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明日休沐,母亲唤我来,让哥哥早做准备。”
我不想同他多言,索性开门见山。
“既是母亲唤你来,我还有何准备的。”
宋林笑了起来。
蹲下身子按住女人身上一处刚刚新结的痂,顿时鲜血汩汩而出。
“晚晚费心了,哥哥这就差人准备。”
不多时,堂前已备上了全新的书案和笔墨纸砚。
我坐在案前,右侧是她。
“你是第一个坚持了这么久的。”
我提笔写完了一首诗。
“小姐……小姐你说过,让我好好活着。
我……弟弟……”我差点忘了,她拼死都要活下来的原因,是她弟弟,那个被我扔去马厩的又聋又瞎的少年。
母亲让我护着大房的声誉,我自当尽力,可总有些事情,我是办不得的。
今日,父亲验了六艺、考了诗赋,就差人去汤华草滩了。
那地儿,是城外的一处军牧场,也是父亲平日里练马的地方,看来今日,那地儿要成为练我们的地方了。
母亲没说什么,下面的姨娘自然没有吭声的。
宋府的孩子,没有哪个不会骑马的,只不过技术优劣而已,我不知道最好的那个是谁,但最差的那个,一定是宋林。
临去前,父亲说,女儿们就不用去了,但星晚,要跟着。
宋星晚,是我。
堂前的偏厅里没有点炭,阴冷的风渗过珠窗和月洞门的缝隙闯了进来。
母亲进来的时候,我的袖炉已然冰透了。
“晚晚,汤华草滩,你可有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骑马,宋林不行,若是骑人,我觉得他定能夺魁。
“哥哥,可有主意?”
“到底是晚晚了解你哥哥,”母亲笑了笑,“子羡说,晚晚有一匹枣红马,唤作惊鸿。”
惊鸿,是我的马,性格温顺,却一日千里。
如今,宋林想要。
我看着母亲,学着她的样子也笑了笑,“晚晚愿哥哥,旗开得胜,拔得头筹。”
汤华草滩上,除了我们宋家,还有旁人。
父亲让我们去拜谒的时候,我就知道此行让我来的意义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赵衍,母亲常挂在嘴边的,天家人。
宋家儿郎的骑术是父亲亲授的,得过父亲嘉许的,至今未有一人。
可今日赵衍的骑术,却屡得父亲称许,甚至在回府之后,亦多次提及。
母亲这回却没再说话,只淡淡笑着望我,眼神里,一片喜气。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