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小豆荣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邪肆太子妃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梅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邪肆太子妃》,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莫小豆荣棠,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梅果子”,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一眼,道:“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我才跟四爷求一个明白,还是说,司马将军你要给我一个解释?”“你的意思是,是我将粮草藏起了?”慕诤问。聂正低头道:“四爷,是谁藏起的粮草下官不知,下官也不明白,只个崇宁的小将加一个荣棠身边的暗卫,还是一个丫头片子,单凭这两个人就能救走秦泱六人,四爷,这秦涵二人是怎么从四爷手里将人救走,又安然过江去的?”“聂正!”在场的将......
《邪肆太子妃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这天天快亮的时候,因为秦泱高烧,荣棠还守在秦大公子的帐中没走,一个将军急匆匆地进帐,跟荣棠禀道:“殿下,对岸北原军营的方向传来打斗喊杀声,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秦涵正因为自家大哥的高烧不退而手足无措呢,听了这将军的话后,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道:“我们还有兵马在对岸没有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
荣棠和秦丰谷都摇头,若真有哪位将军侥幸没有战死,手里带着一支兵马留在江北,这个时候也应是躲藏才是,攻打北原军营?好容易活下来了,这将军想不开带着手下人自杀吗?
荣棠看一眼高烧之下满嘴说胡话的秦泱,跟秦丰谷小声道:“我去江边看看。”
荣棠的脸色不比自家长子好到哪里去,秦丰谷想劝荣棠命那位将军去江边议事,可还没等秦大将军开口,荣棠已经手撑着坐椅扶手站起了身,手往下压,做了一个让秦丰谷安心的手势,荣棠便往帐外走去。
秦丰谷只得冲还傻站着的秦涵道:“你还站着?”
“留下陪你大哥,”不等秦涵动弹,荣棠就道:“刚挨了打,秦三啊,你还能动?”
秦涵本来不觉着,被荣棠这么一说,秦三少感觉自己挨了军棍的屁股疼了。
荣棠出了帐篷,看一眼被侍卫牵来的战马,抚一下发晕的头,荣棠强打了精神翻身上马。
来报信的将军也上马跟在了荣棠的身侧,小声嘀咕了一句:“最好是北原人狗咬狗了。”
荣棠没说话,慕氏皇族也不是铁板一块,说起夺嫡这事儿来,慕诤的日子未必就比他荣棠好过,只是这会儿北原大胜,这个时候慕氏皇子之间能出兄弟阋墙的事,狗咬狗吗?
一个时辰前,江北岸,北原军营。
几位北原的高阶将领站在一切原样,只是没了粮草的粮草营里发呆,慕诤没让人跟随,一个人将偌大的粮草营走了一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粮草营,连地上都不见有一粒米!
“这是活见鬼了?”司马雄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今日刚入营了一批粮草,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就算有人偷粮,这人还是武艺天下第一,他们都拦不住的那种,可至少他们能知道有人偷粮吧?怎么可能有人,在他们无知无觉之下,将整个粮草营搬空呢?
“方才秦涵和一个丫头片子闯营,”另一位大将开口道:“有人趁那个时候下手偷的粮?”
“你们觉得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司马大将军问。
几位大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世上就不可能有这种能人!
慕诤伸手轻弹一下空了的木箱,开口道:“将聂正叫来。”
众人一听慕诤要找聂正,神情都是一凛,聂正是国舅,只是如今正得宠的聂妃娘娘可不是慕诤的生母,聂妃所生的皇子五皇子慕译跟慕诤还是对头,让慕诤领兵,让聂国舅管着军需粮饷,这在他们北原正庆帝来说,也是一个制衡,手头有兵的无钱无粮,手头有钱有粮的无兵,谁也无法坐大,这样皇帝也就安心了。
如今他们刚将崇宁军赶过沧澜江,聂正就要作妖?把他们这些跟着慕诤的人都饿死在沧澜江?聂正是疯了还是傻了?高阶将领们心存疑虑,想不出聂正要在这时候作妖的理由,可空荡荡的粮草营就在眼前,将军们除了聂正,又找不出第二个有本事,也有机会在粮草上动手脚的人来。
聂国舅来得有点慢,到了粮草营,连看了几辆空空如也的运粮大车,聂国舅的眼睛就发了直,冲慕诤说了一句:“这是谁干的?”
慕诤脸色阴沉,音量不大,语调上扬地“哦”了一声。
聂国舅愣怔了一下,随即就急道:“四爷怀疑是我?”
慕诤道:“粮草总不会长脚自己跑掉。”
粮草是不会自己长脚跑,聂国舅被慕诤盯着,突然一个激灵,聂国舅反应过来了,粮草不见了,自然是要找他这个负责军需的人,将荣棠打过江后,慕四皇子这是要冲他下手了。
“聂大人,”慕诤嘴角长得微微上翘,天生一副笑模样,只是这会儿站在夜幕之下,慕诤的笑模样看起来阴恻恻的,有些瘆人,“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聂正一心要助五皇子慕译成皇的人,对慕诤有畏,但要说尊敬,国舅爷还真没有,听慕诤跟自己要解释,聂正将胸膛一挺,大声道:“四爷这话好没道理,下官将粮草送进了军营,这军营从上到下都是四爷一人做主,这会儿粮草不见踪影,四爷跟下官要什么解释?下官在这军营里可做不了半分的主啊。”
“聂正,你这话何意?!”司马雄呵斥聂正道:“你好大的胆子,放肆!”
聂正一点不怕,反而是斜眼看了司马大将军一眼,道:“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我才跟四爷求一个明白,还是说,司马将军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的意思是,是我将粮草藏起了?”慕诤问。
聂正低头道:“四爷,是谁藏起的粮草下官不知,下官也不明白,只个崇宁的小将加一个荣棠身边的暗卫,还是一个丫头片子,单凭这两个人就能救走秦泱六人,四爷,这秦涵二人是怎么从四爷手里将人救走,又安然过江去的?”
“聂正!”在场的将军们一起出声呵斥聂正了,这人这是在说,是慕诤将秦泱六人放走的啊!
“白日里四爷明明有机会过江,为何四爷要命大军止步沧澜江前?”都被慕诤把屎盆子扣脑袋上了,聂正现在真心是一点都不害怕了,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军纪里白纸黑字写着,粮草被偷,被劫,他这个管军需的官是要掉脑袋的!
“你是在说我故意放荣棠一条生路,”慕诤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怕回北原之后,飞鸟尽了,我这把良弓就要被藏起来了?”
聂正没接慕诤这话,你慕四皇子设计要弄死我,那我也不能就站着乖乖等你来杀啊。
武将说话直接,所以司马大将军几个人听慕诤和聂正的对话费劲,但不管有没有听懂这二位的话,按照在场将军们的心思,把聂正弄死算了,这个是皇五子身边最得力的狗头军师,偏偏还能文能武,出生豪门,这人活着就让四爷党们辣眼睛。
慕诤看着聂正道:“你说出粮草的下落,我可以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这事若不是自己赶到粮草营时,已经被发现此事的巡夜兵卒嚷嚷的全营皆知,慕诤还真想将此事捂住,荣棠就在江对岸驻军,就算这人已经是落水狗了,但倒霉的时候,你怎么确定落水狗不会反过来咬死你?
将聂正拉出来,一是慕诤怀疑聂正,在粮草上动手脚,只有聂正有这个本事,二是这事瞒不住,他就得把这事查明,给全军上下的将士一个交待,三来,这是一个将聂正抓下,近而让慕译受重创的机会,不是吗?
“兴许你就是带着空车来的,”有将军这时指着聂正的鼻子,大声道:“根本就没有粮草!”
顺着聂正作妖这个思路想,将军们想明白了一件事,站聂正后面的那个主子眼睁看着他们四爷,立下亡崇宁,为北原打下万里河山的绝世大功吗?四爷有这个功劳在身,正大光明殿的那把龙椅,除了四爷,谁还够格继承?五皇子肯定不能让四爷立这个功,所以聂正就在粮草上作妖,秦涵和那个丫头片子有多大的本事能闯营救人?过江的那艘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明明已经将船都收走了,聂正这狗日的不是内应,他们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同时露了杀机,聂正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声喊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去你妈的何患无辞,老子宰了你!”
有将军挥刀就朝聂正的头上砍,恨不得这一刀就将聂正的脑袋砍下来。老子们喝风沐雪,在沙场以命相搏,结果这帮混蛋想的还是夺嫡争权!
聂正侧身躲过这一刀,“呛啷”一声拨刀在手,回手就给了这将军一刀。
冲突就这么开始了。
军中也有跟随聂正的兵马,这可都是五皇子慕译的亲随,就是慕译为了防止慕诤下黑手弄死聂正安排的,这支兵马实打实的是慕译手里精锐。
同是北原军,却又分跟了两个主子的两拨人马厮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之下,地上很快就躺倒了尸体一片。
“四爷?”司马雄看形势已然控制不住,急声问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慕诤:“要射杀聂正吗?”
“大人,走啊!”贴着护着聂正的两个汉子,是慕译的亲卫,这会儿这二位推着聂正往营外退,他们肯定是打不过慕诤的这支大军的,只求能让国舅爷逃出来,只要国舅爷回到北原的京城上京,有皇上,聂妃娘娘,五爷在,四爷就不可能伤着国舅爷一根头发。
慕诤亲自拿了弓箭,手松弓弦,雕翎箭穿过无数厮杀中的兵将,正中聂正的后背。
荣棠带着兵到了沧澜江岸时,聂正被几个侍卫好手护着,从北原军营里骑马仓皇逃出,身后跟着追兵无数。
“听这声音,这是北原人窝里反了?”有将军一边竖着耳朵听对岸的动静,一边跟荣棠惊道。
荣棠深锁着眉头,这个时候闹内乱?慕诤不是这么蠢的人啊。
荣棠没听出那是莫小豆的声音,但他相信林涟不会胡说八道,当下太子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秦涵在船上,他的暗卫丫头却在水里泡着?秦涵不准莫小豆上船?不对,为莫小豆抱不平的心思刚起,荣棠就又想到,就听莫小豆刚才气势汹汹骂慕诤那一下,这是受了委屈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小豆儿?”秦丰谷这时在一旁道:“殿下身边的那个暗卫丫头?”
荣棠点一下头。
秦大将军倒吸了一口气,这位怎么会跟他小儿子走到一块去的?
秦涵去江边祭兄,迟迟不归,秦丰谷派人到江边找,江堤上空无一人。军中疑是不是有北原军过江,跟秦涵遇上,将秦涵给抓了。有了北原军又派人过江的疑虑,连荣棠都躺不住了,大家伙儿这才一起到了江南岸。
江北岸的滩涂地里,有好几个北原将军在喝骂莫小豆,声音凶狠,听着骇人。
莫小豆能怂?
“有种你们下来!”禽兽大大的声音里充满了鄙视和不屑:“麻麻在这里等你们,来,别怂,正面怼我!”
你是谁的妈?
北原将军们差点被气到爆肝,脚离了马蹬,就想下马去江里弄死莫小豆。
“好了,”慕诤这时发话了,“跟一个小女子作口舌之争,不怕被人笑话?”
将军们不吱声。
“竟然是个小女子,”慕诤又小声道,船上无桨无棍的,看来就是这个小女子以一己之力推着木船前行的,这小女子多大的力气?
“我们走吧,”秦涵这时跟莫小豆商量道:“别让殿下久等了,你不冷吗?”江水可冰啊。
莫小豆瘪瘪嘴,推着木船继续往南岸游,这会儿要是夏天就好了,为毛偏偏是深秋?
慕诤看着木船又往南行,开口道:“那位姑娘,我们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到那时我一定会治姑娘今日之罪。”
如果有人当面骂你一句王八蛋,那不用想,你也知道对方在骂你什么,可慕诤这话,让莫小豆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说,等北原灭了崇宁那一天,把她抓了,再跟她算今天的帐!
“啊呸!”莫小豆边游边回头喊:“你放心,你等不到那一天的。知道为毛不?贱人都不得好死的!”
北原兵将一听莫小豆骂他们四爷贱人,顿时就又暴怒了,很快就有无数声音怒吼着,问候莫小豆的全家户口本。
莫小豆无所谓,挨骂死不了人,有种下江里咬死她啊,“慕贱人,你等着我啊!”莫小豆扯着喉咙冲慕诤喊。
慕诤笑了,抬手让麾下众人噤声。
北原众将看慕诤的这个笑容,肝颤了几下,四爷这笑容看着太瘆人了。
“四爷,我们就这么算了?”司马大将军问慕诤道。
慕诤道:“不算了又能怎样?大将军你有夜间行船过江的本事?”
司马雄被慕诤说噎住了,江中遍布了暗樵,就算是常年在此行船的崇宁渔夫都不敢夜间出船,他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别说他,全北原也找不出一个人有这本事的。司马大将军默默地看了慕四皇子一眼,没办法拿那个崇宁丫头撒气,您就拿我撒气?
“下回再见这个丫头,杀无赦,”慕诤下令道。
有将军接话道:“这个丫头对四爷不敬,末将若是抓了她,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众人一起附和。
“她没有对我不敬,”慕诤冷道:“她只是救了秦泱,还偷了我的狗。”
北原众人……
这丫头片子是罪该万死!
“走,”慕诤拨转了马头要走,突然又停下来,扭头再看沧澜江,已经看不到莫小豆,只看见江心的那艘木船在往南岸去。
荣棠没有死,看来蛇毒之事失败,荣棠这会儿还有心情带人到江边来,那自己派人潜进崇宁军营下毒之事,看来也失败了。慕诤隔江看一眼已经下了马的荣棠,看来这位崇宁太子命不该绝,慕诤催马回营,不仅是对接连两次的失败,慕诤发现自己对没能看见莫小豆长什么样也很失望。
“殿下,慕诤走了,”江南岸,有将军跟荣棠小声道。
“嗯,”荣棠目不转睛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木船,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姑娘不但轻功好,还是个大力士!
莫小豆一口气把船推到了岸边,几个兵卒跳下水帮着莫小豆停船,还有一队兵卒跳上船,扶身上有伤的将军们下船。
昏迷不醒的秦泱被自家弟弟小心翼翼地抱下了船,秦涵刚站稳,就有两个秦家的家将迎上来,从秦涵的手上接过了秦泱。
众人看一眼秦泱的腿,都是倒吸一口气,火把的光亮下,秦泱的断腿处白骨森森的,秦家大公子的这腿还能保住吗?
“送回营,让大夫尽力医治,”荣棠语速很快地下令道。
秦丰谷看见长子伤成这样,心就是一疼,如同被刀割了一下,但久从军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欠奉,心都滴血了,秦大将军的脸上也没露出难过的表情来,而是目光发冷地看着秦涵。
秦涵直接就跪在了荣棠的面前,头低着,等候荣棠的发落。
人都下船了,慕诤养的狗也在这时醒了,看看面前的人,这只大狗马上就张嘴龇牙,摆出了一副要咬人的架式。
兵卒们怕这只大狗伤人,都一脸警惕地看着这狗。
大狗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这是犬类要发动攻击前的警告声。
莫小豆这时上了岸,抹了把脸上水的功夫,就听见身后“汪”的一声狂叫。
“小心!”好几个兵卒同时大喊。
莫小豆回头,就看见大狗大张了嘴,露了一嘴尖利的白牙,冲她扑了过来。
荣棠看到这一幕,一个没忍不住,脚往莫小豆那里迈了。
大狗知道就是面前这个货打它的,它要咬死这个货,然后它要回主人身边去!牙齿就要碰到莫小豆胳膊上的肉了,大狗觉着自己马上就要咬死仇人了,结果,“呜,”大狗四肢蜷缩了,呜咽了一声,它被仇人拎手上了!
众人……,没看清这姑娘是怎么出手的,这狗是怎么被这姑娘拎手里的?
荣棠这时到了莫小豆的身边,看一眼一脸可怜相的狗,再看一眼莫小豆,荣棠突然就愣住了,他过来干什么?
在场的人也都想不明白太子殿下的这一举动,难不成太子殿下还想着保护自个儿的暗卫?这姑娘,大家伙儿都看莫小豆的脸,这会儿火把的光亮很明亮,莫小豆的脸看着不像个好人,娇艳明媚的就像个妖精,这还是在素面朝天,浑身滴水的狼狈状况下,想一下这姑娘要是描了眉,抹了胭脂,绫罗绸缎上身,这姑娘得是个什么样的妖精?
所以太子殿下让这姑娘当暗卫,其实是为着这张脸吧?
“可她的力气很大啊,”有明白人跟同伴小声嘀咕了一声,但人类的世界里,明白人一向是个稀缺货,所以这种睿智的声音就被众多糊涂蛋的糊涂声音给淹没了。
“这狗是怎么回事?”荣棠问莫小豆。
“挺肥的,”莫小豆实话实说道:“宰了吃。”就算现在不急着吃,这狗也可以做储备粮啊,禽兽大大看见大狗的第一眼,就在心里盘算好了。
众人……,虽然他们从军的人对吃不讲究,饿急眼了连战马都杀了吃,可听着莫小豆这么一个姑娘,说杀狗吃肉,汉子们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你要吃它?”秦涵叫了起来:“这是慕诤的狗啊!”
“不怕,”莫小豆马上就说:“这贱人不会给自己养得狗下毒的。”
秦三少默了一下,他不是这个意思。
“慕诤的狗?”荣棠打量起被莫小豆拎手里的大狗来,说:“听说慕氏皇族的狗都是狼父狗母。”
是吗?莫小豆看手上的狗,一看就很贱萌的长相,这货竟然不是二哈?
“嗷汪,”大狗冲荣棠叫了一声,声音听着再也没有先前要咬死莫小豆时的气势了。
“那能吃吗?”莫小豆问,生怕荣棠说不能吃,莫小豆又加了一句:“狼肉也是能吃的。”
“随你吧,”荣棠说了一句,慕诤的狗,死就死吧。
“汪!汪汪汪汪汪!”大狗突然就又凶狠无比冲荣棠叫唤了。
“哟,”莫小豆跟大狗说:“你还能听懂人话?”
抬手一拳头砸在大狗的脑袋上,莫小豆把大狗又敲晕了,决定了,现在不差吃的,她空间里好几笼包子呢,这狗先养着当储备粮,狗肉火锅具体怎么做,她还要再研究一下。
“你怎么会过江去的?”荣棠问莫小豆。
莫小豆刚想为自己表表功,要点奖金什么的,就听见五十米开外的秦涵低头认罪,“殿下,末将知罪,这都是末将的错,末将听凭殿下处置。”
过江还有罪呢?莫小豆很谨慎地闭了嘴,决定先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孽子,”秦丰谷抬腿就给了秦涵一脚,把秦涵踹了一个跟头,道:“你可有将令?!”
荣棠看着莫小豆。
“呃,”莫小豆想了想,手指了指秦涵,说:“秦将军一定要去的啊。”
秦涵(╯﹏╰),虽然他抢着开口,就是想把罪一个人扛了,可是听莫小豆毫不犹豫的这么说,秦三少还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明明是这姑娘拉他下江的!
围观群众就感觉这事就不对,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听秦家老幺话的人啊,秦家老幺是能说过这姑娘,这是能打过这姑娘?
三千兵马越往南走,山川河流就越发的秀丽,北地山河就似乎真留在记忆里,很多北地的男儿甚至都不确定,再过些时日,再看多一点南方的烟雨斜阳,他们是不是还能记住故土的模样。
荣棠率军南行半月之后,南都城下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南方的雪,细细密密的,细纱一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将南都城裹上了银装。
沈府梅林中的寒梅雪中盛放,风一过,偌大的沈府就都氤氲在了梅的暗香中。
不过雪景梅香,都没能让沈府众人的脸上露出笑容。
沈相夫人,沈府的当家主母刘氏,带着沈府女眷坐在大小姐沈浅语的画楼里,桌椅前的空地上,放着不少蒙着红布的箱笼,叠放着得有半人多高。
“这是张妃娘娘赏下的,”刘氏夫人看了这些箱笼半晌,才开口跟一直静立在自己身旁的沈浅语道:“祖母给你送过来了。”
沈浅语微蹲了一下,轻声应道:“是,多谢祖母。”
“不用谢我,”刘氏夫人板着脸,“要谢你就去谢张妃娘娘好了。”
“母亲,”府中三老爷的夫人王氏笑道:“张妃娘娘看重咱们大姑娘,这是我们沈府的荣幸才是。”
王氏夫人这话一说,刘氏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沈浅语借进香之名,在去庵堂的路上遇见了出城打猎的瑞王荣棣,沈浅语不知怎地从轿中摔出,摔到了荣棣的马前,丫鬟去扶,沈浅语没等站起就又跌倒,最后被荣棣伸手扶起,两个人就是这么着搭上了话。荣棣回城之后,过了一日就进宫,赐婚的圣旨隔了五日之后,到了沈府,景明皇帝将沈府大小姐沈浅语指为了瑞王妃。
沈相爷在接到这道圣旨之后,足足三日没有出书房的门,第四日出了书房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嫡长子,沈浅语的父亲沈英行家法,痛打了一顿。养在深闺的女子,与外男私下授受,丢尽了他们沈氏的脸,更让他们沈氏无法给太子荣棠一个交待,子不教父之过,沈相爷恨不得将沈英打死在祠堂里。
当家人的态度直接影响了沈府其他人的态度,对于府里出了一个瑞王妃的事,沈府上下都无人高兴的,替沈浅语准备起嫁妆来,也没人积极,拖拖拉拉的,推诿扯皮,将沈浅语这个准王妃怠慢了个彻底。
府中三老爷是庶出,王氏夫人的一句话,让刘氏夫人感觉自己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
各种目光投注到沈浅语的身上,厌恶占了多数,特别是几位有女儿待字闺中未嫁的夫人,看沈浅语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一样。沈家大小姐的事,百姓不知道,寻常官宦人家不知道,可那些世族大家, 朝中的权贵们,有哪个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为着沈浅语,在外沈相爷名声大损,为了巴结瑞王,安排自己的孙女儿做出弃夫另嫁的事,沈恒书就是一个奸佞小人。
在内,沈家出了沈浅语这么一个能把手伸给外男摸的贱人,沈家的小姐们日后还能有什么好亲事?同族的女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一个人不好,在旁人看来,就是你整个沈氏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沈浅语闹这一出,简直是把沈府其他的小姐们往死路上逼。
王氏夫人也不是不恨沈浅语,她没女儿,可还有两个儿子没有定亲,因着沈浅语,她两个儿子的亲事日后也是难办。王氏夫人还有心情说风凉语,主要还是想让当家主母难堪,都说嫡庶有别,嫡出的天生高过庶出的一头,现在看看这位大小姐,嫡长出身呢,还不是贱人一个?
“东西就放这里了,”刘氏夫人起身,也懒得再看沈浅语一眼,道:“大姑娘歇着吧。”
沈浅语忙道:“我送祖母。”
“不必了,”刘氏夫人丢下冷冰冰的三个字,带着沈府的女眷们走了。
沈浅语的娘亲,沈府的长媳郑氏夫人留了下来,看着女儿叹了一阵子气,道:“你别怪你祖母,她老人家这会儿心气还没顺过来。”
沈浅语笑了笑,指她为瑞王妃的圣旨下了后,沈大小姐的日子就没好过过,不过比起前世里家族被抄家灭门,她为奴为婢的日子,现在这种日子沈浅语有什么受不住的?
“母亲不用为女儿担心,”沈浅语反过来还安慰郑氏夫人,道:“再过些时日也就好了。”
等荣棠的死讯,沧澜江大军尽没的消息传到南都城,沈浅语相信,沈府上下对她就会再次回到过去,人们只会叹她命好,羡慕她躲过了短命的太子,得了瑞王的喜爱,成为瑞王府的女主人。
“但愿吧,”郑氏夫人能做沈府的长媳,自然也是出身名门世家,这样的出身决定了郑氏夫人不是目光短浅,只会盯着府院后宅的人,皱着眉,郑氏夫人小声跟沈浅语道:“你父亲不愿来见你,听闻你祖父今日又一次拒了瑞王爷过府一叙的邀约,浅语啊,看来家里还是要站在太子殿下那一边的,母亲担心你。”
沈浅语笑了笑,没说话,忠心的对象死了,那忠心还有何用?沈氏家族会感激她的,感激她的远见,感激她在去妙香庵的路上跌出轿子,跌在了荣棣的马前。
见沈浅语还能笑得出来,郑氏夫人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你在这儿觉得天都要塌了,她那边不以为意,你这还说什么?站起了身,郑氏夫人说:“你休息吧。”
沈浅语将母亲送出画楼,郑氏夫人站在院中,抬头看一眼院中被雪压弯了枝头的琵琶树,突然压低了声音跟沈浅语道:“你祖父有意送你大妹去东宫。”
沈浅语一愣。
郑氏夫人不再多说,带着丫鬟婆子走了,走出了院门郑氏夫人回头再望上一眼,她的大女儿站在阶下,还是笑语吟吟的模样。
一个死人还娶什么妻?沈浅语一点都不担心家族力撑沈浅依,所以沈大小姐当然也就笑的出来。
郑氏夫人回到自己的卧房里,腿一软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房中的丫鬟婆子见郑氏夫人这样,吓得齐声惊呼:“夫人?”
郑氏夫人还没说话,大少爷沈英从门外走进来,沉声道:“出了何事?”
郑氏夫人见丈夫进了屋,抢在丫鬟婆子们说话之前,开口道:“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沈英挥了一下手。
丫鬟婆子们忙都退了出去。
“老爷,”郑氏夫人强撑着起身,给沈英倒了一杯茶,小声问道:“父亲怎么说?”
“你是问二姑娘的事?”沈英问。
郑氏夫人点头,愁道:“浅语做了瑞王妃,浅依若是入了东宫,这不是逼着她们姐妹反目成仇吗?”
“那丫头自己作死,怪得了谁?”沈英冷声道。
郑氏夫人被沈大老爷噎了一下,扶着茶几慢慢地坐下了,夫人垂泪道:“再作死,那也是我们的女儿不是?家里真要对她不闻不问,她在瑞王爷那里能得什么好?不用瑞王爷说话,张妃娘娘就能出手收拾了浅语。老爷,你真要看着浅语死吗?”
一边是从小被当作眼珠子疼的女儿,一边是父亲,整个家族,沈大老爷这些天一直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听了郑氏夫人的话,沈大老爷就觉着头疼。
“老爷!”见自己的丈夫只是抚额不说话,郑氏夫人更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沈英没好气道:“你想怎么办?”
郑氏夫人说:“可以劝父亲打消将浅依送去东宫的念头吗?”
沈大老爷被自家夫人说得笑了起来,怒极反笑的那种,“你以为父亲想送浅依,太子殿下就会要?”
这是想什么呢?真当他们沈家的姑娘天下最尊贵,你想给人家就得要?那是太子!他家父亲都不为沈浅依求太子妃之位了,只求太子能收下沈浅依,相信他们沈家的忠心,这要求都这么卑微了,他家夫人竟然还看不明白呢!
郑氏夫人哑然了许久,突然就掩嘴大哭了起来。
“哭有何用?”沈英起身,袍袖一甩,抬腿就出了门。
片刻之后,小丫鬟在门外禀道:“夫人,老爷去了孙姨娘那里。”
郑氏夫人没应声,眼泪掉得更厉害了,自打出了沈浅语的事,她家老爷对她就不复往日里的体贴温柔了,夫人知道,沈英这是在怨她没有将女儿教好。这个债,郑氏夫人不想认也得认,谁让沈浅语是她的女儿?
沈英进了孙姨娘的屋里也就说了几句话的工夫,正院书房那里就来了小厮,说沈恒书叫他。
现在听到自家父亲有请,沈英就手足冰凉。
“老爷?”孙姨娘是沈英的妻妾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也就比沈浅语大了三岁,眼睛俱是担忧之情,孙姨娘说:“老爷您没事吧?”
沈英摇了一下头,有事他也得去正院书房啊!
孙姨娘唉声叹气,她是个聪明的 女人,不会当着沈英的面直说沈浅语不好,只是道:“家里的事我一个做妾的什么也说不得,妾身就是心疼老爷,这样下来,可怎么办才好?”
孙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把沈英的心都要哭碎了,那个丫头怕就是自己前世的债主,沈大老爷将孙姨娘搂在怀里安慰,一边想着所以那丫头这辈子是找自己讨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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