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定都很不尽兴吧。”沈君兮就有些情绪不高地说道。
谁知纪雯却是噗嗤一笑,然后附在沈君兮的耳边道:“没有,大家都为这个事感谢你。”
沈君兮就有些错愕地看向纪雯,却听得纪雯继续小声道:“因为大家的风筝都没放上去,除了纪霜的,后来大家都不放了,也就不用比了,所以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听得纪雯这么一说,沈君兮心中的负罪感顿时消退了不少。
这时花厅那边传来开席的消息,大家也就都往花厅而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纪雯却突然拽住了沈君兮,奇道:“你头上的那朵珠花呢?”
沈君兮听着,也就下意识地一抹头,原本插着珠花的地方果然空荡荡的。
“可能是刚才捡风筝的时候不小心掉了。”沈君兮就有些失落地说道,“也不知道掉在哪了,现在恐怕找回去也是来不及了。”
那朵珠花是二舅母给她的见面礼,就这样丢了,回去她还真不好交差。
见着沈君兮一脸焦虑的样子,没想到纪雯却是安抚道:“你就当成把那珠花输给纪霜了好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老夫人一听就会明白的!”
沈君兮就有些诧异地看向纪雯,不料纪雯却是冲她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想让纪霜帮她背锅了。
大家在花厅里用过席后,就有人就开始向主家辞行。
王老夫人因为有饭后午歇的习惯,有些认床的她也提出了告辞。
在回府的马车上,她果然问起了沈君兮头上的珠花。
“我没能猜出谁是三表姐……”沈君兮只得含含糊糊地答了。
王老夫人一听,果然只嘿嘿地笑了一句“她们如今还在玩这个?”,便再也不提。
倒是沈君兮想起在宴席上主动叫着王老夫人“表姑母”的延平侯夫人王氏,也就忍不住问道:“那位延平侯夫人……也是我姨母吗?”
不料老夫人却只是淡淡地一笑:“算不得什么姨母,我们两家只是同一个姓,当年她的祖父同我的父亲同处为官,两家连了个宗而已,这些年早就没了走动,谁知道她今日又怎么突然攀起亲戚来了。”
沈君兮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因为沈君兮“特意”从东府里带回了一只风筝,珊瑚等人都以为这是她的心爱之物,于是将那风筝破损的地方用纸补了补,然后在小书房里寻得一块空墙给悬挂了起来。
沈君兮瞧着那风筝挂在那里也还好看,也就没有多言。
当她从珊瑚那得知针线房的平姑姑为了帮她改那件衣服,竟然是一夜未睡后,便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拿出一个二两的银锞子给珊瑚:“帮我送给平姑姑,替我好好地谢谢她。”
平姑姑在接到沈君兮送去的银锞子后更是感激涕零。
要知道二两银子比她一个月的例钱还要多!
自此之后,平姑姑对沈君兮房里的针线活就变得更为上心,做出来的东西也更为花心思……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又过了三五日,李嬷嬷便过来告知沈君兮特意给她准备的小厨房收拾好了。
因以前芸娘也喜欢亲自做一些糕点吃食,而王老夫人又不希望她整天去大厨房里烟熏火燎,因此便命人将翠微堂的一间耳室给改成了小厨房。
后来芸娘出嫁后,这小厨房也就闲置了下来,成了给丫鬟婆子们烧水用的地方。
既然老夫人发了话,要将这小厨房重新收整出来,李嬷嬷便叫了外院的管事,让他们把这厨房又重新刷了一遍,将平日里要用的那些家伙事洗的洗、晒的晒,该添置的便添置,因此也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