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肴沈时搴的其他类型小说《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 番外》,由网络作家“带风火轮的甜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真的。”祝肴细致地收拾着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这一年霍宵送的礼物。她起身,将床底一双包装完整的水晶鞋也塞了进去。这是情人节霍宵送的礼物,但她还没有机会穿过。宿舍里卫生的打扫几乎都被祝肴包揽,干净得纤尘未染,床底的水晶鞋连包装也洁净如新。祝肴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一告诉吴意嘉。霍宵“不过是替身”的羞辱和强拦她在酒吧的事,宁泱泱下药以及和睡了沈时搴的事。信息量太大,吴意嘉足足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接着脾气彻底爆炸,“他们俩这渣男贱女,竟然这么欺负你!老娘废了霍宵的命根子!”“意嘉,你别冲动……”对面,已经挂了电话。祝肴这下不敢耽搁,提着箱子出了宿舍。校门口,高调的银顶迈巴赫停在最中间,一眼就能瞧见。谢名下车,接过祝肴手里的箱子,公事公...
《转身另嫁,负心总裁哭红了眼 番外》精彩片段
“是真的。”祝肴细致地收拾着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这一年霍宵送的礼物。
她起身,将床底一双包装完整的水晶鞋也塞了进去。
这是情人节霍宵送的礼物,但她还没有机会穿过。
宿舍里卫生的打扫几乎都被祝肴包揽,干净得纤尘未染,床底的水晶鞋连包装也洁净如新。
祝肴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一告诉吴意嘉。
霍宵“不过是替身”的羞辱和强拦她在酒吧的事,宁泱泱下药以及和睡了沈时搴的事。
信息量太大,吴意嘉足足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接着脾气彻底爆炸,“他们俩这渣男贱女,竟然这么欺负你!老娘废了霍宵的命根子!”
“意嘉,你别冲动……”
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祝肴这下不敢耽搁,提着箱子出了宿舍。
校门口,高调的银顶迈巴赫停在最中间,一眼就能瞧见。
谢名下车,接过祝肴手里的箱子,公事公办称呼道:“祝小姐。”
谢名转身拖着行李放进后备厢,祝肴跟了上去,到他身边,“谢特助。”
“怎么?”
“意嘉这两天可能会找霍宵的麻烦,如果她找来,能让你们的人不伤害她吗?”
祝肴一点不担心吴意嘉会闯下什么大祸,因为她根本连霍宵身边五米都进不了。
只担心万一霍宵的人伤了她。
“明白了,祝小姐。”谢名点点头。
谢名为人冷冰冰,但祝肴和霍宵在一起的一年,她深知谢名对她有诸多照顾。
无论是以前的事,还是现在的事,祝肴都真心地感激,“谢谢你。”
“祝小姐,客气。”谢名颔首,上了车,踩下油门而去。
后座,霍宵透过紧闭的窗,看向逐渐远离的清瘦背影,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祝小姐说,她的朋友可能会找您麻烦,让我们不要伤了她。”
“吴意嘉?”
“是她。祝小姐性子软容易受欺负,倒好在有这么个仗义的朋友,偶尔能护着她。”谢名踩下油门,平稳越过前方一辆车,“最近,吴家的连锁超市,想和霍氏旗下的化妆品谈合作。”
“结果呢。”霍宵问。
“营销部觉得他们客群定位匹配不上,合作方案和合同都没看一眼,已经否了。”
霍宵闭上眼往后靠,淡声道:“签吧。”
“是,四爷。”
-
祝肴再回宿舍时,室友们都不在。
她今天本来就请了一天的假,现在事情忙完还早,干脆就去了实验室。
等她在实验室泡了一天再回宿舍,下午只有一节课的室友们也都回来了。
张一暖正在阳台收晾晒的衣服,“肴肴,何教授说你请了一天的假,怎么这才四点过就回来了?”
喝着奶茶的任雪不冷不热地笑了声,“连续两晚夜不归宿了,又和那个送你奢侈品的有钱老头约会去了?”
宿舍的人都没见过霍宵,只知道祝肴常常往宿舍拿昂贵的礼物。
对他的统一称谓便是“那个有钱老头”。
任雪笑着哼了声,“不过也才一天假而已,就算请一个学期,何教授也会笑着点头,哪像我们,迟到都要被何教授扣学分。”
坐在任雪旁边的罗颜低头正在翻阅书查找资料,闻声抬起了头,冷眼瞧向祝肴,“毕竟是才大一就申请了专利的人,我们当然比不得。”
说完,又低头看书去了。
祝肴除了上课,其他时间要么和霍宵在一起,要么就和何教授在实验室。
能进何教授实验室的,都是他带的研究生,唯独祝肴是大一就能破格进。
沈时搴挑了挑眉,凝视着陈总。
这目光如有实质,陈总咽了咽口水,“怎么了,沈总?”
“第—,我问的是你去年,第二,我问的是具体金额,不是大概。”
沈时搴向来对陈总和气的语调,有了分冷。
陈总听出变化,连忙道:“这……这个具体数字,我马上让财务查!”
他能记大概都不错了。
怎么可能记得具体数字。
陈总才刚拿出手机准备问,沈时搴却淡淡道:
“前年,沈氏分公司在榕城捐赠了五所学校,共计六百八十四万。”
“去年,同样捐赠五所,共七百五十二万。”
“今年,六所,八百二十七万。
陈总拿着手机,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这些具体数字怎么可能会有人能随口说出来。
更何况还是这个才来榕城三天的太子爷?
沈时搴接着道:“沈氏在榕城以每年10%的上涨幅度加大对高校的捐赠,除了回报社会,根本原因在于对人才吸纳的提前影响力。”
“人才是沈氏发展的根本,陈总今天却想以三百万的低价连哄带骗买下—个未来高端人才的专利。”
“这事传出去,其他人难不成不知道沈氏打的什么算盘?”
沈时搴眸色沉了沉,—字字道:“沈氏惜才的口碑没了,损失的,可不止以百万千万计。”
陈总听得双腿—软,“沈总!我糊涂了!”
陈总这才想起来当初他进沈氏时,沈氏给出了多好的福利待遇,才让当时年轻窘迫的他买了房娶了妻, 也—心扑在沈氏上……
可现在—晃多年,他竟忘了当时的心境与初衷。
也差点忘了沈氏的根本:
重人才,轻当下利益。
沈时搴单手插兜,还是那副散漫的模样,“另外,如果与祝肴同学谈崩了,新项目的备选方案成本可高了7.3%。陈总,别以小利损大利。”
陈总震惊道:“沈总,您竟这么清楚?可您不是在公司吹……”
“吹了两天空调?”沈时搴漫不经心笑了声,“陈总,你应当听说我母亲,她对沈氏看得可比我还重要。如果我真是你想象中的草包,我母亲可不会让我来给你添乱。”
陈总倒吸—口冷气。
对啊!
太子爷的母亲—生心血都在沈氏。
众所皆知沈氏—定会交给这位太子爷,那他又怎么可能会被培养成京市中传闻的那样不学无术。
陈总庆幸自己知道得还不晚,立即真心实意恭敬道:
“沈总,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沈时搴没再进会议室,只在外面玩着手机等。
过了没—小会儿,陈总快步走出来,“沈总,我和校方谈得差不多了,再改改合同细节就行了。”
沈时搴点点头。
校方的领导们也陆陆续续懵着出了会议室,不明白沈氏怎么突然愿意大出血,可他们也不好拒绝。
毕竟沈氏都愿意让利,他们还非要谈买断,那就做得太过难看了些。
校方领导陪同着沈氏高管朝校外去。
校长—路笑着陪在沈时搴身侧,走在最前方。
祝肴—个人在最后。
她听不太懂刚才会议室里的事,也不太关心这些细节。
沈时搴回头瞧了祝肴—眼。
心想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笨。
哪天被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
到了校门口,沈时搴上了车,校长和系主任上前寒暄几句。
“沈总,您远道而来榕城,如果有机会,我们学校想尽地主之谊,请您吃个当地的特色菜,再好好聊—聊。”校长站在车窗前,笑着说道。
电梯下一层,涌进来许多人。
男人往后退,被人群挤到祝肴身边。
拥挤的电梯里空气稀薄,男人的松木香淡而轻,却存在感极强,若有似无地将祝肴包裹。
突然,男人回眸,一双清冷慵懒的眼瞧过来,落在祝肴手中的玫瑰上,“你……”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扔了这枝玫瑰可惜。”祝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温声打断解释着。
男人挑了挑眉,“我……”
“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能接受,抱歉。”祝肴低着头,紧张和尴尬让她后背爬上冷汗。
男人哼笑了声,懒散的尾音很悦耳,“我们……”
“我们是不可能的。”祝肴抬头,认真而又糯软地道:“先生,你很优秀,但我们不合适。”
从没人敢打断他的话。
沈时搴单手插兜,兴味浓郁地瞧向紧张到连连打断自己的女人。
穿着乳白色的吊带收腰长裙,细白的肩带,黑如绸的及腰长发,腰间被细细束起,不足盈盈一握。
看起来柔弱可欺。
“我也觉得不合适。”沈时搴俊朗眉峰微扬,庆幸自己终于得了说一句完整话的机会:
“你适合更好的,不适合我这种最好的。”
祝肴:“……”
“所以……”沈时搴拖长尾音,漆黑的眸泛着懒散的冷,“这位小姐,我很奇怪,是什么给你错觉,让你觉得我看上了你?”
祝肴更愣了。
男人一身西装布料矜贵,手腕处腕表的表盘上繁星闪烁。
不仅周身穿戴贵气十足,连神情都是冷淡又慵懒,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清雅绝尘。
他处处完美,长相和身材比荧屏上大明星还要出挑。
也确实能称得上“最好的”。
祝肴意识到这点,陡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有多冒昧,羞耻心刹那让她红透了脸颊。
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那你送我的玫瑰……”
“我送你的玫瑰?”沈时搴面露疑惑,慵懒的语调不紧不慢,“刚才有个小姑娘缠着非让我买,我付了钱买清静,并不想要玫瑰,让她随便给个人……”
祝肴后背彻底僵住了,耳廓也逐渐变红。
原来不是男人误会了。
是她误会了……
但她又想到:“你刚才还主动和我搭话……”
“你站我后面,玫瑰上的刺扎到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往后收一些。”
沈时搴抬起修长手腕,冷白的肌肤上,小针眼似的伤口,渗出了微不可察的血丝。
祝肴这才知道自己的误会有多深,“抱歉,先生……”
“道歉可没用……”沈时搴笑了声,散漫又矜贵,还是一副万事挑不起情绪的平静模样,视线从祝肴白皙的手腕上划过:“你也扎一下,才能算道歉。”
祝肴微怔。
这个男人……真公平。
自己先是误会他送玫瑰和有意搭讪,后又不小心扎到他,实在冒昧。
她刺就刺一下吧。
“好。”祝肴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她拿起玫瑰,上下打量,挑了根最小的刺。
“先生,玫瑰刺扎得疼吗?”当刺快要扎进皮肤时,祝肴还是怕得睁开了眼,嗓音有轻微的抖。
“我刚才是挺疼,但你挑的是最小的刺,这种刺很软,我猜……应该不疼。”
不疼就好!
祝肴咬牙,抬手一扎。
“嘶!”
疼痛感又急又尖锐,眼泪刹那冒了出来。
沈时搴:“如果你疼,那就是我猜错了。”
祝肴:“……”
-
沈时搴没遇见过这么容易逗的人。
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女人娇娇弱弱,下不去手。
谁知道她挺倔。
还真扎。
容嬷嬷今天在都得点个赞。
在餐厅时,他余光扫见她坐在窗边独自一人,身前只有一杯白水,眼睛里也如同此刻有盈盈泪意,一看便是被人放了鸽子失恋了,委屈巴巴的。
那时恰好卖花的小姑娘问到他。
他一时心软,买下一枝花送她,也嘱咐小姑娘转告一句平淡的安慰:
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
此时的祝肴眼睛红红的,揉着被玫瑰刺扎的地方,委屈巴巴。
电梯正好到一楼。
沈时搴最后看了祝肴一眼,扬长而去。
-
沈时搴到了路边。
一辆骚包的迈凯伦黄色超跑停在他身前。
“帅哥一个人?来,上我车,爷带你嗨。”
车窗落下,主驾上年轻张扬的帅气男人摘掉墨镜,在车内色气满满地朝沈时搴招手。
沈时搴手指勾住那男人手上的墨镜,随手一扬。
“砰”——
准确无误地扔进一旁垃圾桶里。
“搴哥!这是我才定制的,等了几个月!”车里的宋野顿时哀嚎。
“那你进去,它出来。”沈时搴上了副驾,随手将布料矜贵的外套朝后座扔去。
宋野顿时噎住,知道自己又玩翻车了。
踩下油门启动车,往两人订好的酒店去。
“搴哥,你结个账怎么这么久?”宋野无聊,随口问。
“餐厅里有个女人失恋了,我送了她一支玫瑰。”沈时搴漫不经心答。
“啊?您这位雌性绝缘体?送女人玫瑰?为什么?”宋野满脸震惊。
“你干的好事,你说为什么?”沈时搴散漫的语调一冷,“解药,给我。”
“解药?你说什么解药……”宋野顿时心虚地疯狂眨眼,演技为零。
“别让我问第二遍。”
“我……我真不知道啊……”
“嗯?”沈时搴朝宋野冷冷看去。
只这一眼的压迫感,立即让宋野不敢再负隅顽抗,顿时将身后主谋卖个干净,扯着嗓子哭嚎。
“不关我的事!是干爹让我给你下药的,说你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怕你有心理障碍……”
沈时搴眉心拧了拧。
他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致。
刚才心软一时送出玫瑰,便是因看见那女人时,心里有说不清的燥热,扰乱了他的思绪。
尤其在电梯里靠近那女人时,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气味让他脑中逐渐混乱,转过身去,差点就将那句“你陪我睡一晚,二十万”说出了口。
也是转身的瞬间,他的手,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玫瑰刺。
祝肴全程懵着拿出手机,亮出卡号,收了钱。
上一秒余额:8687元。
下一秒余额:1008687元。
祝肴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瞧了两遍数字,随后深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
她上了大学后,一个月生活费也只有三千。
卡里突然有了巨款,实在有些烫手。
可她也看明白了沈时搴是在为她出手,应该是宁家两兄弟原本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打算,被发现了。
所以这钱她不敢拿也得拿,不能拆台。
“大哥,我们这下能走了吗?”宁小程转了钱,苦哈哈开口。
沈时搴提醒,“再有下次,把你们脖子拧成……”
语气一顿,他看了眼一旁表情懵懵又软软的祝肴,思绪回转间,“碎渣”两个字被沈时搴自动咽了回去。
他泰然自若道:“拧成蝴蝶结。”
宁小程惊恐地摸了把脖子:“蝴蝶结就不用了,大哥放心,没有下一次了。”
他扶起地上的宁大鹏 ,撒丫子溜了,准备送他去医院。
刚走两步,宁大鹏醒了,慢悠悠睁开眼,晕乎乎问:“我刚才晕了?你有没有替我报仇,打他了没?”
“算是打、打了吧。”宁小程支支吾吾。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宁大鹏心情顿时舒畅了些,有气无力地追问:“打哪儿了?”
宁小程:“打卡里了。”
宁大鹏 :“……嗯?”
-
两兄弟一走。
祝肴抬眼看向沈时搴。
他们两人以前从未有交集,一夜之后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
也不应该有。
“沈先生……”祝肴将手机上的银行卡余额界面亮出来,明丽黑软的眸仰视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认真道:
“沈先生,这钱应当是你的,你银行账号多少,我现在转给你。”
沈时搴扫了眼,眉梢扬了扬。
这余额……
她平时是怎么活下去的?
竟然生日愿望还不是多点零花钱,而是替他许愿健康平安。
“他赔你的,和我没关系。”沈时搴修长的指尖抬起,摁灭祝肴的手机屏幕。
收回手的时候,指尖不经意地划过祝肴的手背。
祝肴的手背也很白,像一块玉般白皙无瑕。
她身上每一处都是。
昨晚的画面被这一瞬间的触碰勾得又钻入脑海。
沈时搴咳了咳,将画面压下,碾了碾还带有祝肴肌肤温度的指尖,突然改了主意。
“钱,我确实也该分点……”沈时搴拿出手机,点出二维码,语调慵懒,“你加我微信,转我一半。”
加微信?
祝肴眨了眨眼。
他们两人不该再有牵扯。
她只想尽快将昨天的事,以及眼前的人,都忘干净。
“怎么,不愿意加?不想分钱了?”沈时搴问。
“不、不是……”祝肴连忙摇头,咬着唇细细思索一番后,嗓音软软地问:“沈先生,我微信转账额度好像不够,你给我银行卡账号,我转给你可以吗?”
“没带银行卡。”
“啊?”祝肴不解,温声提醒,“你手机上的银行软件可以查卡号。”
“昨天落水,这是新换的手机。”沈时搴垂眸凝着眼前的人,语调散漫。
言下之意,这新手机,他还没来得及倒腾安装软件,自然也查不了什么账号。
不等祝肴再开口,沈时搴将手机上的二维码朝前又递了过去,修长漂亮的食指点了点屏幕:“扫吧。”
“好。”祝肴咽咽喉咙,慢腾腾地点头。
心里盘算着,加上微信转账后,删掉就好了。
这么打算着,祝肴也将手机解锁。
手机解锁微信的瞬间,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一暖?”祝肴赶紧接通。
“肴肴,你到酒吧了吗?快、快来找我……”张一暖依然是醉意不减。
“我到了,你具体在哪儿?”
电话再次挂断。
祝肴心里越发焦急,手机锁屏,转身进了人群中找人。
完全忘记了眼前还有具人,以及还要分钱的事。
沈时搴挑了挑眉,目光追寻着那道纤长俏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随后又回想起刚才,祝肴手机上一闪而过的头像。
太快,只有0.1秒,没看太清。
可怎么感觉……
和小叔前女友的头像有些相似。
有个荒谬的念头闪了闪。
“怎么可能。”沈时搴懒散挑眉笑了笑。
低头,又看向手上亮着的二维码。
啧,想加她个微信还挺难。
今天之后,应该也很难遇到了吧,或许两人注定只该有昨夜一晚的交集……
-
酒吧大厅的卡座里。
众人酒意半酣。
宁远看了看手机里宁泱泱刚发来的消息,神色变得温柔,笑着对霍宵道:“泱泱马上到了,待会大家看见她的时候,肯定相当惊讶。”
“昨晚在我进病房前,你们去哪里了?”霍宵骨节流畅硬朗的手指漫不经心晃动着酒杯,声线已染上了几分醉意。
宁远怔住,昨晚的事开始清晰回现。
思虑几番后,他始终过不去那个心里的坎,纠结着还是准备告诉霍宵:“昨晚,泱泱给祝……”
“小叔。”
一道清朗悦耳的男声在两人身前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
宁远猛地抬头。
昨晚带走祝肴的男人正姿态散漫地站在身前,唇畔浅笑,一如昨晚的肆意。
宁远不可置信:“这、这是……”
“时搴。”霍宵简短两个字。
两个字已经足够说尽沈时搴的身份。
卡座众人都停止了说话,纷纷看向了这位只在传闻中的京圈太子爷。
周遭的榕城千金们拘谨地递来目光,悄悄打量这位即将在榕城相亲的人,这一眼后,全是惊艳和倾慕。
沈时搴也发现了宁远,眉稍懒散一挑,“挺巧,街道办主任,你也在这儿?”
“街道办主任?”霍宵拧眉。
宁远后背发凉。
所以昨晚和祝肴发生关系的人,是霍宵的小侄子?
事情牵扯又更复杂一分。
原本想告知的真相,宁远全吞了回去,脑子乱轰轰的。
就在宁远怕沈时搴多说些什么时,沈时搴却没听见霍宵发问似的,懒洋洋往沙发一靠,翘起修长的腿,玩手机去了。
霍宵似乎也习惯了小侄子对他的爱搭不理,不再追问,侧眸问宁远:
“你刚才说泱泱给祝肴什么?”
宁远心头一跳。
因为他看见刚才还专心玩手机的沈二少,竟在听见“祝肴”两个字的瞬间,停了手上滑动手机界面的动作。
何言炒好菜端上桌,“吃过饭了吗?来一起。”
“我吃过了,老师。”祝肴现在并没胃口,也不想麻烦何教授。
何言这么一听,也不再多说,脱掉围裙,坐到祝肴的对面,“说吧,什么事?”
“老师,前几天我在实验室听学长说,系里有个去美国做交换生的名额,本研阶段都可以,我想申请去,可以吗?”祝肴抿唇低头,尽量让自己语气不显得那么低沉难过。
何教授深深看了祝肴一眼,将手机打开,放到祝肴面前,“因为这个?”
祝肴看着手机里学校贴吧的界面,瞳孔一震,“老师?”
“祝肴,你糊涂。”何言摁灭手机,语气沉了下去,“你有这天赋,就该献身科研报效国家,陷在这情情爱爱里,简直自甘堕落!”
何言从未对祝肴说过一句重话。
这是第一次。
像兜头的冷水,浇得祝肴心凉,“老师,我不是小三……”
何言:“我知道你不是,但是这男女之事的纠缠,难道也不是?”
祝肴低下头,扯着裙摆的手微微发抖。
何教授对她这一年的帮助和栽培,她都记在心里。
何教授天才少年班毕业,还没成年时就投身科研,今年已39岁,依然未婚。
在他心里,祝肴天赋异禀,当和他一样将一生全心投入科研,不该儿女情长,谈婚论嫁。
所以他会让她进他的实验室,会帮她联系最顶尖的学术资源,会熬夜和她一起攻克技术难关,才能在这短短一年,有了那项引起轰动的专利。
何言放缓了语气,“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系主任,她同意你去做交换生,但只有一个要求……”
祝肴抬眸,心里感激,“老师……”
原来何教授早为她做好了打算。
可何言下一句话,又将祝肴打入谷底。
何言平静道:“系主任说,你得先把贴吧的事处理好,带着这些负面消息做交换生,不行。”
“老师,我……”祝肴欲言又止。
她何尝没想过。
但贴吧账号在学校宣传部部长的手上,删帖也只有他有权限。
公交车上,她联系了这位大三的学长,请求他能帮忙删掉这不实的帖子。
学长却只回复了两句话。
“学妹,你没仔细看发帖人是谁吗?”
“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没办法。”
祝肴这才仔细又看了帖子,发帖人就是这位学长……
所以,是宁泱泱安排的这一切。
“祝肴,”何言起身,开了门,“时间不早了,你现在就去想办法解决,越快越好,将影响降到最低。今晚解决,明天我便安排送你去往美国的航班,你学成后回国,到时也不用再待榕城……今晚要解决不了,影响扩大,系主任答不答应,就说不准了。”
“谢谢老师。”祝肴向何言深深鞠躬。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祝肴眼睛里有泪意,心里却无比坚定,沉默着坐上了去南郊的末班车。
唯一能让宁泱泱在这件事上停手的人,只有霍宵。
她今晚下跪也好,自杀相逼也好,霍宵再怎么羞辱她也好,她都要求霍宵帮这一次。
她一定要解决贴吧的事。
也一定要出国。
从此,再不回榕城。
霍宅,灯火通明。
银顶迈巴赫缓缓驶入停下,门口佣人从谢名手中接过钥匙。
后座,霍宵锃亮的皮鞋落地,臂弯搭着西装外套。
走了两步,霍宵将臂弯的外套往前拉,遮住受伤包扎的手。
一路沿着主路往涧松苑去,路过凉亭旁时,霍宵被霍老爷子叫住,“老四,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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