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嫣然萧烆的现代都市小说《偏执又病娇,你管这叫深情?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钟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偏执又病娇,你管这叫深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钟之中”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魏嫣然萧烆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偏执又病娇,你管这叫深情?》内容介绍:了,打在身上很舒服想睡觉而已,现在皇上回来了,臣妾一点也不想睡了。”知道他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魏嫣然推着他坐到龙椅之上,“皇上赶紧处理奏折吧,等下还要陪臣妾用膳呢,臣妾替你研墨。”她拿起砚台上一方小墨倒了点水在砚台里磨起来,动作活泼却不失优雅。她一本正经,方才萧烆心里升起的那丝涟漪都被打散了,他接过笔在奏折上批阅。算了,他已经明白......
《偏执又病娇,你管这叫深情?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她的话令萧烆心头微暖,“嗯,我回来了,辛苦嫣儿了。”
魏嫣然莞尔,“那皇上等下陪臣妾用午膳补偿臣妾?”
“好。”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拉丝,魏嫣然害羞窝在他怀里,那粉红的耳朵露在外面精致诱人,萧烆眸色暗了暗。
他将人抱入殿内声音沙哑,“嫣儿去榻上躺会儿?”
魏嫣然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摇头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不要,只是方才外面的太阳太暖了,打在身上很舒服想睡觉而已,现在皇上回来了,臣妾一点也不想睡了。”
知道他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魏嫣然推着他坐到龙椅之上,“皇上赶紧处理奏折吧,等下还要陪臣妾用膳呢,臣妾替你研墨。”
她拿起砚台上一方小墨倒了点水在砚台里磨起来,动作活泼却不失优雅。
她一本正经,方才萧烆心里升起的那丝涟漪都被打散了,他接过笔在奏折上批阅。
算了,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只要将嫣儿哄好,吃她只是迟早的事。此刻不行,还有晚上,不急在这一会儿。
认真研磨的魏嫣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狼盯上了。
磨着磨着,魏嫣然突然就想起早上那人,心中无端冒起一股酸水。
她偷瞄了一眼认真批阅奏折的萧烆,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坚硬的下颌线,真的比前世娱乐圈小鲜肉好看太多,她总觉得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刚毅,而不是一味儿减肥瘦得跟竹竿似的,也不是动不动就娘炮,不知道的还以为男人死绝了呢。
他真的长到了她心尖尖上。
可是,喜欢他的女人也不少。
想着想着,魏嫣然手下的动作越来越重,一方长墨被她磨碎,眼看着就要磨到她手了她竟也未察觉。
萧烆处理奏折也时刻关注着她,一早就察觉了她情绪不对劲,他在等着她问,可没想到她没问,反倒是用墨撒起气来。
他一把抓住她只手,将仅剩的一点墨方丢到砚台里,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拿过帕子替她擦手,“嫣儿这是作何,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与为夫直说便是,何必气坏了身子,惹为夫心疼。”
魏嫣然这才看到那砚台里的墨块,方才,她差点就将手放入砚台里磨了。
不过,此刻她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她回头瞪了萧烆一眼,“今早,玉嫔来给皇上送吃食了,皇上不在,真是可惜了。”
萧烆一愣,见她脸蛋气鼓鼓的,一副别碰我你离我远点的表情,想到什么凑近她耳边笑问,“嫣儿可是吃味儿了?”
被戳中心事,魏嫣然捏了捏袖子脸色微红,“谁,谁说的,谁吃味儿了!”
“皇上都还没让臣妾爱上你,皇上凭什么觉得臣妾会吃味。”
她就是吃味了怎么着吧。
萧烆看破不说破,“嫣儿说得对,看来为夫更需努力才是,努力让嫣儿早日爱上为夫,如此这般,为夫才不算是单相思。”
“为夫这辈子唯独就爱了这么个女人,自然不能让她爱上别人。”
魏嫣然皱眉,“哼!让臣妾爱上你后,你好把我甩了继续去宠幸其他女人是吧!”
明明都知道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也知道他对自己爱的深沉,可她心里就是不爽。
只要想到他像吻自己那般吻过别的女人,甚至还像将自己压在身下疼爱那般压过别的女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他阉了的心。
萧烆皱眉捧过气鼓鼓的脸,“嫣儿这句话就没有道理了,朕既爱一人,心里怎还容得下其他人?更谈不上在嫣儿爱上朕后去宠幸其他人,只会将嫣儿捧在手心里呵护。”
“还是说,嫣儿觉得朕对你的爱都是假的,或者说是苦肉计。”
魏嫣然不知他为何就说成这样了,他对她的心意,她自然知道,前世最后关头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她送出火坑,在火中深情表露爱意时她就完全明白了。
可人总是贪心的,他爱她,她也在慢慢爱他,她不想他有其他女人,想要独占他。
“嫣儿从未信过朕?”萧烆盯着她质问。
“当然不是,臣妾就是想问,皇上宠幸一个人会在乎爱不爱吗?”
不都说男人爱和性是分开的吗,不爱也可以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就是想问一下而已。
萧烆紧紧将人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额头上,“嫣儿,朕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别国皇帝朕不知道,可朕知道,朕爱你就不会去宠幸其他人。一直以来都是朕恳求嫣儿爱朕,朕没得到嫣儿的爱,一直渴求嫣儿爱,倘若真的得到嫣儿的爱,朕就更不可能让嫣儿伤心了。”
魏嫣然回抱男人腰笑盈盈抬头,“皇上的话可当真?”
“一言九鼎。”
魏嫣然笑了,这就够了,不管他以前有没有女人,之后他的女人只能是她就行。他都二十五了,按照其他皇帝,估计儿子都十来岁了,之前有女人也很正常,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虽说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可她总不能紧抓着过去不放吧。
魏嫣然伸手搂住男人脖子,羞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向男人眉目含笑,“那皇上可说好了,以后只能宠臣妾一人,爱臣妾一人,要不然,臣妾可不依。”
“自然。”萧烆勾唇笑应。
弱水三千,取一瓢饮足矣。
更何况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爱她一人用尽了他这辈子不多的情根,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魏嫣然高兴了,欢喜从萧烆身上下来重新取了块墨来磨,就连午膳也吃了整整三大碗。
萧烆被她用膳热情感染,也多吃了半碗米饭,中间还不停夹菜喂魏嫣然,魏嫣然都吃了,又给萧烆夹菜。
卢荣站在旁边感叹,这后宫有皇上宠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还能得到皇上亲手喂,这些年来也唯这一人。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魏嫣然最后走出慈宁宫,她刚踏出门,就见门口站了一群女人,个个面露惊讶,貌似是在等她。
“臣妾等见过皇后娘娘。”
方才在慈宁宫内,魏嫣然一门心思都在太后身上,倒还真是没好好注意这些女人,这一看去,倒是发现了个熟悉面孔。
“都起来吧。”
众人道了谢起身。
这时,一个白衣宫装,肌肤细腻面如菩萨的女人上前笑道,“皇后娘娘入宫两年,臣妾还是第一次有幸见到皇后。见了才知,皇后娘娘当真艳冠天下,也难怪皇上会将娘娘藏在凤仪宫里不让外人知晓,若是臣妾,也巴不得将娘娘藏起来。”
说罢,她对身后其他嫔妃笑了笑。
玉嫔,也就是魏嫣然口中那个熟悉人上前应和道,“贤妃娘娘说的极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若长得都像臣妾等,那又怎入得了皇上的眼呢,姐妹们说是吧?”
有人跟着应和。
魏嫣然不动声色打量眼前这些人,心中暗道,后宫的女人八百个心眼子真不是说说的,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来给自己拉仇恨吗。
要不是看到眼前这被称为贤妃的女人眼底闪过的精光,和后面女人隐隐流露出来羡慕嫉妒的眼神,她差点就信了她们的鬼话了。
后宫女人捧你,那便是将你架在火堆上烤,让你变成她们的靶子。
不过,那只基于有宠爱没地位的女人,她的位置不需要她虚与委蛇。
魏嫣然故作珍惜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娇羞笑道,“你们这样都夸得本宫不好意思了……”
在场人愣怔住。
“怎么说呢,你们也知道皇上这人啊,文韬武略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坏毛病,喜欢好看的就挪不动眼,那恰好呢本宫这副脸蛋还不错,皇上喜欢也是人之常情。”
魏嫣然挑眉看向白衣宫妃女子,“贤妃是吧,你觉得本宫说得有无道理?”
贤妃面色不减笑,“皇后娘娘国色天香,皇上喜欢自然是人之常情。”
魏嫣然只能感叹,这宫里的女人个个不简单,随时都能对你笑。
“贤妃带着人在这等本宫所为何事,不会就是想夸本宫以色侍君吧。”
贤妃面色不改,“娘娘说的哪里话,就是为着方才太后娘娘所说一事,娘娘时隔两年出凤仪宫,理应举办宫宴邀请京中官宦女眷入宫相聚,就是不知娘娘想安排在哪一日?”
方才太后的确是说让她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大臣女眷聚一聚,说日后这后宫之事就要交给她处理,让她尽快熟悉来着。
想到这魏嫣然一个头两个大。
被关了两年,出来就要见这么多人,谁能懂她社恐的情绪?
一想到以后经常会和贵妇贵女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唠嗑聊天她真的会郁闷死。
“娘娘?”
魏嫣然回神,她问,“这两年贤妃可是代本宫行六宫之职?”
不怪她这么猜,这个贤妃既这么来问,定然以前宴会之事都是她在张罗。
“回娘娘,这两年确实是臣妾代行六宫之职。”
果然如此。
此时善珠已经命人将凤辇抬过来了,众嫔妃让开一条路,魏嫣然由善珠搀扶着坐上凤辇,“本宫有些乏了,就有劳贤妃替本宫找几个好日子,本宫正好好好挑上一挑。”
说罢对善珠道,“走吧。”
魏嫣然走后,其他嫔妃对贤妃行了一礼都退下,她们出来莫名其妙被玉嫔拉着聊磕,本就是想着近距离见见皇后娘娘的风姿,可真的见到了真是自惭形秽,那等妙人儿,也难怪皇上宠爱得紧,若是她们,她们也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疼。
不能再想,嫔妃们甩了甩脑子,这等掉脑袋的事岂可随意意淫。
“娘娘,您觉得皇后如何?”回宫路上,玉嫔紧跟贤妃身后,宫女远远跟着拉成长串。
贤妃浅笑,“确实是百年难见的美人,也难怪皇上那样宝贝得紧。”
她瞥了一眼身后人,“昨日,你支支吾吾问本宫那些话,其实根本想跟本宫说的便是这个吧?”
玉嫔低眉,“是。”
贤妃不屑轻笑,“美人难得,可红颜易老,帝王恩宠最是无情,今日能将你捧上天来日便能将你打入地狱,万事断断不可只看开头。”
“娘娘?”玉嫔不解。
“好了,走吧,咱们快点回去看看,看看哪些好日子适合咱们皇后娘娘出现在众人面前。”
回去后,魏嫣然躺上床又睡了一觉。
同时,被关了两年的皇后重新出凤仪宫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中世家官员府。
魏国公府。
古色古香雕花祖宅内,一位五十来岁衣着华丽的老太太被一群人簇拥在上首位置,下面约莫站了二十几个少男少女,旁边椅子分别坐着几房老爷及夫人。
一个身着紫色约莫三十来岁妇人接过丫头手里茶恭敬递给老夫人,男人未说话,她不敢多加言语,只得退避到一旁候着。
这时,魏家二房老爷说话了。
“娘,如今魏嫣然那个丫头出来了会不会找咱们麻烦?”
“还有,这大哥都死了快三年了,咱们魏家这爵位皇上什么时候给儿子,皇上该不会是想撤了咱们魏家的爵位吧?”
老太太咕噜了两口茶,丫头端来痰盂,“唰”一声,水入痰盂,老太太对丫头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这时另一个丫头又地上帕子给老太太擦拭嘴巴。
待一切好后,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大儿子笑出一抹阴冷,“你急什么,那丫头出来了又如何,我魏家世代守护大越,是大越肱股之臣,难不成皇上还能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往日情面,不顾朝臣反对,随意找个罪名将我魏家至于死地不成?”
“更何况,应是魏嫣然那丫头巴结咱们才是。没有娘家做后盾,她以为她这个中宫皇后之位能坐多久?”
“至于爵位之事……”
老太太得意一笑,“哼,当今皇上是明君,我魏家没犯事也未有出格之举,子孙上下恪守本分。更何况,爵位是初代先皇在世时允诺,只要我魏家无大错,这爵位后代皇帝皆不可轻易撤下,就算是现在皇上也不行。”
下面有男子心虚闪了闪眸子。
“现在,挡住的无非就是大房那两个拖油瓶,待那两个拖油瓶一死,看朝堂之上还有谁能阻止我儿成为下一个魏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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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魏嫣然前脚刚爬上床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后脚萧烆就赶走了寝殿中所有宫人太监,命人关上了寝宫门。
看着朝这边走来的高大身影,尤其是男人那炽热的眼神,那种眼神魏嫣然再熟悉不过了,刚成亲那会儿他天天压着她要。
恍惚间魏嫣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忙裹紧被子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
“那个,皇上你你你要做什么?”
见魏嫣然像只小刺猬防备着他,萧烆浅笑解下腰带脱下外面龙袍,“朕与嫣儿是夫妻,自然是行房事还能做何,不过……嫣儿何故如此防着朕?”
魏嫣然将头埋进被子里,脸上一阵热意,她不理解他脸皮为何如此之重,竟能够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行房事”。
想起之前腰酸背痛嗓子哑种种,魏嫣然想拒绝。
“皇上,您身上还有伤,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萧烆掀开被子一角,“芝麻点小伤口而已,不妨碍朕疼嫣儿,嫣然今早不是都看到了吗,伤口已经结痂了。”
“伤口结痂了不好好养着容易裂开。”
“朕腹部又不用力。”
魏嫣然脸蛋更烫了,什么叫腹部不用力,用腰难道不会牵扯腹部吗。
眼看着那双手都朝自己抓过来了,拒绝不了她想求求情,“那个,皇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粗……”鲁,臣妾怕疼。
她话还没完,身上猛地一重,被子掀开男人压上来了,吓得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尖叫声还没出来就被淹没了……
一夜到天明。
魏嫣然坐着凤辇到慈宁宫时,已是辰时末了,她拢了拢衣领不想让众人看到不该看的。
昨夜萧烆太过分了,像只喂不饱的野兽一直在她身上啃,怎么踢他都不开窍,他是八百年没睡过女人吗!
真是气死她了。
浑身都疼,腰疼,嗓子疼,腿也疼。
善珠上前让门口宫人进去通报,魏嫣然由古悦搀扶着下了凤辇,腿都还是软的。
慈宁宫门口跪了许多品阶低的嫔妃。
她们每日早晚都需来给太后请安,可她们的品阶太低,只能在门外请安。
早在一大群宫女太监簇拥着一个绝色女子来时她们就看到了,尤其是女子坐着凤辇,穿着正红宫装凤袍,头戴九尾凤钗,众人都不由惊讶张嘴。
这是……凤仪宫那位出来了?
魏嫣然缓了口气,察觉到视线,这一看去。
好家伙,满院子女人!
环肥燕瘦,清丽卓绝,乌泱泱一片,各个好奇睁着那大葡萄似的眼睛看着自己,头上珠光宝气晃得人脑仁疼。
当真是好一幅佳丽三千图。
若非身上疼痛是真的,她还以为自己被当成怪物观赏了呢,魏嫣然忙不迭瞪了一眼。
见魏嫣然视线过来,嫔妃们唯恐冲撞了贵人,仓忙收回视线,这时进去禀报的宫人也出来了,“皇后娘娘,太后让您进去。”
“好。”
魏嫣然由善珠搀扶着走进慈宁宫,云纹紫檀木雕花的大门缓缓打开,顿时数十双视线齐刷刷朝自己投来,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凤仪威严。
数十名宫妃身着绚丽的宫装齐整排成一列,个个皮肤白皙,身姿婀娜,见到来人齐齐行礼,“臣妾等见过皇后娘娘。”
魏嫣然点了点头,由古悦扶着上前跪下行礼,“儿臣见过太后。”
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这还是她入宫后第一次拜见萧烆母后,虽说之前的事太后都没怪她,可如今她想跟萧烆好好的,还是很想得到太后认可。
善珠古悦也跪她身后。
等了许久,魏嫣然都没听到声音,她不敢多看,唯恐礼数不周让太后不喜,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其他嫔妃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都在疑惑,太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是准备给皇后下马威。
当然这其中不免有人幸灾乐祸。
众人心里的想法也是魏嫣然心中所想。
就在这时,魏嫣然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双颜色暗沉的鞋子,头顶传来成熟稳重女声,“皇后娘娘,太后说,这是您与皇上大婚后第一次来慈宁宫,按规矩,理应给太后奉茶。”
“娘娘请吧。”
魏嫣然抬头,就见掌事姑姑递上茶水。
她又看了一眼凤椅之上太后,见她也正在看着她,抿了抿唇,抬手接过茶水上拜上三拜,“儿臣有错,事隔两年才来拜见太后,还望太后不要于儿臣计较,日后,儿臣一定谨守本分。”
太后示意眼神示意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接过茶水端给太后,太后轻抿了口放下,“行了,皇后的茶也喝了,以后就别太后太后的叫了,跟烆儿一样,叫哀家母后吧。”
魏嫣然惊讶抬头笑着道谢,“谢母后。”
这是接受她了吧?
应该是吧。
“若仪,去将哀家嫁妆里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太后吩咐完掌事姑姑,对地上跪着的魏嫣然招了招手,“皇后到哀家这儿来。”
魏嫣然隐约猜到太后可能是要送她什么东西,她上前走到太后身边,正好这时若仪也拿着盒子回来了。
太后拉过魏嫣然手,接过盒子放到她手上脸色慈和,“嫣儿这两年受苦了,这是哀家给儿媳的见面礼,你好好收着。”
魏嫣然猛地睁大眼睛。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嫣儿现在与烆儿好好的就行,哀家没有多大愿望,就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魏嫣然心头微动,她以为她会怪她的,没想到……
“母后……”
眼看着魏嫣然小嘴一瘪泪水就要流下来,太后脸色严肃,故作凶狠道,“哀家可不是烆儿,没心情哄你,别动不动就哭!”
“噗嗤”她这一说,魏嫣然直接笑喷了,泪花沾在眼角,有几分娇憨。
下面嫔妃与上面隔得远,听不清太后和皇后说了什么,只见太后将一只紫檀木大盒子交给皇后,皇后突然就笑了。
嫔妃们个个脸上带着微笑,仔细看去,有人袖中的帕子都快被搅烂了。
“嫣儿从不肯向朕低头,今日竟为卑贱的下人向朕示弱?”
他嘴角含着笑,可那笑有些瘆人。
魏嫣然被子里的拳头紧握,她知道,倘若她说是,他肯定会跟她对着干,他不喜欢她为别人向他示弱,更不喜欢她的目光留在别人身上。
想起梦中老头的话……
她猛不丁将人手丢出去,转过身后脑勺对萧烆,冷笑道,“哼,还说什么爱臣妾,都是假的,我的侍女想杀就杀了,都不问过我的同意,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要杀就赶紧杀吧,让臣妾看看,皇上是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萧烆目光呆呆看着被甩出去的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嫣儿……她……她……
为何今日如此温柔?
还……问他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废话,他心当然是红的,才不像她,是黑的,总想着逃跑。
难道不应该是她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他吗?
方才她是在怪他没征求她的意见吗?
她的意见重要吗?
手握生杀大权的萧烆眉头紧皱,像极了被雨水冲刷过的黄土高坡,一时间犯了难。
身后许久都没动静,魏嫣然回头,就见男人傻愣愣坐在床头,满脸纠结。
她又冷笑一声,“怎么,不继续了,不是说要杀了她们吗,你继续啊!”
萧烆唇动了动,又抿了抿,唇动了动,微微张开,又忙抿住,思绪在脑中百转千回。
“哼,皇上赶紧的吧!”
嗫嚅了许久,萧烆发问,“那个,嫣……嫣儿,朕可以杀她们吗?”
登时,凤仪宫中全场寂静,架着宫人的铁甲卫士睁大眼睛看向他们说一不二的帝王,宫女们忐忑不安等着皇后娘娘回答。
魏嫣然脑子轰鸣,她没想到他会问她。
自己的手被握住,她抬头,就见萧烆窘迫为难看着她,“嫣儿,你说说,朕要不要杀她们,只要你说不杀,朕就不杀了。”
“真的?”
萧烆点头,“嫣儿会高兴吗?”
魏嫣然不着痕迹收回手,轻咳了一声,“也许会吧。”
她亲眼看见,萧烆在听到她话后的反应,笑得合不拢嘴,眼底像盛着满天星河,“既然嫣儿高兴,那朕就不杀她们了。”
他对铁甲卫士挥了挥手,那些人放下一众宫人退到一边。
宫人跪倒一片嘴里说着感谢她的话。
萧烆挥手示意人下去,殿中就只剩他们两人。
“嫣儿可高兴了?”
男人强迫她与他十指相扣,头埋在她颈窝轻蹭,头发挠得她痒痒的,她微不可见弯了弯脚趾。
“嗯。”
哪怕知道这个时代是人命如草贱,她也不想背太多人命。
没有人被杀,她当然高兴。
“嫣儿,朕也高兴,你方才冲朕撒娇了你知不知道,朕还是第一次见你对朕撒娇,朕真的好喜欢。”
感受到脖颈间温热的吻,魏嫣然下意识偏了偏头。
她什么时候对他撒娇了?
这人是不是有臆想症?
“嫣儿,以后你不跑了好不好,朕爱你,真的很爱你,朕的命都可以给你。”
闻言,魏嫣然心头微颤,指尖嵌入男人裸露的背里,脑海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前世他疯狂到拉她跳入火坑的画面。
那时的他满脸疯癫,将她死死护在怀里,吻着她一遍遍问她爱不爱他,问她还要不要逃。
直到烈火灼烧完他坚实挺拔的后背,她的态度都非常强硬。
她不爱他,受不了他疯狂的占有欲,当然要逃。
她还记得,最后关头,他拼尽全力将她送了出来,而他完全被火焰淹没。
他嘶声裂肺呐喊,“魏嫣然!自从爱上你,朕就已经疯了!”
“朕想要你的爱,想得魔怔了!”
“可朕舍不得让你死,朕知道你怕疼,那朕去死,死了就不会再折磨你了……”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没有声音,那高大的身影重重砸下去,她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失足跌下火坑和他一起被烧死了。
胸口传来一阵疼痛,魏嫣然低头望去,不知何时她里衣已被丢下了榻,肚兜被他撸到了她脖颈上。
前世他深情的话响在耳旁,她心头一软,第一次主动抱住了男人的脑袋。
萧烆吮吸的嘴巴一顿,有瞬间的怔愣,抬头就对上魏嫣然那双柔软的眸子。
魏嫣然冲他温柔一笑。
登时,萧烆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
他猝然起身,将红色小肚兜拉下来遮住那诱人风光,又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确保她没有露出多余的肌肤,这才脚步虚浮,踉跄跑出门,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他。
“砰”一声,大殿门关上。
魏嫣然呆愣不解,脸蛋鸵红,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双腿不争气地磨了磨。
那日之后,魏嫣然再没有出过凤仪宫主殿,萧烆也没有来过凤仪宫。
她每日活动的地方,除了内殿偏殿,就是大殿。
自从上次逃跑被抓回来,宫人们再不能进来陪她说话了,膳食都是放在门口让她自己去取。
不知是不是被那老头竹叶打了的缘故。
这几日魏嫣然心头松快了很多,面对四四方方的囚笼,她虽还是讨厌,却没了之前见到这些的窒息感,尤其是面对偏殿中那金子打造的鸟笼。
有时候无聊了,她甚至还会拿本书主动去里面待一待。
这一度让魏嫣然认为那老头给她下了蛊,否则一直厌恶的地方,怎么可能突然就没那么讨厌了。
不过,她没有那么难受了是真的。
不时她也会考虑老头的话,根据他的意思,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和萧烆注定是会牵扯。
倘或她再跑,结局也是一样,他会疯到带她去死。
不,准确地说,是她会害死他,毕竟最后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可她也不想他死。
当初刚穿越就被魏家人送给六十岁老头,是她求他救她的,那么多人过去,就只有他愿意救她。
哪怕她现在知道了他在那时就盯上了她。
他是偏执,可他对她也是真的好。
而她受不了的恰恰就是他的偏执。
见他非要刨根究底,魏嫣然搂上他脖子笑着挑眉,“皇上当真想去?”
“自然。”难道还骗她不成,他都不知道他一点也不想她离开他,倘或可以,每日早朝他都恨不得将她拴在腰带上绑着。
“要去也不是不行,皇上得答应臣妾一件事……”
半个时辰之后,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魏家门口,后面高头大马上坐着几个常服小厮。
马夫掀开马车帘子,魏嫣然一身简单流沙裙从里面钻出来跳下马车,她跑到窗口踮脚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闷气的男人,她没忍住失笑,“夫君,妾身就先去了,您可不能先走独留臣妾一人在外面哦!”
说罢,魏嫣然笑着抿唇放下帘子,全然不顾马车里男人脸色如何震惊欣喜。
魏家守门小厮看到马车,忙上前询问,善珠古悦带着太医从马上跃下,直接拿出一块金牌。
吓得小厮忙跪地,魏嫣然立刻阻止了他们,“不要声张,否则,要你们命。”
小厮是新来的,不认识魏嫣然,当然,魏嫣然也不认识他们,见几人连连磕头之后,带着善珠古悦和太医大摇大摆进入大门朝魏家后院而去。
魏嫣然现在还不想见魏家那一群人,她不是什么好人,她气量狭小,怕看到他们会忍不住将人扒皮抽筋。
尤其是那个人面兽心的祖母。
哪怕过去了两年,现在想起来,魏嫣然心里的怒气一点也没减少。
怒气太盛,她走得极快,后面善珠古悦差点就跟不上,太医更是跑得气喘吁吁。
魏嫣然不知魏母住在哪里,当场抓了一个侍女带路,却不知,她们进来的行踪,已经被人看到传到魏家人耳中了。
侍女带着魏嫣然几人来到一个偏远的院子,院子很荒凉,院中仅有一棵桂花树和一口井,房中还不时传来女人咳嗽声。
不知为何,魏嫣然心猛地揪疼起来,像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牵扯着她。
善珠也看到她不正常,忙扯过太医衣袖,“胡太医,娘娘不舒服,你赶紧给娘娘看看。”
胡太医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魏嫣然阻止了,“不用,本宫没事。
“走吧。”魏嫣然抬步走进院子,善珠见她确实无恙,这才松了口气,扯过太医领子往里拉,太医文弱,哪里被这样虐待过,差点没让人拽倒了。
推开门,一股凄凉萧瑟之感扑面而来,魏嫣然皱眉,里面人貌似听到了声音,有气无力警惕出声,“谁在外面?”
一股熟悉的声音传入魏嫣然耳中,她心猛地一颤,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眼眶突然就红了。
许是没听到回答,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魏嫣然擦了擦痒痒的眼眶,推门进去,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上面似乎还沾了灰。
她循着声音来源而去,刚掀开帘子,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直直朝她头顶砸来,魏嫣然瞪大眼睛本能后退,善珠疾步上前抓住木棍往旁边一扭,帘子后面的人连同棍子一起被摔在了地上。
帘子后是一个妇人,妇人一身灰扑扑里衣,面容枯黄憔悴,头发却梳的一丝不苟,目光呆滞。
爬起来便到处去摸棍子,嘴里还边喊边骂,声嘶力竭。
“你们这些天杀的,把我的瑾儿还给我!”
“我要杀了你们!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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