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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联璧合辛安威远前文+后续

辛安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起床气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唐纲面色相当难看,唐陌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态度恭顺的挑不出一点错来。“父亲,您找儿子可有要事?”唐纲有气没有地方发,难不成责怪他去给媳妇治伤而将他这个当老子的放在了后面?还是怪他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帮唐耀铭谋到了差事?见自家老子这个模样,唐陌心里舒坦的不得了,很是贴心的开口,“父亲,儿子有件事要和父亲说。”“你说。”唐陌面色愉悦,“前些日子听闻二叔在为耀铭堂哥的事烦恼,偏父亲最近又忙着大哥的事分身乏术,儿子便自作主张拜请了庆侯府的世茂兄,原本只是想试试就没和父亲说,父亲知道的,儿子没什么大本事,谁知道这事真就成了,着实让人意外。”“二叔高兴,今儿还请了儿子去吃酒。”什么话都让他给说了,唐纲心里更窝火,他还能...

主角:辛安威远   更新:2024-12-22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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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安威远的武侠仙侠小说《珠联璧合辛安威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辛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床气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唐纲面色相当难看,唐陌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态度恭顺的挑不出一点错来。“父亲,您找儿子可有要事?”唐纲有气没有地方发,难不成责怪他去给媳妇治伤而将他这个当老子的放在了后面?还是怪他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帮唐耀铭谋到了差事?见自家老子这个模样,唐陌心里舒坦的不得了,很是贴心的开口,“父亲,儿子有件事要和父亲说。”“你说。”唐陌面色愉悦,“前些日子听闻二叔在为耀铭堂哥的事烦恼,偏父亲最近又忙着大哥的事分身乏术,儿子便自作主张拜请了庆侯府的世茂兄,原本只是想试试就没和父亲说,父亲知道的,儿子没什么大本事,谁知道这事真就成了,着实让人意外。”“二叔高兴,今儿还请了儿子去吃酒。”什么话都让他给说了,唐纲心里更窝火,他还能...

《珠联璧合辛安威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起床气伴随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唐纲面色相当难看,唐陌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态度恭顺的挑不出一点错来。

“父亲,您找儿子可有要事?”

唐纲有气没有地方发,难不成责怪他去给媳妇治伤而将他这个当老子的放在了后面?

还是怪他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帮唐耀铭谋到了差事?

见自家老子这个模样,唐陌心里舒坦的不得了,很是贴心的开口,“父亲,儿子有件事要和父亲说。”

“你说。”

唐陌面色愉悦,“前些日子听闻二叔在为耀铭堂哥的事烦恼,偏父亲最近又忙着大哥的事分身乏术,儿子便自作主张拜请了庆侯府的世茂兄,原本只是想试试就没和父亲说,父亲知道的,儿子没什么大本事,谁知道这事真就成了,着实让人意外。”

“二叔高兴,今儿还请了儿子去吃酒。”

什么话都让他给说了,唐纲心里更窝火,他还能说什么呢?

若说他费尽心力这事才成还好一些,关键他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事情就成了,找谁说理去?

“既是办成了,那也是好事。”

此刻的唐纲表示一点都不想看到唐陌,早前还准备责怪下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唐陌拱手,“既父亲无事,那儿子就告退了。”

转身走的那叫一个麻利,唐纲关上了房门,转身就看王氏站在不远处,吓了一跳,“大半夜不睡站在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看侯爷要如何偏心。“

已经用不着伪装自己的王氏冷哼一下,讥讽出声:“若是世子办成的这事,侯爷只怕要摆席庆贺吧。”

唐纲嘴唇嚅动,到底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径直走到床边脱了鞋躺了下去。

王氏也不再说话,在心里琢磨着侯府还有什么好东西是可以拿出来送给她儿子媳妇的,刚躺下唐纲就开了口,“你也别总偏着老二媳妇,老大媳妇你也要看着点。”

当他看不出自从两个儿子成婚后王氏就开始偏向老二媳妇了吗?

王氏说了,“不怨我偏心老二媳妇,这门亲事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她依旧在敬茶的第二日就开始晨昏定省,恭敬孝顺,老大那媳妇我偏心她,她给机会吗?”

“前后就来请了两次安,今儿不舒服明儿头疼,现在更是借着照顾老大的伤不来了,你告诉我,要怎么偏向她?”

“整日半步都踏不出春华院的院门,我一走她倒是出来了,呼朋唤友,我一回来她又缩了回去,我这个当婆婆是没偏心过她但可苛待过她,更没说过她半句不是,搞一出给谁看?”

唐纲就很后悔自己多嘴说了这么一句,王氏现在和炮仗差不多,一点就着,他是惹不起了。

又想着唐荣多少还是有点让他失望了,压不住媳妇。

当然,最可恶的还是唐陌,好好的一觉被他给破坏了!

心情很好的唐陌回了秋实院舒舒服服的就睡了过去,等到次日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好去找辛安,辛安也刚起,毕竟她‘伤了脚踝’要休息,王氏也一早差人来告诉她不必去请安。

“咱这早饭不行啊。”

看到早饭的样数少了很多,唐陌很怀念老太太在的时候,那早饭可比桌子上的丰盛的多。

辛安很有同感,由俭入奢易,她是越发的喜欢享乐了,“明儿开始还花点银子吧,或者想吃什么让人出去买。”

唐陌点了头,“银子赚来就是让自己过的更好的,不用太过节省。”

实际上两人和节省二字一点都不沾边。

吃过早饭唐陌又揣着银子出了门,今天晚上他要去宴请柳明远,中午要单独宴请严世茂几个兄弟,“晚上能不能帮我准备醒酒汤,明日要去北衙军,我明早起不来。”

“没问题。”

得了辛安的承诺唐陌乐呵呵的就要出门,辛安喊住了他,“不是要去北衙军了吗,做两身气派的衣裳穿,站着别动,春绿给你量一量尺寸。”

唐陌有些意外,两辈子加起来也只有她母亲会惦记着给他做衣裳,下意识开口,“都穿一样的衣裳,做了也没机会穿。”

辛安抬眼,“那就不给你做了。”

“做做做。”唐陌讨好的笑着,“我不是要委婉一点嘛,就喜欢穿新衣裳,给我做的好看些,本来就有七分长相,再要有衣裳相衬,我还不得俊美无双?”

那厚脸皮的样子成功让屋子里的春阳春绿低头笑了起来,辛安赞同他的想法,“你俊了我也有面子,放心,绝对好看。”

唐陌美滋滋的张开上臂让春绿给他量身,就觉得这样的感觉非常好,毕竟上辈子陶怡然可没想着要给他做新衣裳,这不享受不知道,上辈子的唐荣日子过的实在太好。

如今也轮到他来过这样的日子了,要说辛安这凶残的婆...女子还是有可爱的地方。

出了门才走出去没几步又掉头去了春华院,名其名曰看看大哥的伤怎么样了,实则是去欣赏一下唐荣的狼狈。

“大哥的伤看起来好多了,再有几日就能痊愈了。”

唐荣的脸早已消肿,面上的淤青也淡了不少,这就算康复的很快的,但唐荣依旧着急,恨不得此刻就痊愈,“多谢二弟。”

“听闻二弟帮着耀铭堂弟谋到了御史台察院监察御史的差事?”

唐陌乐呵呵摆了摆手,“不过是侥幸而已,都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能办成,这不,今儿还要出去多谢我那几个狐朋狗友。”

唐陌在府中被看不上,他的那些朋友也没少被唐纲唐荣小瞧,‘狐朋狗友’就是他那些朋友的称呼。

唐荣一时语结,唐陌倒像是一点不在意一般,“大哥养着,我先去了。”

看着他春风得意背影,唐荣恨的牙痒痒,只觉得唐陌的性子越发的贱,这是故意到他跟前来炫耀。

陶怡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瞧见了唐陌的神采飞扬,脑子里想起她母亲说的那些话,心里五味杂陈,他的确不是世子,但却给了辛安最大的颜面,如今又办成了唐荣办不了的差事,又让他觉得唐陌是有本事的。

“不是说头晕,怎么出来了。”

唐荣转身过去搀扶她,“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

陶怡然又想起唐陌给辛安买了好些补气丸和养颜丹,将关心都落到了实处,心里对唐荣更多了些不满。


辛家在京城这个宅子就是个临时的居所,平日里也没怎么维护,瞧着不怎么富丽堂皇,辛安却喜欢这里,侯府被抄后这里就是她的落脚地,替她遮风挡雨。

“回头我差人来将这宅子好好的收拾一番,再安排几个人来洒扫,种些花花草草。”

见她还有闲情逸致考虑这个,辛夫人是真放心了,“姑爷对你不错?”

“那就那样吧。

进了屋,两人给辛宽行了礼,再见唐陌时辛宽还是不高兴的,谁叫唐陌在外头的名声不大好呢?

唐陌向辛安投去求救的目光,辛安视若罔闻,挽着她娘的手臂去了后院,她还有好多话要说。

母女俩说了一阵悄悄话,得知两人也没圆房,幸夫人也没劝她早些生孩子抓住丈夫心这样的话,在他看来,那男人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是给他生十个娃还是一样的。

“我看也不太差,你不妨给他个机会,多品品,要是个良缘那可就是菩萨保佑。”

“我知。”

辛安坐着吃茶,放下茶盏后很正色的开口,“我今日回门原本也不该说什么丧气话,但...娘,你得和爹说说,威远侯府不可深交,别因为我现在到了侯府爹就毫无保留的助力,得要给自己多留退路。”

有些事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但唐纲的为人实在算不得好,“说的直白些,侯府在朝中有什么积累?”

“那点名声都是唐家老爷子早些年征战沙场得来的,自从弃武从文后唐家就没什么建树,就算唐荣在外名声不错,但入了朝想要往上爬可不是名声好就行的,少不得花大价钱打点......”

唐纲和唐荣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扶持起了唐荣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辛夫人蹙眉,“此事你爹昨晚也在说,就是担心你为难。”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辛安笑了笑,“你女婿又不是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好处也落不到他头上,有什么自然也怨不到我头上。”

“侯府如今空的很,昨日我婆母还要给我两千两银子,那银子还是他的私房...”

辛夫人心头后悔,“就不该留你在侯府。”

辛桓也凑了过来,“姐,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当然是扯侯府大旗另谋退路,绝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辛桓连连点头,“阿姐你细细说,我都听你的。”

辛安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这么大的人了,脑子是个摆设?”

“我不在,你要学会自己动脑子,做买卖赚多赚少是其次,重要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万一出了事不会牵连到自己,钱赚不完,命可只有一条,考虑事情一定要周全。”

辛桓讪讪的摸着额头,“从小我就听姐的话,我自己动脑子心里没底。”

辛安眉头舒展,这辈子她定能保护好这个傻东西。

前院,坐在辛宽跟前的唐陌尴尬能把鞋底给抠个洞,辛宽也不说话,只淡淡的品茶,经过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唐陌总算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听闻岳父就要回淮江?”

“嗯。”

而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唐陌尴尬的笑着,“岳父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对我安儿不好的时候。”

唐陌......

“岳父说笑了,我虽然混了些却也不会苛待自家媳妇,怎会对不起她。“

辛宽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看穿,“心里有数就好,你以前的那些事我也不清楚真假,但既成了亲就不能和以前一般。”

说着敲了敲手边的木匣子,“这个回头你带走,只要你对安儿好,让她过的舒心自在,往后这东西就不缺,看到什么稀罕的也不用去和人争。”

唐陌好奇上前,见匣子里装的都是银子,一时间竟然不晓得要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狂骂唐荣坏他名声,让岳父都误会他是个什么都喜欢争抢的小人。

“岳父对小婿有误会。”

辛宽挑眉,“你没和你哥抢过东西?”

“抢...抢过。”

唐陌很无力。

“那不就是了?”

辛宽不听他解释,“以后不是十分要紧的东西就不要去抢了,几个钱的事。”

老丈人富贵,说话底气就是足,唐陌忽然就美了起来,上辈子唐荣得了辛家的支持过的相当风光,反观陶家就很一般了,不仅不帮衬他,还会提出诸多非分的要求,那个时候总嫉妒唐荣,嫉妒的睡不着觉,现在这等好事总算是轮到他了。

“小婿多谢岳父照拂。”

“敬请岳父放心,小婿定然会敬重夫人,万事以夫人为先。”

辛宽总算是满意了两分,他就说嘛,只要用银子就一定能让这小子老实,先把他的胃口养起来,以后但凡敢对他的安儿不好就断他银子,看他会不会乖乖就范。

饭后辛安知道她爹的‘宏伟计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就说她爹堂堂的盐商,和多少达官显贵打过交道,居然会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来对付自家姑爷。

“岳父这是投鼠忌器,谁让你现在在我手里。”

唐陌趁机在她耳边得意低语,辛安干笑一声,“得了好处交一半,别忘了,我过的怎么样我说了才算。”

“成交。”

此刻的唐陌美的很,对辛宽那叫一个殷切,一口一个岳父的喊着,对辛夫人也亲热的很,还说明日要带辛桓到处转转,辛安提起了养气丸他立刻就拍着胸口说明日就能买到手,就这态度成功让辛宽觉得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饭后翁婿两人坐着吃茶,唐陌很是大方的将辛宽想要知道的事都告诉给了他,要知道辛宽来京城的次数少,对权贵之间的关系知道的并不清楚,而这恰恰是唐陌的强项。

“以后岳父有什么想知道尽快书信来,小婿必定全力相助。”

辛宽‘嗯’了一声,“以后要多听安儿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唐陌嘴角微抽,这是今日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怪有意思。

傍晚辛夫人才催着幸安回侯府去,辛家人难得来京城,来一次少不得置办许多的东西,走的时候又带不走,全都打包给了辛安。

如此一来,辛安和唐陌来的时候是两辆车,回去的时候又多了一辆,正巧遇到了从陶家回来的唐荣和陶怡然,见下人们忙着卸车,东西堵住了侯府大门,唐荣眼神微眯,目光在那些东西上一一扫过后刚要牵着陶怡然进门,唐陌戴着机会就凑上前打招呼,“大哥大嫂回来了?”

“实在不好意思,岳父岳母给的东西太多了,挡了大哥大嫂的路。”


唐荣不想见人,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狼狈,奈何来的是老太太,他只能尽可能的拿出好的状态,不过接连挨了两顿好打,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唐陌和辛安就差点笑出声,睡了一晚上唐荣脸上的伤口没那么可怕了,但颜色更深了些,一张脸五颜六色还没有消肿,尤其是两个眼圈透露着滑稽,两人都死死的攥着拳头,努力将脸上的笑意隐忍下来,辛安可以一句话不说,但唐陌不行啊,刚张口就差点笑出声,忙转身轻咳一声以做掩饰。

老太太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有一瞬间惊诧,“别动了,好好歇着,好在没伤到筋骨也没破相,过几日也就恢复如常了。”

怪可怜的,多俊的一张脸,怎么被打成了这样,匪徒怕不是故意的。

“对啊,大哥你要好好养着,幸亏列祖列宗保佑只是皮外伤,外头的事暂时也别管了,天大地大身子最大。”

唐陌忍笑太辛苦,眼泪都被他憋出来了,老太太越发欣慰,“你二弟是真的懂事了,惦记着你这个当哥的。”

唐荣心里憋屈的要死,他怀疑这顿黑打和唐陌逃不开关系,但他没证据,偏还要一副感激的模样,“二弟有心了。”

“大哥受伤当兄弟的哪里有不担心的。”唐陌很是真诚,还帮着分析,“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对大哥下黑手,哪那么容易就打错了,思来想去,会不会是因为大哥去礼部的原因?”

“礼部的差事可是香饽饽,大哥的脸伤的这么重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一日没去上任一日就有变数,万一礼部要人要得急,换人也不是不行。”

“大哥想想,有没有别的人也在和你争这个位置。”

这叫祸水东移,辛安教他的。

唐荣虽然还是怀疑唐陌但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他在礼部的差事对仪态气度长相还是很看重的,昨晚那些人专门朝着他的脸招呼,若是被人指使那......

他想到了什么,神情...乱七八糟的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父亲会查清楚的。”

唐陌‘嗯’了一声,心里想着昨晚那些人今儿一早就出城去了,怎么查?

欣赏够了唐荣的狼狈,唐陌扶着老太太离开,全程辛安一个字也没说,倒是忍笑忍的辛苦,回了秋实院便美滋滋的歪在美人榻上,“明儿找个理由,我们再去欣赏。”

唐陌笑道:“方才我差点没忍住,太滑稽了,我当时就想给他一面镜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惜了。”

“说昨晚陶怡然没有守着他,自己去了隔壁睡,给那个叫莹月的丫头钻了空子,以后指定是有热闹瞧了。”

只要对方过的不好,他心里就舒坦了,没办法,就是这么小气。

“每日当个乐子听也不错。”辛安觉得唐陌还是有点机灵的,早早就安插了人手在唐荣身边,消息来的又快又准确,“我想开了药膳坊,不过要等我爹娘回了淮江后才能给我派人来,回头你帮我选个好点地方,体面气派些。”

“药膳?”

唐陌来了兴趣,药膳这东西并不新鲜,大户人家都吃过,但外面还没这样的铺子,“可需要大夫坐镇?”

“自然需要,我爹手下有个大夫对此颇有研究。”

唐陌很快就琢磨出了味道,“能不能以岳父的名义开设,我来负责打理,如此利润就和府中没有关系,我还能借此多结交一些人。”

辛安原本也就是这样想的,她现在虽然是和唐陌搭伙过日子,但名义上他们是夫妻,还有共同的仇人,唐陌发展起来了很多事她才能更方便去办,抬眼朝他勾唇一笑,“二公子最近办事深得我心,自然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

唐陌乐了,后退一步拱手作揖,“多谢辛老板赏。”

“嗯,抓紧时间安排去庄子的事吧。”

“小的定会办的妥妥当当。”

辛安又被他逗笑了,“我们的目光不能总盯着对面,还是得积极筹谋,至于唐荣,昨儿挨了打,过段时间再给他安排点泻药,以后只要他顺了就给安排点意外,省得他总折腾。”

唐陌连连点头,“我懂,我们需要他的时候就放他出去干活,嫌弃他碍事的时候就让他躺下。”

“这事我保管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两人笑的舒畅,在外头奔忙的唐纲此刻正陪着笑脸和礼部汪侍郎说话,汪侍郎心里不舒服也不踏实,“可抓到是谁干的?”

“侯爷,此事有一可万不敢有二,若是世子在外结了什么仇家还请尽快解决了才好,往后等世子要办要紧的差事又给来这么一下,耽误了大事谁能担起责任来?”

万一明儿就要接待他国来使,什么都安排好了,负责接待的人被人下黑手打成了猪头,这不是坏事吗?

唐纲连连保证会尽快将下黑手的人找出来,又请汪侍郎帮着周全再多给唐荣半个月的功夫,汪侍郎叹了一口气后勉强应下,此刻心里有些后悔。

他们大乾国力强盛,随着对外通商又开了海禁,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他国使臣前来朝见,礼部设有专门接待这些使臣衙署,里面的人代表着他们大乾的颜面,看上唐荣也是因为他身姿挺括容貌俊朗...

“世子的脸可有损毁?”

“只是有些淤青,并未破相。”

这一点唐纲比谁都担心,“下手的人已经在全力追查,那些人停手之前说是打错了,许是真的打错了也说不定。”

汪侍郎心道唐荣也太倒霉了,“听闻世子功夫了得,可是遇到了高手?”

今年开春的赏花宴上唐荣当众舞剑,端的是潇洒无双,引的无数人拍手叫好,当时不少人家还以此鞭策自家儿郎,言唐荣文武双全。

唐纲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功夫了得还能被几个混混给揍了?

青墨说的清楚,那几个混混下手毫无章法,地痞流氓头一般。

汪侍郎并未再追问,左不过是花钱秀腿好看却没威力罢了,“不管如何还请世子好生养着,礼部还瞪着他,下官还有事,先行告辞。”

唐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嘲讽。


辛安一句疑惑发言成功取悦了王氏,她是继室,自是没少吃这奴才的亏,仗着是先头那位留下来的人,又照顾世子,在府中极为跋扈,动不动说她这个继母如何苛待了继子。

在她跟前都这般,在唐荣的院子里更是老太太一般的存在,无人敢忤逆她。

蔡姑姑多少年都没受过这样的气了,下意识就拔高了声音,“二少夫人,奴婢是世子身边的人,并非侯爷的妾,还请二少夫人莫要认错了。”

“娘。”

辛安扑进了辛夫人怀里,“唐荣果真是个骗子,居然有这么大的通房,这个通房好凶,我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辛夫人一眼就看出蔡姑姑不是善茬,心里忽然就很庆幸没嫁给唐荣,拍着辛安的后背,朝王氏道:“侯夫人,贵府实在是太乱,之前说的不作数,我们这就带了安儿走。”

作势母女俩就要往外走,王氏连忙拦住,直接呵斥了蔡姑姑,“主子说话有你这个奴才插嘴了份儿?此事世子有错,侯爷亲口让世子前来赔礼,安儿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还不能抱怨两句?”

“还是说你平日里放肆的不够,现在连侯爷的话也不放在眼里?”

“一个奴才敢在主子跟前厉声说话,想要造反?”

唐陌原本老神在在的坐着吃茶,心里却是巴不得辛安骂的再痛快一些,才一日他就喜欢上了有人和他同心协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

又见辛安顺手就要收拾这老妖婆,心头更是雀跃,此时见唐荣面色青黑,他舒坦的放下茶盏,眼中随即浮现怒气,该轮到他了!

“大哥,此事发生到现在我一句也没说什么,我不想去追究缘由,怕最后伤了我们的兄弟情分,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辛安刚到侯府不认识人也是正常,你回头看看你这乳母,绫罗绸缎穿金戴银,辛安将她当成父亲的妾有什么问题,父亲的妾都没她打扮的招摇。”

“她平日里就在府中称王称霸吆五喝六,你明明晓得她粗鄙无知还将她带来,是不服父亲的决定,想要通过她的嘴来下我的面子?”

蔡姑姑又要为自己辩解,王氏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她不甘心的闭了嘴,直接就朝辛安跪了,“是奴婢冲撞了二少夫人,奴婢该罚。”

说完就‘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响亮的很。

“世子成婚是大喜事,奴婢心中高兴这两日才打扮的喜庆了些,并非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紧接着就将身上的首饰都摘了下来,辛安一脸震惊,后退了两步,“娘,侯府的规矩实在吓人,我们回去吧。”

辛夫人也极为不满,一个下人被主子说了两句就敢发脾气,“这侯府主不主,奴不奴,我们辛家着实沾染不起。”

“侯夫人,你也莫要在再劝,当着我的面这恶奴都这般张狂,待我离开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我的安儿。”

说完就朝着门后候着的人吩咐,“王家的,春阳春绿,你们将姑娘的东西全都清点好,我们走。”

寻过来的辛桓见是这个情况,当即就嚷嚷开了,说要出去和人说道说道,这侯府原来是个奴才当家。

母子俩眼神交汇,说什么今日都要收拾了这恶婆子,狠狠打唐荣的脸。

王氏拦不住,唐陌也在自己岳母跟前说尽了好话,几个人都没商量就极为有默契,辛夫人见气氛已经到位便让幸桓去找了辛宽来。

前院里唐纲正在和辛宽以及陶大人吃酒,气氛都还没完全打开,辛桓冲进去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少不得还添油加醋,“有意思的很,当主子的来赔礼还带着威胁,那个奴才更是张狂,一双吊梢眼毒的要杀人。”

“爹,姐被拦住了,不让走。”

辛宽气的摔了杯子,唐纲更是气的眼冒金星,陶大人在心里唾弃侯府办事不利,有点后悔结了这门亲事,但一点都不妨碍他跟着一起去了解情况。

唐荣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料定辛家人会闹,但女子名节大如天,进了侯府的门还和他二弟整夜同处一室,无论他来不来道歉辛安都会忍下来,本以为走一个过场就可以回去...

至于作威已久的蔡姑姑一直跪着不敢吭声,心里并无太多惧怕,她是先头侯夫人的人,世子是她奶大的,就是侯爷来了也要给她两分颜面。

“混账东西,让你来道歉你带着这个老货做什么。“

唐纲来了,生平第一次对唐荣感到了不满,见跪着还一脸不服气的蔡姑姑心头火气更盛,“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奴才拖下去,杖打三十。”

唐家军功起家,哪怕现在不再掌兵府中下人受罚挨的还是军棍,三十军棍下去蔡姑姑少说要躺下三个月,但她躺下了陶怡然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蔡姑姑怕了,惊恐的看向唐荣,唐荣并未求情,也晓得此时不能求情,倒是辛安怯生生的开了口。

“侯爷,此事也是我最先没认出她来,见她打扮华贵便误以为她是侯爷的妾室,的确是我不对在先,她生气也正常,又是世子的乳母,在府中多年的体面,代表的也是世子的颜面,又上了年岁只怕是受不住的。”

“现在也算我和隔壁的陶...世子夫人新婚,便饶了她吧。”

唐陌在心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今日打了这婆子倒是痛快,但也会让府中的人觉得辛家人不饶人,他这个心偏的咯吱窝的爹过后也会对辛安不满,打了这老妖婆伤的可是他宝贝儿子的脸面。

大度的饶了她,说不定还能从他这个偏心爹手里要点好处。

唐纲面色稍霁,觉得辛家人虽然脾气大,但好在这个辛安还是大度宽容的,又想这个不老实的奴才年轻时还妄想爬他的床,将他恶心的够呛,新仇旧恨之下一记窝心脚就踹了过去,“算你这奴才命大福气好,遇到心善的二少夫人,还不磕头谢她饶你一命。”

也就是他亡妻念旧情给这奴才机会,依照他的性子早打死了。

这一脚成功让蔡姑姑的嘴角出了血,也顾不上痛,麻溜的爬到辛安跟前跪下磕头,“奴婢混账,多谢二少夫人宽容大量,多谢二嫂夫人宽容大量。”

辛安作势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忍心的样子,略微靠近了她的母亲,“你起来吧,我认错了你的身份,你也别往心里去。”


今儿唐纲带着唐陌一同去宴请礼部的汪侍郎,席上自然少不了作陪的人,酒足饭饱之后就有人提议去松快松快,至于去哪里众人脸上都笑的意味深长,在场的就唐荣是个小辈主动先行告退,还被几位大人打趣了几句。

谁知唐荣的马车出了门才没多久就被一群人堵了道,“街上已经没什么人,那些人冲上来就是一顿打砸,还将世子从马车里拖下来打。”

唐荣的小厮青墨肿着一只眼,脸颊淤青嘴角也出了血,疼的龇牙咧嘴,“那些人打到一半忽然有个人说打错了,不是这个人,然后打我和世子的人才停了手,还给我们丢下了一块碎银子说压惊。”

被紧急叫回来的唐纲面色青黑,看到被打成猪头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看向唐陌,“你又是怎么回事?”

唐陌鹌鹑一样,“我从祖母的院里出来,远远瞧见两人一瘸一拐的进来,还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以为是小贼,招呼了巡逻的护卫。”

“儿子怎么都猜不到是大哥啊,天黑看不清不说,大哥向来仪表堂堂行走如松,怎会鬼祟,儿子真不是有意的。”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荣身上,他被打的最惨,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鼻子也有一点歪,发髻散乱,一身锦缎衣裳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些大脚印,陶怡然哭的泪如雨下,唐荣嘴角一扯顿时面目扭曲,这是痛的说不了话了,青墨忙道:

“世子说就是一些皮外伤没必要惊动大家,回春华院上些药就好,是以进门的时候就有意避开巡逻的人,并非鬼祟。”

唐纲依旧盯着唐陌,“你敢说此事不是你有意为之?”

唐陌当即就跪了,大喊冤枉,“这么多年了,儿子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就算偶尔和大哥有不对付的时候也是当场就说了,且出了侯府的大门遇到大哥都是礼遇有加,儿子可是一直记得父亲说过的话,就算在家有多大的怨出了门都不能让人看笑话。”

“况且儿子和大哥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大仇,招呼侍卫纯属是误会。”

唐纲心头怒气翻涌,一来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成了这个猪头样,他心痛;二是明日就要去礼部上任,这幅模样还怎么去?

回头还得亲自和汪侍郎交代,传出去了又是一场笑话。

堂堂侯府世子居然被街头混混打成这样,侯府威严何在?

王氏上前劝说,“侯爷消消气,现在当务之急是送世子回春华院略做收拾,大夫要到了,世子身上的伤耽误不得,尤其是脸。”

“万事都没世子的伤重要。”

唐纲点了头,“都下去吧,今日对世子动手的护卫一人杖责二十,罚俸三月,老二留下。”

王氏想要再劝,唐纲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满心忧虑,唐陌轻轻摇了头让她离开,待屋子里就剩下父子俩,唐陌依旧跪着,唐纲也没说话,此刻的心里除了怒气外还有些复杂,心里一道声音告诉他这也是他的儿子,嫡亲的儿子,该要对他和善些;

另外一道声音说这个儿子从小就惹祸不学好,已经没指望了,在他身上花心思都是徒劳。

“换亲一事你心里可有怨?”

“没有。”

“说实话。”

“有。”

唐陌觉得这种事就是要说的坦然,“儿子不是圣人,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大哥此事做的下作,他就是故意的。”

“所以你派人去打他出气?”

唐陌......

“真不是我,我是不满意他,但我也因此得了好处,也觉得辛安其实不错,说不得我还真能和她好好过日子,这两日正在尝试和她多相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我也不是看不出来陶怡然喜欢的是大哥,人家看不上我我还能强求?父亲非要让我承认什么,那就是方才见大哥被人打成猪头,我心里挺高兴,我谢谢那个替天行道的人。”

他这个态度反倒是让唐纲心里的火气小了些,觉得这才是他正常的反应,要是说什么不怨不怪的话他才觉得有问题。

“这两日往你祖母那里跑的倒是勤。”

唐陌硬着脖子说了,“父亲不喜欢我,我巴结不了讨好不得,怎么做也入不了您的眼,祖母稀罕我,我自然就要去。”

唐纲眉头紧蹙,不晓得要说什么,恰此时老太太身边的甘露来了,进门福礼后就传达了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得知了世子的事让好生照料,至于二公子今日一整日都陪在老太太身边尽孝,老太太说若是侯爷气不顺要打上两鞭子还请轻些,明儿二公子还要去陪着老太太用饭,还要准备去庄子小住的事。”

唐纲抚额,“知道了,让母亲早些歇息,不过些许小事无需操心。”

甘露麻溜的走了,唐陌一副我有老太太撑腰的架势,看的唐纲直冒火,“滚回去。”

唐陌起身走的头也不回,唐纲单手叉腰,“这个孽障。”

回了秋实院唐陌还气呼呼的让人关了门,一副事不关己样子,进了门还在说老头子偏心,等人都退下去后立刻变了脸色,笑嘻嘻的凑到辛安跟前,“你交代我的事我可办了,可还满意?”

“真的是你?”

她就说唐荣好好的怎么就被打了,还说什么认错了人,那马车上可有侯府的标志,“你还怪聪明的,别说,我见到他那张猪头脸心里别提多痛快。”

唐陌得意洋洋,“此事我早安排下去了,还以为要多等些日子,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报应?”

“那是。”唐陌道:“我就是他的报应。”

“其实我今晚一眼就看出来是他,灵机一动想再打他一顿,当时好想冲上去亲自给他两脚,可惜了,本公子身份在这里,不好亲自动手。”

辛安亲自给他倒了茶,“二公子果真有大智慧,佩服佩服。”

“明日你给那几个受你牵连的侍卫送些银子去,这可是拉拢他们的好时机。”

唐陌接过茶喝了一口,“等什么明日,现在就让来来去一趟。”

  原本没想惊动他,但考虑他得知消息是迟早的事,未免徒增误会唐勇这才走了这一趟,“原本也是想试一试,没想到能成功,大哥放心,该打点该张罗的我都安排到了,不可能让二小子帮忙还往里头添。”
  唐纲差点没绷住,若此事是唐荣办的,他自然与有荣焉跟着一块儿高兴;
  但那是唐陌办到的,自己偏疼的儿子现在躲院子里养伤,不怎么管的儿子却日渐出色,再想到之前王氏骂他的那些话,脸颊火辣辣的疼。
  “耀铭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只是府中这个月事情实在是多,抽不开身,原本来想着过两日就请了礼部的汪侍郎筹谋一番。”
  “能办成是好事,御史台的察院可是好去处,让耀铭好好当差,往后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勉强给自己找回了面子,又想着有个监察御史的侄子也很不错,态度也好了不少。
  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唐勇心领神会,也有两分扬眉吐气之感。
  唐陌还不晓得这么一件事让他老子和兄长先后破防,正领着辛安逛夜市,不过和他预料的有偏差,因夜市上的东西和上次来的差不多,这次辛安买小物件儿的欲望降低了不少,但买小食物的欲望高涨,看到什么稀奇的都想尝一尝,每次又只尝着一点,剩下的就给唐陌,唐陌从街头开吃,吃到半路表示半点都吃不下了。
  丢了不妥当,给护卫吃不合适,“我的姑奶奶,这些小食都极为寻常,咱不吃了好不?”
  辛安痛快的点了头,主要是接连吃了几样,都很一般。
  又逛了一会儿正要回去,唐陌眼尖看到了柳明远正陪着他的夫人在一个小摊子上和老板说着什么,忙告诉了辛安,辛安抬眼,“严文惠?”
  “你认识?”
  这话一出唐陌就觉得挺多余,上辈子的辛安作为侯夫人四处为唐荣拉拢人脉关系,怎么可能不认识京中贵夫人?
  “认识。”
  辛安唇角轻勾,靠近他压低了声音,“现在,带我去结交她。”
  唐陌斜眼看她,勾唇一笑,“正有此意,上。”
  两人转过头的同时瞬间扬起了得体的笑,朝着柳明远夫妻而去,距离三步远唐陌就笑着打了招呼,“柳大哥。”
  “唐二弟?”
  柳明远有些意外,“好巧。”
  唐陌道:“我夫人说京城的夜市有趣,上次来了没逛够,这不,今日又来了。”
  说着就朝严文惠拱手,“严家阿姐。”
  严文惠见过唐陌多次,也算熟悉,“唐二弟成亲后人倒开始稳重了,还不快快介绍你夫人给我认识?”
  唐陌乐呵呵的笑着,拉着辛安上前一步,“这是我夫人,闺名辛安,以后还请严家阿姐多多照拂。”
  辛安福礼,“柳少夫人。”
  唐陌被换妻这事京中众说纷纭,严文惠也有听闻,对唐陌的妻子从官家贵女换成了盐商女很是惋惜,后来又听她阿弟说唐陌对这位刚进门的妻子很是看重,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忍不住仔细打量了辛安,瞧她容貌艳丽,笑起来更是艳若云霞,和唐陌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你和唐二弟一道唤我一声阿姐就是。”
  辛安从善如流的应下,再次福礼,“给严家阿姐请安。”
  严文惠的目光此时才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穿着上,只一眼就认出辛安的外衫是难得一见的方方锦,发间虽只有三支簪子,但其中一支镶珠宝蝴蝶簪格外耀目,和锦缎上绣着的彩蝶飞花遥相呼应,两条蝶须顶端各镶嵌一颗珍珠,微微晃动,衬的人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精美的物件儿从来价钱不菲,辛家富贵可见一斑。"


  王氏咆哮出声,“你有没有脸将你说的话拿到外面去说一次,你还配当父亲吗,你心里什么时候有过他,就是北衙军的差事也是你替你的爱子寻的,要不是你的爱子不要脸干出强占弟媳的事来,你会将这个差事给他?”
  “我不说是不想你难堪,我的好心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理由,你们父子不要太过分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刻给我滚!”
  她的咆哮声满院子都听到了,所有的下人噤若寒蝉,唐纲气急,“你休得胡言乱语,你...”
  “滚!“
  王氏扫飞了茶几上的茶盏,碎裂在唐纲的脚边,气的他攥紧张了拳头,王氏两步上前贴近了他,“你打,有本事你今日打死我。”
  她的眼中布满血丝,目露凶光,在这一刻唐纲被震慑住了,眼神厮杀片刻败下阵来,拂袖而去。
  不消片刻,侯爷被夫人吼出院子的事满府上下都知道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也从王氏的话语里品出些东西来,总结就是:偏心的侯爷总算是遭了报应。
  唐陌和辛安第一时间出现在了王氏的跟前,王氏挥退了下人,神色间并没有他们担忧中的憔悴和伤感。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偏心,何苦将自己气成这样。”
  唐陌心疼老娘,“消消气吧,没多大的事,我有应对之策。”
  王氏放下了茶盏,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我是在等这个机会,只是觉得今日时机合适了,这才有这么一出。”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有些担心辛安不靠谱,唐陌说了,“母亲有事无需避讳她,有的事三言两语的也说出清楚,母亲只用知道她和我站在一起就对了,我们的目标一致。”
  辛安在一旁坐下,“母亲应该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吧?”
  王氏有些诧异,辛安道:“父亲偏心长子,以前没成亲时机不算成熟,如今都已成亲,父亲的偏心变本加厉,母亲今日这一出后以后便能光明正大的偏心我们,且就算外人得知后对你也只会表示理解。”
  王氏隔着茶几拍了她的手背,“多聪明的丫头,就该是我的儿媳妇。”
  唐陌还有些没转过弯来,王氏吐出一口浊息,“当年我嫁过来之前也满是憧憬,想着夫妻和睦,唐荣丧母年岁又不大,我好好待他,就算不能被他视作生母也能得到他的敬重,有哪个姑娘出嫁之前就是满肚子的谋算呢?”
  “你父亲担心我教坏他的长子,对我处处防备,宁愿用蔡姑姑那种毫见识只晓得作威作福的人也不放心让我去照顾,后来我想,不要我照顾就算了,反正出了事也甩不到我头上来,可惜我低估了他的无耻,一旦他的儿子有什么事都是我这个做继母的照顾不周。”
  “面上我是侯府的女主人,他也算处处给我颜面,外头都说我得他看重,实则只要是和他长子有关的事我都沾不得一点,说不得一句。”
  “这么多年下来,我总算是等到了今日。”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辛安说的很对,今日她这么不顾后果的爆发了一次,多少会有些风声会传出去,到时候她在心灰意冷之下性情大变,什么都要偏向自己的儿子,谁能说她什么?
  她是被逼的。
  唐陌心里更不好受,他们母子这些年在府中看着风光,实则也憋屈,心头灵光一闪,好像摸到了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辛安正要说话,下人来报说老太太来了,辛安立刻起身搀扶着王氏,“母亲你怎么了,母亲...”
  她喊的急切,王氏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指飞快伸入茶盏沾起茶水抹上了眼眶,唐陌飞快的冲上前,“母亲。”
  他将人横抱而起飞快进了卧房,路上还不忘招呼,“快请大夫。”
  老太太一进门就听到这个声音,快步朝着王氏的卧房而去,屋内的辛安扶着王氏躺下,“快哭,想想这多年的憋屈,哭的越惨越好。”
  王氏当即就开始抹泪,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虽是她算算计唐纲,但若不是被逼至此她会去算计自己的丈夫?
  想起这些年的憋屈眼泪滚滚而来,老太太进来的时候辛安手里还拿着刚从王氏头上摘下来的簪子,“祖母,母亲她...”
  老太太原本是带着怒气来的,王氏今日这么一出直接将唐纲推到了极为不利的地步,但见她面容憔悴哭的凄惨心里也有两分不忍,辛安一个眼神唐陌忙不迭上前跪在了老太太跟前,“祖母别怪母亲,要怪都怪我,母亲都是因为维护我这才急怒攻心说出那些话来,都是孙儿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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