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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成幻梦情已殇完结版小说沈清默许织梦

三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6我直接挂断关机,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登上飞机。历时十几个小时,终于落地。闺蜜双眼通红搂紧我:“梦梦,你受罪了。“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我也要带你一起走。“你,你手怎么了?”念念看着我蜕皮起红疹的手,滚烫的泪水止不住落在我掌心。我被烫得收回手,摇头道:“没事的念念,会好起来的。”念念带我回到她国外的大别墅,还给我看他爸安排在沈氏的员工录下的视频。视频一打开,沈清默的气急败坏的声音震耳欲聋传出:“谁给她批的离职申请?!”有人颤颤巍巍道:“是,是您亲口说的。”当初周年庆晚宴上,沈清默亲口让我有本事立马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这才过了几天,他竟然全忘了。被旁人的话一噎,沈清默气得扶额,猛地将办公桌上的资料全部推倒,散了一地:“我不管...

主角:沈清默许织梦   更新:2024-11-20 2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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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默许织梦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成幻梦情已殇完结版小说沈清默许织梦》,由网络作家“三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我直接挂断关机,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登上飞机。历时十几个小时,终于落地。闺蜜双眼通红搂紧我:“梦梦,你受罪了。“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我也要带你一起走。“你,你手怎么了?”念念看着我蜕皮起红疹的手,滚烫的泪水止不住落在我掌心。我被烫得收回手,摇头道:“没事的念念,会好起来的。”念念带我回到她国外的大别墅,还给我看他爸安排在沈氏的员工录下的视频。视频一打开,沈清默的气急败坏的声音震耳欲聋传出:“谁给她批的离职申请?!”有人颤颤巍巍道:“是,是您亲口说的。”当初周年庆晚宴上,沈清默亲口让我有本事立马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这才过了几天,他竟然全忘了。被旁人的话一噎,沈清默气得扶额,猛地将办公桌上的资料全部推倒,散了一地:“我不管...

《爱成幻梦情已殇完结版小说沈清默许织梦》精彩片段

6
我直接挂断关机,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登上飞机。
历时十几个小时,终于落地。
闺蜜双眼通红搂紧我:
“梦梦,你受罪了。
“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我也要带你一起走。
“你,你手怎么了?”
念念看着我蜕皮起红疹的手,滚烫的泪水止不住落在我掌心。
我被烫得收回手,摇头道:
“没事的念念,会好起来的。”
念念带我回到她国外的大别墅,还给我看他爸安排在沈氏的员工录下的视频。
视频一打开,沈清默的气急败坏的声音震耳欲聋传出:
“谁给她批的离职申请?!”
有人颤颤巍巍道:“是,是您亲口说的。”
当初周年庆晚宴上,沈清默亲口让我有本事立马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这才过了几天,他竟然全忘了。
被旁人的话一噎,沈清默气得扶额,猛地将办公桌上的资料全部推倒,散了一地: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许织梦给我找回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林佩佩抱着熟悉的密封箱走进去,挽着沈清默的胳膊谄媚道:
“清默哥哥,别生气了。
“有人寄了个密封箱过来,做足了安保措施,看样子是合作商寄来的项目文件,你赶紧拆开看看。
“织梦姐到底是爱你的,说不定气两天自己就回来了。
“清默哥哥,你可千万别因小失大啊,那么多合作商的文件协议还等着你审批呢。”
林佩佩对沈清默来说真的堪比情绪安抚剂。
几句话下来,沈清默阴沉的脸就缓和不少。
可男人那张俊脸也就温和了几分钟,在打开密封箱那一刻,沈清默仿若雷劈般目瞪口呆怔愣在原地,久久没出声。
“清默哥哥,看个文件怎么还能傻愣呢?
“难道是合作商给的条件利润点太高?”
林佩佩说着走近密封箱,话还没说完,直接惊叫起来,花容失色瘫坐在地上,颤抖指着箱子吞吐道:
“这、这是什么东西?!
“孩子!那是个人形胚胎!”
沈清默没见过人形胚胎,听了林佩佩的话思绪瞬间回笼。
忙不迭拿起密封箱底下的孕检单和流产手术单看了起来。
每翻过一页纸,沈清默的手就抖得愈加厉害,最后更是直直气得将所有检查单猛地排在了办公桌上,切齿道:
“许,织,梦!
“谁允许你擅自打掉我孩子的!”
7
沈清默怒骂着,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不用想,我也知道那通电话是打给当时正在登记的我。
可惜我直接挂断关机,没给沈清默一丝通话的机会。
从前的我,关于沈清默的一切都是秒回。
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挂断沈清默的电话,切断一切联系方式。
沈清默气得将手机猛摔在地上,机身瞬间粉碎。
我锁屏,不再去看男人阴鸷的面孔。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拿离婚证,我跟沈清默此生不会再见。
可我低估了沈清默的能力,在我住进念念家第三天,沈清默追到了家门口。
他怀里抱着熟悉的密封箱,身上一向整洁的白衬衣染上了不少脏污。
可重度洁癖的沈清默却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着红着眼睛质问我:
“许织梦,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那不过是个刚成型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毒手?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要一个孩子有多难,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沈清默小时候受过伤,因此患上无精症,医生曾说他这辈子几乎不可能有后。
几乎不可能,不代表真的不可能。
“是,你难。整个沈氏家族没一个人不知道你难。
“所以在我得知怀上你孩子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打掉,而是给你们沈家留个后。
“但你呢?沈清默?
“公司周年庆晚宴那天你不是不在现场,林佩佩故意将水银弄到我皮肤上你不是没看见,我掌心被玻璃渣划出血,水银渗进肌肤的时候你也没瞎!
“可你却当什么也没看见!
“沈清默,你抱着林佩佩走的时候考虑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我每说一个字,沈清默的神情就僵一分。
最后,男人错愕不堪望着我:
“你的意思是……水银影响了孩子?”
我用力将男人扒在门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沉着脸说:
“我不是福尔摩斯,没必要跟你交代任何细节。
“你有脑子有眼,麻烦你自己去看!”
话落,我决然关上门。
可没成想沈清默居然将手指卡在门框里。
鲜血直流,骨节错位,沈清默吃痛倒吸一口气,看着我说:
“梦梦,我相信水银的事情佩佩不是故意的。
“孩子没了就没了,咱们能有第一个,肯定也能怀上第二个。
“你跟我回去,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可以吗?”
是个人,都能听出此刻沈清默话里的卑微。
可偏偏他还是不忍心将罪魁祸首林佩佩绳之以法。
我冷笑一声:“沈清默,我们回不去了。”
男人无力垂下双手,猩红的血落在他皮鞋上飞溅开来。
良久,我才听见沈清默说:
“我真的只把佩佩当邻家妹妹。
“小时候我被蛇咬,她救过我的命,我答应过她会护她一辈子周全。
“梦梦,你能不能别再跟我闹脾气了,我们回国从头开始好吗?”
8
我笑了,哪怕到现在沈清默依旧觉得我在闹。
他说林佩佩救过他的命,可我从来没告诉他,当初在山上救他命的人根本不是林佩佩,而是我。
那是十多年前的夏天,我跟相依为命的奶奶上山摘果子。
碰到了偷跑出来的沈清默和林佩佩,沈清默的大腿被蛇咬了,毒性已经蔓延到了腹部。
是我撕烂他的裤子,将蛇毒吸出来,又用奶奶采来的中药嚼碎后给沈清默敷上。
我跟奶奶准备离开的时候,沈清默还在晕睡。
便只好让一旁的林佩佩联系他们的家长,让人来村里接人。
可林佩佩听到要通知爸妈,吓得脸色惨白不敢不吭声,更是头也不回跑没了影。
因为帮沈清默吸毒血,我也中了毒,晕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沈清默已经离开村里。
奶奶告诉我说,是沈家的保镖找来了,就将沈清默带了回去。
我当时还责怪奶奶,说没有核实保镖的真实身份,怎么能随便让人带走沈清默,万一对方是人贩子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追了出去。
正巧在邻村的河边看到坐在轿车里休息的沈清默,而临阵脱逃的林佩佩正端着果盘喂沈清默吃桃子。
边吃边说:“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吗?
“清默哥哥被蛇咬的时候我可害怕了,我拿着棍子跟蛇打了好久才将它打怕跑的。
“我一个劲喊清默哥哥他却睡着不理我,我扒开他大腿才看见他的腿都肿了,我就用嘴将那些毒血吸了出来。”
当时的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跟林佩佩当面对质。
只是想着沈清默人没事就行,反正天大地大我们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交集。
但我没想到,大学的一份兼职让我跟沈清默重逢。
他是面试官,见面后我高兴地跟他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可一旁的助理却将我拦在五米之外,冷脸鄙视我:
“小姐,就算你攀关系认朋友,也左右不了半分面试结果。
“沈先生最忌讳攀关系之人,你要是想进沈氏,最好这辈子都别跟靠近他。”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助理是林佩佩的朋友。
也正是那个时候,我真正意识到,沈清默是真的不记得我。
就算后来相识相恋到结婚,我也没再提及过当年山上救他这件事。
然而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意义,也没必要了。
看着沈清默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我冷冷道:
“沈清默,离婚协议你要是不签,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吧。”
9
闻言,沈清默拉着我的衣角,急切出声:
“不要梦梦!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绝情。
“大不了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不再跟佩佩来往,还不行吗?”
我用力将衣袖扯回,淡漠地说:
“沈清默,往后你跟林佩佩是任何关系,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不要你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关门,将沈清默彻底隔绝在外面。
那天过后,沈清默消失了很久。
但林佩佩的社交软件却热闹得非凡。
他们3号去了马尔代夫,16号去了冰岛,28号又去了瑞士。
这三个地方是从前我过生日时,都会许下度假愿望。
但沈清默每次都以工作太忙为由往后推辞。
可实际上,沈清默每一次‘忙碌’时,我都会在林佩佩的朋友圈里看见他的身影。
有时是去拍卖所,有时又在电影院,有时又在家中厨房。
我已经想不起沈清默多久没有为我下过厨了。
只记得他上一次下厨时,我们因为一根香菜闹得很不愉快。
林佩佩对香菜忌口,而我最爱香菜。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到我根本不用想。
所以现在看见林佩佩宣誓主权般的照片,我内心毫无波澜。
沈清默好像忘记了离婚这件事,于是我不得不自己联系法院起诉他。
刚跟律师沟通完电话,沈清默就来了。
男人跟之前在林佩佩发的照片的模样一样,整个人容光焕发。
他手里捧着一束粉玫瑰,站在我新入职公司的楼下,朝我笑道:
“梦梦,一起吃个饭吧。”
不等我拒绝,男人便将我拉到副驾驶坐下。
待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沈清默带到一座小岛上。
偌大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着:
梦梦,结婚八周年纪念日快乐。
祝福语的背景图,是八年来我跟沈清默在一起拍的亲密照拼凑而成的婚纱照。
有山顶接吻的日出照,有海边牵手的落日照,还有刚办完事后的半裸床照。
每一张都散发着热恋期的甜蜜,让我恍惚觉得曾经的沈清默是真的爱过我。
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现在,我只觉得那些亲密的照片像一根根烧红的针,扎得我眼睛难受。
还不等我转身离开,电子屏幕忽然黑了下去。
紧接着熟悉的婚礼进行曲从四周的音响飘出,电子屏幕蓦地亮了起来。
刚刚还闪烁着我们婚纱照的荧幕,瞬间变成了沈清默跟林佩佩喝交杯酒的亲密照。
见状,沈清默神情慌乱地按着遥控器想息屏,可他越按,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声就更大。
于此同时,穿着婚纱照的林佩佩从黑夜中款款走来,一脸娇羞道:
“清默哥哥,周年纪念日快乐!”
我嗤笑一声:
“沈清默,说实话,我觉得你俩真的挺般配的。
“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替你们主婚!”
10
话落,沈清默僵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梦梦你听我说!”
“今天是我跟佩佩喝游戏交杯酒三年的纪念日,刚刚那图片只是游戏,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本来是想等你回心转意后,再一起去KTV帮我和佩佩庆祝的。
“谁知道这该死的遥控器和电子屏幕出了问题!
“梦梦,你相信我,我跟佩佩真的只是邻家兄妹的关系。”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打车消息,抬手打断沈清默的话:
“我相信。”
沈清默驻足,满脸诧异:“真的?梦梦你真的相信我?”
我点头:“嗯,相信。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沈清默脸上刚浮出的笑容,立马淡了下去:
“梦梦,你还在生气是不是?
“你生气就证明你是在意我的,不然也不会再我跟佩佩出去玩的时候,专门邮寄法院的起诉书来刺激我。
“你就是想我回心转意对不对?我答应你,我从今往后真的会跟佩佩保持距离,不会再产生任何亲密行为……”
手机发出叮地一声打车软件的催促音,我敷衍沈清默:
“好好好。”
说完,我转身朝定位而去。
沈清默想追上来,身后的林佩佩忽然惊叫一声:
“清默哥哥!有蛇!救命啊!”
沈清默停下步子,转身看清地面的蛇后,不耐开口:
“你小时候跟它打过交道,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柔弱?”
许是被蛇吓破了魂,林佩佩全然没记起来这蛇跟沈清默小时候被咬的蛇是一个品种。
当初她还信誓旦旦跟沈清默父母说,自己拿棍子就把毒蛇赶跑了。
被蒙在鼓里的沈清默,自然以为林佩佩比小时候更加有胆。
于是转身就朝我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佩佩被蛇围困在角落,情急之下出口否认道:
“什么叫道,我这辈子最怕蛇,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跟这有毒的畜生打交道!
“清默哥哥,你快来救我啊,我不想像你小时候那样被咬……”
话说一半,林佩佩终于察觉自己说错话了。
可她再想弥补却来不及了,沈清默眸色阴沉盯着林佩佩:
“你什么意思?
“小时候救我的人不是你,另有其人是不是?”
林佩佩被吓破了胆,此刻只好实话实话以求得沈清默的拯救:
“清默哥哥你听我解释,那天我确实太害怕提前跑了。
“可说到底也是我回家请的保镖们来带你走的啊,你可不能因为救你的人是许织梦就对我见死不救啊!”
11
夜色将沈清默的眸子映得通红,男人满脸震惊,不可置信道:
“救我的人是……是梦梦?
“林佩佩,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话落,沈清默再也不管深处危险的林佩佩,拿上车钥匙就朝我的方向追上来。
我虽换了新手机,可沈清默早已找关系知道了我的新号码。
手机不停响铃振动,微信消息一条紧接一条:
梦梦,我知道小时候是你救的我,是我当初瞎没看清人。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原谅我,梦梦,我会用一辈子去守护你的周全。
……
剩下的话我没看,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约莫半分钟后,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剧烈的撞击声。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沈清默的库里南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花坛里。
车头严重损毁,而沈清默正挣扎着从驾驶位爬出来。
许是双腿受了伤,男人朝前爬行的时候,在地面留下两道长长的血路。
沈清默嘴里依旧喊着我的名字,双手撑在铺满灰尘的地面竭力前行。
那模样,忽然让我想起了自己在家里打扫卫生的模样。
沈清默重度洁癖,见不得家里有半点灰尘。
所以家中的卫生打扫我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不会请保洁处理。
记得有一年中秋节,沈清默说要带一个重要的人回家过节,让我把家里打扫一下。
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跪在地上用帕子将地板擦得一尘不染。
可我从晚上六点一直等到半夜,沈清默都没回来。
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沈清默终于搀扶着穿着包臀裙的林佩佩回到家中。
打开门的瞬间,女人双手还搂着沈清默的脖子,撒娇道:
“清默哥哥,我这一身酒气还不是不进去了,不然弄脏你家地板就不好了。”
沈清默却当着我的面,直接将林佩佩打横抱进客厅,温柔将对方放在沙发上说:
“脏了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人帮我擦干净?”
林佩佩瞄了我一眼,佯装喝醉拉起沈清默的手在家中跳舞。
就这样,我刚擦完的地面上很快就染上了两人的脚印。
沈清默见状蹙眉,朝我喝声道:
“许织梦,你眼瞎吗?
“看不见地板脏了?”
当时的我眼里心里都是沈清默,哪里舍得看他冷脸。
只好跟在两人身后,拿着帕子跪在地上,一点点清理掉他们的交缠在一起的脚印。
没人知道那天的我有多卑微。
或许就像此刻匍匐在地面的沈清默一样,肮脏不堪。
不一样的是:沈清默脏的是灵魂,而我脏的是曾经。
再次见到沈清默时,是在法院上。
男人的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心甘情愿收下那本离婚证,眼中湿气萦绕:
“梦梦,祝你前途似锦,未来畅顺。”
我没看沈清默半分,挥挥手离开:
“沈清默,再也不见。”
闺蜜开着大奔在法院门口朝我招手,上车后她告诉我:
“林佩佩抢救无效,半个小时前已经死了。
“我还关系问了你前夫哥的主治医生。说是沈清默私密部位永久性损伤,这辈子是真的断子绝孙了。”
我看着手机账户刚到账的百亿离婚资产笑得合不拢嘴,深吸一口气道:
“关我什么事?
“你赶紧开车,我急着注册新公司呢。”
窗外街景飞速闪过。
可我的未来,才刚踏上旅程。

聚餐途中,沈清默的小青梅眼眶通红看着半碗剩饭。
见状,重度洁癖的沈清默温柔安抚对方:
“小鼻涕虫,你哪次的剩饭不是我给吃完的?”
我如往常那样递上消毒筷,却被沈清默一顿痛骂:
“许织梦,你拿筷子的手消过毒吗?能不能别来恶心我?”
饭后,沈清默用我亲手做的领带帮小青梅擦嘴。
放在以前,我肯定闹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独独这次,我觉得这八年的婚姻没意思透了。
1
刚跟离婚律师通完电话,沈清默就出现在餐厅洗手间。
男人瞥我一眼,朝我扔来一小瓶消毒酒精:
“别把细菌带到我车上。”
沈清默有重度洁癖,消毒湿巾,消毒酒精是他身上最常见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又最常用在我身上。
我的手也因常年触碰酒精,变成了过敏性肤质。
稍不注意就会瘙痒起红疹,甚至脱皮。
我的默不作声,助长了沈清默的不耐烦。
男人看了眼我手上新蜕下的皮,眸中寒意更甚:
“许织梦,你的手好恶心,就不能戴双手套遮住?”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与他争辩,并想尽办法讨好他。
可此刻,我连嘴都懒得张,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违逆沈清默,男人久久才回过神来。
看着我的离去的背影,低低骂了句:“神经病。”
我没理会,也没辩解。
从前那颗会因沈清默一句话而伤痕累累的心脏,此时再也生不出半分负面情绪来。
走出餐厅,我打车直接回了家。
沈清默是凌晨一点回来的,隔着大半个客厅我都闻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
迪奥的魅惑,是沈清默小青梅林佩佩最常用的那款。
双手又开始泛痒,我起身回卧室,准备避开敏感源。
沈清默却将我拦住:
“许织梦,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今天来的全是我同学,你这样一声不吭就走,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以前,我确实会把沈清默的面子放在首位。
所以哪怕沈清默为了在赌酒游戏中获胜,玩笑一句:
‘织梦可是千杯不醉,这场酒局我赢定了!’
不会喝酒的我,宁愿喝到胃出血也要让他获胜。
但这次,我不仅没有露面饭后的活动,连离开的场面话也懒得跟沈清默那群朋友说。
面对沈清默的斥责,我淡漠敷衍道:“我不舒服。”
似乎反应过来我处在生理期,沈清默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厨房:
“我给你熬点红糖水。”
将砂锅放在灶台上,男人便进了书房。
直到砂锅里的水烧干,厨房发出焦味儿也没见沈清默的身影。
我刚关掉灶台的火,沈清默就从书房走出来,对我一通咒骂:
“许织梦你是猪吗?烧水都能把锅烧糊?
“你怎么不把你那猪脑子给烧糊了?!”
看见灶台上的一片黢黑,男人蹙眉道:
“赶紧处理干净,那东西最容易滋生细菌,我看着恶心。”
闻言我停下手中动作,视若无睹从男人身边走过,随意撒谎道:
“清洁剂没了,你喊保洁吧。”
那灶台我已经打扫了十年。
这次,我真的不想再动手。
2
许是觉得厨房的细菌会扩散到家中每个角落,沈清默晚上没在家过夜。
从前这些琐事只要我不管,沈清默一定不会操心。
这次,他却破天荒叫了保洁清理厨房,还给我发了条微信:
许织梦,你人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找了保洁打扫卫生。
结婚八年,我跟沈清默的对话框只有无尽的绿色。
沈清默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施舍般回我几条信息。
而我则会跟热恋期一样,逮着沈清默回复的话头就滔滔不绝。
独独这次,我淡淡瞥一眼对话框后,毫不犹豫锁屏不作回复。
沈清默回家的时候,我正在吃外卖。
他冷我一眼,目光落在外卖盒上,不耐开口:
“许织梦,什么东西你都能下嘴?”
说着,他二话不说拿走我的外卖,扔进门外垃圾桶里。
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保温桶放在餐桌上:
“吃这个。”
还不等我打开盖子,男人又将一支护手霜扔进我怀里:
“托人从国外买的,都说这个好用。”
只看一眼包装,我就将护手霜放回餐桌上,平淡开口:
“不用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用不上。”
沈清默被我彻底惹恼了,撑在餐桌上训斥我:
“许织梦,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就是一条领带吗?脏了再买不就行了,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我没有。”
我的实话实说,换来的却是沈清默的轻笑:
“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不要我的礼物?
“没有为什么你身上的醋味儿都快把我酸臭了?
“许织梦,差不多得了。你都三十了,非要厚着脸皮跟个二十几的小姑娘比?”
这不是沈清默第一次嫌弃我年龄大。
从前她总拿我跟只比我小两岁的林佩佩比。
气急的时候,我会红着眼质问对方:
“你什么意思沈清默?嫌弃我年龄大?喜欢貌美年轻的林佩佩是不是?
“想跟我离婚娶她进门是不是?!”
当时的我如临大敌般缠着沈清默给我一个解释,可对方给予的回应却是骂我:
“许织梦,你这样的鸡肠小肚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岁数的?
“我要真跟佩佩有点什么,还轮到你上位?
“别把你那猪脑子用在佩佩身上,我恶心!”
是啊。
凡是我参与的话题,沈清默都会觉得恶心。
所以这次,面对沈清默辱骂我丝毫没有争辩,也没有反驳,内心平静到甚至毫无波澜。
我只是默默卷起衣袖,露出下面一大片红疹和死皮,平静地望着沈清默那双眼:
“我对这款护手霜的成分过敏,怎么用?”
3
嘈杂的客厅瞬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分钟,沈清默才将保温桶里的海鲜粥倒出来。
他将粥推到我身前,清了清嗓子说:
“那你先吃饭,我回头再重新给你买。”
看着那碗海鲜粥,我忽然想起半年前我二阳那次。
当时我全身酸痛,晕睡在床,用尽全力让沈清默给我拿了支体温计。
许是因为发烧过度,导致浑身无力,水银温度计在我没夹紧的时候,摔碎在了地面。
几乎是条件反射,沈清默拽着林佩佩的手就躲进了厨房里。
男人紧关玻璃门,捂着鼻子朝我吼道:
“许织梦你是猪吗?!
“那可是水银啊,都是巨毒!你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算了,你自己收拾吧,我得带佩佩出去避避毒气!”
林佩佩慌张指向餐桌:“清默哥哥,那我的海鲜粥怎么办?”
沈清默毅然决然将人带出门,温柔解释:
“鼻涕虫,这种时候了还管什么海鲜粥。
“你这两天不是过敏起疹子吗?海鲜可是高度致敏原。你别吃了,留给许织梦。”
但沈清默不知道,当时的我因为发烧,疹子已经遍布全身。
餐椅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我起身离开,淡漠应道:
“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
话落,我出门走向电梯。
以前,沈清默从不会问我出门做什么。
但今天他却难得追到了电梯口:
“许织梦,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将布满疹子和蜕皮的双手举到半空,确保沈清默能尽收眼底,问道:
“还送吗?”
我本意是想断绝沈清默紧跟我的念头,却没成想男人难得跟我挤进了同一辆电梯。
沈清默下意识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完全避开我的双手,屏住呼吸说了句:
“我反正要去公司,顺路送你去医院。”
闻言,我没再吭声。
来到地下车库,我识相坐进库里南后排。
沈清默诧异看着我,问道:“你不坐副驾?”
从前我确实会想尽办法坐副驾,并将车里有关林佩佩的一切都扔尽垃圾桶。
但这回,我却对车里沈清默和林佩佩的一切亲密摆件和玩偶,都平淡无波。
“都一样,你在医院门口放我下来就行。”
听到我的话,沈清默没吭声,只是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到医院后,说公司有事的沈清默破天荒陪我去了皮肤科。
只是刚进去,专属于林佩佩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女人哭啼不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
“清默哥哥,我把体温计打碎了,怎么办啊?
“家里都是水银,我会不会中毒死掉?”
4
沈清默捂住听筒,询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许织梦,公司临时有点事,我得去一趟。”
我佯装没听见男人话里的心虚,无所谓道:“去吧。”
“那你看完医生回家等我,我处理完公事就回去陪你。”
男人说着,身子已经出了诊室。
接着,沈清默焦切的声音通过走廊回荡进耳中:
“佩佩你别着急,你先从家里出来,在走廊乖乖等我过去处理。
“听话,一定要等我过去亲自处理,水银可是巨毒。”
我没管沈清默对林佩佩的贴心话,专注力全都被医生给拉走了:
“许小姐,你身体情况特殊,很多药目前都没法用。
“我先给你开点不带激素的,你回家好好养养,继续观察。”
我有点迷糊问道:“医生,我身体怎么了?”
“你怀孕一月多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止医生惊讶,连我自己也震惊了。
沈清默有重度洁癖,觉得房事这种事情很脏,所以结婚八年碰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忽然想起来,上个月沈家奶奶生日宴,沈清默帮经期的林佩佩挡酒喝多了。
晚上抱着我做了一晚上,情难自已时嘴里喊的却是:“佩佩……”
我伤心过度,连夜回了家。
为了不讨沈清默的嫌,我习惯性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沈清默也从未提及。
但我没想到,今年仅此一次的性生活却中了招。
掌心传来腹部的余温,我想了想还是没让医生开药。
再见沈清默,已是一周后。
公司周年庆,需要老板娘上台致辞。
可当我赶到宴会地点时,发现沈清默正搂着林佩佩的腰,昭示天下般告知所有员工:
“往后佩佩就是我的私人秘书,凡公司大小事务都必须过她的眼才能交给我。”
人群里有人质疑:“沈总,之前的项目都是许总监过的……”
闻言,沈清默的脸立马黑了下去,斥声道:
“她一个猪脑子能审批什么大项目?!”
此话一出,在场没人再敢吭声。
我拍手鼓掌,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转向我,眼里露出怜悯的目光。
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胸前的工作牌拍在餐桌上,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退位让贤,恭喜林总监上位。”
见状,沈清默眸中寒意更甚:“许织梦,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
我的实话实说,助长了沈清默的不耐烦:
“行!许织梦,有本事立马去人事部办理辞职!”
我转身欲走,却被林佩佩拉住:
“织梦姐,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影响公司大局啊。”
5
话落,一支体温计从林佩佩的腋下掉落。
水银散地,飞溅到我的脚背上,很快就被皮肤吸收了。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忙脱掉高跟鞋准备去冲洗。
林佩佩却死死拉着我的手往后一扬,我脚下不稳整个人直往地面栽去。
沈清默立马伸手来拉我,林佩佩却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清默哥哥……”
男人瞬间收回手将林佩佩搀扶好。
而我栽倒地,掌心被碎掉的水银温度计划出口子,鲜血直流。
还不等我回过神,沈清默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许织梦,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居然用高跟鞋砸佩佩!”
脸颊火辣辣疼,我强忍泪水辩解:“我没有动她……”
可沈清默丝毫没听进去,就连我掌心上的血也没看见。
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林佩佩出了宴会现场,朝我冷声道:
“要是佩佩有半点闪失。许织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原来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众人见沈清默对我态度不好,也纷纷不敢上前帮我。
我只好自己拨打120,上了救护车。
车上,闺蜜来电:
“梦梦,我听说你在公司受欺负了?
“得亏我让我爸在沈氏安排了沿线,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紧绷的泪弦突然断裂,泪水模糊眼睛,我沙哑道:
“念念,我要跟沈清默离婚……”
“梦梦你别哭,沈氏不要你,我要!
“我给你订了明天飞国外的机票,你收拾收拾出国。”
我收拾好情绪:“念念,明天可能来不及。”
“我怀了沈清默的孩子,但我……我沾了好多水银。”
闻言,闺蜜哭得比我还厉害。
我忙安抚道:“念念,我答应你,处理掉孩子我就马上去国外找你。”
话落,不等闺蜜说什么,我立马挂断电话。
救护车上,医生蹙眉跟我确认:
“许小姐,预估你触碰的水银量,孩子确实留不住了。
“是这样的,医院刚来通知说急救室有个婴儿急需脐带血救命,你若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要孩子,可不可以捐献出孩子的脐带血。”
我闭眼,毅然决然道:“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许小姐你说。”
“把孕检报告,流产手术单,还有孩子的……孩子的尸体全部密封到一个箱子里。
“我要寄给出去。”
救人性命在前,医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手术很快,从病床上醒来我就联系离婚律师。
让对方清算我跟沈清默的婚内财产,以确保离婚后我的财产分割得到最大利益。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去机场,顺便将离婚协议和医生准备好的密封箱,一起打包寄给沈清默。
临近起飞,男人催命似的电话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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