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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找摄政王妃打卦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先婚后爱+玄术+甜宠+打脸+真假千金+修仙+宅斗】金丹女修池若星遇袭后再睁眼就来到了没有道法灵气的大雍王朝,成了池家的病秧子养女。开局被渣爹送到“天煞孤星”摄政王顾景尘的床上,拿性命做池家大小姐的垫脚石。为了寻找回到玄苍界的方法,池若星用玄学术法揭开了京城里一波又一波的风云。算命打卦看风水,池若星样样精通。顾景尘:“王妃呢?”侍卫:“回王爷,王妃今日上午要去给周尚书看祖坟风水,下午去...

主角:   更新:2023-08-08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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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全京城都找摄政王妃打卦》,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婚后爱+玄术+甜宠+打脸+真假千金+修仙+宅斗】金丹女修池若星遇袭后再睁眼就来到了没有道法灵气的大雍王朝,成了池家的病秧子养女。开局被渣爹送到“天煞孤星”摄政王顾景尘的床上,拿性命做池家大小姐的垫脚石。为了寻找回到玄苍界的方法,池若星用玄学术法揭开了京城里一波又一波的风云。算命打卦看风水,池若星样样精通。顾景尘:“王妃呢?”侍卫:“回王爷,王妃今日上午要去给周尚书看祖坟风水,下午去...

《全京城都找摄政王妃打卦》精彩片段


烛火在昏暗中摇曳,屋里缕缕幽香,红色的纱帘半掩着大床。
池若星朦朦胧胧地扯着锦被,脑中一片糨糊,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
她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修士的本能让她即刻便想要一跃而起。
却不曾想人没起来,头重重地磕在了床边的棱格上,又被弹回了那人身边。
池若星捂着脑袋:“好疼啊……”
这声音软糯却沙哑,带着无力的病态。
这疼痛令她清醒了一瞬。
池若星往日与合欢宗的几位仙子有点交情,一下就反应过来眼下是个什么情形。
艰难将疼痛忍下,就听到身旁的胸膛传出的声音。
“都说我是天煞孤星,谁与我接近都会没命。池姑娘,你当真不怕死吗?”
池若星恍回心神,努力压抑。
我方才不是在秘境中遇袭吗?
怎地一转眼就到了这里?
且他也不该叫我“池姑娘”。
玉虚宗若星真人,是金丹境界中最有潜力也最受瞩目的修士,玄苍界有谁不知道?
意识到不对劲,池若星便顾不得许多,赶紧闭眼背起了清静经。
好在眼下虽处处诡异,但清静经依旧好用。
男人还挺上道,未再多纠缠,而是一起背诵经文。
三遍背完,男子已经与池若星拉开了距离,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盘膝打坐。
心是静了许多,可池若星知道,那迷香的药力仍时不时要打个滚儿。
“呵,池简。”
听得男子咬牙冷笑,池若星下意识地看过去。
然而不过是看了他这一眼,池若星就觉得心头荡漾,呼吸又开始发紧。
赶紧闭眼,趁着此时理智尚存,捋一捋眼下的处境。
池若星筑基时曾入过宗门的试炼幻境,与眼下情况倒是差不离,只是不知道此番自己该怎么破局。
记忆之中,池若星现在年方十五,是大雍朝工部侍郎池简的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的身份是掺了水的。
她自幼身子弱,三个月前跟着阿娘从蛮地上京求医。
谁知才刚到京郊就被池简发现,围追堵截了一番,池若星被逼着认了爹。
今日,池简连哄带骗地将她塞进了这间屋子,送给眼前这个男人。
“天煞孤星?”池若星睁开眼,“能让池简上赶着把女儿送到床上的天煞孤星,摄政王顾景尘?”
“正是本王。”顾景尘眯了眯眼,声音听不出情绪。
池若星在记忆里搜寻。
顾景尘乃是先帝三子,自幼拜入道门,一直随师父云游四海。
至先皇垂危时,他才回朝。
他抵京十日之内,先皇驾崩,嫡出的两位皇子也接连薨逝。
一时间朝中大乱,边境异族也频频来犯。
顾景尘扶持先皇唯一的皇孙登基,自己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而后雷霆手段一出,只用三个月就平息一切。
渐渐地,便传出摄政王是天煞孤星入命,才会被先皇送走。
更有甚者,说他上朝骑的马都活不过一个月。
池若星气血翻涌,池简这是拿旁人的命给他亲闺女垫脚呢!
池家大小姐池锦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舅家又是显贵的侯爵,当初差点被先皇指给大皇子做侧妃。
池简这个老匹夫,想攀上摄政王的富贵荣华偏又舍不得自家女儿贸然送死。
赶巧让这污糟事惹上身,池若星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知道本王的身份了?怎么不行礼?”顾景尘声音冰冷。
池若星此时怒在心头。
不过一个凡人间的王爷,自己若行了礼,金丹真人颜面何在?
低头瞧了眼身上的薄纱,也不管顾景尘的脸色,池若星将搭在床头的衣衫换上。
“差点都行了周公之礼,还整这些虚礼做什么。”
顾景尘声音冰冷:“你莫要以为会背个清静经,就能让本王对你另眼相看,池简派你接近本王,也算用了些心思。”
清静经?
池若星正在掐诀的手一顿,一点异样涌上心头。
啊!这个世界,好像没有道法。
顾景尘的师父是这世界唯一出现过的道士。
没人知道他从哪来,这云游的十几年间,也无人见过这师徒俩。
好在他得到了先皇的肯定,还委以皇子教养,自己与他一个路数,不至于被当做什么邪魔外道。
可还没等池若星反应过来,她抬起的手已是一滑,气诀飞出。
呼。
轻轻一声,窗口桌上的红烛熄灭了。
房中立时暗了不少。
真是大意了。
池若星懊恼不已,怎么一顺手就使法术了呢?
这里灵气薄弱,自己这身体又未曾真正修炼过,仗着神识强大使个小法术不难,若要斗法只怕不行。
如果眼前的摄政王真有杀念,自己恐怕没处跑,下场估计还不如做池家垫脚的假小姐呢。
真是遗憾,若本身在此,弹指间就叫他飞灰湮灭,哪容得他在这蹦跶。
哼。
池若星有些看不清顾景尘的脸色。
但人在屋檐下,她只得硬着头皮问:“王爷可能对我另眼相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设局接近本王!”
下一瞬,池若星的脖颈就被掐住,顾景尘的脸上尽是狰狞,“快说!不然我灭池家全族!”
“呃……”这是此刻池若星的喉咙里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顾景尘松了松手。
池若星干涩出声:“王爷,池家让我来送死,你拿他们的命要挟我?”
话说出口,池若星才反应过来,刚才这话似乎又冒犯了顾景尘,赶紧补救:
“王爷尽管去查去杀,三个月前我才从蛮地上京,我与池家无甚干系!”
顾景尘却松开了手,但仍旧十分激动的样子。
池若星得了自由,立即下了床,站的远远的。
“呵。”顾景尘顿了片刻,才冷笑说道,“你嘴上硬气,腿倒是个怂的。”
池若星斜了眼睛不理会,去将烛火都灭掉,“房内没点香,我们却都中了,怕是这烛火有异。”
顾景尘指了指床头,“你坐下来,我有话问你,保证不伤害你。”
“王爷要问什么?”池若星站着没有动,声音凉凉的。
顾景尘对池若星的戒备不以为意:“你可知道,你的阿娘十五年前是池简原配嫡妻的贴身女使。”
池若星愣在当场,反反复复在记忆中找,真的毫无蛛丝马迹。
记忆中的阿娘就是个南蛮女子,说话做事都是南蛮人样式,怎么会和池家惹上关系?
那阿娘带着自己上京,到底是求医还是将自己送到池简手上?


顾景尘似乎很乐意见到池若星这副傻眼的样子:“呵,我就知道。”
听了这话,池若星笑了,放下戒备坐到了床上,靠着床头:“所以王爷早就在查池简?”
顾景尘没回答,而是再度逼问起来。
“池简派你来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他是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寻道术修士?”
池若星没再被他压住气势,只是缓缓摇头:
“我的本事迄今只有你知我知。他的目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池简自诩文官清流,等闲的好处不足以让他不顾名声给你送女人。”
顾景尘没再说话,看向窗外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若星此时已将迷情香的药力尽数化去,看着顾景尘的侧脸有些感概:
“坊间的传言,十句里倒有十一句都不可信。”
“什么传言?”顾景尘晲了她一眼。
池若星看着他说得十分认真:
“有不少人说,摄政王是个茹毛饮血的大煞神,圆头方面雷公嘴,吊眼仰鼻蒲扇耳。”
顾景尘勾了勾嘴角,把脸藏进月色的阴影之中。
池若星的视线在顾景尘的脸上并未移开:“但凡你好杀善屠一些,也容不得市井百姓这般污蔑。”
闻言,顾景尘抬眼看向盘坐在床头的少女,眉目如画青丝如瀑,貌美非常自不用说。
第一眼见她,红烛颤颤中她已中迷情香,披着纱衣倚在床头,眼波流转间青涩的媚态浑然天成。
现下她在月光下身着这月色男袍,卷了袖口盘膝端坐,七分潇洒三分飘逸,竟让人生出不可攀折之意。
这般姿态,与记忆中的那身影倒有些相似。
两人眼神相接,她并未有如寻常女子的娇羞。
眼神里反倒有一点点……直勾勾?
池若星略去顾景尘眼中的审视之意,继续开口:
“额以方为贵,加之日角龙颜,乃是富贵无极之相,便是天下也尽在掌握,又怎会是凶星入命。”
“所以,你不是天煞孤星,你这等相貌也绝不可能刑克六亲,更遑论其他。”
顾景尘眼神忽然冰冷,“你可知,方才的话是大不敬?”
池若星勾了唇,避过他的眼神。
“相不独论。你额中有一点小痣,旁人瞧不见,你自己清楚。就是这一点,将满盘富贵揭过了去。”
池若星说到这里,大方地迎上顾景尘的目光。
“你,仙缘匪浅,故红鸾不动子嗣艰难。”
顾景尘又是半晌没说话。
池若星在赌,赌自己能说中他的心事,能获得一个和他平视的机会。
“你莫要太自信。若我真是个好脾气,也不会被人传成个魔头。”
顾景尘面色不变,眸中却蕴出点点寒光:“你最好没有旁的目的。”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池若星行了个简单的道门平辈礼,“以我所学,为你所用,换一线生机。”
“方才我解出你的面相,若依我平日的性子,自是随你爱信不信。”
“但眼下我注定是弃子,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池家待我如何,你应当也查到了吧?这日子我是多一天也不想过。”
顾景尘眼中的审视之意越发明显。
池若星又说:“你也是道门弟子,玄学命理你定然学过,当自有决断。”
“我能看出的,是你周身紫气虽被黑云驱散但仍在竭力护持。”
“眼下你深陷大局之中,不知哪一日紫气便要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的法子,便是你远离大局,避免无谓的消耗。但人间何处能容下你这般无极的富贵?故而只有寻仙问道。”
顾景尘沉吟片刻,凑近池若星面前:“我暂且给你个机会,你先随我回府。”
顾景尘话音刚落,房门便打开了。
一名暗卫入内,二话不说提起池若星的后领就走。
这暗卫轻功了得,拎着一个人离开京郊池家别庄,竟能连猫儿狗儿都不惊动。
也是托这暗卫的福,池若星得以在半空将摄政王府看了半圈。
以顾景尘的书房为圆心,十丈之内弥漫的死气不断侵蚀着一切。
花草树木最是敏感,气息不对便不生长,这才有了“寸草不生”的效果。
“王爷,您这紫气当真辛苦。这样重的死气,您日日在书房里,就不觉得难受?”
此时书房里只有顾景尘与池若星两人,在书桌下找了一圈,池若星指着一块砖说:“这下面有东西。”
池若星本以为顾景尘会让暗卫来挖,不想他却自己动手,用匕首一点点撬开了砖石。
又挖了五寸,一个精巧的玄色小盒出现了。
“王爷且慢。”池若星拦住顾景尘的手,
“此事必是有人刻意为之,若轻易破除,岂不打草惊蛇?”
“过几日王爷放个风出去,说要翻修书房,再将这里把守严实,等着人自投罗网就是。”
顾景尘收回了手,蹙眉问道:“我瞧这小盒质地与寻常不同。”
“骨盒,而且极有可能是人骨。你说什么样的骨头会是这样漆黑的颜色?”
池若星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把土扒拉回去,“这般难得的东西,又有这样好的效果,自然是要取回去的。”
顾景尘也一起将土埋回:“我曾见过一只黑色木盒,除去材质,其他都与这只一模一样。”
池若星点点头:“那王爷尽可留意那木盒的主人。”
顾景尘点头,又嘱咐道:“这人与池简也有些关联……”
池若星,看向顾景尘,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
反正自己也要探查破局之法,倒是不介意帮他留心一二。
“嗯,这几日将这书房用符咒封起,死气就只存于屋内。”
池若星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除了书房,王爷在府中不受影响。院中花草过阵子也就恢复生机了。”
“对了,王爷,你这有符纸和朱砂吧?”
此处本就是书房,摄政王怎会没有朱砂。
符纸应当是不会有的,池若星本以为得用旁的代替。
不想顾景尘在书房的一个矮柜里翻了又翻,竟找出了一叠。
“这是当年跟着师父云游时,他叫我收着的,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池若星看向顾景尘的眼神中就多了一丝探究。
他师父果真不是此界中人。
随后,池若星在王府寻了一间不曾被死气蔓延过的偏僻屋子。
又向顾景尘讨了几个碧玉摆件,布下一个乞丐版聚灵阵。
符箓并非凭空生出能量,而是在画符时就将能量储于其中,是一项很耗费灵气的工作。
池若星唏嘘不已,若是玄苍界的若星真人在此,便是在满是死气的书房里虚空画符也是轻而易举。
然而,这个世界灵气稀薄,这身子又未曾修炼,只得用玉器中蕴含的天地灵气护持一番。
饶是如此,这九张符也费了一晚的功夫。
天亮时,随着池若星画完最后一笔,最后一个玉摆件也化作粉砺。
池若星强撑着身子将符纸贴于书房各处,布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阵法。
然后,就晕倒在地。


再醒来已是未时,人回到了池家后院。
记忆里低矮的小屋远不及眼前破烂的窗格来得有冲击力。
阴暗逼仄的屋里只有一点光亮。
屋外守着的丫鬟婆子聒噪得很。
池若星虽没有听她们在聊什么。
但“野种”“爬床”“不要脸”“自寻短见”“死了干净”这些反反复复出现的词汇,还是钻进了池若星的耳朵里。
本就沉闷的胸口越发压抑,池若星咳了又咳,后悔不已。
这顾景尘也真是,人在他家里晕了,也不说给请个郎中瞧一瞧。
“大姑娘安好!”
屋外丫鬟婆子行礼的声音打断了池若星的思绪。
砰!
池若星只来得及站起身,房间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星姑娘好手段,我们未来大姑爷的床你也敢去爬?
声音的主人三两步跨过来,满脸的狠厉,右手扬得高高的,“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池若星在修仙世界一辈子腥风血雨过来的,哪受过这种气,本想给她来个格挡擒拿,却被打断。
“栀香,不得无礼。”门外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
“是,姑娘。”栀香应下却并未退开,仍旧站在池若星的身边。
池若星看向门口,那少女着一身淡雅的锦衣,华贵之外更有清丽,宛若月光仙子。
这就是池锦月?
出场的架势倒是气派得紧。
池若星的记忆里,她平时只有一身粗布衣裳,颜色还深深浅浅不得章法,怕不是丫鬟服的边角料凑的。
池锦月踏着碎步慢条斯理地走到厅中主位坐了,手帕掩鼻微微蹙眉。
池若星暗地撇了撇嘴,这么嫌弃还要来。
来者不善呐。
池锦月才刚刚坐下,池若星就冷不丁被身旁的栀香推了一把,然后又被踹了后膝盖窝。
扑通!
池若星跪下的时候,毫无形象可言。
好你个月光女表,手段还挺直接。
可恨池若星这身子骨原本就弱,加上在摄政王府画符的损耗,此时还能清醒撑着已属不易。
“星儿妹妹你行这样大的礼做什么!”池锦月嘴上问的急切,眼中尽是鄙夷和得逞的笑意。
“什么爬不爬床的,那都是下人谣传,姐姐不曾这样想过你。匆匆赶来,就是怕你听了这些嚼舌根的话,万一有个想不开……”
说到这里,池锦月拿了帕子拭泪,满脸的委屈隐忍之色。
一旁的栀香也跟着喊:“星姑娘,我们大姑娘真的不怪你,就是怕此事传开你面子难堪,这才专程来瞧你。”
好家活!
池家果然是个颠倒黑白的龙潭虎穴。
池若星气得白眼翻天此时却无能为力。
啪!
池锦月忽然一击掌。
“啊!”然后就从椅子出溜到地上,还捂着脸,“星儿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栀香这个狗腿子扯着嗓子喊起来:
“星儿姑娘你自甘下贱去爬床,破了身子人家又不要,被草草送回来,连累我们姑娘一起丢脸。”
“可这男人要不要你,与我们姑娘有什么相干,我们好意来看你怎么你还打上人了?”
池若星心中赞叹,这出戏真是精彩,若她不是当事人就好了。
昨夜要是原本的池若星被池简掳到别庄,又被迷情香所惑,今日再被她们一激,哪还有活路。
如果原主是个傻子,这时候咬出昨天在别庄见过池简,肯定会被她们说成是污蔑上亲,恐怕想有个好死也不能够了。
池若星恨死了,都怪这身子不争气。
不然昨夜趁乱把顾景尘敲晕,直接逃走就完了。
听池锦月哭了一会,外面又有丫鬟行礼的声音。
“大娘子安好!”
这小破院什么时候竟成了热门地点?
池若星索性趴在地上,耐心听听她们到底要唱什么戏。
可谁知道,秦大娘子还没进屋,她带来的婆子的鞋底已经踩在池若星的后背上了。
“好你个小浪蹄子,竟然做出这等下贱事来!病殃殃的身子骨还知道想男人?和你娘一样不要脸,骚死你算了!”
这一脚踩得不轻,池若星胸口一闷后背生疼。
刚才摔一跤现在踩一脚,这本就脆弱的小身板有些受不住。
“许三家的,你怎么自作主张!这好歹是家里主君带回来的姑娘,也已记在我名下,她也算是池家的嫡姑娘了。”
秦大娘子一边走进屋里一边把话说得漂亮。
却始终没让池若星起来,反而急急走了两步把池锦月拉起来揽在了怀里安慰。
“月儿,不要哭了!此事确实是委屈你了!”
“方才那一脚,先给你出出气。等你父亲回来,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这次我绝不求情!”
池锦月哭得梨花带雨,仍不忘帮池若星“求情”:
“星儿妹妹在乡下长大,忽然进了府,叫锦衣玉食的生活迷了眼,一时想左了也无妨的。”
“姐妹共侍一夫说出去难听,但只要姐妹和气也是一桩美谈。”
池若星听得窝火后背却疼得无法起身。
忽然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上来。
此时可不能输了阵,池若星只得强忍着痛将血咽了下去。
这就是债。
曾经她仗着资质好,受宗门的重视,但凡有个不如意的,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打上一架。
也不用善后,打赢了自有几位师兄去安抚对方,偶尔输上一次,也有几位师兄带着再去找场子。
现如今深陷在这女人窝里,有劲也使不出来,尽是憋屈。
就看她们几个现在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若自己敢显露一丝丝的玄学术法,恐怕立时就要被她们绑了去祭天。
两个不长眼的凡人,如果若星真人本身在此,弹指间叫她俩飞灰湮灭,哪容得她们在这蹦跶。
哼。
池锦月瞧着哭得委屈,实际眼神含水婉转多情。
不仅如此,她的眼尾后的夫妻宫,丰隆平满明润发亮,显然是与意中人情谊相投、你侬我侬之象。
池锦月还在哭诉:“那人被传得那样凶煞,哪里是个好惹的?如今竟又出这样的事,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便要往这房中的柱子上撞。
自然是被拉住的。
但池若星有些不屑。
顾景尘若真是池锦月的未来夫婿,那她今日应当奸门晦暗才对,何来这般好颜色。
池锦月的心上人另有其人,且已有了肌肤之亲。
这位秦大娘子更有意思。
她瞧着不过是个三十多一点儿年岁的妇人,面容姣好保养得宜。
可她却有两条淡淡的鱼尾纹。
要知这鱼尾纹就在夫妻宫上,乃是夫妻有异心之象。
这池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道行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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