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泽定睛看去,是手电的光,一晃一晃的。
两三个蒙脸黑衣人,都一手拿着斧头,一手背着黑包。
“你马的,到处都是金子,这回发达啦!”小偷甲说。
“老大,踩了几个月的点,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小偷丙说。
“你马的,别废话,赶紧办事!”小偷甲说完,举起斧头砸碎了一个柜台上的玻璃,三人抓起金饰往包里塞。
我去!偷金小贼!潞泽想。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原来是他!!!
小偷甲正是抢过潞泽钱,并在末日欺辱过他的那个家伙!
奶奶的,真是冤家路窄!潞泽热血上涌。
他戴上身旁摩托车上的全包头盔,一个箭步冲进了金店。
很显然,潞泽的到来,让三个偷金小贼无比意外,这么晚了,居然也有人不睡觉。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场面有些尴尬。
门外冷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残叶。
“你马**的,什么情况?”小偷甲平时欺负人惯了,张嘴就是国粹。
潞泽想说话,却犹豫了,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声音。
小偷甲:“你马的混哪里的?是想黑吃黑吗?”
小偷乙、丙骂骂咧咧起来,“踏马的,老子弄死你!”
看潞泽不说话,小偷甲觉得受到了侮辱,向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废话少说,来吧!”潞泽压着嗓子说,向甲勾了勾手指头。
甲怒吼一声,抡起铁斧头向路泽砸了过去。
在甲抡起斧头那一刻,潞泽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杀气形成了一个气场。
气场中,杀气潮汐般地一波一波向外辐射,冲击在潞泽的皮肤上,他闭上眼都能感觉到。
那斧头一帧一帧地接近潞泽的脑袋,犹如慢动作播放的电影。
潞泽想坐下喝杯茶。
自从重生之后,潞泽就很肯定,自己不是人了,起码不是普通人了。
他知道自己有了异能,有了力量,那一僧一道似乎还说,自己是什么东西的分身。
电光火石之间,斧头已经到了潞泽头顶,不容他多想,他一把拽下甲脸上蒙着的黑布。
就是他!!!
潞泽怒火燃烧,觉得异能赋予的力量,可以让自己一拳打死他。
但他转念一想,别造孽!应该靠这异能,想办法搞个媳妇,生个孩子啥的。
在平时,潞泽偶尔也喜欢刷刷网文,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能够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主角。
他精神上的兴奋浇灭了心中的怒火。
看着甲一脸的胡茬,潞泽伸出两根手指头,拽下了一撮胡子。
这就算是你抢我钱的代价的!潞泽想。
被拔下来的胡子上,有的带着点皮子,有的带着点肉丝儿。
甲的表情还没有变化,想必是疼痛的感觉还在路上。
再搞一撮吧!潞泽想,这家伙还摔我头了呢!
于是,又一撮胡子被他拽了下来!
疼痛似乎还没有从下巴传递到大脑。
再整一撮!谁让你踩我胳膊呢?
于是又一撮。
甲的下巴上血里呼啦的,脸上慢慢有了表情,开始龇牙咧嘴。
就这样吧!给我记住这一拳!潞泽想着,一记老拳,打在甲的心窝上。
甲像断线的纸鸢,径直向后飞了出去,冲碎了柜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几乎窒息。
“兄弟们,我踏马,我踏马暴露了......”甲有着丰富的街头斗殴经验,这次却连啥情况都没看清楚。
他觉得自己又一次被侮辱了,一口气没上来,憋得昏死过去。
丙怒吼一声,向潞泽扑了过去,然后,结局便和甲一样,被打得昏死在地,暴露了。
现场的坏蛋,就剩下乙了。
潞泽掀开头盔盖子,看着乙,乙也看着他,手里举着斧头,像被定住了一样。
两人眼睛对眼睛,这样的眼神,恐怕会让乙终生难以忘记。
潞泽向门口摆了摆头,示意乙可以逃跑。
乙心领神会,努力迈着腿,怎奈已经吓得腿肚子转筋, “噗通”一声跪倒。
他抓了一把偷的金饰,塞进潞泽兜里,“大侠,大哥,叔叔,爸爸,爷爷!饶了小人吧!”
潞泽没有说话,一脚踢翻乙,把金首饰掏出来扔在地上。他发现,只要实力足够,根本不需要说话。
这会儿,甲缓过一口气,醒了过来,他擦擦嘴角的血,捂着下巴问道:“你马的,敢不敢留下名字?”
留下名字等你报仇吗?潞泽不傻,家里还有奶奶。
潞泽沉默着冲了过去,破碎的柜台被他冲碎,地上的金饰被他踩扁。
他一脚踩在甲的胳膊上,狠狠拧着,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要再做坏事,不要再说‘你马的’!”潞泽压着嗓子,指着他的鼻子,“记住了吗?”
甲也感受到了被踩胳膊的感觉,痛得死的心都有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不停点头......
嚓!嚓!嚓!墙上的表传来秒针行走的声音。
不早了,该回家了。潞泽想。
他看着地上的三个弱鸡,和墙角的几捆电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潞泽顺好电线,将每个人双手倒背,死死困住,电线嵌进肉里,三人龇牙咧嘴。
然后,他将电线另一头绕过门框,将三人半吊起来,力度刚好让三人必须点脚尖站着,浑身一点劲也使不上。
为防止三人互相用牙咬电线,潞泽又将他们蒙脸的黑布,塞进他们各自的嘴里,塞得死死的。
做完这一切,潞泽微微一笑,拿起来店里的座机,拨了000。
“你好,这里是000报警电话......”
潞泽压着嗓子报完警,出了金铺的门,他把头盔仍旧放回原处,躲在树后。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警报声,几辆警车由远及近,将金铺的门团团围住。
潞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向家的方向跑去,他觉得终于报了仇,这比什么都更让人痛快!
......
到了家,潞泽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又轻轻关上。
灯突然亮起,奶奶手持家法站在客厅。
“跪下!”奶奶厉声说,用家法指着他。
潞泽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