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的三人早已是坦诚相见,谁能想到中途有人敢直接闯入进来。
两个丽人反应过来立时尖声大叫,纷纷去寻自己的衣裙遮住身体。
可即便是这样,也难掩无限春光。
七年前陆飞跟沈青衣就不熟,更别说七年之后,沈青衣整个面貌和气质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早已是判若两人。
他没能够一眼认出,只觉得是个外人闯入,当即大叫道:“马峰,你们特么死哪儿去了,都有人闯入我卧室了你们竟没发现!”
“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回答不了你。”
“你什么意思?”不知为何,陆飞的心里蓦地泛起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他蓦地冲到窗台前,掀起窗帘往外瞧了一眼,但见狗窝旁的灯光下,自己满院的护卫都已经变成死尸。
蹬蹬蹬。
陆飞惊得连连退了几步,瘫倒在床上,一脸苍白!
两名丽人立马俯身问道:“怎么了陆少?”
陆飞一脸的失魂落魄,手脚都已忍不住打颤,两名丽人本想去看看窗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衣服都没能来得及穿,眼下也只是遮挡下重要部位而已,一旦站起来就等于整个玉体都落在沈青衣眼皮子底下,便也只能作罢。
“你到底是谁?”陆飞鼓足勇气道。
“刚电话里你不是挺狂的嘛,”沈青衣一脸寒意地盯着他:“青玲形容憔悴,身体虚弱,你身为人夫不管不问,竟还在这里跟两个婊子苟合,陆飞,你还真是个畜生!”
“你算什么东西,陆少是你能够造次的嘛!”
“就是,一个死变态,站那儿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滚出去!”
“……”
两名丽人被沈青衣给看了大半个身子,又被他给骂成婊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冲沈青衣攻击起来。
沈青衣其实压根就没看她们。
在陆飞看来活色生香的丽人,在沈青衣眼里不过是庸脂俗粉,他还瞧不上。
他目光扫了两人一眼。
两个丽人就像是浑身被电了似的,心头一阵悸动,立时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这时沈青衣冰冷道:“陆飞,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你欺负青玲罪无可赦,留下遗言吧!”
遗言?
陆飞心头一颤,此刻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人便是七年前葬身火海的沈家天才沈青衣。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死,还拥有了一身鬼神莫测的实力。
毕竟自己那些护院高手每个都是以一当十的专业保镖,可居然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被沈青衣给干掉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陡然又来了信心,抬头傲然道:“沈青衣,你给我装什么装,老子我就在这儿,你能拿我怎样,还要我留遗言,还是想想你惹到了我陆家怎样才能逃脱一死?”
陆家?
算个屁呀!
既然你不把握留遗言的机会,那便去死吧!
沈青衣念头落地,嘴角已浮起一抹森然的寒意,他手里提着刚才从马峰手里夺来的钢棍,挥手一掷,钢棍犹若利器破空激射,噌的一声穿透陆飞胸口,陆飞直接被带飞起来。
咚!
整个人都被那根棍子钉在了墙壁上,临死之际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珠子瞪得滚圆滚圆。
两名丽人看着陆飞瞬间被杀,一个个吓得面容失色,尖叫不已,此刻哪儿还顾得是否春光乍泄,也没再刻意捂着身体,只是一个个跪了下来,连连求饶:“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只是被陆飞叫来的外围,刚才是无意冒犯,无论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只求你别杀我们!”
“滚!”
沈青衣虽然不嗜杀,但对这两人的作为也十分鄙夷,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丽人如获大赦,匆忙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爬了出去,等到大厅门口,就被外面尸横遍地的场景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此时此刻,她们才知道刚才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自己能从他的手底下活着逃离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两人艰难地爬起来,顾不得外面风雨飘摇,匆匆地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沈青衣仍是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是抱起沈青玲,准备带她离开,然而就在此刻,木棚里一阵剧烈咳嗽声传来。
有人?
沈青衣身形一闪,迅速冲到跟前,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丫头,她似乎受了风寒,身体在忍不住的颤抖,相比于旁边那豪华到近乎奢侈的狗窝,她的境域实在惨淡。
此刻她状态十分虚弱,神智也已不清,模糊间沈青衣似乎听到她在喃喃低语:“妈妈,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舅舅会来找我们吗?”
“妈妈,活着为什么这么累?”
“妈妈,衣衣好难受啊。”
“……”
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听不见,可是沈青衣的眼角却是彻底湿润,也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
建设路,青囊医馆。
这是本地一家相当有名的中医馆,年已花甲的李青阳大夫看着窗外阴沉的雨夜,挥手吩咐正在清扫地面的小徒弟道:“冬瓜,把门关了吧,估计也没客了,早点歇着。”
“行嘞师傅。”
冬瓜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但看上去很机灵,放下扫帚立马就去关门。
可刚到门口,就发现雨中走来奇怪的一个人。
风雨无声地侵蚀着黑夜里的每个角落,可不知为何,那人的四周竟像是有一层无形的气体流转似的,雨水竟是无法淋到他的身上。
一靠近就自动滑落。
这一幕看的冬瓜都呆住了。
李青阳见冬瓜伫在门口不动,不禁眉头一皱:“发什么癔症啊冬瓜,莫不是见鬼了?”
冬瓜看着那人越走越近,只觉得浑身瘆得慌,立马缩回了屋里,一脸苍白地冲那老大夫道:“师傅,外面有个怪人。”
怪人?
李青阳愣了一愣,正要过去瞧瞧,却在这时,沈青衣已经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一个被他扛在肩上,一个被他抱在怀里。
沈青衣也不看那小冬瓜,只是冷冷地瞧了一眼李青阳,拿出那块玄青铁牌道:“入我青衣门,只做阎王敌,世人或所知,唯有一青衣,认得这个吗?”
李青阳看到那令牌,脸色骤然大变,突然就跪了下来,连连拜道:“弟子李青阳参见青衣门新任门主,门主,弟子斗胆,老门主他……”