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泽正在感慨棋局的精妙,忽听有人叫自己。
抬头一看,权文正站在五层小楼门口,冲自己招手,“潞泽,你沾花惹草呢?快过来帮忙!”
潞泽忙扔掉手里的小野花,跑了过去,原来是要开会,权文需要人帮忙布置会场。
潞泽进了一楼会议室,看到金棋也在。
她还是那身深蓝色的职业装,身体被紧紧裹着,胸部高高挺起,显得信心十足。
她丰满的臀部,将一步裙撑得满满的,雪白的小腿笔直笔直,身材凹凸有致。
披肩长发束在脑后,成了一个刷子,让她显得既干练,又有活力,她冲潞泽点了点头,淡淡地微笑着。
“棋棋,这些牌子怎么摆?”
“还是老顺序吧!”金棋答应着。
权文按顺序把四个牌子摆在桌子上,潞泽看过去,分别是:
生物科技分公司,信息技术分公司,新材料分公司,能源研究分公司。
正中主位上还有一个牌子——总裁。那应该就是金总,潞泽想。
金棋两手环抱在胸前,环视整个会议室,觉得都差不多了,便在“生物科技分公司”的牌子前坐下。
“潞泽。”金棋见权文出去打水,叫了一声。
潞泽正出神,完全没料到,平时高冷,和自己处于两个阶层的金棋,竟然会记得自己的名字。
金棋看他死死地盯着自己裸露的小腿,便伸出手,象征性地挡了一下,“潞泽!”
“啊?啊?”潞泽答应着,把白花花的腿抛在了脑后。
“听说你死后复生了?”金棋的语气,显然并不相信,只是好奇而已。
这句话,今天已经把潞泽的耳朵磨出了老茧,“唔......是医院搞错了。”
“哦,那你恢复得倒挺快,今天就来上班了。”金棋两手仍然环抱在胸前,看着他吊在脖子上的右臂。
潞泽布拉布拉地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话,扣工资什么的。
“你在末日救了个小女孩儿?”金棋放开了环抱在胸前的手。
“呃......”
“呃是什么意思?是准备要撒谎么?”金棋的反应很快。
眼前的金棋,一天的收入,可能比自己奋斗一年的收入还多,属于另外一个阶层。
在平时,她和自己根本没有交集,自己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实话。
“这个......是无意的。”潞泽机械地重复着。
“你,平时经常撒谎吗?”金棋定定地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洋溢着异样的光。
潞泽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金棋,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想起了接引僧,记得他说什么是‘金’的?姓金吗?是金什么还是什么金?
确实想不起来了,昨晚的事一片混乱。
潞泽望着金棋黑色的瞳孔,那里正射出摄人心魄的美。
他痴痴地呆住了,想:要是能把她骗回家,奶奶不定多高兴呢!
“我想把你骗回家......”潞泽脱口而出,慌忙又死死闭上了嘴。
“别急,慢慢编......”金棋看着他,似乎没听清。
她的眼神像两支箭,不但射中了潞泽,更射中了潞泽的心脏。
“小女孩儿叫兰兰,我是他干妈!”金棋淡淡地说,“兰兰说,是你把她推开的。”
潞泽完全没想到,东海竟然这么小,“......”他在考虑重新撒个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事实摆在眼前也会狡辩。”金棋那两支箭又一次射中了潞泽。
“我......我没狡辩,我都没怎么说话啊......”潞泽觉得无辜。
叮铃叮铃......
潞泽手机响了,是奶奶打的。
“金总,抱歉,我奶奶的电话。”潞泽接通电话,转身出了门,与进门的权文擦肩而过。
权文小声问金棋,“他承认了吗?”
“没有,说是无意的,还说想把我骗回家......”金棋对闺蜜毫无保留。
“科学的讲,你肯定听错了。”
“他冒着违法的风险救了兰兰,警察不会放过他。”金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她显然不知道警察已经来过了。
潞泽在门外接着电话,听不到屋里的声音。
奶奶告诉潞泽,有人来了家里,说是他的好朋友,现在就在家里,想和他聚聚。
什么样的朋友会在上班时间跑去家里,既不打电话,也不接电话?回家的路上,潞泽想。
因为试药的缘故,潞泽被赋予了一些特权,就是有特殊情况的话,可以随时离开不用请假,随后再说明情况。
一打开家门,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潞泽心里咯噔一下......奶奶。
听到开门声,奶奶从里屋出来。
“潞潞啊,这就是你的朋友,你们聚聚吧。”
见奶奶出来,持枪的人用衣服把枪口挡住,歪歪头,示意潞泽进来。
潞泽慢慢地走进客厅,尽管有了异能,但是,他对这些能力的把控还不是很随心所欲,便在心里计算着放倒对方的方法。
持枪人似乎看出了潞泽的心思,微微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奶奶。
奶奶回了里屋。
“不要乱来,以免造成麻烦,我们是在了解清楚你的情况后才来的。”持枪那人觉得有恃无恐,便收起了枪。
“不要介意我用枪指着你,有时候,枪比嘴管用。”
潞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那人点起一支烟,慢悠悠地抽着,俨然一副家里主人的派头,但在潞泽眼里,他已经死了无数次。
“我们知道你是狄云的朋友,明晚他有一场比赛,他必须输!”
潞泽静静地听着。
“他不但要输,还要输得有观赏性,要打满6个回合才能倒下,因为我们老板这次要看比赛。”
这是在操控比赛结果!
“我不参与这些违法的事。”潞泽一口回绝,他知道,黑拳的水很深,背后有庞大的利益集团。
“是吗?我可是听说,你是敢在末日违法的第一人。”
潞泽一时语塞。
“不要把自己说得很高尚,就当帮我们一个忙。”说着,那人把身边的手提袋打开,倒出一堆绿色的钱在桌子上。
“这些是给你的报酬。”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提袋,把钱一叠一叠的码好。
“10万!兽币可是硬通货。你只需要劝一劝狄云,让他打输!”
长这么大,潞泽没有见过这么多现金,他一直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但,自从发生了末日那件事后,自己的生活好像完全变了,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真实地发生了。
潞泽看着钱吞了一下口水,“你们为什么不去和狄云直接说?”
“这个你不需要操心。据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只需要拿钱办事!”
“你们老板是谁?”潞泽的好奇心也挺强。
“这个你也不需要操心。”
身边有死士为他卖命,这个幕后老板必定是个极有权势的人,潞泽越发想知道,这幕后老板是谁。
“我只能试着说说,他的脾气我很了解,如果他一定要赢,我无能为力!”
“噗嗤!”那人忍不住笑了,潞泽听出了笑声中的轻蔑,“这个你更不需要操心,他两人的实力对比,我们很清楚。”
那人掐灭了烟,“我们今天来,是不希望发生意外。你必须告诉他,只有一条路,就是——输!”
“否则,”那人又掏出了枪,在手里把玩着,“我们不但知道他家,也知道你家。”
“噗嗤!”潞泽忍不住笑了,那人却没有听出笑声中的轻蔑,“这样吧,我试试。”潞泽答应了下来。
“好!再见!”两人站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潞泽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