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松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书童把他扶坐起来。
雪清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活着自己的人,随后震惊的说:
“淮,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师傅让你来的?”
书童看了他一眼说:“我要不来你这条命早就丢了。”
“师傅早就与你断绝关系,又怎会派我来救你?”
雪清松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苦笑说:
“是啊!要不是我执意如此,师傅也不会与我断绝关系。”
“只是不能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心中惭愧罢了。”
突然,淮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怒声质问:
“他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宁愿被逐出师门,都不愿意放弃他?”
“可他现在不记得你了,你还是喜欢他吗?”
雪清松手腕被他捏的一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淮松开了他的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说着就拿着自己的药箱回到了客房。
他一走,雪清松便下了床,他想去看看洋星的情况。
他刚出门,迎面便撞上来看他的周式开。
雪清松被周式开撞倒在地,周式开快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嘴上还埋怨着:
“不是,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下床走路了?”
他抱人抱得不是很稳,雪清松只能环住他的脖子。
周式开将人放到床上,就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雪清松只感觉一阵头疼,下意识的反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夫人的情况好点了吗?”
周式开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怼到:
“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别人,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又叮嘱道:“你在这等我,我去让人拿补气血的药来。”
周式开一走出去,便看见书童呆呆地站在门外。
他冲书童点了点头,便吩咐下人端了补气血的药过来。
雪清松起初是不愿喝的,但周式开的态度极为强硬,最后还是无奈的喝下了。
他喝下药之后,便感觉有些困,躺下便睡着了。
也不知周式开何时离开,只是睡着睡着,感觉有一人进了他的房间。
雪清松猛地睁开眼,便看见了淮。
淮伸手抹了一下他的嘴唇,放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阴郁的说:
“怎么,我给你的药,你不喝,他给你的,你倒是喝了。”
雪清松还没搞清楚情况,淮便吻了上来。
雪清松刚要挣扎,双手便被他抓住了,反举过头顶。
雪清松蹬了蹬被子,抬脚想把人踹开。
淮一手扣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推倒。
雪清松有些慌乱,他狠狠地咬了淮的嘴唇。
淮感受到嘴唇的疼痛,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跨坐在他的身上。
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散开。
雪清松气得面红耳赤,淮这才松开他,摸了摸他的脸说: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为什么不同意和我在一起?”
雪清松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嗓子吐出一个字:“滚。”
淮却笑了,几近疯狂的说着:“是不是只要我们睡了,你就会喜欢我?”
说着,手便去解雪清松身上的腰带。
雪清松抬手便挥了过去,但却被淮紧紧的抓住。
雪清松整个人都被羞耻覆盖,眼睛蓄满了泪水,嘴上磕磕巴巴的说:
“淮,你别这样,你你你这样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淮听着他颤抖的声音,笑了笑说:“没事,我,不,介,意。”
说着便吻了上去,雪清松身体微微颤抖,任他怎么反抗,淮都没有松开他。
雪清松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淮下意识抬手扶过他的脸,见他哭了,这才松开他。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淮大脑有一丝的停顿,随后就不停地道歉。
雪清松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小声的喃喃道:
“你,出去,我,我不想看见你。”
淮还想张口说话,却硬生生地忍住了,他走出了雪清松的房门。
李觉一连几日都守着洋星,洋星夜里时不时的说梦话。
李觉每次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
这天早上,李觉出去练剑,等他回到洋星屋子里面便听见有人在说话。
李觉疾步进去,就看见洋星被人扶着喂汤。
李觉走了过去说:“我来喂吧!你们都下去。”
洋星看着李觉的容貌有一瞬间的愣神。
等所有人出去,李觉这才抚上他的脸庞问:“洋星,你也过来了对吗?”
洋星却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李觉颤抖着将人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手,轻声说着:
“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见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受苦了,都怪我。”
洋星被他紧紧地抱着,眼泪却缓缓地流了下来。
接着就是放声大哭,洋星紧紧的回抱住李觉。
声音哽咽地控诉着:“你怎么不早点找到我啊!”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人当成肉卖了,我我当时,好害怕。”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
李觉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都怪我没有找到你,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李觉声音中带着哽咽,就不停抚摸着洋星的后背。
周式开听着屋里的声音,只能转身回去了。
心中忍不住想着:“难不成真像传闻那般?他俩?真的两情相悦?”
李觉哄着人把药喝了进去,洋星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手却紧紧的拉着他不放,李觉任他这样拉着。
他让人吩咐厨房炖一锅雪梨汤。
又让管家去外面的市场多买些蜜饯。
到了晚上,李觉去厨房拿了一罐蜜饯,却被一人挡了道。
李觉知道他,这是他之前养的小官,李觉冷冷地看着他,不悦的说:
“有什么事去找管家,我还有事要忙。”
说着就大步的转身离开,可那小官不死心。
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声泪俱下的控诉他:
“将军近日都没有来奴家房中,可是奴家哪里做得不好?惹将军不开心了。”
换作以往,李觉肯定将人扶起来,轻声细语的安慰。
但现在看着他脸上抹的脂粉,忍不住嫌弃地说道:
“回去洗把脸吧!看你粉涂那么厚。”
那小官一脸错愕,竟连哭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