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彦的父亲被枪毙那天,他踩着未干的血娶了我。
新婚夜,他找来十个男人,将我折磨至死又复生。
只因我是揭露他父亲罪行的卧底记者。
九年婚姻,我流产十次。
每次醒来,他都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
“穆柔,你要怀上一百个孽种,再全剖出来,祭奠我父亲。”
最后一次,我失血过多倒在床。
他厌恶地甩开我的手,第九十九次吐出:
“你真恶心。”
我笑了,只因程清彦曾发誓他永远不会伤害我。
于是,我们定下约定。
他伤害我一百次,便离婚。
如今,离婚的日子近了,我也该送他一份大礼。
其实,他孝敬半生的‘父亲’,才是杀他亲生父亲的凶手!
......
我闭着眼,听着隔壁女人娇媚的轻哼,感受着护士从我腹中取出七个月的胎儿。
已经不记得这是程清彦带回多少个女人了。
成婚九年,他睡遍我身边的人,唯独不碰我。
每次都要当着我的面与人交好,用声音折磨我,报复我当年送他父亲上断头台的仇。
我挣扎着捂住耳朵,伤口又渗出血。
刚想呼叫护士,程清彦便大步走来。
我看着他,求他帮我按下呼叫铃。
他却将一叠纸狠狠砸在我脸上:
“穆柔,护士能止疼吗?”
“你这么喜欢举报,想必这些举报材料才能止疼吧?”
“这是我奖励你第九次流产礼物,喜不喜欢?”
报告散落,纸页染血,上面都是我父亲的犯罪证据。
我没有去捡,只是抬头望着他,目光猩红。
我父亲一生清白,却因我揭露程清彦父亲的罪行,被人陷害入狱。
这些年,程清彦为了报复我,不断向外界抛出所谓的证据。
不择手段要将我父亲钉死在耻辱柱上。
血从身下蔓延,脸颊被文件刮得火辣辣地痛。
我深呼吸着,疲惫地望着他,声音微颤:
“程清彦,我很痛,别闹了,好吗?”
他神色瞬间阴沉,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怒火在眼底翻腾:
“是我在闹?明明是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作利益交换!”
“你让我爱上你,然后亲手送我父亲上断头台!”
他指尖的力道愈发狠厉,声音颤抖:
“今天是你举报我父亲的十周年。”
“我现在都记得那天,我跪在你面前求你不要曝光,可你毫不留情地毁了我的家!”
我艰难地拽开他的手,哑声道:
“可你父亲是......”
程清彦冷笑,打断了我的话:
“不管我父亲如何,你都不该举报他!”
“你所谓的正义,在我眼里只是你为了升职找的借口罢了。”
我不想再与他争执,便回过了头。
旁边的隔间门被推开,秦沫沫推门进来。
看着我一瞬间,眼里都是嫌弃:
“清彦哥,和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心。”
秦沫沫看我不理会,随手扯下了我的氧气罩:
“你以为不说话,自己就没罪了吗?”
她狠狠踹向我刚缝好的伤口,笑着看向程清彦:
“清彦哥,对付这种女人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而且,你这次怎么等到她七个多月才动手?早点下手,她不是能流产更多次吗?”
程清彦勾了勾,接过护士递来的胎儿。
握紧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进胎儿心脏。
“当然因为今天是我父亲十周年忌日。”
“我要让穆柔看着,她生下来的每一个孩子,都会像我父亲一样死去,给我父亲陪葬!”
我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心中最后一点爱意彻底消失,连解释的力气都没了。
秦沫沫看着我苍白的脸,语气嘲弄:
“都流产这么多次了,还不该习惯?至于这么狼狈?”
“况且,你欠清彦哥的,死一千次都不够!”
程清彦凝视着我的痛苦,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情绪。
但很快,他神色一沉,挥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穆柔,别再装了,你真让我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