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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还以为她会哭着走出来。
其中一人的视线仍然落在她脸庞,来回确认着什么事情,夹杂了惊讶和琢磨,直勾勾停顿几秒,才堪堪收回,放在电脑屏幕上。
正在这时,苏沥棠抽完了烟往工位走,见到祁姝他眼中带笑,正要开口叫她,又想起她的叮嘱,乖乖闭了嘴,轻佻懒散地回到工位坐下,手在键盘上无所事事敲几下。
他的座位恰好在祁姝旁边。
祁姝侧过身子,馥郁温润的鼠尾草味道飘散,将苏沥棠包裹。
苏沥棠扭过头看祁姝,她笑的得体而疏远,“你好,我叫祁姝,和你同批的实习生,请问可以麻烦你整理一份昨天的工作和课后作业需要完成的内容给我吗?”
苏沥棠:“……”
姐,你是真的爱演。
他没拆穿,配合着祁姝,“我叫苏沥棠,关于这个问题的话,你问他,得到的答案会更准确。”
说完,苏沥棠抬手,漫不经心指向坐在他斜对面的新员工。
那个帮他完成工作和作业的软柿子。
顺着苏沥棠手指的方向,祁姝侧过脸,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眼中掠过一缕惊讶。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缘分的存在。
算上今天,祁姝短时间内第三次遇见他。
前两次,他在游乐园送她小狗气球,在清吧帮她挡下喝得烂醉的壮汉。
对视的瞬间,温鹤川礼貌又疏远地点头,移开视线,不太想和她多接触。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被冒犯感,没有躲过祁姝的眼睛。
祁姝不解,很快意识到他把她当成和苏沥棠一类的纨绔,所以避而远之。
被误解了。
但此刻并不是恰当的时机,祁姝把解释的话咽进肚子,没再多说什么。
她低了头,点开集团内部员工通用的办公通讯软件,企图通过翻看实习生群组的聊天记录,逐条整理这两天的工作内容。
群是昨天新拉的,聊天不算多,只是有些冗杂,祁姝整理到一半,弹出一条私聊。
虽然明面上没有搭理她,温鹤川还是整理了一份工作清单的excel表给她。
祁姝抬头看他,他依然盯着电脑屏幕,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不再自讨没趣,在聊天框里回复“谢谢”,埋头开始赶进度。
毕竟是新人入职第一天安排的工作,其实不算太难,主要是对专业各方面基础的摸底,所以内容会比较杂。
不费脑子,就是需要多花些时间。
到了下班时间,祁姝才将昨天的工作内容完成了一半,其他实习生陆续起身走人,苏沥棠原本想多陪她会儿,但他老爸苏衡有事找他,几个夺命连环call把他给叫走了。
梁爽倒是没下班,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忙什么。
忙到七点半,才总算将昨天的工作内容做完,祁姝起身伸个懒腰,拉伸下紧绷的肌肉。
秋分过后,天便黑得早了。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俯瞰南城的夜景,车水马龙的街灯阑珊,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透露出淡蓝色荧光,祁姝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些寂寥,恰逢手机铃响起,打断了她的小情绪。
祁树勤打来关心下他的宝贝孙女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
祁姝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边。
“爷爷。”她先打了招呼。
祁老爷子正在钓鱼,讲话音量比平时低一些,听说她还没吃饭,多问两句,才知道她还没下班。他问祁姝工作是否顺利,有没有不适应。
说完义无反顾地朝人群中心走去,越过重重阻碍,在旁人看热闹的视线中,将秦舒奕护在身后。
闻临月拦不住祁姝,心中暗叫不好,慌张地转了身去找大堂经理和安保人员。
终于搞清楚情况,闹事的男人是这个铺面的房东,出了名的地头蛇,连酒吧老板也不敢上前阻拦,怕得罪他。
保安见闻临月弱不禁风,好心劝她,妹妹,听我一句劝,别管,你看台上那个多管闲事的女孩,她也讨不到什么好。
听他这么一说闻临月更慌了。
要不然干脆报警?
又觉得事情还不至于闹这么大。
她心一横给祁斯吟打了电话。
电话响两声被接通,男人的声音低沉温雅,无端让人安心,“怎么,你们结束了吗,祁姝醉了?”
闻临月慌里慌张地深呼吸,才开口,“祁哥,我们遇到点麻烦。”
祁斯吟顿两秒,电话那头传来走动声和拿钥匙的声音,他嗓音认真几分,“等我十分钟。”
-
醉酒叫嚷的壮汉胸前的金链晃荡,酒精味道在他嘴里发酵,混杂着烟味酸味,翻出一股恶臭。
见到突然出现在他跟前的祁姝,眼前一亮。
不知死活地胡言乱语,“哎哟,这个货色更漂亮,怎么,美女你也是来卖的?”
祁姝看着壮汉起码一周没刷过的牙,满嘴黄色肥腻的牙垢,恶心地翻了个白眼,很利落地甩了他两个耳光。
大概是没料到这位半路杀出的大美人如此泼辣,一时间,壮汉愣住了,秦舒奕愣住了,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愣住了。
秦舒奕看着将她护在身后的祁姝,蹙了眉神色复杂。
她知道她表现得可怜一些会有好心人出面替她打抱不平,但她没想过这个人会是祁姝。
那个曾经在名流晚宴上狠狠给她一耳光的千金大小姐,此刻居然不计前嫌地替她出头。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震惊,混杂着尴尬和不自在。
不管怎么想,祁姝好像都没有替她挺身而出的道理。
她应该站在一旁嘲讽她罪有应得才对。
祁姝手生疼,上下打量壮汉,嫌弃的表情很明显,毫不畏惧,“哪里来的臭流氓,人家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你干嘛还要死缠烂打?”
一句话似乎将壮汉点醒,他被这臭女人甩耳光下了面子,十分不爽,气血直往脑袋涌,挥着手上前就要反击。
闻临月看着祁姝动了手,壮汉又要反击,急得抄了个烟雾灭火器想往祁姝身边跑,她不能看着祁姝被人欺负,奈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根本挤不进去。
下一秒,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终于迈腿上前阻挡壮汉。
只可惜拦得不太及时。
祁姝还是被壮汉推搡了一下,撞到一旁的桌子。
桌上的高脚杯跌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在灯光下闪着危险的寒光。
祁姝撞了腰,没站稳,仍要朝前摔去,恰好脸朝着那摊破碎的玻璃渣子。
吓得看热闹的旁人都忍不住捂嘴尖叫,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千万别扎上这些尖锐的玻璃碎片。
好在秦舒奕及时冲下台,拉着祁姝的手臂调转了方向,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祁姝这才知道后怕,捂着起伏的胸脯大口深呼吸。
酒意清醒了大半。
妈妈呀,她刚刚差一点就毁容了!
出面阻拦的工作人员看着不壮,力气却不小,他抓住壮汉两只手臂不允许他再向前半步,说出的话却很有礼貌,“这位客人,请你冷静一下,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祁姝没犹豫,轻飘飘地说没什么问题。
她没把梁爽刁难她的事说出来,上班第一天,她不想像个心智不熟的小孩找家长告状,决心独立解决工作上遇见的问题。
听她说没事,祁老爷子放了心,让她赶紧先去吃饭。
恰好这时候梁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看见祁姝斜倚着落地窗边的办公桌打电话,身材高挑,精致淡妆,笑靥如花,一头粉发惹眼,没来由地皱眉,上前朝她走去。
也不管现在是下班时间,祁姝正在讲电话,他冒犯地拍了拍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祁姝,工作完成了吗,就在这里嬉皮笑脸,我要的东西今天能给我吗?”
瞥他一眼,祁姝挪开了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界面上的备注是“爷爷”。
电话那头,祁树勤敛了笑意。
夜晚,池塘边的虫鸣盖住了电话那头无端出现的男人声音,老爷子将通话音量调高了些,开了免提。
坐在祁老爷子一旁的小梅姨也回过头。
她眉心一僵,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给小姐打个电话,老人家会露出这副肃穆阴翳的表情。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态度极不好,“喂,祁姝,领导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聋了?”
祁姝仍没有接话,气氛沉滞。
小梅姨哪听得自家捧在手心呵护的小丫头受这样的委屈,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眼祁树勤越发黑沉的面色,知道那人要倒霉,敢这么对他的宝贝说话,简直是自取灭亡。
半晌,祁姝不紧不慢的声音才缓缓传来,“组长,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休息一下再接着完成工作,有问题吗?”
“哼,休息,”被祁姝叫做“组长”的人仗势欺人,话语里满是小人得志的欺压,“工作没有完成你也配有资格休息?谁允许的?”
“嗯,据我所知咱们树勤集团应该不是什么黑心企业吧?”
因为祁树勤在听,祁姝的话语里带了几分俏皮的玩笑,她在逗祁树勤开心,企图哄他老人家别太生气。
没想到她这一笑,又触碰到梁爽内心自卑的点,他见祁姝漫不经心勾嘴角,慵懒,傲慢,一点没将他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祁姝!”他再次大声地喊了她的名字。
“干嘛,吓我一跳。”祁姝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为了什么暴跳如雷。
“跟你爷爷打电话是吧,你问问他,哪个新员工,可以入职第一天无故请假!又是哪个员工,可以不完成工作,不珍惜工作机会!你入职的是树勤集团,干不明白你趁早卷铺盖滚蛋!”
梁爽颐指气使,在不少老人的认知里,树勤集团的金字招牌就如同铁饭碗,他刻意提起,就是想让对方的长辈和他站在统一阵线。
祁树勤隐隐不快,顿了两秒才开口,“姝姝,把免提打开,爷爷问他两句话。”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手建立的集团里居然有这样的老鼠屎。
集团的纪委监察部门难道都是摆设?
“不用,爷爷……”祁姝听出祁老爷子声音里的隐隐怒意,捂着话筒走到一边,低声安抚道,“这是我的事,我先试着解决。”
等祁姝挂断电话走回来,梁爽依然没打算放过她,还梗着脖子要教训她。
祁姝先服了软。
“组长,我上班第一天,家里人关心我工作才刻意挑了下班时间给我打个电话,你别误会。”
“姝姝姐,咱们一起入职的管培生里有个软柿子,我已经把作业统统都交给他完成了,要不你也甩给他吧?反正做两份也是做,做三份也是做。”
他压低了嗓音,满不在乎地提议。
这也是祁姝厌烦苏沥棠的原因之一,他从来不知收敛,肆意跋扈,欺压没身份没背景的人。
她懒得和他多说,挑了重点开口,“我不会管你这些小动作,但是你管好嘴,别暴露我的身份,我这次入职是靠投简历进来的,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我和祁家的关系。”
“靠投简历进的树勤集团,姐,你这么厉害?不愧是曼彻斯特大学毕业的女人。”
苏沥棠这句夸赞是真心的,在南城,树勤集团当属无数研究生削尖了脑袋想进的企业。
“我让你管好你的嘴。”祁姝又重复一遍。
“保证完成任务。”
“你最好装作不认识我。”
“没问题。”
中途电梯停靠,门打开,电梯外的人看见轿厢内一个懒散桀骜的少年和矜贵漂亮的大美人,微微怔,迟疑了一下才跨步进来。
为了划清和苏沥棠的界线,祁姝朝离他更远的方向挪一步。
他倒是听话,果真没再主动和祁姝搭话。
从电梯出来,苏沥棠回了自己的工位,祁姝则按照入职指引到HR中心领取自己的工牌。
办理完入职手续再回到部门时,已经接近午饭时间。
祁姝一边朝食堂方向走,一边低头摸出手机看,祁斯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发了消息。
“出差提前结束,我今晚回家。”
她拢着指尖,不知为何,生出些诡异的感觉。
祁斯吟难道是在和她报备行程?
祁姝捧着手机,精致的脸蛋上有几分不解,垂睫思索几秒,退出了和祁斯吟的聊天框。
因为不知道回他什么,所以只好已读不回。
食堂正是人多的时候,祁姝端了餐盘四处找位置,觉得不耐烦,一度想要放下餐盘离开。
在穿梭的人流里,她忍着性子,终于看见张只坐了一人的桌子。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望着她笑得一脸痞帅又带些爽朗少年感的苏沥棠,他拿筷子的手几乎要举起来,又想起她让他装作不认识她,讪讪放下了手。
苏沥棠身边不少女员工望而却步,举着餐盘想坐他身边,他那副高调的衣着打扮,任谁看都是富家公子来体验生活,她们想在他面前刷个眼熟,跃跃欲试,又怕适得其反。
祁姝睨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端着餐盘往他的方向走。
“姝姝姐。”
刚坐下,苏沥棠压低嗓音和她打招呼。
“吃饭。”
祁姝没什么心情说话,下午还有一堆事等她,这会儿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
午休过后,祁姝正式入组。
还没开始工作就被顶头上司梁爽叫到办公室给了个下马威。
先是问她昨天什么事耽误一整天,又问她为什么已经回国了学校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毕,一连串的炮轰逼问,毫无情面可言,唾沫横飞,他质疑祁姝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更不在乎团队的名誉。
听得祁姝一头雾水,没办法把正常请假一天和他讲话的逻辑连起来。
训话到了尾声,梁爽问祁姝认识到错误没有,祁姝静静望着他,红唇微张,很利落吐出两个字。
“没有。”
慢悠悠的,满不在乎。
这两个字成为点燃梁爽情绪的导火索,他愣了愣,没料到刚入职的新人会这么顶撞他,居然敢在他一番教育之后毫无悔改之情。
雨势不大,堪堪湿了两人的鬓发。
祝星见祁姝是铁了心想分手,脸色骤然变得可怜兮兮,顿了顿,声音沙哑,“大小姐,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一服软,倒让祁姝心下更看不起他几分,轻蔑地睨他一眼。
堂堂男子汉,挨打也得站直,动不动就求来求去算怎么回事。
祁姝洒脱地将烟放在鞋底踩熄,“你犯不着跟我求什么,祝星,我现在看见你只嫌你脏,分手吧,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分手两个字说的决绝,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两断。
祝星深知祁姝性子倔,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索性给自己留个最后的体面,沉郁地笑着看她。
“好,听你的,你不后悔就好。”
他注意到祁姝上扬的眼尾微微轻颤,眼神平静地望他,二人之间的沉默被淅淅沥沥的细雨覆盖,呼吸的频率交错,无论如何也无法交融了。
祝星转身要走,年少时二人相处的种种情形在心中闪回,如小雪球越滚越大,心脏抽着疼,他发现他竟然真有点舍不得祁姝。
“等等。”
“又怎么了,祁大小姐?”
祝星神情里又浮起几分势在必得,他就知道祁姝还是放不下他。
“我想了想,以后回忆起来我可能真的会后悔。”祁姝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祝星慢吞吞笑,“你知道就好。”
祁姝起身,缓缓走到祝星跟前,视线交错,她半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他脸庞,很帅气的一张脸,她目光淡然,俯身脱掉高跟鞋。
还没等祝星反应过来,祁姝用力地将鞋底扇在了祝星这张帅气的脸庞上。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祁姝冷声开口。
“你说得对,我真怕我后悔,后悔分手的时候没有赏你一耳光。”
祝星的喉结上下滑动,浑然不觉脸上被沾染了雨水的鞋底扇过,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
祁姝彻底不爱他了。
相比之下,对这件事的清晰认知让祝星更深感恐惧。
“对不起,大小姐。”
顿了顿,祝星缓过神来,拿走祁姝手上的鞋子。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白皙脚踝,单膝跪地,耐心地弯腰替她将高跟鞋重新穿上,温柔,仰头看她时意味深长。
幽幽盯祁姝一眼,祝星久违叫了她的名字,像是在认真道别,“祁姝,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淋雨会感冒。”
“滚吧。”
祁姝不客气地凶他。
祝星看着她温存地笑了笑,肩膀微抖两下,许久没移开目光,他没和她计较,转身走了。
望着他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祁姝心脏重重紧缩一下,她的脸倔强地绷着,眸中有水气闪动,喉咙发涩。
她倒宁愿祝星在这最后一刻狠狠骂她两句。
至少以后她回想起来,能很有底气地劝自己,看吧,他祝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死渣男。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穿好鞋,像往常一样,离别时不太舍得地看她两眼,走了。
雨越下越大,祝星消失在天台入口处。
祁姝孑然一身,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因为晦暗不明的情绪微颤。
她撒气,将祝星替她穿上的高跟鞋胡乱踢开。
呸,都分手了还装什么深情,因为过于生气,她眼泪直流,蹲在地上。
情绪抽丝剥茧,祁姝忍了两天的委屈在胸腔里翻涌,随着大雨尽数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在天台入口响起,鞋跟着地的频率慢条斯理,闲庭信步的,不是祝星。
祁姝站起身想躲,她浑身湿透还哭得落花流水,肯定狼狈极了,四下看了看,无处可躲,她叹口气,转过身绝望地闭上了眼。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有伞举过她头顶,雨滴不断砸在伞面上,轻柔的滴答声连绵。
她听见祁斯吟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姝姝,小心着凉。”
祁斯吟凝了神。
怎么一会儿不见,他明媚高傲的漂亮小白孔雀,就成了这副可怜的模样,蕾丝花边的裙摆沾了雨水,被泥泞裹挟,羽毛凝成一团,湿哒哒贴在裙上,因为有些冷,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他心疼地叹口气。
轻拉着祁姝的手臂让她转过身,看见她的眼尾和鼻尖都缀着粉红,泪水和雨水混成一片,看向他的眼神委屈又懊恼。
“哭过了?”祁斯吟执伞,单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口袋巾,递给她擦泪。
“才没有,是雨水。”祁姝摇头,声音瓮声瓮气,她眉头紧皱,低着头轻轻擦脸。
祁斯吟耐心等她擦好脸,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西装将祁姝整个人包裹,他的体温覆盖在她肩背,她又闻到了祁斯吟身上淡淡的青橘香味,在她起伏不定的情绪上轻轻安抚。
“宴会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闻临月和我说了吃宵夜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吧。”
裙子湿了水不好走动,祁斯吟弯腰替她将裙摆收拢提起,正准备让她走,祁姝却像小孩子似地撒娇,“我不想走路了,我要哥哥抱。”
“……”
孩子气的讨巧来得好突然。
祁斯吟一愣,沉默几秒,松开了她的裙摆。
他和祁姝已经不是小孩,早就过了属于兄妹间可以随意搂抱的年纪,成年男女之间有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即便亲兄妹也是如此,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准则。
湮没无音的瞬间,祁姝可怜巴巴地和祁斯吟对视,眼神不避不让,微抿的唇红得旖旎,眼尾泛起的水光动人。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人心却不自知。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祁斯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没再多看她,移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嗓音低沉,憋着些情绪,“姝姝,男女授受不亲。”
祁姝反应倒是很快,“你昨天不是才抱过我吗。”
昨天…
祁斯吟被她一句话堵住,一时喉结微动,目光静静落在她嫣红的唇。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一样。
他皱眉,将伞生硬地递到祁姝手里,板着脸,语气冷丝丝的,“我去趟洗手间,楼下宴会厅等你。”
雨势愈发大,祁斯吟在雨中迈着长腿走,衬衣很快湿透,贴合肌肤,微微显出些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宁愿淋雨也不同意抱她。
“等等我,哥哥!”
祁姝的嘴唇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祝星也气她,祁斯吟也气她,气得她忍不住跺脚。
她本来就是一时起了玩心和祁斯吟开个玩笑,哪知道这个老古板这么严肃,刚和他说两句就不理她了。
不经逗。
她自己走还不行吗!
祁姝抿唇,举着伞光脚追了上去,昂贵的高跟鞋被干脆利落丢弃在雨中。
祁斯吟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她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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