿初,你还敢把我让给别人?
我看着这个和我长大的少年,他那么英俊,又那么自负,我很费劲地才跟上的脚步,我害怕有一天他会走远到我够不到的地方,还没开始,我已经害怕失去他。
可是我又那么爱他,很贪婪地爱他。
他挑挑眉,张开怀抱,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像捕蝇草,散发着诱人又致命的香气。
我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像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我们像两只在水里相依为命的鱼,一刻不停地亲热,深深地沉迷在唯有对方的世界里。
当然也会吵架。
就像上牙齿碰下牙齿,上嘴唇咬下嘴唇,一对在孤岛里只看见彼此的两个人,再争吵却也走不远,回过头,就又忘乎所以地相爱。
或许命运的注脚写在某个我早已忘记的夜里,我沉沉睡去,他却沉默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满腹心事,朦胧间,我醒来,他清晰的脊骨孤零零地凸出来,如他叛逆的命格。
他终于吐出真心,他说:“阿初,我想出人头地。”
我懵懂地点头。
他说:“你要记得,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爱你。”
是的,我的恋人,自小聪慧,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便已经能够预见日后我们面目全非的命运。
也是他,亲手,让我坠下深渊。
11
他的创业确实成功,不到三年,已经盈利可观,却也被大公司盯上,恶意打压,意图收购。
资金端已断,他惨笑,已打算认输。
我却拦住他。
那一刻,电光石火间,我们俩心照不宣。
去银行贷款需要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这事只能我来,他知道,我知道,他艰涩开口,却只吐出两个字,“阿初…”
我愿意的,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坠入地狱,我愿意以我之力,助他平步上青云。
事后,等到公司的危机解除,我自首,以虚假财务罪被判三年。
他每周来看我,告诉我公司非常好,他果然翻身,而我在里面,没有他在,老被人欺负,膝盖骨被打碎,医生告诉我,不可再激烈运动,如果骨头再断,筋就接不上了。
我第一次看到斯渔哭。
他一直那么骄傲,小时候被人欺负得那么惨,也从没看到他掉过半滴眼泪,可是他现在却哭着对我说,阿初,对不起,阿初,对不起。
我却笑着,他几乎是我的精神支柱,每一次我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总会念着他的名字,祈求时间快一点,我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没关系,你等我出来,我们马上就能过好日子了。”
我不知道,他那时候已经决定和宁娇娇商业联姻。
或许命运从未垂青过我。
我曾向神明祈求,放过天地间我们这一对小小恋人。
没想到,神明轻轻闭眼,不忍细看,因为先说背叛的,是他。
12
我躲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只用现金,手机号已注销,深居简出,日子简单又单调,好像过去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肚子渐渐变大,我有时候会感觉到宝宝的小手划过我的肚皮,这个时候,我的内心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
好几次,我走到医院,我想我没办法照顾宝宝,陪他长大,但每一次,在即将躺上手术台前,我都会落荒而逃。
我看着自己的银行存折,这么些年,斯渔给我的分红已经是一笔可观数字,即使我不在,让宝宝平安长大看起来也不是问题。
但我还是偷偷给福利院的院长打了电话。
她很平静,似乎见多了曲折和故事,她宽恕了我的自私,并且答应我死后,会帮我通知斯渔,让他领回孩子。
我松一口气。
院长轻轻说:“你知道吗?斯渔很不好,他在疯狂找你,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绝望的样子。”
我想了想,我说:“我知道,可是我只想要平静。”
我想离爱与恨远一点,安安静静地吃药,陪我的孩子久一点。
几个月后,我的孩子呱呱坠地,护士抱着他很开心地告诉我,是一个健康的男婴,长得很好看,有一双很像我的温柔眼睛。
我很开心。
我的病发展得不快也不慢,请了一个年轻的住家保姆帮我一起孩子,和我熟悉之后她经常吐槽,从来没见过像我记性这么差的人。
家里贴满了小纸条。
比如说几号是宝宝去医院的日子,几号是我去复诊的日子,几号交保险,几号交房租。
宝宝一岁的时候,我站在提款机前,忽然忘了密码。
还好我有记在手机上。
我发现宝宝笑起来很像我,不笑的时候,很像斯渔。
住家小姐姐很喜欢我的宝贝,有一次,她看着电视上出现斯渔,忽然对我说,哎,我发现念念很像这个商业老总哎!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电视上,还是那么英俊的斯渔,他没有和宁娇娇订婚,在和海微集团撕破脸之后,他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又重新翻身,公司最后在香港成功上市。
他一直单身,采访里,他是商业新贵,他说他一直在找他的初恋女友。
他终于出人头地。
13
宝宝吐了吐舌头,我的吸引力顿时被吸走,开始笑着抱着唤它的小名:“念念。”
陈念念二岁的时候,我开始在身上挂牌,因为有时候我会找不到自己家在哪里,猛然回神过来时,我会搞不懂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于是我提前找了疗养院,已经开始平静地准备后事。
陈念念三岁的时候,我有一天忽然来到了我和斯渔的大学,我记着自己要去上课,等充满疑惑的保安拦住我,我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毕业了。
我想我已经时日不多。
我忘了是哪一天,我坐在斯渔的公司楼下,前台小姐不停地向我解释,她说没有预约不能见董事长,我疑惑地说,我是这家公司的财务,而且斯渔什么时候成董事长了?我们公司的资金链快断了,我还在想办法呢。
一个声音颤抖地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斯渔站在逆光里,他脸色看起来惨白,浑身都在发抖,仿佛见了鬼。
我走上前去,盯着他,疑惑道:“斯渔,你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他忽然冲上前,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温热的眼泪不停地涌出来,周围人都在看着我们,我有些莫名其妙,斯渔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他哽咽着说:“阿初,阿初,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去了哪里,我找你找得都绝望了!”
我大惊,我说:“我就出去买了个早餐,你找我干嘛?我报表还没写完呢!”
斯渔忽然愣住,他极慢极慢地看向我,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问我:“阿初,你记得我们多久没见吗?”
我说:“昨天不是还一起吃饭吗?”
他极安静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一刻他好像是死了一样。
14
护士小姐告诉我,我的名字叫陈初,今年三十五岁,有一个孩子叫陈念,有一个老公叫斯渔。
我很开心,我告诉护士小姐,我和斯渔是青梅竹马,我从小就想嫁给他,他又帅又聪明,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只不过,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护士小姐说,斯渔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理解地点点头,我说:“他总是很上进的,我老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有一个穿着西装打领带的小孩子跑过来叫我妈妈,我皱眉,我说:“你是谁啊,我大学都还没毕业呢,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小孩。”
他红着眼睛说:“妈妈,你怎么又不记得我了?”
我说:“我不是你妈妈,你肯定认错人了。”
他哭着跑走了,我有些无语,忍不住跟我旁边的英俊男人吐槽:“小孩子就是很麻烦,说两句就哭了。”
我旁边这个男人也怪怪的,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赶都赶不走。
虽然我也搞不懂他在我身边待着干嘛,但是我觉得,他很眼熟。
他非常擅长察言观色,我皱皱眉,他就知道我口渴了,我还没说话,他便知道我想干什么,似乎很懂我,可我不习惯被人盯着,好几次,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我终于忍不住,出言警告他:“你别老跟着我,我有男朋友。”
风轻轻吹过他的黑色的西装。
他终日穿得如同参加葬礼。
在落日余晖里,他的侧脸宛如雕塑,俊美而忧郁。
听了我的话,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笑,很平静地说:“你很爱他吗?”
我决定要用斯渔的优秀吓走他,我说:“我超爱我男朋友的。”
他淡淡地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想了想:“他很穷,但聪明绝顶,他看着很冷酷,但其实私底下超爱甜食,他在其他人眼里啊,是个一无所有但心比天高的穷小子,但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他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忽然开口:“我有一个妻子。”
“她和我青梅竹马。”
“我们俩是孤儿,从小就经常被欺负,我喜欢她,于是我发誓,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她,绝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我看他穿着打扮,一派富贵风流,好奇道:“你后来做到了吗?”
他看着我:“没有,她离开我了,我想我永远失去她了。”
我叹息:“这世界不如意之十有八九。”
他笑笑,只说:“失去她之后,我才忽然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一夜白头。”
我盯着他英俊的脸,花白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
他又说:“你知道吗,我觉得最痛苦的是,当你想说抱歉的时候,发现道歉对那个人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当你想说,你真的很爱她的时候,那个人却再也听不懂了。”
太阳下山了,护士小姐姐把我推回房间了。
我乖乖回房间,忽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到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我,似乎要看到天荒地老,我似乎想起了他的名字。
但我转瞬就忘了。
我问护士小姐:“那个人是谁啊?”
护士小姐已经习惯了我的一日三问,她耐心地说:“你叫陈初,今年三十五岁,你有一个孩子叫陈念,刚刚那个人是你老公,他叫斯渔。”
我很开心,我告诉护士小姐姐,我和斯渔青梅竹马,我从小就想嫁给他,我很爱他。
但我转瞬就忘了。

我是受尽唾弃的小三,只因我破坏了女明星和总裁的美好爱情,人人喊打。
没人知道,我与总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更没人知道,在最美好的年华,我为他坐牢三年。
他爱我,但也让我担尽骂名,受尽委屈。
直到我决定离开,他终于失态,凶狠质问我,为何不能再等等,等他把女明星公司吞并,等他羽翼彻底丰满,等他把曾经看不进我们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可我笑笑,平静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我等不起了,因为我快死了。
1
总裁姓斯名渔,宽肩长腿,面容英俊,人称他有一双狼一般冷酷而高傲的眼睛,又说他有一颗豺狗般残酷而贪婪的心。
但他现在却在陪我逛商场,很有耐心。
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秘书。
我说:“我要喝加奶加糖的咖啡。”
斯渔点头,跟秘书吩咐说:“去帮陈小姐买。”
我盯着斯渔:“我要你去。”
秘书战战兢兢。
斯渔却毫无怨言。
等他走远,秘书讨好地说:“陈小姐,我从来没见过斯总这么温柔过,你可能不知道,公司员工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他生起气来,办公室里1米8几的几个大男人照样被他训哭。”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信用卡,问秘书:“商场什么最贵?”
秘书迟疑:“奢侈品?”
我直上二楼,对着漂亮的柜姐说:“把这里最贵的包给我拿过来,我全要了。”
柜姐目瞪口呆,被我这个暴发户般的做派惊到。
没办法,我自小就是穷鬼,可能到死也学不会宁娇娇那副名媛白富美的派头。
斯渔带着咖啡回来,我一把打翻在地,他的裤腿瞬间溅上污渍,秘书倒吸凉气,我却无辜地说:“忘了说,要冷的。”
斯渔只默默地捡起纸杯,半分脾气都没有:“没关系,阿初,我再去给你买。”
他扫了一眼我堪比小山的购物袋,对秘书说:“东西太多,你帮陈小姐拿到房间,别让她累着。”
我说:“怎么,你不跟我回家啊?”
斯渔沉默了一瞬,只说:“公司有事情。”
我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嘲讽一笑,我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什么事情。
海微集团的大小姐宁娇娇今日生日,城中派对名流荟萃,人人趋之若鹜,身为宁娇娇未婚夫的斯渔,怎么可能缺席?
据说他老早就已订好宁小姐最爱的粉色玫瑰,包机空运过来,铺满了海微集团广场,今夜,灯光舞台都已就位,他怎可能屈尊降贵地去我的小小公寓,吃糠咽菜呢。
没错,他是别人的未婚夫。
而我是他养的金丝雀。
可是明明,我才是他从小到大发誓要娶的人。
2
世人都知道,明星宁娇娇,人美声甜,虽然演技稀烂,但背景强大,集团大小姐勇闯娱乐圈,在电视前说起自己的爱情经历时绘声绘色。
“当时在意大利拍戏,人生地不熟,我迷路在小巷,钱包又被抢,正想哭,忽然从拐角处走来一个轮廓英俊的亚洲帅哥,问我,小姐,没事吧?”宁娇娇双手捧脸,一脸天真:“非常巧,当时斯渔正在海外旅游,偶遇上迷路的我,我们一见钟情!”
众人配合得发出羡慕的声音。纷纷赞道斯渔真是优秀又绅士,怪不得抱得美人归。
我嗤笑出声,宁娇娇真是个戏精,斯渔连护照都懒办,哪里来的意大利偶遇?
宁娇娇最懂大众喜好,极擅长编故事,还有什么比富家小姐偶遇海归总裁,更贴合她那不谙世事的白富美形象呢?
我却见过她第二张脸。
在斯渔为我开的花店里。
她来了。
我小小的花店,开在城市里一个小小的角落,低调,安静,生意一般,但能养活我自己。
宁娇娇坐着加长宾利,巨大的墨镜遮住她巴掌小脸,她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地踏进我满是花瓣树枝的小店里。
“你就是斯渔那个死缠烂打的初恋女友?”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她。
“我知道你,”宁娇娇的高跟鞋踩碎,碾压我的牡丹花“斯渔答应跟我协议婚约的时,就提过你。”
“他说你为他坐过牢,腿还受过伤,他欠你,所以养你,就像养一条没用但是忠心的狗。”
她笑了笑,娇嫩的嘴唇口红鲜艳欲滴:“我不爱斯渔,跟他结婚,是看他能帮我在家族里抢权争利,虽然我跟他约好互不干涉,但是接触久了,忽然就不爽,我挑中的男人,身边居然还有只赶不走的苍蝇。”
她一字一顿:“陈初,你贱不贱?你知道,我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么?”
我手一颤,玫瑰的花刺把指尖扎出一道血珠。
我当然知道。
我与斯渔,青梅竹马,他不必开口,我便知道他想要说的话,他微微皱眉,我已觉察他说不出口的秘密。
那天,他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却扣错位置。
我不动声色,却呆在洗衣机前,看着微不可见的口红印子,心痛如绞,几乎不能呼吸。
斯渔终于赶来。
他一把拽过宁娇娇的手腕,声音冷若冰霜:“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说好互不干涉,你已经违反我们最重要的约定。”
宁娇娇笑嘻嘻地扬起脸,跟电视里的判若两人:“我后悔了,忽然觉得,你当老公也不错。”
宁娇娇走之前,朝我甩下一句话:“咱们试试,你们的情意,真的能够千金不换吗?”
斯渔皱眉,他不顾宁娇娇还没走远,拭去我的泪水,把我拥入怀中。
我如一只落雁,清晰地看到了我注定下坠的命运,迎接我的,是没有底的深渊。
斯渔紧紧地拥抱我,我在胸口听到他闷如擂鼓的心跳,他沉声说:“阿初,你信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那一刻,他是真心的。
但是真心瞬息万变。
3
来花店打工的大学生经常叽叽喳喳地羡慕我:“阿初姐姐,你男朋友真的又帅又有钱,我从没看过那么好看又温柔的男人,他给你拎包,系鞋带,还给你包下整间餐厅,给你放烟火!阿初姐姐,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优秀的男人的?快教教我!”
涉世未深的大学生眼睛亮亮地等我回答。
我看着她,笑得凄凉:“你知道怎么把爱情保鲜吗?”
“什么呀?”她天真的声音像一把刀。
“只记住最爱他的那一瞬间,冷冻起来,然后从此以后,不听,不看,不想,不念。”
像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也像抹去五感的幽灵,我在学习一门把情绪戒掉的功课,也在练习隔日把记忆清空的本领。
我一向聪明,学东西很快,脑子从此多了一项记忆清空术,我常常记不清斯渔上周来了几次,也记不清他通常几点回家,有时候屋子里多出一个人,我还会吓一跳。
他每次来我这里,都会带礼物。
比如巧克力。
最近的记忆常忘记,往事却总是清晰无比,我忽然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买不起巧克力的事情?”
随着年岁渐长,斯渔越来越深沉,他正在脱下手腕上名贵的腕表,听闻却微微一笑:“记得,你骗我巧克力过敏。”
是啦,那时候我们真的很穷,斯渔大学的时候开始创业,压力大的时候把巧克力当饭吃,我们穷得几乎破产,哪有钱买甜食?我骗他说我过敏,他真的信了,认真问我,那他每次亲我的时候需要提前漱口嘛?
我笑着说不用,他便欺身过来。
我便尝到了带着甜香的杏仁味。
浓郁而美味。
而不是现在,他的身上缠绕着的,馥郁玫瑰的女人香水。
网上的访谈里,宁娇娇说:“我只用玫瑰香水,因为我就是一朵玫瑰。”
我的心脏忽然绞痛。
却听到斯渔摸着我的头发,他疑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阿初,你上次月事什么来的?”
我呆呆地回答:“我忘了。”
他的手停下了动作。
斯渔声音隐忍,带着愧疚:“阿初,公司现在正在上市审查最重要阶段,我不能,我不能出纰漏。”
我听见自己没有情绪的声音在说:“明天我去医院检查,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
那个晚上,斯渔附在我的耳边,声音缠绵又痛苦。
阿初,阿初,阿初。
请你不要离开我。
4
然而第二天却没能顺利去医院。
就在昨晚,女星宁娇娇未婚夫出轨的新闻登上了热搜第一,宁娇娇的微博上立刻发出一条落泪的视频,她哭得梨花带雨,她对着视频说:“我真的很爱他,我相信其中一定是误会!”
粉丝都在痛恨她的恋爱脑,却也心疼至极,很多路人跳出来共情:“我刚刚被劈腿时也干过这种蠢事,希望娇娇早日渡过情劫,那个知三当三的贱女人去死去死去死吧!”
我就是那个贱女人。
我的照片被全网扒得铺天盖地。
连履历也都一并翻出来,包括我曾因为财务造假骗取银行贷款而坐牢三年的丑事。
斯渔的脸色从来没有如今年这么铁青过,他拉开窗帘,楼底下已被媒体包围,他打电话给宁娇娇:“你什么意思?”
宁娇娇很傲慢:“公司正在上市审核期,我劝你现在立刻和那个女人分手,和我订婚,而且这一次我要你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斯渔冷冷一笑:“你做梦吧。”
宁娇娇又开始服软,撒娇道:“斯渔,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你和那个女人分手我就不闹了,不然咱俩鱼死网破!”
斯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可,能。”
我蜷缩在角落里,看着手机疯狂涌出来的谩骂信息,斯渔穿上西装走了,他说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我拉住他,求他别走,别把我丢在这里,我很害怕。
可是他还是走了。
5
他消失了一个礼拜。
一周之后,媒体开始多角度分析那些照片是错位摆拍,宁娇娇也重新挂起笑脸,光明正大地求祝福说,下个月,是他们的订婚宴。
我戴着口罩,拿着12周的怀孕报告单。
还有一张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的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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