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策朱厚照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恩师陈策朱厚照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陈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密的地理位置有点特殊,隶属大明西北门户,西侧是吐鲁番国,北侧是瓦剌部,东边则是大明甘、凉诸州。这是土木堡之变后遗留下来的问题,在地缘政治上,哈密一定是明朝的桥头堡,虽然哈密的土地不肥沃,资源也不丰盛,但哈密的存在,能给西北带来不可多得的战略防御缓冲。从土木堡之变后,哈密就被瓦剌占领,再到成化二年收复哈密;弘治元年明帝国封罕慎为哈密忠顺王,年底吐鲁番阿黑麻再次攻克哈密城,明廷再丢哈密。四年,明廷又一次夺回哈密。弘治六年,阿黑麻卷土重来,绑架忠顺王,明廷再丢哈密,马文升认为西域地方对中国不构成大危害,应当施以绥靖之策,明廷暂缓对哈密出兵。从正统开始到弘治六年底,围绕哈密这块土地已经三夺三失,足可见哈密的战略位置重要性。这里面涉及的因素...
《大明恩师陈策朱厚照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哈密的地理位置有点特殊,隶属大明西北门户,西侧是吐鲁番国,北侧是瓦剌部,东边则是大明甘、凉诸州。
这是土木堡之变后遗留下来的问题,在地缘政治上,哈密一定是明朝的桥头堡,虽然哈密的土地不肥沃,资源也不丰盛,但哈密的存在,能给西北带来不可多得的战略防御缓冲。
从土木堡之变后,哈密就被瓦剌占领,再到成化二年收复哈密;弘治元年明帝国封罕慎为哈密忠顺王,年底吐鲁番阿黑麻再次攻克哈密城,明廷再丢哈密。四年,明廷又一次夺回哈密。
弘治六年,阿黑麻卷土重来,绑架忠顺王,明廷再丢哈密,马文升认为西域地方对中国不构成大危害,应当施以绥靖之策,明廷暂缓对哈密出兵。
从正统开始到弘治六年底,围绕哈密这块土地已经三夺三失,足可见哈密的战略位置重要性。
这里面涉及的因素不仅仅是明廷和吐鲁番、哈密三方关系,还有瓦剌在其中搅局,千丝万缕如同一同乱麻,想经略哈密并非易事。
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土木堡之战把明廷有能力的武将全部打光了,从此大明文武之势互换,文官得权。
直到王越以七十四岁高龄再次挂帅,总制关西七卫,这才稳住了哈密的局势。
陈策也不能理解王越的想法,他当然有能力,军事实力毋庸置疑,明中叶不可多得的帅才儒将,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也是文官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交好中宫!
成化时期他和权宦汪植交好,到弘治时期又和弘治宠宦李广交好。
明朝文官反厂卫反宦官一直是政治正确,偏偏王越做了文官中的叛徒,大明文官如何不将王越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王越,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王越经略哈密已经一年多时间,哈密固若金汤,能在一团乱麻的西北门户经略一年,还屡次获取战争胜利,这已经足够说明王越的出色军事才能。
虽然文官们的战报总是杀了三四十人,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里面的水分多大,都在压王越的功劳。
弘治十二年快到了,一般武将是不需要回京述职的,但王越是个特例,这次回京后,他将危险重重,想再回哈密并非易事,不过按照历史走向,王越最终还是回哈密了,但同时也死在他最终坚守的地方。
王越死前对弘治皇帝千叮咛万嘱咐,哈密不可丢,不惜一切代价。
可他的话,注定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渺小的如同沧海一粟,无人理会。哈密又恢复到战乱不休的状态,明廷最终放弃哈密,从“西域万里皆为我属”,到“守住甘肃算成功”作为哈密之争的句号。
这一年王越归来,不知究竟面对了什么,才让他回去上任没多久就死在哈密。
陈策一直对朱厚照说过,王越是西北的定海神针,千万不要让他出事。
可现在的事态进展表明……朱厚照能对弘治皇帝的影响力几乎微乎其微,如果这次王越真回京述职的话。
朱厚照不知道陈策在担忧什么,怎么忽然又问起王越的事,摇摇头道:“不晓得诶。”
“父……朝廷也没说王越会不会回来,你咋知道的?”
陈策想了想,道:“我就随口问问,毕竟哈密这么久还稳如泰山嘛,希望王老将军长命百岁好了。”
奇奇怪怪的。
朱厚照也没上心,他现在满心都在想着搞钱的事,虽然对王越的事不上心,但对刚才陈策搞钱的事他却事无巨细的记在了心中。
“好了,我今天就不在你这儿吃饭了,我要回去干大事了。”
陈策噢了一声,直到朱厚照离去,他还独自坐在院落内晒着太阳发呆。
似乎想到什么,陈策将小院锁上,然后去了一趟郊外。
蔺勉之死了,但陈策的这十亩地还是需要佃农耕种。
……
“舅舅,你们好点了吗?”
朱厚照一脸关心的来到后宫侧殿,张家兄弟在宫内待了两三天,天天吃香喝辣的,不亦乐乎。
张鹤龄微笑道:“一般好……对了大外甥,皇上有没有找我们麻烦?那个殴打我们的案犯怎么处理了?”
朱厚照摇头道:“不了了之了。”
噢,那就好。
既然没事了,他们也不想在宫里待着,规矩太多,不自在。
朱厚照认真的看着张鹤龄,忽然道:“你们真没事了吧?前晚都尿床了,是不是被打的后遗症?要不要让御医再来看看?”
张鹤龄憋的脸通红。
那不是尿床!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张鹤龄笑道:“你舅舅的身子恢复能力很强,勿用担忧挂念,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哈哈。”
张延龄转了转眼珠子,问了朱厚照一个关键的问题,道:“大外甥,陛下没说给咱们奖赏什么的?”
对对!
张鹤龄这才想起来正事,挨了这么毒的打,好处还没拿到呢,不能轻易出宫!
朱厚照摇头道:“没说。”
没说?皇上这有点不道德了吧?说着要奖励的呢?
朱厚照小心翼翼的道:“不过我有个搞钱的办法,不知两位舅舅可有兴趣听一听。”
张鹤龄心不在焉,张延龄挖了挖耳朵。
你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搞钱的办法?听说你自己东宫穷的裤衩子都穿不上了,该不会要坑我们吧?
两兄弟摇摇头道:“并不想听,你舅舅刚正不阿,也并非贪财爱色之辈。”
朱厚照忙不迭道:“听我把话说完再说场面话不迟。”
什么叫场面话?这是我们兄弟最原始的高尚节操品德,懂不懂啊你?
朱厚照快速将陈策告诉他利用时间差,从大富贾大仕绅手中赚代耕架的过程告知这两位‘品德高尚’‘不贪财好色’的舅舅们听。
两兄弟听完后,身躯忽然激颤了一下。
朱厚照大惊失色,急急后退,道:“舅舅,你,你们莫尿了,这青天白日的,可不比在房间,旁人看到有失皇室威严,一定要憋住呀。”
张家兄弟:“……”
我们不尿床,没被打到大小便失禁,真的!!
朱厚照听完后若有所思。
这是个通货膨胀和生产力商品总值的问题,不难理解,陈策也没深入去对朱厚照说财政的事,他心里有个大概了解,知道不能滥发货币就行了。
贪多嚼不烂。
不过已经足够让朱厚照震撼了。
他懂得真多,和他说什么他都能回答出来,而且总会通俗易懂,不像他在东宫问焦芳他们,一回答不上来就说学这些没用,只要好好学习治国就行。
但怎么学习才算治国呢?难道真就靠半部论语就能治理天下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吗?
“如果不发行宝钞,发行新币呢?”
朱厚照再次询问。
陈策摇头道:“我还是不建议,这些年没有皇帝有魄力发行新币,就是因为民间不接受,最后的结果就是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要知道,制新钱也是需要大批量国库开支的,铸造新币需要的成本未必比发行一枚新币的价值低。
陈策不知道朱厚照是不是随口一问,还是说弘治已经打算发行新币了。
实际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弘治朝已经再为铸造新币做准备,在十六年正式发行,但最终的结果到正德二年就无疾而终。
弘治新币在后世古玩市场很吃香,因为发行量低,所以价值特别高。
但着眼于当下,它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会大量消耗国家财力,与其这样,倒不如花钱做点有意义的事。
陈策对朱厚照道:“我说的也未必对,不妨做个调研吧,看看民间对新币接受程度如何,更直观一点。”
朱厚照点点头,似乎觉得不妥,搞得自己好像被他征服了一样。
他淡淡的道:“你的想法还不够成熟。”
陈策愣了一下,问朱厚照道:“怎么了?”
朱厚照一脸神秘的道:“怎么了我就不说了,反正还是不够成熟,需要多想多思考自己多悟。”
陈策:“……”
他是真没想到朱厚照会这样见缝插针的,这个时候还要硬着头皮装一下高手。
“哦,那回头我再多想一想。”
隔壁的吴姑娘此时又过来打算给陈策洗衣,看到陈策和朱厚照坐一起聊天,便自觉离去。
朱厚照笑呵呵的对陈策道:“这姑娘不错嘛。”
你又来?
陈策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忙不迭摇头,伸手阻止陈策道:“不好意思,我已有了中意的姑娘。”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
陈策很好奇,看着朱厚照一副舔狗花痴的样子,不知是否在市集上邂逅了某个姑娘。
此时看朱厚照眼眸中是带着光的,也不知哪家姑娘运气这么好,能让朱厚照看中,妥妥的未来天子,没有任何疑问。
初恋总是美好的,即便最后没成皇后,这段感情恐怕也会在朱厚照心中埋藏很久。
陈策笑着问道:“是哪家姑娘啊?”
朱厚照难得害羞了一下,道:“还不知道。”
“哦,啊?”
还不知道?隔空恋爱?
朱厚照白了陈策一眼,道:“我讲究的是一个期待,虽然我现在还没和她见面,但从她字里行间内,我已能感受到她的美貌和智慧。”
陈策不懂,但大为震撼。
通过文字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美?万一对方是抠脚大汉呢?
不过朱厚照是帝国皇太子,再不济也会查一查对方的嫡系,想来不会干这么挫的事。
“那你这不是单相思吗?”陈策道,“万一人家不喜欢你呢?”
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是这样的,许多夫妻直到结婚揭盖头那一刻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比如宁诚的女儿,陈策到现在也不知长什么样,纯在赌运气。
朱厚照自信的笑道:“不可能,我这个条件,天下没有姑娘会不喜欢我的。”
你要这么说,那确实是如此,你有这个自信。
但凡换个爹试试?
陈策微笑道:“那也好,早点成婚,想吃席了。”
朱厚照少年怀春,道:“会的,祝福我们吧。嗯,你也快点,我也想早吃席呢。”
“好啦,我不打扰你了,回去还有事要做。”
“赶明我给你带点好茶叶来喝,你这个茶叶实在太辣鸡了。”
朱厚照朝后挥挥手,带着刘瑾离开了小院。
走出胡同,朱厚照朝后看了一眼陈策的背影,他弯腰在摆弄自己种植的那块地,朱厚照微微叹口气。
“太子爷,咋了?”
朱厚照道:“蔡院判说他活不久了。”
刘瑾双目一亮,道:“那刚好呀,爷你刚才不是说想吃席了吗?”
啪!
朱厚照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王八蛋!你胡说什么!”
刘瑾:“……”
你踏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小老弟生了这么重的病,你想吃席?
刘瑾赶紧改口道:“老奴,老奴说错了。”
“老奴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找更好的御医,给他治好了再吃他的喜庆席。”
这还差不多,朱厚照点点头。
虽然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堵得慌,蔡御医分明说他这个病没办法治,能活多久全看命。
不知道为啥,朱厚照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是东宫太子,大多时候都是孤独的,能玩的只有东宫这些大伴太监。
准确的说,朱厚照现在有且只有陈策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对朱厚照来说亦师亦友,他没有那种苦口婆心的教育,总会顺着你的话回答,你问他就说,不问他也不会说教你。
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朱厚照每天都能学到一点新知识,增长自己的见识。
正阳大街上这几天忽然涌入了许多头戴四方巾的儒生,明年二月要会试了,许多南方学子早早就会来京师,年关都在此地过,就是为了节省时间,好好钻研学问等明年会试。
每年这个时候顺天府最是热闹。
朱厚照回到紫禁城,先去了坤宁宫,大咧咧的对张皇后道:“娘,我从民间给你买了一本话本,很好看的。”
“你没事打发时间看。”
张皇后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孝心,点点头道:“好,放那吧,一会儿要吃饭了。”
朱厚照摇头道:“我回东宫咯,晚上不在这吃。”
他急不可待的回东宫当然不是为了学习,今天在荣兴书铺看话本看的痴迷了,回到东宫就开始挑灯夜读。
每每读到精彩的句子时,朱厚照总是忍不住感慨作者的文笔之优美和细腻。
看到一些揪心的情感桥段的时候,又忍不住感同身受。
第一册字数并不算多,大抵一个时辰朱厚照就看完了,依旧有些意犹未尽,托腮坐在书桌前,脑海陷入幻想。
对方现在一定在灯下埋头写作,写到满意的桥段时,她一定笑的很好看。
能有这样优美的文笔,她的长相肯定不会差,会不会是某个官吏家的端庄大小姐?
亦或者是哪个大商贾家的小姐?要是商贾家的小姐就有点麻烦了,文官们一直都看不起商人。
这么想着,朱厚照困意来袭,不一会儿便去睡了。
坤宁宫的灯火依旧通透,弘治皇帝今晚批了奏疏就来坤宁宫,看到张皇后还在灯下看书,不由狐疑道:“这么晚了还在看什么?”
张皇后痴迷到弘治皇帝的话都没听到,脸上的表情随着书本内容变幻莫测。
不知什么时候弘治皇帝已经披着衣衫站在她身后,看着看着,弘治皇帝也有些入迷。
当看到国丈之子欲娶孟丽君不成百般刁难孟家和皇甫家的时候,弘治皇帝都忍不住道:“竟还有如此卑鄙无耻之徒!”
“就是!”张皇后同仇敌忾,然后惊愕的回眸看着弘治皇帝,道:“皇上,你……”
“咳咳。”
弘治皇帝干咳两声,道:“朕睡不着,随便看看。”
我看你也是看迷了吧。
张皇后笑着道:“赶明我让厚照再去买下册看。”
弘治皇帝一脸无所谓的道:“左右不过打发时间的话本,少看点。”
张皇后噢了一声,道:“那成,我便不让他买了。”
弘治皇帝又道:“做事要有始有终,看都看了,看完便是,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嘛。”
张皇后掩面偷笑,能让弘治皇帝感兴趣的东西可不多,该说不说的,这个话本的著作者真的有点本事。
“好吧,那还让厚照去买点打发时间。”
弘治皇帝随口道:“嗯,随便,买来了等朕一起看。”
“皇上不批奏疏啦?”
弘治皇帝微笑道:“松弛有度。”
张皇后笑容满面的道:“皇上所言在理,你啊,就是不能太忙了,也该放松放松,身子都快操心垮了。”
张皇后心里廷感激这本书的作者的,能让弘治皇帝少操劳一点政事,这自然是好事。
朱厚照歪头想了一下,问陈策道:“你说不让王越出兵,但西北始终还是要出兵的,当如何?”
陈策一边吃着饭菜,一边随意开口道:“不让王越亲自出兵上战场,其他人带兵出征,一样可以遏制鞑靼人。”
卧槽!
这么简单的吗?
朱厚照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复杂的,谁知道就这?
我为何没在养心殿说这番话?
他看上去好装逼啊,怎么就能如此淡然的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该不会就问这个吧?”
陈策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照。
朱厚照硬着头皮道:“当然不是!”
“不对!我可不是问你问题的,我是考你问题的。”
“不错,勉强算是通过了,接下来我可以正式开始考你了。”
“丹徒有河,河中有树,挡住来往船只,每每多出事故,当如何解决?”
这是他老师靳贵和朱厚照说的一则趣事,不算是什么学问,所以朱厚照记的很清楚。
陈策道:“将树拦腰给锯断,从树中掏空,假以时日树木就会枯萎。想要快点就加入生石灰,可以加速树木的死亡。”
这么快就答出来了?
不是吧,我当时可都没想到办法啊!
朱厚照不服气的道:“岭南有很多树被砍伐下来贩卖,有人问商人哪头是树梢,哪头是树根,如何辨别?”
陈策实在不想再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不由叹口气,道:“把树给放在水里,倾斜在水中的是树根。”
朱厚照不由竖起大拇指,
随后指着刘瑾。
“你去给碗刷了。”
刘瑾裂开了,太子爷,要不要让皇上给你发一张好人卡?
这吃了饭,还让老奴去刷碗,你未免心也太好了吧!
在东宫可都是刘瑾指使别人的,不过太子爷都发话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脸上还是乐开了花,忙不迭道:“好呢。”
朱厚照乐呵呵的看着陈策,道:“陈策,你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想听。
不知道为什么,朱厚照总觉得陈策身上带着和他年纪不想符的沉稳和智慧。
明明没有比自己大多少。
他一定很有故事!
陈策不解的看着朱厚照道:“什么故事?”
“全部。”
陈策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吧,家父家母就是杭州府的普通商贾,赚了些钱财,日子过的挺满足的。”
“不过后面我害了病,肺痨。”
我靠!
朱厚照瞪大眼睛,惊愕的后退。
大哥,别搞。
你这不是害人吗?
陈策无语的道:“不传染的,询问过了。”
“若是真传染我也不会让你坐下吃饭,我还没有那么坏。”
朱厚照咳咳干咳了一下,道:“这样啊。”
“你继续。”
陈策道:“后面父母带我走遍南北,花了很多钱,积劳成病不久去世了。”
“离开家里时间太久,家里的生意都给亲戚们打理,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便不将生意还给我了。”
“给我二两银子让我自身自灭,然后我就来了京师寻亲。”
“然后我找了宁诚,因为肺痨,这婚事自然就黄掉了。”
“大概就这样吧。”
其中很多艰辛陈策自然没有细说,没必要让别人同情可怜自己,他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不过感激朱厚照是真的,要不是他,自己可能就死在北平外的破庙里了。
陈策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照。
“……”
这家伙眼眶居然红了,我说的有这么感人?我怎么没觉得?
外面站着的刘瑾更加夸张,眼泪唰唰就落了下来。
自家主子爷都感动的快哭了,他不哭等什么呢?
“太惨了!”
朱厚照感慨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陈策摇摇头道:“不觉得,比我惨的人很多,京师外那些流民已经饿的吃树皮,小农门辛辛苦苦开荒的土地被大老爷一言抢夺……”
“总之,君子当自强不息。”
外面百姓有这么惨吗?我怎么不知道?
朱厚照眨眨眼,显然这与他认知并不相符。
“陈策,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学问的?”
陈策随口道:“之前写了一两本书,画了一些画拿出去卖。有了钱就买点书打发时间。”
朱厚照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策,惊愕的道:“你看书是为了打发时间?”
“斗鸡遛狗玩鸟不香吗?”
陈策摇摇头道:“我不喜欢做这些小孩子做的事,总觉得很幼稚。”
朱厚照:“……”
“没错!我也不喜欢!非常幼稚!”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外面天放晴了,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朱厚照终于带着刘瑾离开了小院。
等两人走后,陈策仔细认真的推敲了一下天工开物,寻找里面可用的商业契机。
天工开物是本神书,里面囊括了纺织、做咸(制盐)、《曲蘖》等各手艺。
每一篇都能成为赚钱的工具。
唯一的问题在于前期的启动资金不足。
而自己这位新认识的皇太子,目前也是个缺钱的主。
想到朱厚照的未来,陈策的思绪飘到了百年以后,建奴入关,东林党政,土地兼并,财政萎缩,气候骤冷,歪脖子树……
明朝从世界顶峰一落千丈到了世界的谷底,也就仅仅在这百年之间。
陈策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试着调教一下大明的皇太子,让历史走向另外一个拐点呢?
.....
皇宫内,当朱厚照继续去他老爹那边打卡时。
又看到弘治皇帝在那里眉头紧皱。
扫了一眼奏折,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东南沿海倭寇”几个大字。
倭寇之灾,一直是大明的心头顽疾。
弘治看到朱厚照过来,招呼道:“明日考学,就以倭寇为题,杨廷和负责考校你,你想想对策吧!”
朱厚照想到一个对策,他估算过小小倭奴的国力和国土面积。
五万海军,只要给他训练五万海军,他能亲自登上倭岛,给这群祸害屠干净了,斩草除根的那种。
只是这事吧,他也知道说出来,会被父亲认为是异想天开。
一瞬间,朱厚照想到了陈策,他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
第二天一早,陈策才起来刷牙洗漱,朱厚照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陈兄,陈兄!”
“王越坐镇城中,指挥麾下的副总兵朱瑾他们,兵分三路,各路兵马协调有序,直捣贺兰山,斩首42级,俘获马、骆驼两百四十一只、牛羊及器仗数千!”
“大军胜利后,王越亲自去贺兰山给将士们庆功的。”
陈策点点头,只要王越没去打仗就好,他只要坐镇在西北将哈密经营好了,大明西北门户就不会乱,这样才有更多时间让明廷去处理其他事。
朱厚照眼珠子微微转了转,笑容满面的对陈策道:“本官不妨在考你一个问题,看看你书读的怎么样,敢不敢?”
这种蹩脚的激将法,陈宁对朱厚照用过,想不到这个家伙到真是现学现用,恐怕在东宫那边被老师问住了,不知怎么答。
陈策微笑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你问吧。”
哈哈。
小老弟,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以前你利用我,这次我就用你的方法对付你,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东南那边偶尔会有一些倭人侵扰,并且总能劫获东南海边的一些村落,从未失手过。”
“现在我考考你,怎么对付这群狗日的小矮子?”
陈策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朱厚照身后的刘瑾,道:“你去斟茶。”
“小朱大人你先坐,我们慢慢说。”
刘瑾:?
你这病鬼,你疯了吧?你使唤我?我弄死你!
刘瑾抬头望着天花板,身躯抖了抖,装作没听到。
朱厚照阴恻恻的道:“你耳朵没用我回去给你割了。”
啊?
刘瑾赶忙道:“哦哦,少爷,老奴刚才走神了,哈哈,斟茶,好好,我去烧水。”
朱厚照忙不迭问陈策道:“听你这意思,你好像有办法应对?”
陈策淡淡点点头,“嗯。”
嗯?
你又来这一套?又和我装是吧。
好好好,我就听听你怎么说。
陈策认真的看了一眼朱厚照,这是朱厚照从未看过的严肃表情。
以前他看陈策什么时候都非常寡淡,对啥事都不太上心,唯独今日面色变的格外严肃认真。
“这,真,真要地龙翻身了。”
明中叶京师时常地震,弘治十一年这场地震算是整个弘治年间最大的,京师房屋十有三塌,裂之大者,水出火出,怪不可状,人有坠于穴而复出者……
虽然相较于嘉靖时期那场死亡八十余万人的大地震差了很多,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或许天象会出现错误,但明实录记录的内容应当不可能存假,只是陈策忘记了这件事,若非今日刘瑾提醒,他还真想不出来。
于是陈策只能对朱厚照解释道:“古人对地震有过天象异常的记录,诸如井水湛静无波,忽浑如墨汁、泥渣上浮;夜半晦暗,天忽开朗等等。”
他现在没办法对朱厚照说我知道历史,所以朝廷要防,只能用这些天象去给他的话做合理性解释。
朱厚照将信将疑,可毕竟是地龙翻身的大灾,但凡有点可能,他这个做皇太子的也不能当做是危言耸听,于是忙不迭问陈策道:“该怎么应对?”
你问我?
你不是皇太子吗?你去找弘治帝啊,他下面那么多官员,总不是尸位素餐的废物吧?
总该有提前预防的对策吧?政府的职能到现在若不体现出来,那要朝廷有什么用?
陈策摇头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可否能够得上朝廷官吏,让他们提前预防。”
朱厚照‘哦哦’两声,道:“那我,那我现在就回宫……回衙去找人。”
陈策没有阻止朱厚照,他自己也要想办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天灾。
陈策不知道天灾什么时候来,又翻看了明实录,发现只是记录在十月末,具体日期没有记录。
陈策都无语了,这种植收获的明实录怎么感觉像买了假酒一样,这样不靠谱。
他也来不及管那么多,现在是十月二十五,还有五天时间,随时都可能发生地震,他要通知邻里邻居。
陈策先敲响了隔壁吴娘子的门扉,一脸凝重的道:“这几日可能会发生地龙翻身,要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吴姑娘惊讶的阿了一声,问陈策道:“你如何得知?”
陈策没有功夫和她多说,他还要去通知其余邻居。
大多数人都不太相信,毕竟这天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又没出现天象预警,怎可能发生地震呢?
陈策让他们去后院看通济渠,又看自家井水,不过可惜现在已经归于平寂,越是如此,越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陈策回到自己小院,前门是一处狭长逼仄的胡同,前方全部都是房屋,如果真出现坍塌,想从前院顺利离开不容易。
后院推开门就是临河,除非跳到河里游泳逃生,但现在是大冬天,想跳河逃生不易。
只能暂时搬到正阳大街的邸舍酒楼内去住,还需要找宽阔的地带。
这么想着,陈策便带着钱财出门寻找邸舍。
……
朱厚照这边也没闲着,带着刘瑾回到紫禁城后都没去东宫便急冲冲的去养心殿寻找弘治皇帝。
太监告知朱厚照说弘治皇帝在文华殿御经筵,朱厚照也不怕打扰弘治皇帝,又跨步朝文华殿跑去。
礼部尚书徐琼牵头组织今日的小经筵,几名翰林学士静坐两侧,弘治皇帝居中御事。
一名太监小心翼翼来到弘治皇帝身旁,耳语两句后,弘治皇帝眉宇微微蹙了一下,便道:“让他在外等着。”
想到太监说皇太子有急事寻找他,弘治皇帝只能先让经筵停歇片刻,他则去偏殿见朱厚照。
被打扰了经筵兴致的弘治皇帝明显有些不高兴,板着脸找到朱厚照,问道:“你有什么急事找朕?”
“父皇,不好啦,要地龙翻身了。”
弘治皇帝倏地一愣,狐疑的盯着朱厚照,道:“不许瞎说!”
顿了顿,他脸色也严肃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朱厚照本想说是陈策告知他的,可要是父皇知道他小老弟的存在,他太子的身份不就暴漏了吗?
那个时候还能和陈老弟相朋友一样相处吗?
别人知晓他太子的身份,大都谄媚或者利用他,朱厚照觉得这不是真正无话不说的朋友。
于是只能信口道:“我今天看水湛静无波,忽浑如墨汁、泥渣上浮,这可不就是地龙翻身的前兆吗?”
弘治皇帝脸色越来越严肃,兹事体大,也顾不得经筵,对左右太监道:“去将徐大人和钦天监正李钟给朕召去养心殿!”
“太子你随朕去养心殿。”
“好。”
养心殿。
没多时,礼部尚书徐琼和钦天监监正李钟便抵达这里,一头雾水的拜谒了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看着两人,问道:“方才太子发现天象异常,说是地龙翻身之象,你们钦天监可监察出征兆来?”
钦天监是礼部下辖,所以弘治皇帝才将礼部尚书一同召见过来。
李钟还没观察出来,实际也观察不出来什么,如果钦天监真这么厉害,嘉靖华州大地震的八十六万人也就不会丧生。
他抱拳道:“臣回钦天监观察,容后禀告皇上。”
弘治皇帝道:“现在就去,速去速回!”
“遵旨!”
李钟火速回到钦天监,钦天监分天文、漏刻、回回、历四司,天文司判并没发现天象有任何异常,而且近日除了寒冷一些外,也没有特别的天象预警会有地龙翻身的征兆。
李钟心中有数,可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真出现地龙翻身,若是出现了,他们钦天监没查出来,他这个监正好日子也到头了。
若是没出现他却说有地震的征兆,那时候又会被都察院御史弹劾危言耸听。
太子啊太子,你说你没事给钦天监出这个难题做什么啊?!
李钟一路上都在思考该怎么应对弘治皇帝,和稀泥是一定不可能的,成化朝的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就是因为和稀泥被弘治皇帝亲手给罢黜的。
在弘治朝当官最忌讳和稀泥,内阁首辅徐溥有这个本事,但他没有。
“抱歉了,陈策,我不能让女儿守活寡。”
“你这是肺痨,最多只能活十年。”
顺天府门外,陈策看着郎中给他开的病案,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从杭州来京城是为了父母的媒妁之言,老丈人叫宁诚,是顺天府通判,六品官。
本来亲事都准备好了,结果这婚检一出,一切都泡了汤。
宁诚看着陈策,摇了摇头,“孩子,但凡你这病有点可能,老夫断不敢做如此无情无义之事。”
“如今你孤身一身,无依无靠,伯父给你准备了十亩良田,在北平东郊,你收下吧。”
说完,宁诚将十亩地契放下,转身离开。
陈策看着地契,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的冬夜,陈策穿越到被冻死在京城郊外的原主身上。
当时陈策身无分文,重病在身,要想挨过这个冬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一名路过的锦衣公子丢给了陈策五两银子,让他撑了下来。
之后,他租了间破院子,开辟了一处小田地,种植了一些瓜果蔬菜。
就在第一批瓜果素菜成熟后,他的金手指也觉醒了:
你收获:明史*1
你收获:天工开物*1
你收获:倭岛地图*1
你收获:三宝太监西洋图*1
是的,只要陈策种地收获,他就能得到奖励。
他收获了明史、科考试卷、八股文,各种地图等,还解锁了‘一目十行’的能力。
在今年小考的时候,陈策便预测了一些小考的试题去贩卖,赚了十两银子。
再加上这十亩良田,他的温饱再也不成问题了。
回到家中,陈策熬好药汤,正准备喝下去。
砰砰砰!
就在这时,陈策破院的门扉被踹开,一群身穿青棉衣甲的锦衣卫闯了进来。
陈策一脸迷茫,自己不过是顺天府的一介小民,不偷不抢,也没参与大案要案,配锦衣卫亲自闯进门来吗?
锦衣卫中走出来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少年,这身装扮,最少三品以上。
少年昂头挺胸,手挎在绣春刀上,开口道:“呔!大胆狂徒,你泄露顺天府院试的题目,可认罪!”
陈策无奈道:“大人,你低头看看我的环境,我要有那能耐还能住在这破地吗?”
那少年扫了眼破院,随后看向陈策,惊愕道:“哟呵,怎么是你这病鬼?”
一年前,大明皇太子朱厚照从红螺寺返京的路上,看到破庙门前一名快冻死的痨病鬼。
因为那名痨病鬼像自己早逝的弟弟,朱厚照做了生平第一件善事,给了这人五两银子。
没想到这次他装锦衣卫查舞弊案,结果犯案的人竟是他。
陈策也有些意外,自己那夜的救命恩人竟是如此年轻的锦衣卫头领。
朱厚照公事公办,问道:“那顺天府的童生说院试试题是从你这花十两买的,你怎么说?”
陈策耸耸肩,“市面上那么多卖科考预测题的,我只是侥幸押中了题,这也犯法吗?”
朱厚照瞪大眼睛,道:“这都能押中?怎么押的?”
陈策解释道:“弘治二年、五年、八年三科的院试分别是中庸、中庸、孟子、大学,使用的类型分别是中正、截搭、中正、中正等形式。”
“那么今年大概率会从没出过的论语出题,此前类型多是简单的中正题,今年大概率会用截搭题。”
“从成化三年开始,论语摘取的片段分别是《学而》、《公冶长》……唯独宪问还没出过题。”
“观察历年《宪问》的考题,截搭就好预测,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我恰巧猜对了。”
等陈策说完后,朱厚照不由惊叹,这病鬼竟把历年的八股考题归纳分析,然后还真分析出考题方向了!
朱厚照拍拍手,对身后锦衣卫道:“好了,撤吧,我已断定不是此人所为,他一看便是,老实人!”
朱厚照打发走了锦衣卫,这才对着陈策笑呵呵道:“还记得我不。”
陈策点点头,从床底拿出五两一百文钱,“大人,我一直在寻你,很感谢你施舍我的五两银子,让我没死在那个冬夜。”
朱厚照看笑道:“这点小钱我会在乎吗?自己留着看病吧,等病好了再还我也不迟。”
陈策也没瞎坚持,本就不富裕,多这五两银子够他生存许久,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嘛。
想着,陈策给朱厚照端了一壶茶过来,道:“恩人这么年轻便能穿上飞鱼服挎上绣春刀,真是厉害啊,不知怎么称呼?”
陈策这一番话,直接把朱厚照夸飘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出来就得穿个拉风的。
朱厚照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回道:“我叫朱寿,锦衣卫北衙指挥同知!”
陈策一愣,朱寿?
这不是朱厚照巡视宣府的时候,给自己封的封号么?
奉天威武征讨大将军、镇国公朱寿!
那么,眼前这名少年,就是那位皇宫里面开青楼,带着八虎去敛财的明武帝朱厚照?!
还未发现自己身份暴露的朱厚照笑了笑,“你小子命好,要死的时候碰到我,这次查案又是我来查的你,要换个人,你没有钱可摆平不了。”
“好了,就这样吧。我要去西北了,有空再见面吧。”
朱厚照挥挥手,潇洒的迈着王八步伐离开。
陈策惊愕的叫住他,问道:“你?去西北?”
你堂堂皇太子,不在东宫学习学问,跑去西北干什么?
皇宫那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了。
朱厚照趾高气昂的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我去帮王越打仗去。”
他的双目带着一抹神往,仿佛此时已经置身沙场,宛若冠军侯穿插沙漠,策马扬鞭。
陈策惊愕的道:“当朝天子已经下令让王将军攻打贺兰山啦?”
王越是明中叶不可多得的儒将帅才,在他的经略下,西北最关键的门户哈密固若金汤。
陈策通读明史,知道在这一年,老将王越将会踏破贺兰山缺,然后死在战场上....
朱厚照摇摇头道:“是的,这大战,不日就要开启!”
顿了顿,朱厚照甩了一下身后的披风:“我此番要彰显汉家男儿雄风,立不世之奇功,瀚海饮马,封狼居胥!”
陈策哈哈一笑,突然伸出拳头,放在朱厚照身前。
朱厚照倏地一个后退:“你玩偷袭,怎么想和本宫....不,本官练两下子?”
朱厚照着实被陈策突然的亮拳吓了一跳。
陈策笑道:“大人,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拳头,没出之前,威胁永远是最大的。
铡刀,没放下之前,永远会令人胆寒。”
“而王越老将军就是大明的拳头,铡刀。”
“虽然王越老将军能力出众,但他今年七十多的高龄了,经不起这个折腾,不适合出兵了。”
“战场瞬息万变,长途奔波,若是将王老将军折腾出问题来了,大明则失去了威胁敌人的拳头和铡刀,得不偿失。”
“龟缩不是怯战,是为拳头蓄力,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王越的军事功绩不必多说,红盐池之战、威宁海之战、延绥之战,在成化朝的三场战争已经打出来了名号,鞑靼的祖宗都能揍,何况现在鞑靼的孙子辈?
小王子在王越面前就是个小朋友。
只要他不死,再经略一段时间哈密,培养出来一些人才接替他的大棒,哈密就能稳下来,西北门户就能高正无忧。
我靠!
这话有道理啊,还有点小装……
朱厚照咂摸咂摸嘴巴,细细品尝陈策的话,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待会儿回宫和父皇说一说,自己还不把父皇给震慑住?
想到这,朱厚照连忙告辞:“我还有事,改日再续。”
……
紫禁城,养心殿。
弘治皇帝的御案前堆积着厚厚一摞奏疏。
朱祐樘是个守成之君,勤政是实打实的。
最近兵科上书,纷纷抨击王越,请求王越在西北开战。
朱祐樘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北平已经下了大雪,何况西北苦寒之地?
这个时候让王越出兵不是要他命是什么?
朱祐樘在踟蹰,这个决定始终难以下笔。
一旁内宦小太监轻声道:“皇爷,太子殿下来了。”
朱祐樘眉宇微微蹙起,这个小活宝这时候又来干嘛了。
不由捂额道:“让他进来吧。”
“遵旨。”
没多时朱厚照迈着步伐走到弘治皇帝面前,他想了想,忽然伸出了拳头!
“父皇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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